《重生之木兰辞》作者:竹公子 文案: 她是现代的学医女,一次危难穿越到古代,不但暴打未婚夫,而且开撕皇子副将军。因为貌美有个性,个个皇子爱不释手。误打误撞立大功,竟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枪法在身,谋略杀敌,原想守个太平盛世,谁料身世成谜。。。 ============= 第一章第一次遇见(一) 昏昏沉沉,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游荡。有微风拂面,只是身体痛的厉害,尤其是头部。紧跟着听到有人在唱歌。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是个船夫,他边划桨,边唱。年岁,听声音,五十有余。我迷迷糊糊的听着、看着。 “你该醒了。”老者明显是千里传音。我的身体在这声召唤下,变得经脉皆通。紧跟着船儿消失,老者消失。我在水面上漂浮,四周绿竹环绕,蓝天映照,然后我的身子开始下沉,紧接着我开始挣扎。我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手脚,手足无措……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座破庙中,旁边是亮堂堂的篝火,以及一位蒙着面的黑衣人。 “你是谁?”我疑惑的问道。 黑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添柴。 “这是哪里?”我继续问道。 “当然是大魏。” “大魏?”什么鬼啊!怎么会是大魏?是在拍电视吗?我迅速的留意了一下四周,再看看眼前的这位黑衣人,天呐!真是古代?丫的!玩真的啊!我激动的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这又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变得害怕起来。 “你暂时,还不能动,等到天亮之时,穴位方可自动解除。” “穴位?真有这样的神功?又不是演金庸。”我心里嘀咕道,不过真的是动弹不得。 紧接着那个人,站了起来,起身要走。 “喂!你不会…就这么走了吧!”我有些不满,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做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谁知,他猛的一回身,两只手在胸前比划了几下,一道光笼罩在了我的四周。在这道光的笼罩下,我再一次昏迷。 丫!连续昏迷好几次,这个朝代是不是就喜欢把人弄晕?我不满的跺了跺脚,从破庙中走了出来,在跨出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发亮的东西,当我靠近时,原来是个玉坠。 “发财了,发财了,这个朝代的玉坠,拿回去肯定会很值钱,我再也不怕毕业没工作了。”我迅速的将玉坠装进兜里。大摇大摆的向前走,看来需要好好多玩几天,说不定再捡些什么项链珠宝的,这里的东西,拿回去肯定都是文物,我就当,观光博物馆了。现代的博物馆,门票那么贵,横店影视城也是,想去好几次,都没去成。这里应该比横店影视城更真实,更立体吧。我边走边想,确实!这里的天空真蓝,白云朵朵,晴空万里,只是…会不会向横店影视城那么威武、好玩呢?眼前的这一片的树林,是没让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走走再说。边走边逛,其乐无比。不过在我肚子咕咕惨叫以后,我还是没看到房屋与集市。摸摸口袋,又一文钱都没有…就算到集市又怎样?算了!不想了,先去找找人家再说,也许能碰到个好心人,弄点吃的呢。我怀着侥幸的心里继续前行,可是集市会在哪个方向呢?算是把我给难住了。正在我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走来了一位老翁,他拉着辆木车,看起来很是吃力。不如跟着他走?我心想道,然后上前陪笑道,“哈哈哈…老伯!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我帮你推车,你帮我带路,好不好?” 老伯微笑的望着我,“你且跟着我走即可。前方不远处就有集市。”太好了,遇到了一位好心人,只是,一路上,我这不争气的肚子,一直在惨叫,那声响可比车轮颠簸的声响都大。老伯笑笑说道“你应该是饿了吧?” “嗯…哈哈哈。”我害羞的承认道。 “我这里还有两块烧饼,咱们在那颗树下歇歇会,吃完再赶路也不迟。” 有烧饼?太好了,!终于有吃的了。而且还是古人的烧饼,不知古人的烧饼是不是很好吃呢?武大郎那时候买烧饼不是卖的也挺火?看来我到古代的第一顿美食竟然是烧饼了?我在身上蹭了蹭手,然后快乐的接过老伯的烧饼,张嘴就啃。我的那个去啊,那叫一个硬啊,是真硬!差点把我的牙给掰掉。“老伯,你这烧饼…是你做的吧…” “不是,是我孙女做的。” “你孙女做的?你孙女会做…烧饼啊?” “是啊…她只有六岁…却会做烧饼了…”老伯明显情绪低落下来。 “六岁…六岁就会…做烧饼…”我故意用烧饼堵住嘴的说道,不知道为啥,此时这个烧饼变得五味俱全。特别好吃。 “国家连年战乱,百姓民不聊生,我那…唉…我那儿子…”说到这里,老伯变得哽咽起来。 “对不起…”我低下头,有点不知所措。 “不是你的错,男儿应该志在战场,可是…这君王连年征战,受苦受累的…唉!不说了。”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只是生在动荡国家,朝夕难保……唉!我变得忧愁起来,然后不由自主的,啃了口烧饼。但回头仔细想想这句…“生在动荡国家”,马上变得惊叫起来,“这是个动荡的朝代吗?我到了一个动荡的朝代?” 老伯不解的望着我。我马上微笑道,“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是,该启程了,不然到家就该天黑了。”老伯收起烧饼,我们继续前行。在前行了不知几里路后,老伯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停了下来,望着我。 “怎么了老伯?” “姑娘,你最好还是把你的首饰还有发髻都收起来,然后去那边树林,将这套衣服给换上。” “换衣服?发髻?我有发髻吗?”我本能的摸了一下头,确实是有发髻,而且是很大一坨。“哇!我有这么长的头发?” 老伯再一次不解的望着我。我迅速的拿起衣服,向着树林里跑去。 换完衣服,再一次跟着老伯赶路。只是心中有些不解,老伯是为何会随身携带男人的衣服呢,难道,又是一位神人?我疑惑的有些小嘀咕。 “你不用疑惑。”老伯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疑虑,边走边说道。“你那身衣服是我专门为路过的女子准备的,你有所不知,在前面的活人镇里,有一帮坏人,他们专抓女子,为了避免这些女子遇害,我特意准备的这套男人衣服。” “老伯你真是位好人,不过…你这柴火,怎么这么香?”我用力,往前推着,也不懂得什么避讳。 第二章第一次遇见(二) “是姑娘身上的香吧。” “我身上有香?”我完全不相信。 “是啊,你不知道吗?第一次见姑娘便闻到,姑娘身上有香气了。” “我身上怎么可能有香?” “怎么?姑娘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香。” “我身上怎么会有香!”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估计老伯被我这不信任的态度给气着了。 “那…那…那我怎么蒙混过关啊?” “对啊,我把这事给忘了。” 大爷,你怎么能把这事给忘了呢?我这冰清玉洁的身子,还需要继续保留给我挚爱的情人呢,你怎么就忘了呢?我小声埋怨道。“那我…怎么办啊?” “哦…”老伯想着,“前面活人镇门口,有一家卖臭豆腐的,咱们买几串,你吃上两口,然后放兜里几串,应该那些坏人,就不敢再接近你了。” “臭豆腐?必须是臭豆腐吗?”实话说了吧,哟平生最讨厌臭豆腐了,记得跟同学莉莉一起吃饭时,她通知一声的掏出了几块臭豆腐吃,我当场就吐了。还骂她,吃什么不好吃屎。现在我是要吃那种东西了吗?想想就觉得恶心。“大伯…有没有其他可以代替的?” “姑娘,现在是紧要关头。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我给你说,那帮坏人,可能会把你抓到青楼,或者把你送到柔族部落,让那些柔族部落的将士对你…” “好了…我吃。”还是真身冰清玉洁的身子重要。 “这就对了。”老伯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任务一样,心满意足的对我笑了笑。 果然,到活人镇门下,老伯为我买了几串臭豆腐,逼迫我吞了三块,然后放我兜里两串,我边走,边干呕。我丫的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想当初我也是小康家庭的一温室花朵。锦衣玉食算不上,可饥饱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是哪路神仙选中了我,让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样个基本保障都没有的国度? “你就别嘀咕了,马上进城,要过‘生死关’了。” “生死关?还有这样的关口?” “其实是胜世关,但因为有一帮坏蛋在那里,每每有女人过关,都是下落不明,所以百姓都喊它'生死关'。” “古人也有这种爱好?不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要过关了,你最好再拿把土抹脸上。”大伯完全是专业人士嘛,看来是做好事做多了,都做出经验来了。我当然是十分听话的,照做了。谁让我从小就一胆小鬼呢?说真的,在经过这生死关时,我的两条腿都在打哆嗦。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故作镇定罢了。看来,在这生死关头,靠的还是演技。可是像我这种,虽然有过明星梦,但是最后却学了个中西医结合专业的大学生,尽管确实上大学那会进了几个社团,也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毕竟都是些跟演技不挂钩的技巧,谁知道平生,要用演技来救自己?我心想着,并且心虚着。 “瞧见没?那边那些穿黑衣服的,带着面具,就是坏人。”老伯小声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没出声。怎么可能敢支声,我怕我一说话身体就像气球一样给漏气了,所以还是点头好了。 老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我觉得我的身子,此时此刻完全是靠老伯用车拖着走的,眼看我们要走过那座生死关了,突然一个迎面走过的黑衣人将我叫住了。 我唯唯诺诺的站直了,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臭?”黑衣人不满道。丫的,臭也是错了! 老伯马上上前解释道“我家孙女喜欢吃臭豆腐,所以在城口买了两串,让外甥给揣兜里了,所以…” “臭豆腐?拿出来看看。” 丫的,这年头,臭豆腐都抢吗?我害怕的从兜里掏出了几串,递了出来。 “嗯…,这小手挺俊的嘛。”那黑衣人真是个色鬼,难道男的都不放过吗?我害怕的把手,从黑衣人手里抽出来。 “官爷,我这外甥是个哑巴,刚从乡下过来,不懂事,还望大人放过。” “这小脸虽然干活干的满脸是泥,但五官俊秀的不行,看来也是男子中的极品。”说话间,黑衣人,向着我的屁股拍了一下。 我最讨厌别人吃我豆腐了,丫的有臭豆腐吃还不行,还要吃我的豆腐?我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老伯当时都看呆了,可能黑衣人也没料到,我会上前就是一耳光。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这么…不知死活。时间定格了两秒,这让我想起五月天的一句歌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黑衣人拔剑而起。 我拿起棍子,没等他完全抽出剑,上前就是猛猛的几棒。可能楼上的黑衣人看到了打闹,三三两两的从楼上飞了下来。 “大伯你快跑。”真的,我以为此时我特英雄,而且我真心觉得自己会连累大伯,可是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大伯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 两三个黑衣人将我保卫,七八个则是不动的,在那里助威。看来这是两派人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横竖都是死,拿起木棍试试吧。我两手两只木棍,从左边一个偏低并且偏瘦的打去,可是当我打去的时候,我彻底后悔了,对方压根没等我反应过来,便把那根木棍给砍断了。于是我翻身一跃,向着最胖最高那名打去,却不料打了个正着,原来是个草包啊,正在我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他们三个开始来回互换起来,并且前后,左右,上下的给了我几拳。可是我还是因为,毕竟能够在这么高深的阵法中只挨几拳,可想我这身手。还是很棒的。可能正是这种信心,让我越战越勇,他们前后互换,我就上下避开,他们上下互换,我就左右避开。没想到,来到古代我的这功夫竟然是这么牛掰?正在我窃喜的时候,一把大刀从我的头上砍过,我马上躲开,不过还是被刀刃刮到了帽子,我一头的长发散了下来。 第三章奇怪的人 “呀!没想到还是个女的。”顿时其他围观的黑衣人开始加入过来。丫的,女人这么有吸引力?我有这么倾国倾城?我起身一跳,一脚踢在离我最近的黑衣人身上,然后再一跃,竟然跨过了他们的布阵。天呐!我的武功这么高深?正在我以为自己逃脱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用刀架在了老伯的脖子上,从前面走了过来。 “你还逃吗?” 我扔下棍子,总不能让老伯被杀死吧,可不能让她的孙女孤苦伶仃啊。我被他们绑了过去。 我被绑在了一个黑洞里,黑洞里有许多女子,她们不但毫发未伤,而且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还以为来到青楼了呢。这是玩的哪门子游戏?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位,还算有些姿色的姐姐旁边,小声问道“她们不是吃药了吧?” “你才吃药了呢。”这个姐姐不太友善。我又到另一个女子旁边问“你们在干什么?” “在化妆啊。” “为什么化妆?” “为了…”她马上警惕的打量起我,“你该不会想跟我抢木公子吧?” 有病!一个个完全有病。不过,这跟大伯说的完全不同啊。 “你们不想出去吗?”我疑惑的问道。 “不想!”她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回答的。 这更让我觉得古怪。“那我想出去怎么办?” “等木公子出来了,你就可以走了。” 这个木公子是什么鬼?一个个把他们迷的神魂颠倒的。于是我更加确定她们被下药了。所以,我放大警惕的躲在了一个,最冷静的姑娘旁边。说实话,这姑娘是长得算是最好看的一个了,她虽然并未湿粉,但却眼睛如水,脸庞如雪。 “姐姐没有被用药吧。” 姑娘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而是随手端了杯茶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疑惑的望着她。 “喝点吧,一会用的上。” “用茶?” “用水!”姑娘冷漠的说道。 用水?哪里还没有水啊?干嘛抓我们?对方不想回答,所以我吃了闭门羹,只好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最角落里。直到她们所说的那位木公子的出现。 这名木公子的出现,引起了我的好奇,从身影来看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这些姑娘的雀跃,以及欢呼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从脑海里搜索出这个身影。她们也太疯狂了吧,古代女子不是都不下绣楼吗?不是将那个礼仪那个规矩看的可重了吗?完全不一样嘛,一个个跟豺狼虎豹一样?简直比现代的那些粉丝还要疯狂。 “新抓来的那个姑娘呢?”那个木公子说道。而他的这个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我,不是破庙里的那个人吗?他的声音确实很迷人,低沉而有力,完全的男性荷尔蒙爆棚,怪不得这些没见过男人的姑娘们会如此着迷他。正在我思索之时,我的面前闪出了一条路。而这条路上,密布着嫉妒跟恨意。我慢慢的像旁边挪了挪,但是那条路同样的挪了挪。 “把她请出来吧” 没等那些黑衣人出来请,那帮妒忌的女人,便开话了。“木公子让你出来呢,真以为自己是国色天香啊?” “是啊,还不赶快出来。” 七嘴八舌的,虽然都是小声嘀咕,但听的真是真真的。 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切!老娘就是国色天香,就是万丈光芒,说真的,从小我可真不是吃素的,那些败在我手上的女人多了去了,一个个庸脂俗粉。正在我沾沾自喜,目中无人之时。“好了,让她走吧。”木公子一盆冷水,湿漉漉的泼在了我的身上,那叫一个凉啊。 “她们为什么不能走?”我大胆的问道。 “管好你自己吧。”一名黑衣人插嘴道。 “不行!你这样强行良家妇女,天理不容!” “那你把他们带走吧。”那语气,那声音,完全是随意的意思。 “我们不走,我们要跟木公子在一起。”那帮姑娘瞪着我喊道,好像我是强盗一样。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头疼的事情。”黑衣人继续说道。 “你一定给她们下药了。把解药拿出来。” “呀!还真是救世主了,别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黑衣人嘲讽我,我偏不脸红。 “不管怎样,这事总不能没人管。” “那我们为啥不给你吃药呢?”他这一问,是问住了我。 “我们真没吃药,你走吧。” “是啊,你这是瞎说啥呢。”一傻子一样的女人望着我,我仿佛看到了“如花”。看情况确实是我多虑了。我气鼓鼓的走出洞口,但是,却再一次被打昏了过去! 真是坑啊!我怎么老是被打晕?这穿越也穿的太坑爹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挨枪子儿,已经是阿尼陀佛的好事了。总比穿越到抗日战争时期好吧?想一想都觉得害怕。像我这样的美少女,假如南京大屠杀,然后…不良画面在我的脑海闪现…此处省略三百字。无语,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不过,那些少女真的没被下药吗?假如她们被下药了,岂不是很惨?哼!很惨也是她们自愿的,想想她们当时的态度!不管了!不管了!我又不是救世主!也没义务救他们!你可是二十一世纪医学专业的大学生啊!白求恩为救死扶伤而用嘴为患者吸毒液…好吧,无法讲下去了!还是救救她们吧!我先去查查她们的踪向。我再一次来到生死关前,这一次是隐蔽的来,我在脸上蒙了一层纱。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到那个老伯。我偷偷的跟着老伯,直到没人的地方,将老伯抓住问道。 “老伯!” 老伯吓了一跳。老伯想喊救命,却被我阻止了。 “你不认得我了?”我摘下面纱。 老伯马上认出了我。“你还活着啊?谢天谢地。” “呸!呸!呸!老伯你怎么竟说些不吉利的话。” “对对对!呸!呸!呸!” “老伯,我有点事,需要向你打听。” “啥事?” “你知道他们,那个洞在哪里吗?” “这个我不知道,他们很隐蔽的。”看老伯表情,确实是一无所知,不过我在这里只有认识他了。所以只能继续盘问。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他们对姑娘下药?” “下药?嗯!听说了!好多姑娘回来,都是死去活来的要回去,有的竟然故意再过那座生死关,我们村都说这样的姑娘一定是被逼疯了,神志不清。你说是不是被下药?” “嗯!有道理。可以再进黑洞一次吗?”我惊喜的说道。 第四章花木兰从这里开始 “姑娘…你不会也被下药了吧?”老伯诧异的望着我。 “没有,我好着呢,我只是觉得奇怪,想看看究竟,好帮那些姑娘到底被就救下来了没。” “姑娘啊!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那里面再进去,就难出来了。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你也有你的责任,不能忘记家里的父母啊。” “话是这样说…可是……好了…不好说…你先告诉我怎么进去再说吧,是不是再跟你去一趟生死关,就可以了?” “你…唉…好吧,应该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要是抓你,我可不管,我家里还有孙女需要我呢。” “好!你放心…不用管我。”我故作镇定。 这一次再过生死关,我并未抹黑,也没有买臭豆腐,而是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出现在了那帮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见我如此貌美如花,三两下便把我抗走了,其实我不想承认,我是再一次被打晕的…说实话,假如再被打晕一次,我想我的脖子就快断了。 再一次来到山洞,已经不见了那些女子,唯独我一人被关了起来。看来我是真的猜对了,她们被下药了。只是我这样的冒险,这里可谓是孤立无援啊,假如这样岂不是很危险。“完了,这次肯定要死定了。不管了,先拿出臭豆腐再说。”说真的我真想拿出另一种臭东西来代替,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臭豆腐了,其次是榴莲和菠萝蜜。不过这两种食物在南方才有,这时候南方还不知道被那个大王占领着呢!看来只有第一臭———臭豆腐。比较普遍了。 我又抹了一把泥弄脸上。停了有片刻,他们的老大终于出现了。 “怎么又是你?” “又是…我?我…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我被吓得有点打颤。 “明明就是害怕,还故意闯来!” “你放了那些姑娘吧,她们都是父母养的,你看着也不是坏蛋,干嘛不放人家啊?” 他起身要走。 “喂!你站住!我还没说完呢!” 他没回头。 “真是没礼貌。不给我下药?”我小声嘀咕着。 “你说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一个黑衣部下,走过来说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碍你什么事?” “呀!嘴还挺硬。那就饿你三天。” 三天?我平生最害怕挨饿了。“不行!你们怎么不给我下药?” “说了一千遍了!我们公子没跟那些姑娘下药,是那些姑娘不肯回家!” “为啥啊?” “为啥?贪恋我们家公子帅气呗。” “我呸!你也能说的出口。真以为演韩剧呢?”我听到都觉得假。 “你说什么呢?你在这里待着吧。”黑衣部下,对我的说话很不满。 “把她送走。”没等黑衣部下出去,他们的木公子便开口了。 “是!”这次,这个部下倒是挺听话。 “喂!我能不能有个要求?”我马上要求道。 那木公子没回答,也未离开,看来是想听完我的话了。 “能不能下点药什么的…”那公子不耐烦的起身要走。 “听我说完再走嘛!” 公子停了下来。 “我是说,我不想再被打晕了,这样下去,我非脑震荡不可!” “好!”那公子随手一扔,竟是一瓶药。 “你闻一下就行了。”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果然,鼻子刚闻,便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是原来的地方了。不过这一次确实有好多姑娘在那里,个个哭哭啼啼,跟个泪人似得。 “你们怎么了?” “我们要木公子!” “那个混蛋?” “你!”个个都是鄙视的眼光。“你不可以骂我们的木公子,他对我们很好。这些都是他给的。”姑娘们手里都拿着一定黄金。我的口袋里也有,而且还多了一包花糕。还有那瓶迷药。“那他们抓你们干嘛?” “收集眼泪啊。”一个很小的声音说道。 “这个不能说……”另一个制止道。“你必须保守秘密,否则我们都将…小命不保。” “是这样啊…” 我见她们平安无事,都不愿意离开,所以只得只身前往了。 我现在是受够了这里,没有手机,没有WiFi,更没有电灯,而且还接二连三的被打晕。在这里再多过一晚,都是够够的,我必须寻找回家的方式才行。 我回忆着经历的经过,只是脖子一阵疼痛。根本无法回忆。看来无法离开了,想着想着,肚子又饿了。我从口袋掏出了那包桂花糕,啃了一小口,忽然一个念头蹦在了我的脑海,我可以去找那个木公子,他那么有钱有势,有可能可以帮我。我越是这样想,越觉得这样有道理。其实仔细想想,那个木公子还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了,我这里还有他的玉坠呢。”必须再去一趟生死关才行。可是…我的脖子!没办法了,为了回家,再疼一次又如何?当我再到生死关时,所有的黑衣人都不见了。城门敞开。我找到了卖臭豆腐家的老婆婆,问他们的踪影,老婆婆只说都走了。看来又一次遥遥无期了。我郁闷的沿着街走,心想着,也无法报答那个公子的救命之恩了。正在我失望之际,突然一个小孩抓住了我。 “姐姐!姐姐!” “姐姐?”我一头雾水。在这里我还有弟弟吗? “小朋友,你认错人了吧。” “你就是我姐姐,怎么可能有错?”小孩天真的望着我。 “木羽…”一位夫人含着泪的望着我。我从她的眼光里看到了妈妈的眼神,那里面的感情真挚而深切。可能,我这个身子,是她女儿的?我心想着。 第五章我的未婚夫 我随着这位母亲,来到了家中。这是一个简陋却不失温暖的家,有一个姐姐,名木心,已经出嫁,虽嫁的不是诸侯,但也是官宦子弟,也算的上和美。弟弟十二岁,名木津。刚读三字经。爹爹年迈,已经白发苍苍。 刚回来时,所有人都过来了,姐姐、姐夫,甚至远方亲戚邻里。 “回来真好。”姐姐都哭了。 邻里也是掩面。气氛有些古怪。母亲像是有话,欲言又止。明明是发生了什么。 直到人散后,有人敲门。 “木羽…”是娘亲的声音。 “娘亲。” “我做了点汤…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然后同娘亲坐了下来。 “有些事总是要过去的,尽管我们知道委屈……娘…娘只希望这个家能够平平安安的。”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答应道。 “你也知道,你姑妈家…今天并未出现…”娘亲望了我一眼。我认真的听着。 “不管未来有多大委屈,都得受着。”娘亲含着泪说道。看来此事不小。 “你虽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有些事,娘还是觉得你应该知道…”娘亲红着眼眶,我能感受到她的心疼。“宋诸侯家的宋公子,虽说你两个已经拜堂…但因当日晚上…你逃婚…” “逃婚?拜堂!”什么鬼? 娘亲像是说不出口一样,含着泪直哭。我又不知如何规劝。“也怪娘亲任性,以为你会找个好婆家,硬生生的将你逼嫁到宋家。原以为他家,家大业大,又是皇亲国戚,与你父曾是故友,不会让你吃亏,却不料拜堂当日…” “拜堂当日?” “以你逃婚为由,把你给休了。娘深知我儿秉性,并非逃脱之人,这其中的缘由定是有些不为人知,只是这七八天的失踪,能够存活下来,已是感激,希望我儿能够就事罢了,娘亲愿意养我儿一辈子。” “娘亲…”天呐!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真想见见那个薄情郎是啥样。 “我儿,你以后就叫木兰吧,是常年在青姑庵长大,现如今姐姐去世,娘亲思儿心切,故将我儿接了回来。这样一则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事端,那宋诸侯本来性子暴躁,怕他反咬我们一口。二则以后也不会背上个被人休妻的恶名。” “娘亲想的很是周到。那我以后就叫花…”花木兰?我是花木兰?我是姓花吧?那我未来是大元帅了?不可能吧,我一个学医的又不懂什么兵法,该不会花木兰从我这里就变一菜鸟了吧。 “娘亲,我们姓花?”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儿怎么了?这几日是不是受了惊吓?竟然连姓氏都不知道了?”娘亲惊恐的望着我。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个花字真不错…”我悻悻的说道。 “傻孩子…”娘亲看着我笑,这种温暖的笑,让我想起了我娘。我这样过来,娘她一定急坏了。心里不免一阵凄凉。 “不过这次回来,你倒是开朗了许多,从前你是很少说话的。” “是吗?” “嗯,娘跟你说八句,你顶多会回答两句。” “哦,那以后我说十六句,娘说八句。” “调皮。我儿,如今真是变了个人一样。” “现在的我好?还是以前的我好?” “对于娘亲来说,没有好不好,只有是不是我儿,不管我儿,是什么样子,娘亲都会视若至宝。” “谢谢你,娘亲。” “傻孩子。” “不好了!不好了!宋家的公子找上门了。”木津喊道。 “什么?”娘亲问道。 “宋公子找上门了,说我们私藏女儿,欺骗他们。”木津慌张道。 “他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我儿莫怕,让娘亲去与他理论。” “娘亲!让我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宋公子是什么模样。” “你去?”木津简直不敢相信。 “对!我去。” “娘?”木津问道。 “我儿出去不可硬撑,也不可太过强硬,以和为贵。”娘亲嘱咐道。 “娘亲放心。”我从小就喜欢教训那些流氓坏蛋,我们班的那些恶棍,哪个不害怕我? 我一进厅堂,便看到一只打扮的如花巴狗的家伙,在那里耀武扬威。 “把你们家小姐,给我叫出来!本姑爷要见老婆!”他边喊边扔东西。 我不吭声的走入厅堂。真丫的碍我眼。能再配点别的颜色不能了?就差变成一道彩虹站在我面前了。 “花木羽!你在这边给我装啥呢?谁说你是花木兰的?”宋杰伸手要来抓我,却不料我一个反手,抓着他的手指,弄得他呲牙咧嘴。 “你倒是长本事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最好放尊重点,假如你再敢动手动脚,我可不是省油的灯。”我随手推了他一把。 “行啊!长本事了!竟然敢跟我动手了!”说话间,宋杰从旁侧拿了个杯子向着我扔来。我起脚回踢,正好踢在他的胸口上。痛的他嗷嗷直叫。 “反了你了!”他又要出击。 “慢着!” “怎么?怕了?” “你要是个男子汉,咱们去外面打去。” “有种!好!我欣赏!” 我随他来到了门外,这里虽说不够宽广,但总比弄乱我家,强的多。 “来吧!”我单手做请的姿态。 “不错,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表现的异常兴奋。他随身一跃,一个快脚连打,向着我踢来,我起手做挡,被逼的步步后退。没想到他的武功还是不错,不过我并不惊讶他的武功,而是感叹姑奶奶我的伸手。没想到来到这里,我都是一高手,根本不用我思考,我的手脚竟是如此敏捷有力,我总觉得我的手在受另一个人控制,我只是掌握了大脑。开始,我确实被宋杰这个混蛋,打的步步后退。但竟然是越打越起劲,从输变为步步前逼。弄得他手忙脚乱,直到最后一飞腿,踢到他胸口,使他摔倒在地。宋杰摔倒,他那帮随从连忙搀扶,他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是惊讶。尤其是我自信的从高空落下的那一瞬间,他明显深深的望了我几眼。 第六章表姐的到来 “你输了,就别闹了。” “不闹,好!不过我不会放开你的。” “我本并没有属于过你,何来的不会放开?” “你等着。”他在走的时候,不是愤恨,而是不甘,让我一头雾水。真丫的,迷恋上姐了? 击败宋杰,整个花家都被镇住了。他们表现出的不是胆惊后怕,而是陌生和震惊,街坊四邻也开始传开,说我身手高强。这一战,真的是一战成名。三三两两的媒婆跑到我家给我说媒。娘亲都被拒绝烦了。我的那个弟弟最是崇拜我,我爹也为家中出了个这样武功高强的孩子而自豪,说我很有当年,他的风范。说真的,这样一个家庭,很温暖,个个都喜欢闹腾,尤其是爹爹,他见我身手如此高深,竟然把花家枪都拿出来了,说要将花家枪法,传授于我。事实上,我从小在家练的是跆拳道,对于武术真的一窍不通,我总觉得我的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那个武术高深的花木兰,不是我,是我身体里的那个人。她学的武术相当的快,对于花家枪也是贯通到精深,爹爹只说他学到了三层,已是沙场王者,至于后六层,因为不够机缘,总是无法参透,故这日将花家枪法传授了于我,让我好好研究。 花家枪确实高深的多,我也很快到了第四层。只是第五层完全是空白,爹爹只说需要机缘,所以无法凭自身能力而取胜。 我与爹爹,似乎越来越投缘,他每每晨练都会将我叫上,娘亲也常常诧异不解。 花爹爹作息有度,对自己十分严格,他对于吃饭、穿着、时间相当要求,对我更是要求严格,虽说我只与他相处了三天,但却被他训斥了三天。他希望我能成为他喜欢的样子。比如吃饭,不许全饱,只能七分,饭后不可加餐,比如起床,必须五更起,慢了要被罚站、蹲马步。再比如穿着,不允许穿太拖拖拉拉的,必须干脆利索。头发马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从军了呢。 当然,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从21世纪,穿越到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没有电灯,更没有游戏,每天还不能吃饱,不能晚起,穿衣服都是有要求,谁能感觉良好? 娘亲慈祥,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开心。等到大家离席,单独将我留下。 “孩子…你是不是觉得很苦?” 我含着泪点点头。 “我的孩子…为难你了。” 我没支声。 “我已经二十年没见他这样了。” 我望着娘亲。 “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你姐弟说过。” 我好奇的望着娘亲。她的眼睛变得湿润了。然后缓缓的坐在了我的面前,拉住我的手。 “你现在对于你爹爹来说,是希望,同时也是重生。” “重生?”我更加的不解了。 “你们其实还有个哥哥。” “哥哥?” “嗯,是你姨娘的孩子。” “姨娘?” “我们是姐妹俩嫁给了你爹,只是…我是后来嫁给了你爹。” 我继续认真的听着。 “二十年前,你父亲是名声赫赫的大将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平生八十场仗,战战取胜,因此也成了整个国家的骄傲。直到凤城关那一战…” “凤城关很惨吗?” 娘亲一滴泪滑在了手上。“不是惨,是悔。” “为何是悔?” “那一战是与柔然族大战。在战场上遇到了他的孪生兄弟。” “那么父亲是…” “不错,他是柔然族,只是在大乱的时候,不小心走丢,从此长在了鲜卑。在这一场战役中他杀死了他的弟弟,成为柔然族的耻辱,也失去了鲜卑的信任。” 我震惊的望着娘亲。我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你可能不知…”娘亲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滚圆滚圆的。她在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这七十场战役里,有五十场是你哥哥有参与的,而且功劳不低于你父。所以是你爹最大的骄傲,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只是…”娘亲咬了一下牙齿。“只是你父…为了弥补对同族的罪恶,亲手杀死了你哥,他最爱的儿子…”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娘亲,我同样的震撼和惊恐。甚至无法理解。 “所以他的心死了,一蹶不振,你姨娘因思子成疾,没过半月,投井自尽。只剩下我与你父相依为命。在这三十年里他如活死人一般,也从来不让你弟动枪…直到那天看到你的身手…你可明白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流下了眼泪,是怜悯、是心疼、同样有庆幸与自豪。 没过三天,表姐哭哭啼啼来到我家。说什么非让我陪嫁给,那个宋杰。真把我当盘菜了。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而且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我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无理的要求?那个宋蠢货…我是真的想这么喊他的,可是爹爹说有失端庄,并且不允许我这样喊他。说到我这个爹爹,他确实对我抱有厚望,但是,我对自己,却一点信心都没有。为了不让他老人家失望,我可是想疯了要怎么离开这里。我回忆穿越那日,我去过酒吧,而且跟朋友喝的很嗨,然后我们去了天桥上,紧跟着一帮人追了过来,方磊载着我便跑,但由于我们喝的有点多,在骑到十字路口时一辆卡车从左边冲了过来,然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我去街上撞过马车,抓过小偷,但终究无法离开。反而街坊邻里喊我女侠,从此我那个爹爹对我更加疼爱。也可能这些缘故,我这个表姐才跑到我家,让我陪嫁的吧? 我这个表姐长得是有几分姿色,杨柳细腰,凤眼鸭蛋脸,但就是让人看着不舒服,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她看我的眼神,真不把我当盘菜。我觉得我长得比她好看多了,柳叶眉,大眼睛,樱桃小嘴,瓜子脸,算不上倾国倾城,那也是英气逼人,一身正派。 “弯弯…”娘亲喊道。什么名字啊,弯弯…我喝了一口水,差点吐出来。娘亲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按理说,我们木羽尸骨未寒,你作为表姐却早早的嫁于那宋杰……这于情于理是根本没把你舅舅放在眼里的。” 第七章宋杰的不依不饶 “舅母,我什么时候有个木兰…”说到这里,她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我想她应该想明白了一点,她过来是求人的,可不是趾高气昂当公主的。于是才马上把话锋给转了,还算识相。“舅母…我那时候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被那个宋杰强迫的,他家大权大,我们哪里敢反抗?外甥女也是有一肚子苦,无处诉呢。” 她那惺惺作态,让我想用端着的水泼她,讨人厌!一看就是个狐媚妮子,鬼都能看出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肯定是她先勾引那宋杰的。喜欢人家,家大业大! “弯弯,你舅舅在花家,他是单传,膝下也只有这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如今三女儿死后还没有一个月,哪里还能办喜事的道理。” “可那宋杰,自从见了二姐姐木兰……如今神魂颠倒,说什么后悔娶了我,没娶二姐姐,非要休我不可。” 休你,休你就拿我当挡箭牌啊?怎么脸皮那么厚?真想上前揍她一顿,老虎不发威,真把我当病猫! “舅母,您向来是疼惜弯弯的,那宋家在咱们活人镇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嫁于他家也是不错的打算啊。” “秦弯弯,你愿意嫁给那个蠢货,那是你的选择,你说那么多废话,无非就是让我当你的挡箭牌而已,我花木兰可不是攀凤附贵之人,何况我木羽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没查清楚原因,是被自家人害的,还是被她人害得,还不得而知呢,如她今尸骨未寒,你又来这里巧言嗦说,不觉得心中有愧?” “你!我不过好心相劝,希望你嫁个好人家,你不识抬举也就算了。” “那我先谢过你了,别瞎操心,就阿弥陀佛了。” “你!好,算我瞎操心了。”说完气呼呼的走了。她这一走,我弟我姐都欢呼了,个个尖叫的抱住我。 “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姐姐说道。 “是啊,你以前从来都是忍气吞声的,动不动就是以大局为重,可没少把我给憋死。”木津说道。 “是吗?碰到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反抗?何况一看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嗯嗯嗯,就应该这样。” “木兰。”是爹爹在喊我。我知道,我又大难临头了。娘亲拍拍我的手,让我跟着去。我即使有一千个不情愿,但还是不愿意让爹爹失望的,尤其是在听说爹爹的故事以后。我对他有很深的敬意,他是铁铮铮的英雄远比所有我认为伟大的人要伟大的多。 “去把那堆柴劈了。”我看到一堆跟我差不多高的木块。我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的拿起了斧头。 “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我强忍着不说话。 “既然不知道就继续砍。” “爹…木兰…木兰毕竟是女儿身…”姐姐求情道。 “是啊,木兰毕竟还小,而且又是女儿身,砍柴…”娘亲同样求情道。 “你们求情,你们去砍!”爹是強在那里了,娘亲也不好再说,只是红了眼眶的望着我。我平生最怕看到娘的眼泪,可能与我是单亲有很大的关系吧,我总是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为的是能让娘亲不流泪。所以,我用力的劈着这些木材。想起了娘亲,难免眼睛红了起来。而此次爹是铁了心要罚我,家人难受也不敢求情,所以直到天黑,才将所有的木块劈完。姐姐为我准备的热水,娘亲为我准备的大餐,可是我都没有享用,而是躲进屋子里,躺在床上谁都不理。爹比我还倔所以更不可能来劝我,姐姐心疼,又不敢忤逆爹爹,弟弟年少从小见惯了父亲的坏脾气,大气平时都不敢大出一次。娘亲,最终还是偷偷的为我准备了一些吃的,直到爹爹吃完,才端着来到了我的屋里。 “娘知道我儿心里苦。”娘亲轻轻的拍着我。“娘也不觉得我儿今日,做的有多过分。反而觉得我儿完全不一样了,而且变得越来越优秀了。这些,你爹爹何尝不知?” 我含着泪把头转了过来。娘知道我在等答案。 “你爹是希望你不要锋芒毕露,懂得忍,遇事冷静,他是希望你能有更大的抱负,成为他那样的人。” “他那样的人?” “嗯…他比所有人爱你,更比所有人了解你。” “孩儿不懂。” “你只要懂得你父是爱你的就行了。” 那一夜我做了个梦,梦到一个特别熟悉的背影,我一直问她,你是谁,她却始终不转身。当我准备抓她的时候,却被花木津叫醒了。 “姐,那个宋杰又来了。” “他来让他来吧,好不容易今天爹爹没让我晨练。你出去,让我再睡会。” “他今天特别古怪,采了好多野花。还请了好多跳舞的!” “他是不是疯了?”我不耐烦的从床上跳下,丫的怎么这么多无聊的人?本姑奶奶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姐!你可不能那么冲动了。你忘记昨天爹爹对你的惩罚了?” “那怎么办?我现在胳膊还疼呢。” “那你在屋里待着吧,让爹爹给你应付。” “爹爹会出来吗?” “别人的事,估计不会,你的,肯定会。” “你怎么知道。” “不信你看。” “我怎么看?在闺房里看?”我又没有透视眼。 “你傻啊,你不出现不代表你不能看啊。” “似乎有点道理。” “你跟我一块出去,你就站在角落里偷听,爹爹肯定会出现。” “假如爹爹不出现呢?” “你又想出风头啊?怪不得爹爹惩罚你。” “你个小坏蛋,现在不佩服我了?你真善变!” “好了,你要不要看?”木津不满的说道。 “要。” “那好,不能出声啊。” “不出声。” 我与木津来到门后,只听得那个宋杰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口口声声喊着我的名字。叫了五分钟,爹爹都没出现。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没出现吧。”我不耐烦的说道。 “马上就该出来了。” “我不要看了,我要走了。” “来了,来了。” 我看着爹爹拿着个扫帚,三两下把那些锣啊鼓的打了一地。这次那个宋霸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陪笑。 “岳父大人,小婿就是想见见木兰。” “谁是你的岳父,赶紧离开。” “今日见不到木兰,小婿不会走的。” “男儿当自强,如今国家危难,你不去参兵,在这里浪费前程。” “国家自有将军大帅操心,小婿只想迎娶木兰。” 真是痴心妄想。 “姐你想嫁给他吗?”木津小声问道。 第八章从军路 “不想!” “我觉得他还行。” “小孩子知道什么,认真听。” “切!” “还敢鄙视我。”我轻轻的打了一下木津的头。 “别动!宋杰开始威胁爹爹了。” “威胁?” “你听。” 我认真听到宋杰说道“岳父也知道,现在国家危难,正是用兵之际,假如岳父无法让小婿满意,那么小婿可要将木津报上去了。” “你!” “小婿只不过是想好好爱护木兰,岳父何必处处为难?” “我花家的女儿,就是死,也绝不会让她嫁于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好,这是岳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休怪小婿无情了。” “不送!” 宋杰气匆匆的领着人马离开,留下爹爹凝重的站在门口。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爹爹如此忧愁。他是绝不会让我嫁于那宋霸王的。但木津是他唯一的儿子…舍谁,都是他的心头肉。我看着他慢慢的坐下去,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许在四十年前,这根本不会成为他为难的事情,为国捐躯,抛头颅,撒热血那是他的自豪,铁铮铮男儿,理应报效国家。而如今,他年岁已高,儿子又从未学过武术,到沙场那是白白送死。从新拿起刀枪?那也为时已晚,可又有前车之鉴,假如把木兰嫁于宋杰,等于落入虎口。我了解他的忧愁,也无法容忍一个过去的英雄,年迈后要受这样的耻辱。 “让我去从军吧。”我的出现,明显惊到了父亲。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离开。娘亲红着眼眶的望着我。 第二天,果然,招兵的书笺传到了我家,是宋杰亲自送的。姐姐一见到书笺,掩面而泣。娘亲扭过头望着父亲。父亲并未表态。宋杰吃了闭门羹,自然气急而走。弟弟却很是愿意去沙场看看,但那只是小孩子的新鲜感。说真的,在与这样一家人相处以后,我已经爱上了他们,他们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家人与温暖的来源。我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以我的身手,在沙场自保是没问题的。 “让我替弟弟从军吧。”我说道。 “你一个女儿身怎么在军中生存?那里都是男儿。”姐姐阻止道。 “那总比嫁给那个宋霸王好吧。” “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男人结婚后都一样,何况那宋杰也不是糟糕的不行…” “姐…我宁可从军,也不要嫁给他。” “木兰…”姐继续想劝,却被爹爹抢先了。 “木兰…” 我望着爹爹。 “你做好从军的准备了吗?”爹似乎早已决定好了。 “嗯。”我说。 娘亲没有阻拦,只是红着眼眶。 “爹爹…你真要让木兰从军啊?”姐姐不解的问道。 “我花家女儿,为何不能从军?”爹爹从未如此精神过。“我就是要木兰从军。” 我望着爹爹,有些看不清他。 娘亲抱住我,一直哭。也许所有的父母都会将自己的愿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吧。从古到今。 “也许,现在你无法理解为父,但以后你一定会为此而感到骄傲。” 我没有责怪父亲,他只是先了一步将这步棋走出。我的命运自从遇到宋杰,就注定不会好走。 接下来的几天里,父亲将我关在山上的一个黑洞里,一对一的对我传授兵法,并将全部的花家枪传授于我。又将军中素日行动,以及素日行走体态做了一番训练,并重新设计了一套替弟从军的路线,以及稍稍易容。 这日大早父亲送我从军,为的是逃过宋杰的加害。离开时,姐姐、弟弟、娘亲无不掩面而泣。娘亲只说“我儿苦命。”姐姐却无话可说。 一路上,父亲未说一句。但我心里明白,这步棋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没人比他的压力更大,毕竟接下来的从军未知,他是在用事实来对抗军规。来对抗当初他定下的“女子不得从军”的军规。 到五更,才到达,爹爹的故友家,他是位参将,是当初爹爹的部下,如今负责并州一代的军务。 刚到这位将军家,将军如获甘露,兴奋不已,原来是有事正愁无法解决呢。再加上我爹又是他的恩师,服务自然周到直至。香酒珍肴什么的应有尽有。我如今是男儿,自然喝酒吃肉不能少了。说实在的,这古代的清酒跟现代的真不一样,古代的竟然是甜的,就像喝鸡尾酒一样,三两瓶不在话下。以前一心想回现代,爹娘清贫,酒肉那是不可能有的,好不容易开荤自然放开了肚皮吃。我是现代人,从小跟我那帮狐朋狗友聚餐习惯了,当然不会像他们古代女子拿捏做作。我伸手一只鸡腿,伸手一杯清酒,此时此刻,我觉得做男人真好,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我必须每天装着个臭囊,也不知我爹爹是从哪里弄得这东西,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熏眼,倒是正好避开了,我这一身的清香。让参将不至于怀疑到我是个女儿身。不管怎样,先不嫁给那个宋霸王再说,此时正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时刻,先来个痛快再说。 一场饭下,爹爹是真没吃几口,只顾的跟这参将张勇商量对策了,只记得结束后要准备一场比试,选出三人,分三路,分别拿有锦囊,共同会师。其实他们讲话我是听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因为我不光顾着自己吃,还偷偷给爹爹弄了点晚餐,一路劳累颠簸,虽爹爹军人出身,但毕竟上了些年纪,晚上假如再饿,很容易急火攻心,生些杂病。是啊,我可是很孝顺的,尤其是这个爹爹,我对他充满了敬意。他的以前经历,今晚谋略无不让我佩服。也确实,军营出了内鬼,能不烦心?出名的有句老话,家贼难防,这家贼就跟,一小伙儿媳妇,喜欢上了邻家小伙,两个人眉来眼去,愣是趁你不在家时,胡搞。这话说的是有些粗,但比喻还是通俗易懂的。我爹那本事,那可是一个无敌,不到三分钟,便想出三人分走的主意。不过最关键的那步棋必须我参与,只有我的锦囊里会有东西,至于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很重要,必须送到刘策的军营。 提到这个刘策,我爹是十分的欣赏,说了许多关于他的战绩,十岁能文,十六岁大魏第一猛士,足智多谋,在碧云岗救下魏太子等等。 直到三更,这场谈话才结束。我与爹爹住在同一屋中,爹爹稍微喝了点小酒,所以比往常话多了点。 第九章从军遇难 “木兰…” “嗯,爹爹。”我答声道。 “你性子就是有些急,以前爹爹是没注意到你,假如早些留心我儿,也不至于如此匆忙。” “爹爹孩儿会谨记爹爹嘱咐的,爹爹就安心的休息吧。”我劝说道,心里是无比开心的,对于爹爹这样的经历,在冷漠了这个世界后,竟可以对我说出这样平凡的话,我只能用开心来形容了。 “爹爹如何能不担心?至于让你女扮男装进军营,这步棋是对是错,爹爹并未有十层的把握,但还是希望我儿能够做出一番作为,光宗一下我们花家…从你,将那宋杰…他个混小子赶出去的那日,爹爹就看出你不简单了,你的身手与天赋,是我这几个孩子中最好的,就连你哥哥都不及一二…提到你哥…”爹爹只管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杀子之痛,岂是常人所能承受的?更何况是自己亲手所为,那曾经见证了孩子成长的经过,此刻只能算是一把利刃,刀刀见血吧。 我将爹爹安置好,躺在床上。同样有些疲惫,但未来的路,还是十分迷茫。别人不是进大医院,就是出国,我却穿越,而且穿越到了一个纷争国度,肩负起英雄的使命。说实在的,我可不敢保证不会临阵脱逃,我还有一个母亲等着我回家养活呢。这个回家,究竟有多远,实属未知,一辈子?我进入了梦乡。然后做了个梦,梦到宋公子,梦到表姐,还梦到一个人。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虽然他一直蒙着面。但那双眼睛却熟悉的分明。这个梦好累,仿佛不是我的。但我又感同身受,我看到宋杰在新婚酒里,下了药,然后表姐说要杀死我,这个臭女人!但是宋杰却并未回应,只是派人将我偷偷的从后门拉了出去。在途径河边时,那些拉我的人,将我扔进了河里,紧跟着却一个黑衣人将我捞了出来,还进行了人工呼吸,但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遮住了脸,他的那双眼印在了我的心上,只是我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场梦在千呼万唤下,惊醒。一个下人说他家老爷死了,发现时,身体已经冰凉,接下来魏军将有可能面临一场危难,而我从军也变得多折起来。 听到张勇去世,府上,上上下下都惊了起来。爹爹与我自然更是难过,一则故友去世,二则魏国将面临危难,三则我从军之路,遇到波折。 张夫人是个妇道人家,只能为难将我们送别。张家死人,我们也不好再打搅,只得从长计议。 在回家的路上,爹爹一直沉默,想必是国家危难,作为老将军的他,自然忧心,可谓是一腔热血无处可发,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可爹爹不是那种轻易放手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即使翻江倒海,他也一定要完成,更何况我这是为国效力,除暴安良的好事。所以我认定爹爹沉默想必是在想办法,一定会将我,送到下一个部下那里,完成从军之路,谁料爹爹继续一路向北,没有要去别处的打算。一路上我是想问,又不敢问,憋了一路。直到在崇阳坡,再一次看到张勇,我才豁然开朗。原来这只是他二人,合演的一出戏。目的是避开眼线另辟蹊径。昨日我是只顾好吃好喝的了,压根不知道,在他们商量对策之时,竟曾有可疑之人出现在屋顶,偷听他们讲话。爹爹怕对策走漏,所以又生出这连环计的对策。先是让张家大小张罗张勇去世之事,表面是为我打断了从军之路,也断了地方对张勇的防备,从而来迷乱内鬼,顾我周全,也不至于军秘外泄,促使赶往鸣雀关的路,少一些阻碍。爹爹是个周全之人,何况是对于国事,更是慎重又小心,于是又分兵马三路,各路拿有锦囊,同时赶往鸣雀关。而真正的锦囊,在我们手中。 我们与张勇会面,自然是到了与爹爹离别之时,虽我难过,但爹爹自驾马而起,便再也未曾回头。一路上,我持续着抑郁寡欢,离别总是伤情的,但是为了大局不得不舍小家而顾大家。这些我懂,只是人的感情岂是道理所能说的清的?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抑郁着,张勇理所当然的领我赶路着。为了支援刘策,又为了计策天衣无缝,我们朝小路前行着。只是在途径凤阳阁时,张勇的马彻底被累垮,不得已在城镇逗留,重新选马,后继续前行。一路上我与张勇也无话可说。无聊透顶,在我眼里,张勇就一木头。军人的世界我是无法了解的,所以我继续闷着,抑郁着。实在无聊,就跟我的疾风聊上两句。疾风是爹爹专门从集市上为我选的,可花了爹爹不少银两,所以我将疾风可是如同家人来看待的。无论如何我是不允许把它累着的。比如该需要的粮草啊,水啊,我一定会给够,其实关于张勇的马死,我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这不能怪我坏,或者说我有心理阴暗,本来赶路这么多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假如他的马不死,我的疾风岂不是会被累死?疾风算是马中的良驹了,从未对我拖过后腿。即使张勇新买的良驹,也不及它的一二呢。所以我当然要更加爱护它了。 而张勇既然买下良驹,我们当然要继续赶往。我还算是比较能吃苦的人呢,事实啊,一个女孩子跟着他连续赶了四天的路,不说颠簸的屁股疼了,就说困也快困死了,完全是用生命在赶路嘛。直到第五天,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才决定停留一个小时。选在了一个小树林里进行歇息,我与他轮流放哨。可是就在我放哨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个盹儿,竟然碰到了一大批伏兵。幸好张勇机灵对战场有经验,他担心我睡过,暗中在马的身上挂了铃铛,新买的马匹,由于并未赶路,遇到不安,很容易警觉乱动,铃铛一响,便证明敌军靠近了。张勇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成功的发现了敌军。并迅速的推醒了我,于是我紧握花枪,等待时机。 第十章魏军遇难,生死边缘 三三两两的黑影从树梢飞过,个个身手不凡。我知即将会有一场厮杀,于是调整呼吸,来了个先发制人。我这一跃,一脚踢中了一个潜伏在我树上的黑衣人。黑衣人知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个个落地准备硬打。张勇身手算是不错,我与他背对背,前后开杀。正在我们捏一把汗之时,一位战甲男子,向着这群黑衣人攻了过来。他左右开工,两把飞天戟被他用的出神入化,那些黑衣人,根本无法近身,几个回合下来,便被他一一斩杀。黑衣人越来越多,我们三人也随之越杀越勇,但我与张勇毕竟体力不支,根本无法持久应战,战甲男似乎顾虑到了这一点,边杀边命令我们后退,不许久待,就这样,我们冲出了围攻,来到了,战甲男的军营。 只是,到达军营,我才发现,我的疾风没有跟过来,在我与敌人生死搏斗之时,竟将疾风留在了小树林里。我是不允许将疾风留在小树林里的。于是我骑马而上,准备返回去找疾风,却被战甲男给拦住了。 “你让开!”我命令道。 “那里很危险!”战甲男同样命令道。 “我的亲人在那里!” “整个国家在这里。” “我要求你让开。”我不想服从他的命令。 “不让。”他竟然同样是一个倔强的家伙。 “我的事情我决定。”这是我从小的座右铭,也是家庭,造就下的性格。 “你从我的军,就必须听我的命令。” “你算哪门子葱!”我一个连环踢的踢了过去,但是都被战甲男给挡了回来。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但为了疾风,我必当全力以赴。 “木津!那匹马没了就没了,改天再买一匹好的不就行了!”张勇劝解道。 “买!那是你的!我的马儿,在世上别人是买不到的!”我边打边说。 “为了一匹马,放弃整个国家!值得吗?”战甲男问道。 “它虽是一匹马,却是我阿爹的心,我绝不允许别人践踏。” “那好!既然你如此固执,那就先打败我再说吧。” 我怎么可能屈服,所以全力以赴,也不知为啥,我的力量此刻竟是如此的大,我与战甲男战了三个回合,竟难分出个胜负。战甲男对我也变得全力以赴起来。直到第五个回合,我变得败下阵来,犹豫体力耗竭,最终被绑在了军营里。我不服气,满嘴的脏话,“你个小人!伪君子!连匹马都保护不了,你如何保护一个国家!”反正怎么痛快,我就怎么骂,怎么解恨,我就怎么骂,直到战甲男在我的后脑勺来了一掌,将我打晕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听到了疾风的叫声,高兴的跑了出去,也未带臭囊。疾风的回来,相当于家人的回归,是我最开心的事情。战甲男站在马的旁边看着我。我没好气的看都没没看他一眼,就是嘛,看什么看!以为救下疾风我就会对你微笑了?正在我高兴的去抱追风的时候,战甲男倒入了我的怀中,他受了重伤,后背上中了箭。并且箭上有毒。我大叫,军中上下,跑了出来。此刻,我居然忘记了我是个医生。难道不应该我先抢救吗?我从袍子上扯下一块,将其绑在战甲男的后背上捆紧,预防出血过多,然后又让士兵将战甲男抬到干净的地方。这个朝代的人,仿佛看到毒便会不知如何是好了,来了好几个大夫,竟个个惊恐的无从下手,我在现代医书上学过,半边莲跟重楼可以解蛇毒之毒性,这个朝代,各方面还算落后,顶多会用蛇蟾之毒,这也是高车一族惯用的手法,高车提炼蛇毒在这时,算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我也只能试着用古老的方法来解决解决了。在我喷酒消毒之际,士兵已经按我的吩咐去河渠采了半边莲,半边莲喜潮湿,花开半边相对好找。只是在拔箭的时候,战甲男可能会痛,为了避免战甲男心跳骤停,我又让士兵去集市或者菜市场买了罂粟,并且浸泡,打湿毛巾,将战甲男麻晕。在三个小时的寻找与手术中,战甲男身上的箭,总算是被拔了出来,只是这毒,到底会怎样还不得而知。我又让人采了蒲公英来,煮了汤水,给战甲男服用。这样来回折腾,直到天明战甲男才稳定下来。接下来我继续跟他换药,喂药,第二天算是昏昏沉沉,有醒的征兆。可能是他记得自己的使命吧,有时候在疾病面前,意志也是取决于能否康复的至关因素。 在他昏昏沉沉期间,他将锦囊放入了我手中,我打开锦囊才发现,原来我们五天五夜赶急送的锦囊,竟是大魏的兵符,而重伤的这位便是刘策刘将军了。在未拿到兵符的这些日子里,刘策一直潜伏,不敢透漏身份,甚至接二连三的遭到伏击,以至于节节后退,不得已将军营驻扎在斜北坡不远的青阳镇这里。这也是为何我们五天五夜能够遇到刘策的原因。在照顾刘策的这些时日里,我也看了一下地形,这里与鸣雀关链接的要道就在斜北坡上,并且只有一条通往的小道是最近的,其路崎岖,山势险要,着实难攻。在刘策病伤的时日里,敌军想必扎营不少,如何联系鸣雀关的援助成为了,迫在眉睫的事情。不能硬打,我军军粮严重不足,士兵无法温饱,故无力抵抗。智取,刘策昏迷,身体状况糟糕。张勇虽英勇善战,但不敢挑头,帐外的士兵,虽说个个也是精良高手,但也只是依附于刘策的利器罢了,如今群龙无首,人心惶惶。如一盘散沙。我思虑道,刘策为救我马儿受伤,这是小义,为救国家而虚弱,这是大义,于情于理我都不能退缩胆小不前。何况,要道两侧已经藏满敌兵,随时可能攻过来。于是我毛遂自荐,将以上分析与张勇以及在座的头领,张勇连连点头,头领们也一致同意我的良策。最后同意我暂时带头过斜北坡。 第十一章可恶的三皇子,我的身份! 于是我先让张勇在集市上先买了八辆马车要求完全铁制。并放风出去,说我们要赶往小路。待五更,驾马前行。然后平分三路前往,先是马车越道,少量士兵驾驶,一车一人,两车并拢,分三时段前行,前一时段马车引敌,制造假象,二时段,两岸硬闯,打打停停,以游击方式骚扰,直到持续一天,转为猛攻,然后再派张勇绕大道前进。这期间为的是引开大路,让张勇能够快马加鞭,获得旧部的支援。刚开始,所有计划还算顺利,马车出行,两岸出动,沸石直落,浩浩荡荡。紧跟着游击散打也算顺利,但硬打却碰到了危机。人少,军粮不足,虽个个都是精兵,但我们取胜的要求是时间,与士气。时间越长越有利于张勇的行驶,越有士气,敌军才可能全力以赴。于是锣鼓喧天,游击与猛打结合,必须撑得住场面。我与敌军连连四百回合,一一将他们打下,所以也创就了全力以赴的场面,但至于张勇的飞马加鞭,却是未可知,毕竟错过了时机,再创造时机会有很大风险。我们几乎可能全军覆没。在硬打的几次交锋中,近乎拼命而为。到底胜利与死亡有多远的距离,无人可知,直到这场恶斗持续了三天。最终得到了三王子元焘的支持。大获全胜,那种在近乎绝望的拼搏,恐怕再也无法忘记,这让我深刻了领悟到战场与生命的意义。 三天的叨扰,拼死挣扎,士兵所剩不足百人。能够平凡的睡下,那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这让我明白现代中,中国的可贵,军人的可贵,国家的可贵。 我没等看到元焘,便靠在刘策的旁边睡着了。那一刻,只有在他的旁边我才有安全感,那一刻,我只知道我只能相信他,即使敌军旗帜已经倒下,即使胜利的吹号已经响起。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的盔甲被卸了去。胳膊上的刀伤也被处理了。我的臭囊!我的臭囊却不见了!而且我的盔甲…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这让我心头一紧。接下来该怎样面对?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找这个?” 他拿着我的臭囊,而且态度很冷漠。 “还给我!” “还你?” 我冷着个脸,瞪着他,看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一身香气,为何要用这臭囊?” 我无言以对,只能等他审判。 “你是不是敌国的党羽?” 他是故意挑衅。 “还我!”我一个飞踢踢了过去。对方摇身避开,抓了我的脚一个正着,并且另一只手碰到了我的胸部。我重心转换借力打力,用肘关节,向着他的脸部击去,他另一只手,却轻松化解,正在我们开撕打的猛烈之时,刘策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在干嘛?” 元焘放开了我。从他进来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他是元焘。否则没有人敢私自进入此帐。此帐乃是刘策的帐篷,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并且无人禀报的情况下进帐,除了比刘策官位高出的元焘,再无其他人了。 “检查伤口。” “检查伤口?我的三王子,这可是我大魏的功臣。要不是他,我大魏此时已经灭咦。” 元焘抬头望了我一眼,“此等愚昧之人,也能救国。” 我冷着个脸,不想搭理他。 “他可一点也不愚昧,遇事冷静,昨儿要不是她,我军…” “等病养好,来我帐篷一趟。”说完,转身便走。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王子怎么了,王子不也是会死会超升吗?有那么高贵,在我们那里,可是人人平等的国度,真把自己当画像了?你要真是一画像,我每天烧香供着你! “我衣服是谁换的?” “三王子。”刘策很轻松的回答。 “伤口呢?” “都是他。” 看来,瞒不住了。他还拿着我的臭囊呢。早知道就不惹他了!衰!真衰!他还是王子,假如有一天真看我不顺眼了,那还不是随时将我…给卡擦了?要死了!要死了!看来我注定要死在他手中了!我抓狂的用被子裹住自己头,哀嚎着。不过他的声音…我在脑海搜索着,算了!想不起来了。 “小兄弟,你喝点粥吧。”刘策劝解道。 “不喝!” “跟谁闹脾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闹脾气不是?” 我把头露出来,瞪了刘策一眼,“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才更要吃东西!”说话间,刘策的身子便想往我这里靠。 “你干嘛?” “我就是奇怪,你这身子一会香,一会臭是怎么一回事?” “是药香。”我将被子再一次裹严实,说话也有点虚。 “这样吗。”他再一次靠了过来。 “刘大哥,我想喝粥了。” “哦…这才乖嘛”。刘策将粥递了过来,我心虚的大口大口喝着。接下来元焘那个坏蛋将会怎样对付我?我还不得所知呢!我心想着,哀叫着。 心里有事,自然做什么事情都不爽。躺了两天,两天都在想那个坏蛋三王子。“不能就这样被赶走,该来的总是要来。”我穿了几件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的。来到元焘的帐前。 “把东西还给我。”我见没人,撩起帐篷就进。看到元焘光着肩膀,像是在疗伤。并且背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伤过。明显,我的到来是很不受欢迎的,因为三王子元焘,说的第一句话是一个“滚”字。 我把身子转了过去,说实在的光着膀子的男生我见多了,田亮宁泽涛孙杨黄晓明彭于晏什么的,他们只穿三角裤头的样子我都见过,你不就一古代人嘛,露个膀子…虽然胸肌腹肌都有的,但也没必要震怒成这程度吧。 “还不走?” “我凭什么要走啊?走也得拿走我的东西不是。”我一气之下把身子扭了过去。 “一个女儿家家,知道什么是廉耻不知道?” “知道!看个光膀子有那么严重吗,还涉及到廉耻的问题了?” “你…”他是真无言以对。我就是不要受你们那些孔老二的要挟,简直是道德绑架。你解我衣服的时候,怎么没说廉耻这两个字。切,以后看膀子的几率多了去了,要知道,以后我可是要以男人的身份来与你们相处的,假如看个膀子都不知廉耻,那我要是看了…看了裸体,岂不水性杨花了!切!我才不要被你们约束呢! 第十二章龙珠 “你今天还我东西,我就走。你不还我东西,我就赖在这里了。” “噗…”他吐血了。 “我可真不是为了气你才来的,你把东西还我,我扭身就走。”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难受的准备去扶床。 “好!你别激动,我现在就走。” 我还没走出军帐,他已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我有些慌,怎么老是忘记自己是名医生?我抓起了他手腕,开始把脉。脉搏洪大有力,只是偶尔涩弦漂浮。我打开他的衣服,后背上明显是被猛兽所伤。我匆匆的从大营中穿梭而过,娶了些蒲公英,并将其捣碎,敷了上去,又在药房拿了片太子参,放在了元焘的嘴里。并开始与元焘疗伤。当我将真气输入元焘的体内时,我感受到了一条寒龙,凶猛而来。他是练了什么样的神功?如此阴冷。我利用木兰心法,先将自己护住,然后再用木兰四层云波火焰。注入他的体内,可是我的火势越大,他的寒气也就越大。我只得收手。但当我收手的时候,一股热气猛烈的折射到我的体内,顿时感到奇热无比,并且香气逼人。“不行,这样会暴露的。”在我慌乱中,他模模糊糊指了下,床头的枕头,然后昏了过去。我掀开枕头,正好看到床柄上有个按钮,我轻轻的将按钮按下,我与元焘一同掉了下去。 想不到床底下竟然会有个机关。看来元焘很早以前便盯上这个地方了,假如不是魏国有难,他是绝不会轻易现身的。 这完全是个密室嘛,蜡烛啊,桌椅,还有床。而且还是塌寒玉床。我将元焘放在寒玉床上,再一次与他疗伤。说实话,靠近这个寒玉床,真的很舒服,我的香气也没那么浓郁了。整个身体也变得清凉起来。“果然是块世上少有的宝物。”此次,我只是稍稍用了点功力,扶正了一下他的正气,其余交给寒玉床来解决,以寒治寒。使他后背的兽毒也能消除不少。 一位皇子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我有些不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我。他眼睛变得金黄,一股力量从他体内激出。我的身子都腾了起来。数十秒慢慢恢复平静,他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抓着我的脖子。“不允许告诉任何人。”他是在逼迫我。 明明就是恩将仇报嘛!但被他要挟着,我也不敢反抗,只能答应。可是心里完全不爽。明明是你告诉我的,现在又逼迫我,我这出力不讨好,我都不说了,反而弄了个不被信任。不被信任我也接受,本来嘛,跟我认识几天啊,凭什么人家信任我,可是你不信任我干嘛带我进来,最后还要胁迫我,好像我有多喜欢在别人面前提起他一样,完全的不尊重!哼!还是身体并未难受,真难受也不会想这么多了。我气他,所以即使答应,我也会表示我的不满。黑着个脸,不看他。 他慢慢放下,情绪变得冷静下来。可我一秒也不想在这里面待了,他好也好,不好也罢,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要出去。”我不开心的说道。 他冷着脸不说话。 “我要出去。” “蠢货。” 我真想揍他,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骂我蠢货笨蛋!丫我这么蠢,倒是把我放走啊。我生气的坐在寒玉床上,他将臭囊扔了过来。我迅速的将臭囊装进怀里,突然,隔壁的门发出撞击的声音。 “畜生!”元焘呵斥道。 “骂谁呢!”我拿起臭囊,准备逃跑,谁知那门越加的被撞击的厉害了。但是我脚一停,它便安定。我再起步,它又再撞击。元焘用余光审视着我,然后,向着那门走去,他刚开门,一条白玉雪龙飞了出来。它咆哮而出,在我的上空转了三圈,然后瞪大的眼睛对着我,又用鼻子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突然的变成了一粒白玉珠子,落入我的手中。 元焘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更是一头雾水,刚刚可是把我给吓坏了,那么大一条雪龙,腾在我头顶上,瞪着我,我都怕它一口把我给吞了。我都没生气呢,他还瞪我。切!“还你…”我才不要继续受他的气呢。可是,在我要将珠子给元焘的时候,珠子马上变得不安起来,我一收回,它则平静下来,奇了怪了。“我可没想要你的珠子!” 元焘没有再说话,冷着个脸,闭目疗伤。 谁稀罕啊,有本事拿走啊,摆臭脸算什么本事。明明是你放出来的,我要还你,它赖着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凭什么我要看你的臭脸,我还不高兴呢,莫名其妙的带到这样一个地方,莫名其妙出来一条白龙,莫名其妙的瞪着我,我还余惊未了呢!我一个现代人,来到古代,一会跟那个打,一会跟这个打,骑马射箭,杀人放火都干过了,我容易吗?我嘀咕着。而且鼻涕一把,泪水一把的。他只装没听见。 “从明天起,吃过午饭,你都到我帐里来。” “凭什么!我不要去,免得再知道你其他秘密,杀我灭口!” “假如不想身份被泄露,就乖乖的听话。” “你!”我简直抓狂!丫的,什么玩意啊!真想趁他身体没恢复之前,揍他一顿。我整个摊在那个寒玉床上,想着以后都要面对他这张冰块脸。心里就不舒服,可是有把柄在他手里,又不能拒绝。为了爹爹,我忍!我忍! 于是,接下来,几天,凡是吃过午饭,我都会来元焘的帐中,刚开始他只是让我帮忙研磨。研磨不专心了,他便瞪我两眼。瞪让他瞪,有本事把眼珠子瞪出来,切!反正我心里不爽,也不可能让他心里爽,凡是他吩咐的,我都不好好做好,偶尔还给他制造一些麻烦,比如在他写好的文章上,故意泼上几滴墨水,或者把他的纸布折上几下,或者放些辣椒末。总之怎么捣乱就怎么来。谁让他不放过我的,我一天也不想在看他那张冰块脸。 第十三章被欺负 在我这样几次三番的整蛊下,他却不气不怒,依然保持着让我过来看他的冰块脸。真是一个倒胃口的家伙!抓狂!抓狂!就这样,我慢慢的失去了整蛊他的兴趣,反而渐渐的开始注意他写的文字起来,渐渐的他便开始要求我写字。这些字一个个笔画离奇、繁琐,横不是横,竖不是竖的,密密麻麻,简直跟宇宙文一般。看着我头都晕,假如可以,我更愿意抄写英文字母二百遍,也比这些文字好认的多。说实话,有几次我都差点睡过去。都是被他个冰块脸用咫尺敲醒的。敲我的头,乓乓乓的,疼死了,真以为自己是老师呢。 动不动就对着我说“你什么字都不认识,简直笨的出奇。”切!我要是写几个英文单词,你还不认识呢。 “先把这几个字认识一下。”这是他常对我说的话。 而我便会问他,“这是什么字。” 他便起身就走,理都不理我一下。你说他是不是个冷血动物?哪有这样的老师,只让写,不告诉人怎么念的?不管了,先写会再说。 在我写了很多遍以后,字我是真的会写了,但是真的还是不知道它念啥。直到写到两个时辰后,我决定不在守株待兔,而是主动出击。 我来到了刘策的帐篷内,刚到刘策的帐篷时,刘策正在看地图,我害羞的拿出这些字问张策,张策莫名的望了我一眼。 “怎么了?”我心里有点虚。 “这几个字你真不认识?” “不…不认识。”我还真坦诚,本来嘛,认识还问你啊! “这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哦,原来是这么写的。那叫一个囧,丑元焘,你个冰块呆子老三! “你不识字啊?”刘策问这句话时,那叫一个轻松利索。可是我回答时,那可是一个为难、羞怯与吞吞吐吐啊。 “看书…比较少…好了!我知道了。”我抱起那几字便逃,不管刘策在身后怎么喊,全被我忽略掉。 翌日,我起床,听到军营的高广,在与士兵兴奋的讨论着什么。平生没其他爱好,最喜欢凑热闹,当我兴致勃勃凑近时,才听清楚,原来高广在嘲笑我不认识字呢。说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认识。还模仿我害羞的样子,故意把兰花指翘的高高的,嘲笑我是个小娘炮。气死我了,可我真的不会念,于是既然是在嘲笑我,那我转身离开好了,不料却被其他士兵发现了,那个高光便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怎么?是要去三皇子那里告我不成?” 懒得理他,只想避开,谁让我确实不认识自己的名字的呢。却没料到,他反而一把竟然抓住了我的手,还大言不惭的说“这小手啊,就连我也喜欢的不行不行的呢。” 丫的,这是在调戏我吗?我不想闹事,所以将手缩了回去。“请自重。” “呀!还娇羞了起来。我就喜欢这种。”高广还想继续抓我的手,我上前一脚便将他踢到了地上。 “你竟然敢打我?你个娘娘腔!”他还想还手,我怎么可能依他?我是那种不动手则已,动起手来绝不轻饶。我上前又是一脚,踢到他的膝盖上,让他不得已跪在了我的面前。“孙子,可不用向你小爷我行跪拜之礼啊。” 高广丢进了颜面,岂会罢休?上前要与我对打,而他那帮士兵兄弟,便上来要拦架,我怎么可能给他们拦偏架的机会,几个连着一起打,谁让他们一起嘲笑我的,于是一场单对十的场面,在军营里展开,从而引起了军营的骚乱。 刘策赶到现场。大喊“你们都跟我阻手!” 可我们压根没听见,所以继续厮打。直到刘策上前拦架,才将这场架,拦了下来。 “高广这是怎么一回事?”刘策问高广道。 “是木津先动手的,我们拦架他却连着一起打。”他那帮兄弟倒是先开口了。 我懒得说话,所以选择了沉默。 “原因是什么?”刘策责问道。 “原因…”他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几个,滋生事端,骚乱军心,各打二十大板。”刘策对着他们吼道。 “那她呢?”他们不服。 “还敢顶撞,再加二十大板。” “慢着…”是元焘。“如今刚刚大获全胜,将士们活动一下筋骨,不至于动刑。” 我继续沉默,黑着个脸,不想看元焘一眼,反正他是王子他说了算。 “既然皇子求情,就饶你们一次,但个个去给我抄写军令五十遍去,以儆效尤。”刘策这句以儆效尤,算是给我留了几分余地。也算是对他们做了惩戒。但今天遇到这样的委屈,我心中自然很不是滋味。而且那个冰块焘竟然还帮他们求情,说白了,是想纵容他们针对我。 我转身离开,骑上疾风。刘策骑马追赶。 “木津!” 我不回答,也不回头。 “木津!” 我倔着就是不回答。 “木津,你停停!听我说两句好不好。” 我根本就不想听,在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还要受这样的委屈。我待人接物一项不会越界,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花木津!你再向前就危险了。” 我心里着着一团火,火不灭,我怎会听的进去。 刘策见我不回头也不作答,轻身一跃,骑在了我的马背上,勒住了疾风。 我上前就是一拳,这一拳打的扎实。但是火气还是没消,于是上前又是一拳,这一次刘策有防备,上手一挡。 “要是针对我,那好,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刘策知我火气未消,定不会罢休,于是索性奉陪。我以进攻为主,他以防为主。七八个来回下来,刘策吃了我几拳。既然人将军如此给情面了,我又岂会一直这样无礼下去,于是打着打着累了,便停了下来,躺在了草原上。 “我想喝酒!”我要求道。 “好!我陪你喝。” 于是我们策马,来到小镇,买了些酒菜,并再一次来到草原上。 第十四章我好像找到了依靠 我二话没说,连着喝了好几口。然后对着草原大喊了几声。刘策也没说话,只是笑望着我。 怒气发泄了,只剩下疲惫与凄凉,正好此时,一轮明月登上了高空。我趁着醉意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边喝边唱,尤其是在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反复唱了几遍。唱到动情处,眼睛红了起来。我在想,这个婵娟是不是同样也是我妈头上的婵娟呢。 刘策看着我,边喝边唱,偶尔舞上一段。说我“你喝多了。” 我说“我是喝多了,我想好好醉一场…你也许不知道,我有好多的秘密,也有好多的恐惧,更有好多的牵挂…我现在不知道何去何从…” “你刚刚唱的那是什么?” “我们那里的民歌。是一首寄托思乡的歌。” “我从来没听过。” “好听吗?”我眼睛放彩的望着刘策。我确实忘记了此时,我是个男人。 “好听…”他开始拿出了一只古箫,吹了起来。 “你有想念的人吗?” “我想念我的阿妈,我已经六年没回家了。” “哈哈哈…来,为天下思乡之人干杯。” “为天下思乡之人干杯!”我们喝了个烂醉。我是怎么回到军营的我都忘记了,只隐隐约约有个身影站在帐内望着我。我问他“是你吧?”他却没回答。 “是你救的我吧?”渐渐的我进如了梦乡。 第二天,我没有再去元焘的帐篷,而是在军营里陪着刘策练兵。自从与刘策一起喝酒后,我对刘策有了一种依赖的感觉。总觉得有他的地方,就有温暖。刘策也不讨厌我,对我也是照顾有加。 我没去元焘的营帐,他倒是来我的营帐两次。见我与刘策在共同练兵,留下一封家书,便转身离开了。 小豆子把家书递于我手时,我兴奋不已。只是当我打开信封之时,完全蒙圈,信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只认识两个字。分别是花与木字。 而信里的内容,肯定有提到我的真实身份,在此处知道我身份的,也只有元焘一人。为了弄清楚信的内容,我不得已,再次踏进元焘的营帐。 一进帐,他便来了个连环踢,幸好我机警,迅速的避开。本来上次他纵容高广,我心中就有气,此时他竟然先出手,挑起事端,我正愁没理由教训揍他呢。于是我反手进攻,一个上迎掌打了出去,不料他早有准备,两手夹击,让我动弹不得。既然双手无法运用,那么就动脚,我左脚上踢,专攻他的膝盖,却不料他已预料到,竟双腿弯曲,让我踢了个空,反而被他双腿给夹住,动弹不得。既然他双腿夹住,让我不能动弹,那么我借力使力,另一条腿踢了过去,他双腿松开,想让我失衡,可是此时我的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腾起,不得已又抱在了他的上半身,此景显得异常尴尬。慌张间,我松开了他,但又觉不妥,而他见我失衡,伸手要救,这样重心失衡,两个人躺在了地上,他的嘴正好亲在我的嘴上。心惊间,我推开了他。 “你是怎么有我的信的?”为了打破尴尬,我马上问道。 他起身整理衣服,选择沉默。 又开始了,他就是一个闷葫芦!“我问你呢!” “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那你帮我看看这封信的内容。” “我有必要帮你看这封信吗?”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帮我看?”真是个大坏蛋,气死我了。 “你觉得你有什么条件可以让我提的?” “你!”我被气的直冒烟。 “好!我以后不会不来你的营帐训练了。” “哼…”一声闷哼,元焘冰冷的白了我一眼。从我手中抽走了信。 “木兰,一别数日,娘亲甚是牵挂。家里一切都很安好,不用挂念。至于宋杰,有三皇子…顾我们周全,他也不敢太过猖狂。三皇子为人谦和,我与他母妃曾是至交,你要千万辅助于他。至于你爹爹有你阿姐阿弟尽孝,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安心救国,造福百姓…娘亲会耐心等待我儿,平安回家…千言万语,只希望我儿平安。” 其实最近我一直在担心宋霸王,会不会挑衅我家,看到这封信,我的一颗心算是落肚子里了。可是,信中有提到元焘,还说让我全力辅助于他。他怎么会了解我家中的状况?娘亲为何又单单提到他呢?我打量着他。 他却将信毁掉,然后回复平常冰块的模样,坐在条案旁。 “还不过来研磨?” 我真想拿这些墨汁泼他头上。 “如今竟然连字都不认识。” 我气鼓鼓只管研磨。不认识不是很正常?笔画那么多,歪歪扭扭的! “护卫!” 一个护卫跑了进来,跪下。“殿下有何吩咐。” “把小豆子叫来。” “诺!” 不一会,小豆子跑了进来,跪下。“皇子有何吩咐。” “你今日负责让花木津认识这些字,花木津今晚如若不能完全认识,你将与她一同受罚。” “诺!” 诺你个大头鬼啊!我是当事人,有问过我同意吗?凭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受罚!我不满意的用力磨着墨,仿佛我磨的是冰块焘的脸。 冰块焘说完此话,便起身离开了,留下一脸痛苦的我与小豆子。 从小豆子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我学字,是不抱太大希望的。我可以理解他的看法,毕竟我对自己学字这件事,都不抱希望。这里的字,完全比英文还要难好不好。英文还有26个固定字母,还分元音跟辅音。而这些字明摆着是在画迷宫嘛。左弯曲,右拐弯,不正、不对称。古代人的眼力可真好,这么多迷宫竟然全能记得住?小豆子给我说了好几套方法,我啥都没记住,而且头大的完全没有思绪。最后只得死记硬背,勤读多写,最终也认识了一多半字吧。 这样在被元焘冰块脸大魔王的逼迫下,渐渐的大多数魏字我已认识,读个古书什么的,也能应付过来。 第十五章第一次进宫 原本是计划要开始训练武功的。但因为高车一族降服,两族要进行一次会面,以宣誓从今友好。而此次战役中,我的功劳最大,所以高车一族,特别要求要与我相见。 这是很官方的说法吧,说白了,是不服气,要看看我这个从来没出现的毛头小子到底长啥样,顺便再强调一下他们高车降服,为的是百姓,并不是真不行。 冰块呆子皇儿老三!这是我给我们的三殿下元焘起的外号,一天天就知道以折磨我为快乐的坏蛋。我跟他取这个名字,可不容易了,完全是依照美国明星,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取的,可费了我多少脑细胞呢?首先他真的很冷,仿佛微笑这两个字,在他的世界,早已被判处了死刑一样。其次,除了他除了看书就是看书,要不就是写字,跟呆子没什么两样,最后,他在皇子中排名老三,而且总体上来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总之,冰块呆子皇儿老三,这个名字再适合他不过了。而这次并没有请我们这位冰块呆子皇儿老三去。而是让刘策亲自配送我去参加宴会。因此他对我妒忌有加,临别时,还臭骂了我一顿。 说什么,“蠢的像个猪一样,竟然让你去参加宴会。在宴会上,别丢进我魏国鲜卑一族的脸面,万事低调宽容,这次是以祥和为目的,不是论高低。初出茅庐,受人脸色自然会有,别成为人人唾弃的棋子,让我斜北坡军为你擦屁股。”切,有必要那么多废话吗?说那么多,不就是怕我丢他的脸?幸好没让他陪我去,他要是去了,还不天天骂我?我怎么就那么命苦,有这么个冰块上级? 我与刘策骑马同行,跟随的还有张勇小豆子。而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而且又是第一次见当今的魏王,那场面肯定紧张。刘策体贴入微,一路上说了不少宫中的礼仪,也有提到贺夫人,如今皇上最疼爱的夫人,乃是四皇子元坤的生母,让我对她尊敬些。还有碰到老臣,一定要参拜,以示包含,对待高车进史更要宽容忍耐,这一场必将是拿我开涮。一路上他只管与我讲,讲了许多,但我都没有记住。我只记得这场宴会,对于我来说其实就是一场鸿门宴,我必须机警的对待,否则会小命不保。 刚进大魏,一座巍峨的关门树立在我的眼前。这里算的上,中国古代的内蒙吧?公元前386年,元珪定都盛乐,同年四月改国号为“魏”。此时正是他大展宏图之时。没想到我可以亲自一阅他的风采。 走在用大块砖头铺成的大路上,望着这些古老的建筑,我心应该澎湃。可是,那只是应该,此时此刻,我一点也澎湃不起来。能澎湃起来才是见鬼呢!丫的,我可是要赴鸿门宴的人。见到的都是些妖魔鬼怪,而且还是些老妖魔鬼怪。看来今日我将要到处碰壁,处处低头了,只因恐惊天上人,所以不敢高声语。自古职场都是这个德行,仿佛那些所谓的老资格不奚落奚落你,都显不出他们的身份。就连刚刚迎接我们的那个奴婢,都是看到刘策如看到祖宗一般,看到我却视若无人一般,更何况一会要见到的是那些王妃夫人娘娘们呢!她们本就养尊处优,一副恨不得让别人烧香拜起来的模样,如今看到我这个师出无名,没身份没背景的小人物。那不好好显摆显摆,能对的起自己那破身份? 刘策与我随那宫人前行,我不时的东张西望。我的找一下出口,或者记住来时的路,逃跑也知道自己往哪里跑。刘策不时的小声催促我,我磨磨唧唧只管答应,却慢步缓前。 “我们是要去见哪个娘娘吗?”我小声的问着。 “不是,是先面见大王。” “面见大王,干嘛一个宫女带路?” “这是贺夫人宫中的宫女。大王是想先私见一下我们。” “哦…今天还不是鸿门宴?” “鸿门宴?什么鸿门宴?” “没什么,不是要参加盛宴?” “盛宴是明日。” “明日?”我如释重负。 进了娘娘寝殿,一个眉目如虎,身材魁梧的男人,迎了出来,这应该就是元珪了吧。气宇轩昂,不言已震慑八方。 “你就是花木津?” “臣花木津拜过大王。” “嗯,不错,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你在斜北坡一战,战功不小。” “大王夸奖了,都是仰仗大王的威名,才碰巧过关的。” “不但足智多谋,还谦卑有礼,不错。” “多谢大王夸奖。” “明日我们将迎接高车族可汗,这将会为安定我魏国大有益处,你二人一定要再次合作,安抚一下高车一族。” 说的好听,无非就是让我拿捏有度,不能太过,也不能太过谦卑,丫的,谁知道那高车王,是什么秉性?这个拿捏有度,度有多少?喝白酒我可以注意度数,做人注意度数,我完全迷茫。 “是的,大王,我们定会将此次安抚高车一族,做好,不会辜负大王的期望。” 说白了,就是让我们表决心来了呗。这个魏王果然心思缜密,胸怀北国。可也太没意思了吧至于这么谨慎?来为难我们这些忠臣! 表完决心,贺夫人从外面带了水果过来。 “听说今日,我们的大功臣要过来,我与珍儿实在是想一睹英雄的风采。”贺夫人巧言进来,看到我却呆了,仿佛看到了什么认识的人一样。而那个珍儿一见我,脸色发红,竟低头不语。 有那么一秒停顿,贺夫人马上又夸赞起来“果然眉清目秀,算得上魏国第一美男了。”珍公主却依然低头不语。这是个老油条,反应机敏嘛。 “谢夫人夸奖,夫人才是魏国第一美人,早闻夫人貌羞春花,颜如美玉。百闻不如一见。” “瞧他这张嘴,倒是很会说话。” “夫人夸奖了。” “大王,我们一定要留他们用膳。”贺夫人微笑的说道。眼神很是魅惑。 “夫人盛情,本不该拒,一则需要准备明日的盛宴,二则劳碌奔波,三则家中老母,闻子今归,早已备好膳食,登门而立。”刘策谢绝道。 “刘丞相一项为国操劳,如今刘将军更是保卫边关,劳苦功高。既然需要准备明日的盛宴,那就改日盛迎。”贺夫人说道。 “多谢大王夫人。” “那么花少将可以留下,赏玩一下宫中的山丹百合。” “多谢夫人盛情,只是明日是我与刘将军一同接见高车可汗,时间太过急促,假如停留恐怕耽搁…” “那就改日一同盛迎。” “多谢大王夫人。” 第十六章刘策要与我同床 走出宫门,我是松了口气,这古话也太绕嘴了吧。我的腮帮子都快疼了。假如以后都是这样,我肯定疯掉。 “你又在念什么?”刘策不解的望着我。 “我能念什么。就是小声唠叨几句话呗。” “唠叨几句?”刘策一把抱住我,“别说,你这小脸还真是俊,刚刚公主都被你迷倒了。”他边说边刮了一下我的脸。 我挣扎的逃开。“怎么…怎么了!你吃醋了?” “哈…我吃醋?我吃什么醋啊,再说,谁的醋让我吃呢?” “公主啊!” “公主我可不敢高攀。” “那就回你家吃酱油去吧。”我推了他一把。 “吃酱油就吃酱油!不过…你竟然敢推我。”刘策一副坏坏的模样。 “推你又怎么了?”我马上变得脸红起来。“难道不能推?” “那我也要推你。” “不行!”我逃着。 “这个你说了不算。”他跑着。这样一来二回,没多远,便看到了刘策的家。刘策的母亲果然依在门口,等着刘策的回来。这样一幕,让我想起了我娘。她会不会也在门口等我回家呢?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团聚。刘策的母亲,已鬓发苍苍,热泪盈眶。刘老丞相看到我,立刻迎了过来。 “你就是花少将吧。” “小的就是。” “果然一表人才,多亏了你,我儿才幸免于难。” “战场上都是兄弟,保护兄弟也是分内之事。” “是个干脆通透的孩子。” “多谢老丞相夸奖。” “哥,你总算回来了。”是刘策的妹妹。转眼看到我竟然呆在了原地。 我向其点了点头。 “妹子,你跟哥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刘策故意挡住他妹的问道。他妹却推开他,直愣愣的看着我说道“什么好吃的都有。” “真的什么好吃的都有吗?”刘策继续转移他妹妹的视线,只是他妹妹再一次的将他推开。“真的。” 这样被直愣愣的看,确实有些尴尬。但又不知如何化解。 “让你见笑了,这边请吧花少将。”刘老丞相上前解围道。 “没什么…”我随刘丞相进入屋内。 刘策的家,真的很温馨,可能与草原家族有关吧,虽然在被元珪统治后,许多的习俗已很接近汉族,但豁达的性格还是保留了下来。刘老夫人很好客,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和小酒。在这个古代,我最喜欢的莫过于这里的小酒了,微甜不辣,润喉也能让人达到兴奋的点。一场晚餐下来,刘策的妹妹刘婉算是帮我夹了不少肉。刘婉是那种大女生,不做作,什么事都放脸上。这也是为何他哥哥跟她相处起来,完全是兄弟的方式的原因。有兄弟姐妹真好,可以吵吵闹闹。刘老夫人则问了我不少家里的状况。“你多大了?成亲没?家里几个孩子。”弄得我还挺尴尬。我不是一个很会撒谎的人,来到这里,算是说了不少慌。 刘策在一旁一直瞪我,示意我别回答那么详细,我不理他,尽情的瞎掰活,没办法天生善良,不愿意扫老夫人的兴致。 饭后,我随刘策来到了一个房间。他对着我说,“我们今天睡这个房间了。” 我一听“我们”,然后再看看那个床,小的怎么可能容纳住两个人。然后疑问的望着刘策“我们?确定是我们?” 他同样不解的望着我说道“难道还有别人?” “你家只有这一张床吗?”显然我的语气是在告诉刘策,我不想与他睡一张床。可是刘策就是个呆子,根本没领会我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的问道“还要两张床吗?两个大男人,你又不是小媳妇,还怕我不成?”边说边脱衣服。 我马上避开眼睛的说道“喂!这么冷的天!你还要脱衣服不成?” “不脱衣服,怎么睡得舒服啊!” “两个人在房间里…你脱什么衣服啊!” “你今天怪怪的…不然我跟你脱好了。”说话间,便要过来帮我脱衣服。 “你离我远点。”我警告的说道。 “怎么了?你还真害羞了?” “我没害羞。我睡板凳,你睡床。你爱脱…你脱吧…”我起身要往板凳上坐,并且背对过他。 刘策不解的望着我,他完全无法理解。 “因为我体臭…所以我必须离你远点…”我有点心虚。本来嘛,还没嫁人,就要跟一男人同床共枕了?假如晚上他不老实怎么办,然后一不小心…发现我是个女人?…咦!我想想都觉得害怕。 “我不嫌弃你体臭,过来我们一起睡。”说完他又要拉我。 “不行,我嫌弃我体臭,我睡板凳。”我强烈的要求道。 “什么你睡板凳,你来我家,我怎么可能让你睡板凳,决定了,一起睡床!” “不不不…对了…我们…我们去看看星星吧?我发现今天的星星特别好看!” “大半夜的看什么星星,睡觉!” “那我去看星星!” “不行!睡觉,明天还要忙一天呢。” “我现在不困,我不管,我要去看星星了。”我迅速的逃了出去。 无奈之下,他也跟着走了出来,陪我爬上屋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天,他太困了,一直在打盹。我也知道这样为难他了,可是没办法,我是出于无奈才这样做的,我一个女儿身,是绝对不可以跟男人睡在一起的,而且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是女儿身的,否则将会人头不包,还会连累爹爹娘亲。而刘策直到最后太困了,忍不住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 古代的星星真的很亮,比现代的天空要干净的多。我望着刘策的脸,内心翻江倒海,一只可爱的小鹿来回乱撞。也只有他会这么傻的陪我看星星吧。我知道,此刻我已经完全喜欢上他了,喜欢他的傻气与可爱,喜欢他对我的迁就与陪同。看来这一次参加宴会,我算是赚到了,可以这么近的看着他的脸,他的眉宇,与他的嘴角。 翌日盛宴,浩浩荡荡的大臣,登上殿门迎接高车可汗阿尔汗。 第十七章阿尔汉的为难 阿尔汗此次带了许多高手,个个身体健壮,衣冠邋遢而不整整,看着着实野蛮。尤其是当他们那身晃动的肥肉,展现在人眼前时,真想一脚把他们踹开。 “哈哈哈…”阿尔汗的笑声真让人觉得恶心,明显的猖狂。“魏国果然人才济济,各个英武神俊啊。”算是认识到了吧,害怕就乖乖的给我跪下。 “高车一族,也是人才辈出啊。”魏王附和道。完全是谎话,哪一点辈出了?是身上的赘肉吗? “哪一位是花木津少将?”阿尔汗倒是开门见山啊,是迫不及待要一睹姑奶奶的芳容了吗? “花木津见过可汗。”我马上上前行礼道。可不,谁让我没身份没背景的,就一小人物呢?我要是魏王,这个国家的统治者,那丫的,哪个不给我行礼?这就是统治者的优越啊! “哈哈哈…真是人不可貌相。”阿尔汗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我。 丫的,说什么话呢,这是先来个下马威吗?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要不是魏王在,上前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魏王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阿尔汗,这边请。” 所有人进了大殿。我留在最后才进。就是嘛,又不是颁奖晚会,要是给我来个奥斯卡或者金鹰女神头衔的话,我早一马当先进去了。 正在我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之时,突然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塞进我手里一张纸条。 我见无人,便偷偷的将纸条打开,上面写到“携带白玉珠。”我再看那人时,人已不见了踪影。这是一个快啊!“会是谁呢?”在我不解之时,刘策走了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没睡好。”我微笑着,向着大殿走去。 魏王在最前的一排,给我留了一个座位。斜对着阿尔汗。 这是存心让我难受呢,看着他那副狰狞的面目,着实难以下咽啊。这是我们的魏帝殿下,为了我的身材着想,让我减肥呢! “花少将,想必已经威震整个魏国军营了吧。”阿尔汗继续针对我道。看来今日不把我撂倒,阿尔汗他是难平心中毒气啊,我就一小老百姓,为难我,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我压根不会放心上,毕竟,人是一部落的统治者,在前几日,还跟魏王是平起平坐的等级呢,现在要俯首称臣,心里难免有怨气,假如再不让人过过嘴瘾,那不显得太不厚道了? 我站了起来行礼,没办法,我就是那么识大体、懂规矩。谁让我是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人物呢,被骂了还的给人陪笑脸。 我只能庆幸,人阿尔汗没再要求“花木津你不许笑,笑就斩你头!”那丫的可就把我给惹毛了,不闹他个天翻地覆那也不是我花木兰不是?哈哈哈,以上纯属消遣,悲中取乐。 小人物的小喜悦只能在幻想中得到慰藉而已,还是要回到正规。 “回可汗,魏国人才济济,威震整个魏国军营实属困难,只是在魏国军营,稍稍有了一点名气而已,那也是因为有魏王的喜爱。”怎的!会说话吧? “花少将在斜北坡一战,真是机警过人。三千精兵,坚攻四天四夜,可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可汗厚爱,能够坚攻四天四夜创造奇迹,实属魏国战士的英勇,军官的配合、大王的垂怜,以及魏国前辈们的教导,和可汗的心慈手软,并非我一人的功劳。” “想必花少将武艺与智谋一样高强,可否与我高车的勇士切磋切磋?” “这…”我望了一眼魏王,别说我不把你当盘菜,我还真没把那盘肥肉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魏王在现场,还是由魏王来决策的。魏帝笑道“今日到来的高车勇士,也实属不少,看来阿尔汗是带着兴致过来的,既然如此,必定是要寻个娱乐的,那么,就来个三局两胜的比试,不论输赢,点到为止,阿尔汗,意下如何呢?” “好!就来个三局两胜。” 阿尔汗话音刚落,一个勇士便站了起来,向我做请的手势。看来是认定了我呢,那我是赢呢?还是输呢?“三局两胜,我又是第一场。”当然一定要赢的。可是在我犹豫之时,搞突然袭击!就显得太不厚道了吧。 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是要被拉去游街的!干什么不好,挖社会主义墙角。 不过对方的武功确实很扎实,不但伸手敏捷,招招狠毒。而且招数奇怪,每一招外人看来并非有什么不同,但当我阻挡之时,每一招又会如有灵力一般,转瞬即逝。我只能躲,不能接。 这完全是逗姑奶奶玩呢!所以两个回合下来,我被追打的节节败退,这样下去可就不行了。可他伸手,我只能上翻,他飞踢,我只能下腰,任我如何全力以赴,都无法化解。 于是到第三个回合,我的衣服便被划了一角。这难道是幻术?所以才让我带白珠的?可是我偏偏就是将白珠放在座位的酒桌下了,实在无法使用啊。 那幻术实在厉害,远远的就有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它能幻化利刃,能幻化人手,在利刃与人手间交错,根本看不出有何异样。真丫的狡猾。我的节节败退,使得阿尔汗变得异常兴奋,那可是可劲儿的在拍手,可劲的在叫好。而魏王则拉着那张脸,快跟驴有一拼了,无形中给我以压力。 可不能这样对待冲锋献阵的将军啊!我可是冲锋在一线的将士啊!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是两个部落比赛的第一塞,假如我给输掉?那魏王的颜面肯定丢尽。 所以我绝对不能输,这可是关乎到魏国对高车的震慑与协作问题,假如输掉以后魏国如何让高车俯首称臣? 虽说人魏王当时说那句只是“娱乐”时,完全一副轻松的状态,但做臣子的要真当娱乐,那么头也会跟着被娱乐掉。而且这可是主请客,客不随主,反而压主,那以后即使共同对敌,也不能真正驯对方啊! 可是对方的灵力实在太强,我赤手空拳怎可取胜?早知道他们会用灵力,我决不会将白玉珠放在桌下面。我再看看魏王的脸,更沉了,再看看阿尔汗的脸,马上就快坐在桌子上叫好了。再看看我的白玉珠,我是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看来我只能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 第十八章阿尔汉的为难之二 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颗珠子飞了过来,是颗红珠,由于他的身影是一闪而过,所有人并未发觉有何异常,包括与我比拟的对手。 有了这颗红珠,他的第一招便显现出了利刃,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魏王没有开口,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而已。自从有了这颗红珠,我的身上仿佛也有了灵力,斗力无穷。三个回合下来,他的衣服已经被我抓下一块,紧跟着我踢腿,他逃躲,他的灵力渐渐薄弱,而我却如日中天,魏王乐的开始叫好,阿尔汗反而气的脸发青,由刚刚的豪饮变成了食不知味。 没办法谁让你专门找姑奶奶的,只能怪你命苦了。而第四个回合,我已将对方擒住。于是第一局,我方胜出。 我回到座位上,看着手中的红珠,又看看白珠,这两珠相遇,竟闪着淡淡的微光。莫非冰块呆子皇儿老三?我疑惑着。 而第二局请出了刘策。刘策的武功我是一点也不质疑的,算的上魏国第一勇士了,只是我担心对方再一次使用灵术,那么刘策完全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可毕竟刘策是魏国第一勇士,假如我主动请缨,必当太过风头,也不利于我与刘策的交情,只能且看且行动了。刚刚开始,刘策与对手可谓是旗鼓相当,对方因为第一次的对垒,这次选出了更加厉害的角色。 此人的腿法相当精妙,以取底盘为主。平扫、猛踢,连环踢,飞踢,下踢,各种腿功,让刘策稍稍有些应接不暇。 而刘策的轻功相当不错,拳法也很扎实,正好可以一一化解对方的腿功,以及各种扫。高手之间的对垒,赢在的是敏捷度与耐力。而这两人完全敏捷度与耐力相当,胜负一直难分难解。看的出,彼此都是用了真本事的,否则也不会持续如此长的时间。 可阿尔汗那边一直在用筷子敲桌子,这是他们助威的形式,但也无形中给了部下以压力。 终于,当阿尔汗将筷子扔出去的时候,与刘策对垒的部下使出了灵力。没想到阿尔汗的部下有如此之多拥有灵力之人,而刘策很快败下阵来。 但刘策性格倔强,骨子里不肯认输,即使对方取巧,刘策也用最基本的方式化之,一来二去对方不好再使用灵力,双双来了个干脆,两拳头相击,飞出了擂台,因此这一次来了个平局。 像刘策这样的第一猛士都只能取得平局,接下来魏国还能请出什么样的高手?这让魏王为难起来。 而阿尔汗明显胜券在握,他明摆着就是来洗刷战场上的耻辱的。这让魏王顿时感到压力山大。可是对方已经请出了高手,而我方迟迟未能有人站出来。 既然这次阿尔汗是针对我来的,我又会些灵术,要不我上?我紧紧的抓着两颗玉珠,有些犹豫不决。明显我方其他的将士都有些发怵。 看到魏国的第一勇士拼尽全力也只取了个平手,而且还受了伤,个个将士又怎敢应战?第一回合大家是看出对方的灵力的,灵力加高手,恐怕魏国再无其他人了。 正在阿尔汗的将士,高喊哪一位敢应战的第三声,我飞了上去。 “又是你?”对方说道。 “对!又是我!”我说道。 似乎阿尔汗也更希望是我,毕竟我从斜北坡一战到比拟的第一场,都一直是给予他们耻辱的人,他更希望接下来的这个比拟能够挽回这个局面。 “出手吧。”我做出请的姿势。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个人喊道“慢着。” 所有人向此人看去,只见一位翩翩公子,轻功而出。“花少将,让在下与你比试比试如何?” “程宇退下!”阿尔汗厉斥道。 “花少将,这是怕了吗?”他竟然敢违抗阿尔汗的命令,看来并非一般身份。这反而让我有些烦躁。 “怎么了?怕了吗?”他直接攻来。 “鬼才怕你呢。”我开始了应战。这次他没有使用灵术,我当然也会遵从道义不会用灵术了。 不过他的身手很是疾快。而且每一招都光明磊落,绝没有声东击西的阴险。这让我很欣赏。他是想与我拼一下真本事。这样固然很好,可是你那高车可汗不气坏了才怪。 你这明明是来砸场子,既然对方无心应战,我只好陪他演戏了。毕竟我只维持不输就好。这样一来二回的,实在无趣,可为了担当好女一号的角色,我只得奉陪到底了。 可是正在我掉以轻心之时,对方突然运用上了灵术,这让我很是鄙夷,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你这是人面兽心、披着羊皮的狼啊,管他用词当还是不当呢,先骂了再说。 可是当我同样运用灵力对付他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他的身后,是有另一个人在操纵灵力。这算是我错怪他了。可是因为对方的灵力太过神秘,我只能通过对付他来对付他身后的那个运用灵力之人。 不管了,先赢再说,我抛出去总会有人来接的,否则你不是输了?于是,我将两颗玉珠灵力同时使用上,可是不知怎的。这个灵力太过强大,猛的将这个公子腾悬在空中。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的灵力,我只的同样腾与空中,再将他打下来,这样一来二回,他被折腾的不轻,我也被吓的不轻,这样的灵力太强大了,我根本控制不了,而且这是两部落的友谊赛,我怎么可以让高车输的这么惨?无奈之下我收起了玉珠。 可是当我将玉珠收起来之时,对方的灵力,完全在我之上。我是一点胜算都没有,我既不可以赢,也不可以输,既不能使用灵术,又不能不使用灵术,着实让我觉得为难。我心里一想,何不让两只珠子分开?却不料当我准备将珠子分开的时候,对方的灵力正好攻了过来。 玉珠本能的启用了灵力,将其挡了回去,在我再准备将它们分开之时,却怎么也分不开了。两条凶猛的龙开始出现,有种势不可挡的气势,这样很容易两族大乱,甚至整个魏国大乱,我这是闯祸了吗? 第十九章冰块焘的遇难 幸好魏王喝的有些尽兴,该怎么办呢?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身边,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让我看清他的脸,但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我落水那次出现在我身旁的那个男人。 “是你吗?”没等我反应过来,两只珠子已经不见了,对方使用灵力的人受了伤,我与比试的公子,一同被扔下了擂台,于是又是平局结束。这样,我方因为胜出一局,所以胜利。 而那阿尔汗见为我如此恭敬,又见识了我的灵术,所以决心与魏国死心塌地的祥和,见他们开始举杯豪饮,一团和气,我悄悄的,沿着白玉珠指引的方向,来到了一处荒凉的楼阁。 “果然是你。” “什么是我。”依旧的冷冰冰。 “你怎么在这里?” “操你自己的心好了。” 切,要不是今天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他没有再说话。 “为什么两个珠子相碰会有那么大的灵力?” 他表现出一种不耐烦的样子,只说了句,“以后珠子随身携带。”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用幻术?”我继续问道。 他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我转身要走,忽又想起落水那次救我的人会不会是他。便再一次问道“你有没有去过并州?” 他依然选择了沉默。 切!好吧,肯定不是他,他这么个冷冰冰的家伙,怎么可能愿意跳下水中救人!我才不要浪费感情,在他身上呢,我转身要走。突然一群士兵追了过来。他拉着我飞上了楼阁,在里面找到了一处机关,然后躲了进去。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机关的?” “一会士兵离开后,你赶紧离开。”又是冷冰冰的回答。切!真是倒胃口。 我还懒得待呢。真是个冰块子、冷血动物、欠揍的乌贼!在我心里骂他的同时,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来。 他不耐烦的斜了我一眼,然后又不耐烦的端了盘果子,放在了桌子上。 “你是来了好几天了吧?这里竟然还有吃的。” “蠢货…爱吃不吃!先管好你自己吧,暴露了身份,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管好我自己?”我一直管理我自己挺好的好不好,用你说? “吃完东西就走。” 走!怎么可能不走!我才不要跟你这种人待在一起呢!我拿了个最大的苹果,然后准备离开,可是回头想想,回去岂不是要跟刘策一起睡?不行!不能再回刘府了,再回去肯定会身份暴露。“嗯…哈哈哈”我很温暖的对着冰块焘微笑道。“我一会散场后,能不能过来找你?” 他没回答。 “我不想再跟刘策一起睡了…”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扔了个牌子给我。 “散会后去刘府旁边,第三个府中找我。” “第三个府中?”我仔细看着牌子,应该环境不错吧。 “出去!” 没等我开口,他便把我扔了出去。还好刚刚赶上散会,我与刘策一同出宫。 到了刘策家门口,我说我有事需要解决。迅速的溜之大吉。尽管刘策不解的在后面叫着我。叫我也不能理他,虽然我很喜欢他,可我更喜欢我的脑袋。 冰块呆子皇儿老三说是,要我在第三个府邸敲门,可我到底是在左边第三个府邸还是右边第三个府邸?我都找了两遍了。可为难死我了。也不能怪我没问清楚,毕竟我确实是个新人,而且还是个现代人,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清楚他们古代的房屋建设? 算了!再找一遍!假如再找不到,我就准备睡大街了,谁让我这么命苦呢。正在我准备起脚寻找时,突然发现,在左边第三个府邸门口,亮着一盏灯。该不会是那里吧? 我走进轻轻的敲了下门,并没有过来开门,我又轻轻的推了下门,门竟然是开着的。我先是把头探过去,“是为我留的门吗?”算你冰块焘还讲点良心。 只是屋里为什么没有留灯呢?我半信半疑的走进院子,又轻轻的敲了下主屋的门。还是没有回应。可是这样冒然进去,好吗?我想了想,还是不管了,先进去再说。我都困得要死,哪有时间顾这些礼数。 当我将门推开,一股异样的香气扑鼻而来,该不是迷香吧,我捂着鼻子摸索着向前走,在我踏出的第三脚时,竟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蹲下身子,想一探究竟,竟是一个人的头颅,可把我给吓坏了。 虽说姑奶奶久经沙场,而且对待敌人从未手软过,可这毕竟这是半夜三更,悄无一人的地方,突,发现身边躺着一堆尸体,不吓坏才怪。 正在我起身要跑,可又想想,这可是冰块焘的住所,而且刚刚那具尸体的体温还是热的,明显是刚刚打斗过。我可不是见死不救、贪生怕死、不讲义气之人。我必须救冰块焘才行。但话又说回来了,虽说这大义的事情我是知道该做,而且确实见义勇为了。 可心里还是毛毛的,毕竟再向里面走,会遇到什么,还未可知…不管了!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了!就当还冰块焘刚刚的解围之恩了。 我边说服着自己,边慢慢的借着月光向里进,突然一个飞刀,飞了过来,我轻身一跃,幸好有惊无险。果然里面还有活口,这次可不能贸然行事了。 我躲在外屋的墙壁处,慢慢的向里探望。此时我的白玉珠亮了起来。只听里面咕咚一下,一个人摔到在了地上。而他的旁边放着颗红玉珠,红玉珠与白玉珠相对发光,此时我才敢断定躺下的肯定是冰块焘。 我迅速的走到他的旁边,掀正他的身子,果然是元焘。元焘无力的指着,前方的一幅画。 “是拿起她吗?”我疑惑的看向那副画。 冰块焘吃力的点头,我扯着身体,将那副画拿起,是个女人,长得还很漂亮。切!这时候了,还只想着女人?我鄙夷的将画拿到冰块焘的面前,他依然指着那副画挂着的地方,然后晕了过去。 第二十章冰块焘遇难之二 “喂!三王子?喂!三王子!”晕倒也要等到把话说清楚再晕吧!这里这么危险,躺着那么多尸体,假如再有人来,怎么办? 我为难的看看晕倒的冰块焘,又为难的看看冰块焘所指的地方。 看来是真的受了重伤,否则也不会如此紧要关头晕倒了。可是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否则那些杀手还是会过来的,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那颗红玉珠飞了起来,放着亮光,然后落在了那副画的墙壁上。这是给我指引?没想到这颗珠子还有如此灵性。 我顺着珠子来到墙壁跟前,轻轻的敲了几下墙壁,墙竟然是空的,我轻轻的那么一推,里面竟然冒出了一个花瓶。古书中有记载,古人都喜欢用阴阳法来定机关,想必这个花瓶也是机关的钥匙吧,我试探的将阴的一面扭了过来,然后花瓶旁边的一扇大门竟然开了。我用力的拖着冰块焘,躲了进去。 这个机关直通一个密道,在最下面有一处空旷的地方,到了空旷的地方,我的白玉珠竟自动的飞了起来,飞到了一个花瓶上,顿时屋里变的通亮起来。 这里还不错,竟有这多的草药,大多都是解毒的良药。我选了板蓝根、贯众、青黛还有甘草,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方子了。我迅速的拿起砂锅,还有火石将这些中药炖在了火上,然后又取了些大黄,捣烂敷在了他的伤口上。 看来元焘经常来这里,这里的东西,该有的都有了。堂堂皇子,竟然到处准备密室与草药,这该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呢?真是太可怜了。 这时,不由得让我想起,刚刚挂在机关口的那幅画来。那该不会是他钟意的女子吧?长得确实好看,眉眼伶俐,身材窈窕,尤其是气质,很是端庄贤惠。 原来冰块焘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啊?不过这样的女子,一般男人都喜欢吧。正在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时,突然闻到了一股糊味,该不是药糊了吧。我迅速的将药罐放在了地上,可把我烫死了。然后又拿了个碗,并将药倒进了碗里。 “别怪我哦!糊就糊点吧。”谁让你那么爱折磨我的,这次也换我作弄作弄你了,以后咱们就两清了。当我兴奋的将药端着去喂冰块焘时,抬头那粒红玉珠,竟飞了起来,并且带动着他的身体,悬挂在了三米高的地方,然后出现了阴阳乾坤图。 木火土金水,五面,五角,然后红玉珠发出一道像利剑的光,穿透他的伤口,伤口处,如起火一般,着了起来,紧跟着一条红龙从冰块焘的体内飞出。而我的白玉珠也变成了白龙飞了过去。两龙相会,猛烈撞击,发出一道红白相兼的光,重新注入冰块焘的伤口处,五行阴阳消失,他的身子顺着红龙落在地上,两颗珠子分离,白玉珠再一次落在了我的手上,红玉珠落在了他的身旁。 我完全被这一幕给惊到了,竟然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惊异、刺激、赞叹。冰块焘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竟然会遇到这样两件宝物。那我的药不是白熬了?他这样便将毒给化解了。这…这…那我还怎么作弄他?我气得真想用手想掐他。在我做出掐他的手势之时,一只手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留下他的眼睛。 一瞬间我被脑海的一双眼给吓住了,这双眼怎么那么熟悉?我在哪里见过?他只是在脑海一瞬而过。再我在准备挡住他的脸候,他醒了过来,然后瞪着我,我本能的把手缩了回去。 他该不会认为我想杀他吧。我有点小惊吓。 “给我倒点水去。”完全是命令的口气,丫的,现在便忘记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不满意的将药端给了他。他却不接。 “怕有毒?” “我不喝苦药。” “药哪有不苦的。” 他不满的白了我一眼。小样,白我,白我你也得喝。 他想站起,却被胸口的疼痛给制止了。“这碗药我熬了好长时间呢。” 他不说话,也不接药。又恢复了冰块呆子皇儿老三的模样。切!我将药放在了地上。“爱喝不喝。” 他竟然端起了药,一饮而尽。 不是不喝吗?怎么一下子这么乖了,哼!喝了我也不理你了!我不说话的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继续沉默着,开始闭目养神。就这样持续了一晚上。 天亮,他用剑推醒了我。“该走了。” 我困得要死,根本不想动弹。所以压根没理他的意思。然后他也没继续叫我,只是不知从哪里弄了两只老鼠,吓得我拔腿就跑。 “确实是个怪物!”我被气的要死。 走出密室,他扔了只千纸鹤给我,然后径直离开。我望着千纸鹤有些莫名其妙,给我这东西干嘛?谁知当我将千纸鹤扔掉的时候,那只千纸鹤竟飞了起来,并且向我点头。示意要与我引路。 冰块呆子是不是个妖怪啊?他怎么什么都有?我边跟着千纸鹤前进,边想着冰块焘的总总。 他先是不知怎么有两颗龙珠,现在又能驱使千纸鹤?那么以后他还会有什么?金箍棒?筋斗云?还是千里眼?透视眼?我恐慌的用手挡住自己的胸部,还是离他远点好。 随着千纸鹤的引路,我来到了刘策府中。刚进门时,便听见里面有谈话的声音,像是有客。既然人家家中有客我也不便再打扰,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刘策从外面走了过来。 “你可是回来了,我找了你一晚上,你去哪里了?” 我捶了一下刘策的胸口,眨了一下右眼。“男人的那点事!你还不懂?” “什么男人的那点事,我找了你一晚上了。” 他还真不懂!真是个笨蛋。“我一个大活人,你找我干嘛?” “你人生地不熟的,怕你走丢。” 这是在关心我吗。“好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 “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二王子在里面等你们很久了。”刘丞相撩起帘子对着我们说。 二王子?他来干什么?我莫名的望了刘策一眼,刘策同样不解的看向我。看来这个二王子不是简单人物。 第二十一章这些皇子们 一进门,便看到一位英俊的男子,温文尔雅的坐在上坐上,悠然的喝着茶,仿佛没看到我们进来一般。这是摆主子谱呢?果然家养的王子,与放养的王子不一般啊。 “刘策见过二王子殿下。”刘策行礼道。我也马上行礼附和道。 “果然英俊潇洒,气宇不凡。”这是二王子说的第一句话。我也算是正面看到了他的长相。眉眼很是分明,鼻梁也是高高,皮肤白皙,气质也很出众。只是从眉宇眼神间,感觉到一股复杂的情绪,感觉并非表面这般和善。 我由于打量的太过认真,竟没听出他说的那句夸奖是对我说的,直到刘策用肩膀蹭了我一下,我才恍然明白,原来二王子是在夸我呢。“二殿下夸奖了。” “你大战斜北坡,智取高车,已经是满魏皆知的神话了,何况昨日你又不卑不亢的在百官面前安抚了高车可汗,整个魏国的官员也都看在了眼里,你又何必过谦?” “二殿下厚爱而已,小的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误打误撞?能够多次误打误撞,那也是绝对的本事。” “多谢二王子殿下夸奖。” “你对我魏国有功,夸你是应该的,我听说,盛乐的北湖,有一只会跳舞的天鹅,择一日咱们一起去看看,也算本王子对功臣的奖励。” “二王子太客气了,为国争光那是臣的荣幸,怎敢要什么奖励?” “其实本殿下,也是在这宫里无聊,所以邀请花少将一起游玩,既然花少将不给在下这个机会也就算了。” “只要二殿下喜欢,作臣子的定当陪同。”刘策怕我得罪二王子,马上抢过了话的说道。 “可惜这几日父王命我陪同高车郡主,只能改日前往,假如没有任务在身,今日便可一同前去。” “二王子以国事为重,自然是魏国百姓的福气,也是做臣子的福气。”刘丞相拿了些糕点,走了进来。 “老丞相依旧是以国事为重,我魏国能够有这样的忠臣,也是我皇室的福气。” “尽心效国,那是臣子的义务,皇子体恤臣子,那是臣子荣誉。” “我早些过来,想与你们聊聊天,却不料你们都不在家,如今本殿下还有要事要做,就不陪你们聊天了。” “二殿下厚爱,百忙之中还来体恤臣子,多谢二殿下了。”刘策行礼道,我也跟着行礼。说实话,看着他们这样冠冕堂皇的你一句我一句,听的我都恶心。 这个二王子跑过来,难道只是为了冠冕堂皇的说这些废话?说什么盛乐湖中有一只会跳舞的天鹅,我看最会跳舞的应该是二王子殿下吧,邀我看天鹅是假,显摆自己是真吧。 陪同郡主,繁务在身…有那么忙吗?谁还不知道宫里的三位王子是最悠闲的,唯独三王子元焘拼杀战场,还落不到魏帝的一句好。 我只管附和行礼,作为一个小人物最主要是看清自己的位置,领导说啥,跟着附和就好,不多言也不多语的,方能自保。临走时,二王子还专门望了我一眼。这是在笼络人心? 方走到门口,大王子又迎了过来。今天这是大聚会吗?是不是一会三王子…不对,三王子是最不得宠,也是决不会过来的一位,我想冰块焘也不想再见到我吧,那么四王子会不会一会过来? “二弟也是专门过来,看望我们的大英雄的?”大王子微笑的对着二王子说道。大英雄?该不会又是在说我吧?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看来大哥也是来看大英雄的了?” “我是受父王之托,来请花少将去宫中一游。” 宫中一游?难道魏王也要见我?烦不烦啊?又要啰里吧嗦的说一堆废话了吗。我委屈的望了刘策一眼。刘策却给了我一个叹气的表情。 “花少将今日,可以同我一同前往。”二王子望着我说道。 “父王已备好了马车,让我亲自迎接。二弟可骑马一同前往。” “父王想的周到,那今日你我一同迎接花少将进宫。” “刘策斗胆,可否与木津一起前往。” “刘将军愿意一起陪同,自然最好,毕竟花少将对宫内也不太熟悉,一些细节还有些生疏,你若陪同,倒是轻松了许多。” “那好,你我三人一同陪同花少将进宫,面见父王。”二王子同样赞许到。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倒是不亦乐乎,而我却压根不想去,我宁愿去面对冰块呆子皇儿老三去。他虽然说话难听,喜欢折磨我,但人家那讨厌是名副其实的讨厌,不像他们明明是恨不得把我煮了,却故意装出一副很喜欢我的样子。不过,有刘策在我就放心多了,最起码他可以照应一下我,假如真有个差池,还能帮我求个情什么的。 就这样,我再一次随他们进宫。假如可以选择,我希望他们把我送到战场上,那一剑是一剑,一刀是一刀的,干脆利索,死也死的痛痛快快。 随他们进了宫,我被单独迎进了贺夫人的寝店。但是我并没有见到贺夫人,却看到了一个捣蛋鬼。 他故意在门头上绑了跟细绳,我一开门,便看到了这跟绳子,于是假装后面有人喊我的,只是将门推开而身子并未进去。果然一盆水从上面倒了下来。小样!你这玩法我早玩过了。 见没将水撒到我的头上,他甚是不高兴,出来便用弹弓射我。我一个轻跃将弹弓抢了过来,回身就是一弹。吓得他来回躲闪。 “不玩了,没意思。” “你说不玩就不玩?我还没玩够呢。”我不依不饶的准备再射。 “你大胆!竟然敢射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是你先射的我。” “我是四王子元坤。”他喊道。 是四王子啊!我收敛了一下,然后收起了弹弓。 “现在怕了吧。” 我不说话,只是表情很不服。 “不准噘嘴巴。” 我噘嘴巴也管?明明是仗势欺人。我还是不理他。 “你就是那个花将军?” 我依然不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用弹弓射你。” 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第二十二章公主该不会喜欢我吧 “看来还很倔强。”说话间他要用弹弓射我,却被一个声音制止了,“坤儿休得无礼。”这个声音不是别人,就是贺夫人。我看到是贺夫人,马上行礼。 “坤儿还小,希望你莫要挂在心上。”贺夫人亲自将我扶起。 “夫人垂爱,四殿下是君,小子是臣,臣子哪有怪罪君的道理。” “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贺夫人将我引到座位上。 “那日太过匆忙,大王又在,没办法向你询问焘儿的情况,不知焘儿现在怎样?。” 前日,刘策曾告诉我贺夫人是元焘的姨娘,这贺夫人是真心关心元焘吗?我在心里嘀咕道,然后大方的,对着贺夫人说道“三王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喜欢写字看书,没有其他爱好。” “我这个外甥,天生命苦,十岁不到,便没了娘亲。从此父王又将他放在斜北坡凄凉之地…”说话间贺夫人便用手绢拭泪。 “是他活该,娘亲那般待他,他却…” “住嘴!还不退下!”贺夫人训斥。元坤吓得便不敢再多说,灰溜溜的走开了。 “坤儿不懂事,还望花少将海涵。” “夫人如此爱护三殿下,小的定会传达夫人对三王子的牵挂。” “花少将真是个体贴的孩子。花少将是哪里人士?” “是并州鲜卑一族中的一个小家里面。” “哦,看来是个温馨的小家。否则怎么会养出花少将如此出色的孩子。” “夫人夸奖了,都是因为有大王的保佑,娘娘的垂怜。才会有小家的温馨。” “花少将可曾去过燕北?” “小的自出生,一直在并州生活,未曾去过后燕。” “燕北草原广阔,景色迷人,年轻时曾随姐姐游玩过。” “贺夫人依旧年轻,如今依然是魏国的第一美人。” “花少将真是见笑了,以后焘儿,还望花少将多多照顾。” “照顾殿下,那是末将的义务” “我家坤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父王宠爱有加,才会在这宫中这般调皮,以后还望花少将能够辅助爱戴。” “小的惶恐,夫人言重了。” 此时,魏国公主静儿走了进来。然后我闻到一股与昨天一样的香气。我望着静儿公主,然后在她身上找线索,我怀疑昨日的杀手与公主有关。可是并未发现其他蛛丝马迹。 “娘亲今日不是要去看山丹百合?”静儿公主说道,我马上向公主行礼。“难道公主身上是山丹百合的香气?” “娘亲今日迎接花少将,所以没去。正好你可以陪同花少将一起观赏。” “来到宫中,还未曾拜见魏王…” “魏王正与那高车可汗一起聊国家大事,魏王有指示,让你好生游玩即可。”上一次见那高车可汗,可把我为难了一番,我还是跟着公主去赏山丹百合好了。 随着公主,来到后花园,这里的山丹百合开的异常绚烂。那扑鼻的香,迎面而来,果然这香与那日在冰块焘府邸的香气一样。 “不知这宫中除了后花园种满了山丹百合,哪里还有?” “各王子寝殿都有种植,基本上各位将军大臣家也都有种植。” “哦…”被公主这样一说一时又没了线索。 “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只是觉得山丹百合在盛乐如此普遍。” “是的,山丹百合在这边很受欢迎,百姓更称此花为城花。” “各位王子也经常来此处赏花?” “小的时候经常,长大后,都各有各的爱好,便很少聚在一起了。” “元焘…也经常一起玩?”糟了,我怎么可以直呼三王子的名讳。 提起冰块焘,静公主竟开始认真的上下打量我,难道我确实说错话了? “三王子是宫中的禁语。” 禁语?都混到这份上了?我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不过你可以偷偷的跟我说。”元公主说道。 “你是…贺夫人的亲生女儿?” “不是。我是月贵人的女儿,我娘亲生下我第二年便去世了。” “这样…” “你对王子们的私生活挺在意的。” “只是随意聊聊,毕竟我是初来乍到,以后可能要与王子们相处,所以稍微聊聊而已。” “那么你以后会常来宫中玩吗?”我看到元公主眼中在放光。 “我是个少将,要经常在战场…” “你可以经常来宫中看我啊。” “战场…是需要长时间镇守的…” “那我可以去军营看你。” 公主真是天真,以为军营是游玩的旅游胜地?何况我一女儿身,让你知道怎么办?岂不是会掉脑袋?“战场是男儿待的地方,何况那么危险,公主还是别去的好。” “你是在心疼我吗?” “不不不…小的只是觉得公主身份金贵,那种地方不适合公主去。” “还说不是,你明明是在关心我。” “公主,我的走了…还要马上赶往军营呢。”我边说边溜。 “你记得来多看我啊!” 我还是少来宫中的好,一个个跟豺狼虎豹一样,假如有一天把我给吃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匆匆的走到宫门,准备出门,身后的一个宫人将我喊住。难道又是谁要见我?怎么这么多人要见我? “花少将,留步。” 留你个大头鬼。好烦,但是还须继续装斯文。“大人有何吩咐?”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监,这个朝代已经有太监了吗?上学那会历史功课一般,何况我也没兴趣去研究太监的那些事啊,再说了,课本上也不会有啊? “呀!花少将真会说话,我只是个内侍小太监,哪里来的大人。” 原来是个太监啊。“那么贵人有何请教?” “贵人…哈哈哈,您真会说笑。” 丫的到底是啥事,怎么那么费劲?是要跟我聊到啥时候啊。好了,等着你说好了,我只管笑,他也笑。“是这样的,大王说让你晚些出宫,他有事需要吩咐你做。” “大王有事,不知所谓何事。” “主子有事吩咐我们,我们只好等着,像我们这些下人,能够有事吩咐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可不能多问。” “贵人说的是…” “贵人!哈哈哈哈,你真调皮。”他竟然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这是遇到了个啥?咦! 第二十三章我们被暗杀 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传话让去见大王。丫的这期间,也不安排送点水果、点心什么的,陪这些皇亲国戚,逛了半天的后花园,又干等了,这么长时间,半口水都没让喝,竟然还要再忍受饿肚子之苦,去见魏王。 做下人真不易啊,这不,还要随着眼前的这名宫人,再穿过一个院子,到另一个宫殿里,才能见到大王。我这是见大王还是见神仙啊?我丫的真是吃苦吃的够够的,等到战争平息,我一定会辞官回乡。 那宫人,先让我在门外,候了一会儿,等他禀报后,才让我随着进去。进去时,大王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切,他倒是好酒好肉的吃过了,还迷迷糊糊的让我来见他。看他那醉样,完全成一只醉猫了。 “你就是那个立功的小子吧。”看来大王真是喝多了。 “回大王,小的就是花木津。”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假若没有三王子,你又怎会立功?” 大王这是拿我来出气的吧,我总不能认为,他是在思念抛弃的孩儿吧?他是思念抛弃的孩儿也可以,总之,别一冲动,把我的脑袋给砍了就行。我吓得不敢说话。 “这功劳本该是我儿元焘的!是你抢了他的功劳!是你抢了他的功劳!” 果然是拿我来出气的,我怎么没功劳?要不是我拼命拖延,即使他来了能怎样?看在你是魏王,又喝的像只醉猫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大王说的极是,大王说的极是。” “已经八年了,八年未曾见过面了!八年未曾见面了…”魏王说着。随后,听到哭声,又渐渐听到他的打呼声。 “大王是让你先退下吧。”一宫人出来说道。 只是为了这些…让我等这么长时间?真丫的没天理。把我当猴耍呢!我快饿死了,我不要在这宫中待了,我的赶快离开这破宫,一不留心真被被砍了怎么办。 我快速的走出宫门,肚子实在饿的难受,在走了没多远,看到不远处有个人提着灯笼,来回踱步,仿佛在等人。 该不会又是要劫我回宫吧?我已经走出来了,还想怎样?我有点不敢上前,回头又想想,应该不会了吧,魏王都睡下了,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出来劫我回宫?更不可能有人等我,毕竟这里我是孤身一人,没亲人、没朋友的。 一阵凄凉涌上心头。饥肠辘辘,又逢夜黑风高,好想娘亲啊。在我快走到那人身旁时,那人将我拦了下来。 “你总算出来了。”原来是刘策,吓我一跳。 “你在等我吗?”我有些小感动。 “等你老半天了,你怎么才出来?” “我也不愿意啊,陪夫人、陪公主、陪完公主陪大王,陪完大王也没有饭吃,还这么晚!”我说的自己有些可怜。 “没事,我猜你也没吃饭,所以给你准备了一只鸡腿、两个包子。” “真的吗?哪儿呢?”我的两只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在这里。”刘策从怀里掏出了个包裹,递给了我。我慌忙的将包裹撕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慢点吃,别噎着。” “我都快饿死了!你们这里接见臣子,都不给饭吃吗?” 我这话问的,刘策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我们这里见主子,都不让吃饭吗?” “是因为你被三个主子接见吧?” “我也奇怪,他们干嘛集体要见我啊。”我边吃边说,这可能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了。简直太好吃了! “都是为了三王子吧。”刘策停住脚步,认真的对着我说道。 “他们那么在意三王子?” “他是曾经的储君,如今大王又未曾重新立储,你说呢?” “这样就有道理了,冰块呆子也挺可怜的。”我啃了口包子,继续往前走。 “冰块呆子?” “元焘了!” “哦…自古王家都是这样。” “是啊,大王只有一个,作王子的都想当大王…” “你可不能瞎说!”刘策警告道。 “哦…”我吐了吐舌头,继续狼吞虎咽起来。 正在我吃的津津有味之时,一个暗箭向我射来,刘策将我一把推开,但是他的后背,却中了剑,我一个飞包扔了过去,然后又一个轻跃,向着射箭的地方飞去。 那人却已不见了踪影。我担心是敌方设的调虎离山,所以并未走太远,立刻马上折返。回来时,刘策果然在与另一个黑衣人厮杀。 我一个前腿的踢在那黑衣人脸上,那人见我折返,马上逃跑。我本想再追,但是却被刘策给叫住了。“赶快回家。” “回家…”我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刘策已经中箭。 我搀扶着刘策,迅速回到刘府。刘老夫人见刘策受伤,马上叫了大夫。这次,幸好此次箭上没毒,否则将会凶多吉少。 “会是何人下的黑手呢?”刘丞相认真询问道。我当然一脸的茫然。然后刘丞相将目光落在刘策的身上。刘策同样不知是何人下的黑手。 “竟然敢在盛乐下黑手。而且是我的府前。但从箭头来看,又不像是魏国的暗器。”刘丞相分析道。 “会是敌国?”我询问道。 “如今我魏国已经平定,高车一族已经归降,对柔然必定会造成威胁。魏王本就有统一北方的雄心。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 “丞相认为是柔然一族?” “柔然一族,善用毒,今日这箭上并未有毒。”刘策揣测道。 “难道是北燕?那我魏国可是腹背受敌。” “北燕为何要暗杀我们?”我不解的问道。 “现在还不能完全断定是哪一族,只能确定的是,他们的目标是木津。”刘丞相说道。 “木津?” “木津大战高车,又在盛宴上如此干脆利索,敌方肯定产生了畏惧。” 我望着刘丞相,心想,我有那么厉害? “木津以后你就在我府内,老夫定会顾你周全。” “多谢丞相抬爱。” “你是魏国的英雄,理应如此。” 丞相这样说话,我就有些飘飘欲仙了,我如今都是大英雄? 接下来几日,凶手一直没有出现,刘策受伤只能在家中静养,虽说刘丞相答应顾我周全,但作为将士是不能畏惧生死的,我与刘策就此别过,独自骑着疾风回军营。 第二十四章我的女儿身被发现 回营时,刘策带着病体,送我到城外。我笑他太有诚意。他却并未向我这般乐观。 “好兄弟,理应如此,况且那日他们的目标是你,所以你一定要提防着点。” “好,有好兄弟这层情意就够了,即使是死我也不怕。” “你必须好好的,等我回营好保护你。” “保护我…那好,我等你回营,来保护我。” 我骑上疾风策马而行,心中拥有了一股暖流。他堂堂大将军,对我如此重情重义。这样的幸福,无以言表。 唉,要回军营了,要与刘策暂时离别,又要去面对冰块呆子了的那张脸了。他肯定亟不可待的在等着折磨我呢。不过被冰块焘折磨,总比这盛乐城来的光明磊落。 果然,没等我换好衣服,那呆子,便让人来催我了。我迅速穿上军衣,赶到他的帐内。 “三殿下您找我?” 他不说话。 不说话,让我来这里干嘛?我忍着心中的气火。“三殿下您找我?” 一支毛笔飞了过来,差点溅了我一身的墨。幸好我躲得快。 “现在能躲了?”他飞身一跃,满屋子的锦纸,然后我被这些锦纸迷的看不清楚他的身影,他一个箭步,将我逼的后退,我被他定在了地上。 “蠢货,这点身手都应付不了。” 我气呼呼的将他推开。“反正你是王子,你随便。” “不思进取!张勇!过来。” 张勇从帐外赶了过来,先行礼。“殿下找我?” “你负责花木津砍柴的事情,不将营外的那块木头砍完,不允许他吃饭。” “殿下那棵大树…” “怎么?不肯执行?。” “不是,诺!” 哼!臭冰块!砍树就砍树,总比看着你那张冰块脸要好的多。不就是砍木头嘛!我特有志气的走出营帐,一点都没为自己求情。 可是当我看到那棵树时,我完全后悔了,甚至差点跪倒地上。这棵树比我们班刘胖子的腰都粗,有三尺八那么粗。长四米左右。冰块呆子!臭元焘,真是够缺德的,这么棵老的树,竟然毁到他手里了。 “花少将…请吧。”他,冰块呆子也真够聪明的,明知道张勇曾是我爹的部下,让他监视我,不等于让我爹监视我吗?我可不能让我爹失望。我拿起斧头,开始在这棵树上砍了起来。 一棵这么大的树,让我一天之内砍完,砍不完还不让吃饭。明摆着是不让我吃饭嘛。我边砍树,边嘀咕,我这手都被震酥了。砍了半天,树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这棵树的木质太硬了,根本砍不动。他也真会选树,我是上辈子欠他的吗?越想越来气,又不能不砍… 正在此时,高广走了过来。 “这是谁啊?怎么沦落到砍木头的地步了?”完全是在说风凉话。 “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这手一滑,还真不知道会砍到哪儿呢。” “我当然会离你远点了,我们的花少将又不是没有揍过我。” “知道就好!离我远点!” “我只是好心来告诉你件好事,听说咱们军营,刚来了一批新兵,其中有几个是从并州来的,好像还有个叫…叫什么潘朝的?不知道花少将,你认识不认识。不过,这个叫潘朝的小伙子,可是口口声声说是,你花木津的好朋友呢。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我握紧了斧头,使劲的砍着木头,真想一斧头将高广的头给砍下来。我忍!我忍! “我听说,你还有个姐姐,叫花木兰。长得可谓是如花似玉,跟你一般无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姐姐长得怎样,与你何干?”我没好气的说道,这木头也没心情砍了。 “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动肝火?只是随便聊聊天,哥哥我也是看弟弟这小脸…” “你再向前一步,我这斧头可就不长眼了。”我警告道。 “行!我退后,我退后!我只是提醒一下,前几年,军中来了个女的,是新兵的媳妇,后来被三殿下知道了,三殿下便以军规,将那个新兵给处死了…那凄惨啊,那血流啊…啧啧啧…” “高少将,花木津少将正在为砍木头而烦躁呢,他哪里还会有心情,为见到故人而兴奋?何况今日如此灰头土脸,见了也失面子,所以更加的不高兴,你就别难为花少将了。” “张勇啊,你小子可不简单啊,听说花少将来军营,还是你介绍的呢,你可谓慧眼识珠啊。” “我现在手麻的难受,就想找个人头砍两下,好疏通疏通筋骨,在沙场上杀人没杀过瘾,现在特别的想抡上几下,解解手痒。”说话间,我已拿起斧头向着高广的头部抡去,高广躲的快,以至于没抡到,于是我穷追不舍,吓得高广边跑边叫。 “你等着!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你以为军营是你说了算!” 我又跟着抡了上去,高广拔腿就跑。张勇在身后只管喊我。 被高广那个混蛋气的,一点也不想砍那根木头了。假如真被发现女儿身,那我再砍这木头有什么用,反正都是一死,我死倒不怕,连累家人,就太对不起花爹爹了。 “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或者躲避几日?”张勇说道。 “假如真的躲避,那么高广便会更加咬住不放。” “可是假如那个潘朝真的认出了你,不但你有危险,恩师也将会被连累。” “所以现在关键是那个潘朝。” “你有没有见过他?” 我摇了摇头。 “那么只能赶在他们前面阻止他了。” “如何阻止?” “这次招兵,我有几个旧部,在负责这些事务,我飞鸽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留意一下这个潘朝。” “还赶的急吗?恐怕高广早已经出手了。” “那么我亲自去一趟。” “不可…假如你离开,便会惊动他们,倒不如我们来个守株待兔…” “如何守株待兔?” “从并州通往这里,只有三条路。一条是你独自拿着兵符请求支援的大路,两条是斜北坡两侧山岭的路。两侧山岭险峻有野兽,不到万不得已,高广不会让人前往。至于最后一条更是不可能通往,因为上次斜北坡一战,已将峡谷的这条路给堵死,你且派三人,驻守,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 第二十五章逃避高光 “好,我现在就去。”张勇迅速的走了出去,但立刻又折返了回来。“这木头…” “我接着砍。” 虽然我很轻松的说出了“我接着砍”。但是关系到花家的存亡,我怎么可能“接着砍?”一天下来,那根木头还是那根木头。冰块呆子,过来检查了一番,还冷冰冰的留了句“不思进取。” 取个大头鬼啊!我也懒得理他了,一天到晚骂人倒是好样的。我也不想吃饭,反正也是没胃口,能躺着就行。到了晚上,张勇来报,说没找着,让我尽快抽身。 抽身怎么可能?我已经是整个魏国的英雄了,何况又见过高车可汗,在文武百官面前都露过面了。即使逃掉和尚也逃不掉庙啊。我要连累父亲家人与我一起颠沛流离? 不行,那样太对不起花家了。刘策在就好了…刘策在…更是不行! 唉!这个结算是被高广给打上了。既然他要置我于死地,那么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深夜我穿了夜行衣,在帐营间穿梭,我想坎下高广的人头。但闯入营帐却未曾找到高广。反而碰到了冰块呆子。当我孤注一掷,刺向床头时,我是彻底后悔了。冰块呆子,正躺在床上守株待兔呢。这样不免几个回合下来,我输了。被他稳稳的擒在了手心里。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掀起我的蒙面。丢下一句“蠢货!”便走了。 高广作梗,亲人将大祸临头。心里异常不是滋味,唯一的办法也被高广给逃走了。冰块呆子倒是对我手软不少,也未再刁难我。一连两天,张勇都没有消息。看来我要死在这古代了。 第三天张勇依然没有出现,刘策却回来了。我最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女儿身的,就是刘策了。从小最怕看到别人失望,尤其是在乎的人。 我从小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从小便寄托着母亲的希望,她要求我考第一,我便必须考第一。我不想让她失望,更想成为她的希望。所以刘策痊愈回营,我不但没有远迎,而且故意避而不见。 他亲自拿着好吃的来帐中找我,我却以身体不舒服拒见。但是这个傻子竟然请了郎中,还说非要给我看病。 “我是大夫,我自己会跟自己看病。我现在只想躺会!”我的任性可能伤害了刘策。没关系,只要没让他失望就行。 刘策不解的将大夫送走,然后走出营帐。我的心里不是滋味儿,伤害刘策,远比伤害我自己,要难受的多。事实上,在分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期盼刘策的平安回来。 渐渐的与刘策相处,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可能是他那句“回家。”感动了我,也可能他的存在,让我享受到了,一个男人的保护。 第四天,张勇回来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潘朝。看来高广已经将他藏了起来。我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三天后,高广在三王子主持的,柔然一族地质分析大会上出现了。完全是闯进来的。 “让我进去,大会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参加?”高广推开阻挡他的士兵。 “高少将?”刘策疑问的望着高广。元焘则依然冰块着张脸,抬头都没有抬头一下。 高广可谓是历经重重、千辛万苦。为了避开我的眼线,他应该什么手段都用了。比如身上这身行头,比如脸上画的彩画。 “不错,正是我高广。”高广在说这句话时,是带着恨意,望向我的。显然,此刻他自信满满、已是运筹帷幄,只等一场好戏将我戳穿。而我做着迎接这场暴风雨的准备。 “知道我为何如此打扮吗?”高广反问道。 “高广,现在大家都在研究柔然一族的地质,你迟到晚来,还不赶快坐下,站在那里捣乱,是何居心?”张勇想阻止,却被高广一把推开了。 “我是怕我们这里有奸细,军中的秘密给外泄露出去!” “奸细?这里个个都是,斜北坡血战剩下的勇士,哪里会有什么奸细?你这是要扰乱军心!”张勇继续阻拦道。 “张勇你少在那里栽赃陷害了,到底是谁在扰乱军心,还不一定呢。你说是不是花少将?”高广转过身子挑衅的对着我说,我咬紧牙关。 “高少将这几日你突然消失,弃军务于不顾,而如今又闯入大营,不分青红皂白扰乱军心,你说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话?”我说道。我在故作镇定,其实我心里早已分寸大乱,真想上去掐死高广。 “我今日就是来说一说,我弃军务于不顾,闯入大营的原因。” “高广你弃军务于不顾、闯入大营都是一等一的大罪,你还在这里扰乱军心,理应捉拿!”说话间,张勇已上手捉拿。高广摇身反击,两人交手了起来。刘策坐在高堂,也不知如何是好。三王子依旧品茶自若。 我轻身一跃,将二人拦了下来。尤其是给了张勇一掌。张勇后退了两步。 “高广,今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反正暴风雨是躲不过了,来就来吧,这样不死不活的也是够了。 “花少将果然熊胆虎心,让末将不胜佩服。像你这样花容月貌,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小男子,不禁让末将我心生怜悯之心。”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就是奇怪,像我铁铮铮男儿,你怎么会在耳朵上打耳洞?”是我的耳洞泄露了身份? “我…我娘说我家就我一个儿子,男儿稍稍带点女色,好养活。所以就打了耳洞。” “我据听说,花木津现在才年方十二,怎么我们花少将一看便是年方十五六的大公子了?” “从小长的比别人快,再加上练武吃苦,所以比别人看着大些。” “我到听说,花木津有个姐姐花木兰,长得可谓如花似玉、冰雪晶莹,现在年芳十五,不但武艺高超,而且胆识过人,这些倒是跟我们的花少将有些贴切。” “你铺陈了这么半天,说白了就是为了针对我,上次大获全胜,你嫉妒在先挑我事端,如今又不依不饶,捏造出如此荒谬的事端来加罪于我,整个魏国!乃至整个高车皆知我战功赫赫,英勇奋敌,单独你高广对我怀恨在心,你这分明是对整个魏国不满,对魏王不满,对我斜北坡军营不满!想要我魏国成为世人指指点点的笑话!” 第二十六章我见到了潘朝 “你休要血口喷人!正因为你如今代表着魏国,代表着斜北坡军营,所以才,更加需要查一下你的身份!” “好!今日各位将领都在,都可以做一个证明,假若今日之事并非你高广所言,那么你高广!就是在诬陷我,想要陷魏国于兵乱!所以你必须为你今日的鲁莽付出代价!” “我高广假如,所说并非事实,那么,我愿意卸掉军衔,被赶出斜北坡军营!” “好,那么现在请你拿出证据来吧。” “传潘朝进营。”高广自信满满的看着我。 看来高广是彻底想,置我于死地了,竟已经找到了潘朝,那么我的身份必将泄露了。 我咬紧牙关,等候着最后的审判。唉!花木兰啊!花木兰!你怎么那么惨?要死到这种坏人手里了! “花木津!你不认识我了吧?” 我闭着眼不敢看,不过这个声音好熟悉。是木津吗?是我的弟弟木津吗? “木…”我快要喊出口了。 “我是潘朝啊!”木津马上提醒道。 “潘!朝…我的好兄弟,我想死你了。”我高兴的抱住他,简直是逢凶化吉啊!我不用死了,也不用担心花爹爹了,而且又看到亲人了!太好了! “我也想死你了!你爹娘对你很是牵挂呢,还说让我照顾好你呢!” 我抱住了我的弟弟,这算是我最开心的事了,我都快哭出来了,这么的长时间,在军营度过,不分白昼天黑,终于有亲人过来了,终于看到亲人了! 我变得热泪盈眶,可是同时我又变得担心起来,在军营,去的可是战场啊……刀枪无眼!我甚至不敢多想。爹爹这步棋走的真让人心惊。 “你看清楚!她不是花木兰?”高广一把抓住木津,逼问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一把推开高广,将木津拉到我的身后。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朋友,也不允许他们被任何人恐吓,甚至是指上一指头。 “你们是串通好的!你就是花木兰!你的身体就是证明。”高广竟然发疯的要拔我衣服。 “高广!现在所有的事实摆在面前,你还要造次吗?”刘策拍案而起。 “我不服!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要求验身!”高广大喊,依然不依不饶。 “来人,给我把高广拉下去!撤除所有军衔!赶出军营!”刘策厉声道。 “是!”三五个士兵服从命令的将高广拿下。 “从今日起,假若再有人再扰乱军心,杀无赦!”刘策警告道。 就这样我度过了一劫。这一仗比战场上所有的仗,还要让我疲惫,我紧紧的抓着弟弟的手,我清楚接下来的路,会变得更加辛苦。 冰块呆子冷着个脸,从身旁走过,留下两个字,“碍事。” 而柔然一族地势分析会议又继续起来。 回到帐营,我见四处无人,揪住木津的耳朵,责问他“谁让你来的。” “是爹爹让我来的。”他很认真的说道。 “这是在打杖!又不是在玩耍,你过来干什么?” “我也可以打仗!我花木津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明天给我回去!这里太危险了,你在这里我会很不放心的!”我说道。 “凭什么?正因为这里危险,所以我才要更加的保护你呢!” “你……保护我?你不托我后腿,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庆幸了!” “别说的我那么没用好不好?” “你也看到今天的情形了,这里太危险了,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大有人在,你必须离开!” “爹爹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我过来为你挡一挡的,这样一来,以后便再也无人敢质疑你的身份了。” 是啊,经过这么一闹腾,我是因祸得福,不但有弟弟陪伴,而且以后再也无人敢再质疑我的身份。 “前两日,一直频繁有人打探你的消息,还有个人去过我们家。爹爹就知道,你遇到对手了。所以爹爹认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不如主动出击,这样一则可以对抗一下那些对你图谋不轨的人,二则我也不用东躲西藏的,在军队与你还有个照应,一旦二鸟,为何不用?” “竟然还有人找到家里了?” “不单单是找到了家里,而且还一路跟着我,告诉我怎么说话,怎么做事,以至于高广未曾怀疑。” “那么是有人帮你了?”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有人帮我们!” “会是谁呢?张勇?不可能,他根本没找到你啊。” “我只记得他们手腕处都有一朵墨梅。”木津说道。 “墨梅?”我更是一头雾水,谁会手腕处有墨梅? “花木津在里面吗?”有人在喊我。 “在里面…”是木津回答的,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找死啊!以后记住你是潘朝!我是木津!否则我们将大祸临头!”我小声警告道。 木津连连点头。 “我在呢!怎么了?”我说道。 “刘策将军说有要事与花少将协商,请花少将去一趟。”那人仍在门外嘶喊。 “好,我马上就去!”我说道,然后对着花木津警告道,“我没回来,你不准乱跑!” 木津连连点头。 我走到刘策的营帐前,经过禀报后,才让进去。刘策站在营帐的中央,等着我。这一幕让我有点紧张。我不敢迎接他的眼睛。 “你过来了?” 废话,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嗯,我来了…” “刚开始,我怎么没注意到你耳朵上有耳洞呢?”刘策慢慢走到我面前说道。 “刘将军可能过于忙碌了,所以这些细节当然不是一个英雄,所应该注意的。” “你这是在责怪我?”我怎么可能责怪你,我反而庆幸你没注意这些呢!不过刘策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是知道什么了吗,我心慌的望着刘策。 “那日在城外一别,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你,你却给了我碗闭门羹。” “属下不知将军在说什么。”我马上避开。 “只是很怀念你我兄弟喝酒的时候。”刘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哈哈哈…这样啊,刘兄假如想喝,花弟现在就可以陪同。” “如今柔然蠢蠢欲动,北燕也心生芥蒂,我魏国腹背受敌,不是饮酒作乐的时候。” 那你说什么屁话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情了呢。 “我让你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好点,刚刚我看你见到好朋友,如此激动,眼睛里都浸着泪花了,倒真象个小姑娘了。” 第二十七章捣乱的冰块焘 “你还好吧?”刘策突然进来,吓了我一跳,可能样子太惊慌了,让刘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啊?哦!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刘将军好。”木津灰溜溜的问道。 “小家伙越来越精神了,是不是被花木津的臭味给熏精神了。” “啊?不是,是…” “你们怎么了?怎么我一进来,个个都跟碰到虎了一般?”刘策不解的问道。 “没有…就是…就是因为我们在说三王子的坏话,怕你去他那里学嘴。”我马上解释道。 “对…就是这么回事。”木津附和道。 “我有那么坏?” “没有了…诶!你怎么来我这里了?”我马上转移话题道。 “你一整日都没去我那里了,所以带来一坛好酒,与你分享。” “好酒?”确实,到这里,我变成酒鬼了。一提到酒便会很起劲。 “就是这一坛。”刘策将酒坛提到我的面前,一股甜甜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好香!有没有下酒菜?” “没有…” “我可以做菜,就是不知道厨房能用不能。” “你会做菜?厨房…”刘策想了想,说道“跟我来。” 刘策将我带到厨房的地方。我两儿偷偷的溜了进去。我在厨房里,找了半天,才找到花生米。然后又找到了白糖跟醋。 “你要做什么菜?”刘策不解的问道。 “糖醋花生米啊。” “糖醋花生米?你会做这个?”刘策看起来有些小兴奋。 “当然了。”正在此时,我又在案板下面,看到了青菜跟鸡蛋。“还有青菜,跟鸡蛋。”我兴奋的说道。 “这些你也会做?” “当然会了。” 于是三道菜的规划,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正在我们快做成的时候,一个人闯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冰块呆子皇儿老三,讨厌的家伙。他原本以为碰到小偷了,一脚将门踢开,带着敌意的望着我们。当又看到是我跟刘策的时候,敌意又加深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 “弄吃的啊…”我灰溜溜的说道。 “你呢?”元焘望着刘策问道。 多愚蠢的问题啊,两个人在厨房,除了是一起弄吃的,还有其他事情?真倒胃口!完全影响了我的兴致。 “弄吃的。”刘策同样回答道。 “给我也弄一份。”冰块呆子皇儿老三!说话的语气完全是命令嘛!一点请示都没有!我真想拒绝,当然,假如他不知道我是女儿身的话,哈哈。 于是我们三人,在后山上,席地而坐。今天天气还不错,有星星,有微微的风,尽管没有月亮。 “开吃了!今天可是我在军营第一次做饭,一定要多吃点!”我开心的说道。 “好,我先尝一下,看这个青菜做的怎么样。”刘策夹了一根青菜放在嘴里,然后嚼了起来。 “怎么样?好吃吗?”我有些心急的问道。 “嗯,还不错!不腻,也挺爽口,还有点鲜。” “不错吧?我手艺很不错的。” “不错,不错,味道很好。” 冰块焘随手拿起了酒坛,然后只在自己的碗里倒了一碗,一饮而尽。完全是没有眼色的家伙,难道不知道是聚餐?真是倒胃口。我夹起了一块鸡蛋,放在了刘策的碗里。 刘策准备要与冰块焘夹菜,他却端起了碗躲开。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又夹起了一根青菜,放进了刘策的碗里。 “来,一起喝酒。”刘策端起了酒坛,一一的在我们三人碗里倒了些许,当我与刘策同时端起时,元焘却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了嘴里。明显是来捣乱的。我端起酒水独自敬了刘策,并且一饮而尽。 “好酒!”古代的酒,真好喝,甘甜顺口,香醇舒服。“再来一碗。”我要求道。 “酒鬼。”元焘嫌弃的对着我说了这句话。完全让我愤怒到了极点。 “没见过男人喝酒?”我不服气的说道。 元焘却不理会的端起一碗酒仰进了肚里。 “木津,你上次唱的是什么歌?”刘策突然问道。 “唱歌?”我有点衰。 “对啊!什么明月几时有,什么婵娟的。” “那是临时起兴的歌,都忘记了。”我端起酒便喝,以掩饰我的心虚。我可不想在冰块焘面前出糗。 “可否再起兴一首?” 我差点呛到。“啊?” “再起兴一首。” “今日嗓子难受,无法起兴。” “那我来念诗。” “念诗?” “对!” 刘策放下了手中的大碗,开始吟唱。 我开始静静的听着。 《凯风》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痊?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現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这首诗,我一句也没听懂,但是那句“母氏圣善”、“母氏劳苦”、“莫慰母心”什么的,可以听出来,是一首歌颂母亲的诗。我这也只是猜测,反正此时此刻,听完这首诗,让我想起了母亲。 我端起了酒坛,再一次倒进三个碗里。“为世上的母亲干杯!” 冰块焘此次没有拒绝。只是端起碗一饮而尽。 “我也有一首诗,是歌颂母亲的。” “什么诗?念来。”刘策说道。 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刘策皱着眉头,望着我,“这是什么诗?韵味不一样。” “啊?哈哈哈,”我有点虚。”就是瞎念得,哪里讲什么韵味,能不能不考究?把我愉快的气氛,都破坏掉了。” “好,不考究。开心为上。” “对!开心为上。”我又倒了一碗酒水,一饮而尽。“好喝。” “花弟,真是好酒量。” “好酒量!哈哈哈…我是好酒量。”此刻我已有点晕,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冰块脸!冰块脸?”我竟然抓着元焘的衣领对着他喊“冰块脸。” “冰块脸?冰块脸是什么意思?”刘策也喝的有点多,但是比我清醒的多。 而元焘,没有理我,继续任由我摆布。 “你刚刚是什么眼神?很不屑吗?”我想我是疯了,竟然如此的猖狂的抓着冰块焘,幸好冰块焘并未发怒。 第二十八章我害怕再遇到冰块焘 “你不会念诗对不对!你怎么不吟诵一首母亲的诗,让我听听?”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他将我的手推开。“你就是个冰块呆子皇儿老三!” 他还是不理我。 “你知不知道每天我很辛苦!我练功很辛苦!你凭什么每次都骂我!还不让我吃饭!不就因为你是三王子吗?”我放开的大骂,大脑完全不受控制。 然后我看到刘策要抓我,但是却被冰块焘给推开了。紧跟着我的身体,在一个人的后背上颠簸。 “这种酒也会醉人?在我们那里,那些酒可比这里厉害多了。”我自顾自的说着,并且有些打嗝。肚子也被颠簸的,有些难受。 “你谁啊?把我放下来!”我有些难受,所以开始耍酒疯。 “你还不把我放下来是不是?”我开始打他的头。然后我发觉我的手被紧紧的抓住了。 “我难受!我想吐!”他依然紧紧的抓着我,终于我吐了出来。至于后来…我已经睡着了。 天刚亮,木津便发疯一样的把我叫醒。 “花木兰!你给我醒醒!你怎么可以昨晚喝酒,你怎么可以昨晚喝酒!”木津用力的推着我的身体,我几乎快被他摇零散了。但我只想睡,不想理他。 “你还睡?” “你别推我了,我再睡会。” “你知道昨天,是谁送你回来的不?” 木津问我。我困得要死,对这个话题也不感兴趣。“等我睡好了,再告诉你吧。” “是三王子殿下。” “是三王子殿下又怎样?”我仍处于睡与不睡的挣扎状态,只是当我再一次,说出这句话时,我猛的一下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我的所有神经都被紧绷住了。完全是比被泼了一盆冷水,还要让我觉得清醒。 “是三王子殿下送你回来的。” “然…然后呢?” “然后…” “然后他没有生气对不对?”我马上打断木津的说道。我怕木津会说出让我害怕的内容来。 “你被吐一身,你会不会生气?”最终木津还是说出那句我恐惧的话了。 “吐…吐了一身吗?还被吐了一身吗?” “三王子那张脸都是青的。” “完了!完了!我以后会死的很惨的!我们走吧!我们现在就离开军营吧。” “害怕了?”木津说道。 我用力的点着头,完全变成了一只胆小的小猫。 “害怕你还喝酒!” “花木津!我们现在是该说这个的时候吗?”我不满的说道。 “那就等着三王子过来好了。” “花木津!你是幸灾乐祸是吧!” “我哪敢?” “还说不敢,我看你明明就是很有胆的样子!” “有吗?” 一副很贱的模样。“竟然还说有吗?” 我开始寻找可以揍花木津的东西,最后把眼睛落在了枕头上,我拿起枕头便向着木津冲去。 木津吓的向后退,嘴里还不停的在狡辩,说什么,“你喝酒…你还怪我!”我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他竟然还在责怪我。 “我喝酒我愿意吗?是我愿意的吗?”我一把抓住木津,拿起枕头便向着他头抡去。木津哪是不还手的人?他二话没说的便用力的抱住我的头,往肚上贴,利用遮住我眼睛的方式阻挡我。我岂是他个毛头小子所能控住住的?我使劲的向上伸,正好抓住木津的耳朵。木津嗷嗷的直喊疼。 正在我们打的热火朝天、乌烟瘴气之时,一个士兵在帐外传话道,说刘将军请我去帐中有要事相商。 不提刘策,我还不责怪他,一提到他我的火气便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喝酒,我不喝酒便不会冒犯三王子,我不冒犯三王子,便不会如此害怕死了!对!都怪他,都怪刘策!我一定要让刘策对这件事负责,这样冰块焘便不会砍我头了,是!就这样做! 我小心翼翼的穿过冰块焘的营帐,走到刘策的帐外,幸好冰块焘一路上都没有出现。我松了口气,掀起刘策的营帐,却正好面对面的看到冰块焘,他正对着我的坐在主位上。“怎么怕什么,来什么?”我迅速的躲开,然后向着人多的地方藏去。 “柔然一族,屡次挑衅,现如今,竟然想,联合北燕,让我魏国受腹背夹击的危险。”刘策说道。“所以,现如今攻打柔然,刻不容缓,必须在他们联合之前,先灭柔然。” “柔然地势险要,攻打并非易事。”张勇说道。 “所以我们才必须攻破青峰口。此处虽地势险要,但守卫者也少。假如从此口攻入,只需几个精兵冲阵即可。” “守卫者虽少,但假若,攻破进入柔然,我们的士兵进入,也将想必会少,假若对方来个瓮中捉鳖。最后不会更惨?” “这一方面,我有考虑。但因柔然的所有关口都是险要之峰,攻并非易事,只能选择较易攻打的关口即可。” “为何不来个扰敌呢?反正也是我们攻打。”我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 “扰敌?”刘策在底下,寻找着我问道。花少将有何主意?要如何扰呢?” 真是多嘴,本来想隐藏的,这会全都暴露了。而且是如此锋的芒毕露。我悻悻的站了起来,苦笑着。冰块焘冷漠的,看都不看我一眼。小气鬼,不就是昨天吐了你一身吗?至于那么臭脸!跟喝醉酒的人计较,算什么男子汉嘛。 “花少将有何良策?”张勇又问道。 “你们一个个都太斯文了,思想太框固。既然上面危险,为何要强取?”反正也被发现了,大大方方的暴露好了,要想让自己说的话管用,就必须站在最高的地方。 “你们看,这里地势险要,所有关口难攻,假如硬闯,必回精兵不接。假如先扰乱他们,趁他们惊慌之时,再打,岂不是妙哉?”我直接走上台子上,说起来。 “有点意思。”张勇说道。 “如何扰是现在的关键。是烟扰还是火扰?或者水扰就需要看我们的物资了。” 我可谓是侃侃而谈,好像志在必得。当然他们也没有太大异议。 “我认为,火扰跟烟扰…” 正在我说半截话的时候,一个人的进来,引起了扰乱。 第二十九章我刚刚看到冰块焘 正在我说半截话的时候,一个人的进来,引起了扰乱。 是二王子元稹,七八个守卫先是将帐帘掀开,然后站在营帐门口两侧,紧跟着是元稹的出现。原以为元稹的阵仗很大,没想到紧随其后的是大王子元雷。 这两位王子跟那个冰块脸元焘相比,可真是完全不一样啊。就连紧随其身的两个大将也比元焘要受宠的多。冰块焘啊!你怎么那么可怜?生下来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这样想想反而有点心疼冰块焘了。 正在我脑子乱想的时候,我触碰到了一双眼神。他的眼神明明是像一团火的在望着我,让我有些不解。而此人就是紧随大王子元雷的那位大将,他就是在迎接高车可汗时,与我最后一搏的程宇。 他此刻是什么意思?以为这就算是认识我了吗?我向后躲了一躲,而他依然目不转睛的用眼神跟着我。于是我放下手中的指挥棒,准备下台。 “花少将…你怎么不讲了?”二王子元稹问道。“是我们两位的出现,扫你们的兴了吗?”他这句话分明是在针对元焘。 “并非如此,小的花木津看到两位王子到来,不敢再造次了而已。”我解释道。 “从即日起,花少将不再是少将,而是辅助整个军队的将军,大家必须听从他的安排,假如有不从者,格杀勿论!”这就是受宠的王子跟不受宠王子的区别?上来便给了我这么大的礼物。我有点受宠若惊。 “还不谢过王子?”刘策小声的提醒到。 “哦…对!木津谢过两位王子。”我马上跪下说道。 “你继续说,我与大哥一起坐下,听你的良策。”这个二王子真是戏足,他这样一来,所有人哪个不奉承于他? 我继续讲,“我觉得烟扰比较好,一来可以扰乱军心,二来可以探一下虚实。” 三王子冰冷的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那么就按照花将军的良策来做。”二王子说道。底下也无觉不可的。 散会后,冰块焘看都没看我一眼,更不必说理我,或者惩罚我了。他径直回了营帐,也未曾与两位王子攀聊。而二王子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好处,我自然是逃不掉,要与他一番寒暄的,因此,被拦了下来。 “花将军,年纪轻轻,谋略过人,真可谓英雄出少年啊。”我是从小看三国看多了,偶尔也涉猎一下孙子兵法。只是跟着误打误撞而已。不过,我当然不可能这样说了,他们还不知道有三国,孙子兵法的这会事呢。假如真拿这些话堵他们,他们肯定认为我疯了。 “二王子夸奖了,只是在大家讨论的时候,得出了一些见解而已。” “你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得出的一些见解,倒是谦虚不少。不过,是你的才干,就是你的才干,否则本王也不会,将这么个携领大军的头衔赐予你了。”二王子这分明是在提醒我,我这个协助将军的位置是他给的。 可记得效忠于他,别不识抬举。哼!有那么了不起吗?是我要的吗,我还真不愿意当什么将军。不过,话不能这么说,有时候多一句不如少一句,除非你真不想在军中混了,那么你尽管胡言乱语、大言不惭! 那么你的脑袋也就离搬家不远了。毕竟人是受宠的王子,跟那个冰块焘不一样!我这是在幸灾乐祸吗?我怎么那么不善良呢?可我就是觉得这样很爽,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二王子提携,小将自当感激不尽。” “以后多多为我大魏效劳,也不辜负我提携一场。” “是,小的铭记于心。” “二弟,何苦这么严肃,花将军自然是效忠于大魏的。”长王子说道。 “是啊,花将军才智过人,程某今天算是领教了。”今天是怎么了?换风向了?这个程宇竟然替我说话了?切!刚刚还盯了我那么久,现在又开始献殷勤了?是贪恋我的美色?还是觉得我貌美如花?貌美如花也是男儿身啊,他不会…他该不会?去去去!又开始脑补了! “这位是程宇,是我刚刚收入门下的将领,骑术高超,通兽语,训练马匹野兽皆是他的拿手本领。” “通兽语?还有这样的本事?”我惊讶的望着程宇,只是在我望着他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他的眼神里。 “花将军过奖了…” “刚刚还看到三弟呢,眨眼功夫怎么便不见了?” “我正要去他的营帐,我可以带路。”终于可以摆脱那个二王子了,他一看就不是什么通透单纯之人,一身的弄权的阴气。 我与长王子一同来到冰块焘的营帐,却不见其人。守帐的侍卫说他出去了。长王子见他不在帐中,像是知他去了何处一样,只说让守帐之人带话,说他长王子来过这里,便离开了。 我清楚他去了哪里,只是觉得应该给他点空间,毕竟看到两个让他这么不爽的王子,心里肯定难受。于是我在营帐中,停留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因为担心,偷偷的溜了来后山。我刚到后山,便听到有人在说话。 “你最终还是无法释怀?”是长王子元雷的声音,我偷偷扒着头看了过去。是在与冰块焘谈话。冰块焘像是不想谈的模样,起身要走。 “你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长王子抓住了冰块焘。 “我无法面对那个人。”冰块焘坚毅的说出这句话。 不过看到两个男人这样拉拉扯扯,确实怪怪的,而且还是这样的对白。 “你现在必须清醒过来!这样下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好处?我元焘什么时候在意过好处?” “还是一样的顽固不化!” “长王子殿下请回吧,我这个小地方容不下您如此高贵的身躯。”不愧为冰块焘,说起话来能冰死个人。 “你!唉!”长王子最终还是生气的离开了。留下冰块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缓缓的走了过去。明显,我的到来并不受欢迎,冰块焘敌意的望着我,可能我发现了他隐藏很深的东西。可我是为了他好啊。 第三十章那个程宇 他起身要走。 “我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气死。”我同样冰冷的说道。 “气死?你以为你归顺于元稹我会生气?” “难道不是吗?”我直勾勾的目视着冰块焘。 他却不愿多说,转身又要走。 “怎么?不想折磨我了?” 他继续走,然后停住脚步,转身。“进阵。”语言依旧冰冷。 我走进了这片空地的最中央。那些机关再一次被开启,我快速躲避。只是这一次他将速度,放的很快,并且是越来越快。于是落在我身上的石子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直到一颗石子凶猛的,向着我的眼睛袭来,我由于恐惧,所以无法躲避,只的本能的将头抱住,可是不知怎的,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人抱住,并且在向上移。 当我睁开眼时,却发现是冰块焘将我抱起,飞了起来。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他的眼他的眉毛以及他蹙起的眉宇,这些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蠢货!”他将我扔在地上起身要走。 “既然不高兴,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我起身一跃,将他抓住,逼他出手。他只避开,却不肯动手。既然他不出手,我只能继续死缠烂打,先是解他衣衫,再抓他头发,平生冰块焘最讨厌别人解他衣服,抓他头发。 所以不得已,他右手反击,来挡我这一抓头杀。我轻功一跃避过,并再一次从他头顶打来,他两腿劈叉,待力缓和,握紧两拳,像我的脸部击来,速度之快,力度之大,真够狠的,竟然想毁我容颜,看我怎么对付你!为了避开他这一拳击,我不得不立即转身,但是他轻功一跃,我两个开始了在高空中对打。 我用了花家功法第三层,隔空打牛,我的手在空中击打,但是功法由内向外,所以气势如虹、如雷。冰块焘轻身一跃,竟将此功避开,此功落在了竹叶上,又轻弹了回来,紧跟冰块焘不放。“没想到吧?是不是很厉害?”我幸灾乐祸道。冰块焘见其如此难缠,便向着地面落来,最后此掌不得已,落在了地面上,打出了一个坑来。 “怎么样?害怕了吗?” “从小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一个箭步向着我击来,我转身避开,他又一个连环踢向我追来,我再一次踏叶后翻,从他头顶翻过,算是避开了这一招。 冰块焘见我如此轻而易举避开,又加大了功力,使用了无影身,此招虚实难辨,很考量一个人的功底,我由于眼花缭乱,所以最终被冰块焘从头顶划过,满头的秀发披肩而下。我输了自然停了下来,他见我停下,也跟着落了下来。 “小气鬼。”我不满的说道。 他却冷漠的离开。 “喂!”他还是不理会我。 “喂!”我加大了声音,但他却依然装作没听见的,继续向前走。切!我不就是想让他发泄一下!他至于生气吗!我完全被气炸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一瞬间,我望着他的背影,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无法想起是在哪里见过。 输了,自然要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营帐了。却看到刘策跟程宇在帐内等候。刘策的等候并未让我觉得奇怪,只是程宇的等候,让我完全费解。 从第一眼见面就是比武,完全是对手的角色,怎么如今,又在帐内等候?着实让我无法理解。我打量了他一番,干干净净、文质彬彬,也不像个坏人,挺有官家子弟的感觉。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我有些不解,单刀直入的说道,我从来不喜欢绕弯子,绕来绕去也没意思。 “等你…”两个都是支支吾吾。 “等你…商量军事。”刘策想了半天说道。 “对,等你商量军事。”这是达成一致了吗?不过看到刘策,我还是很兴奋的。 可是回头又想想,我现在是男的,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想法?不行!这样就完了。 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不是在大会上都说过了吗?还要跑到我的营帐讨论这些话题吗?”确实,我今天也有点疲惫,刚刚被折磨的那么严重,怎么可能开心。 “花兄弟今天不高兴啊?”刘策说道。 我噘着个嘴,发呆的坐在椅子上,忽又兴致问道,“有酒吗?” “喝酒?喝酒…好吗?”刘策对我使了个眼色道。 我又想想,我一个女孩子天天跟个酒鬼一样,怎么好。而且喝酒喝醉了,怎么办?身份岂不很容易暴露?假如正好又撞到那个二王子?岂不是更糟?而且,旁边还有个外人。我望了一眼程宇,有些微微的不满,再一次噘着嘴坐在椅子上。 “我是过来,想与花将军交个朋友,今日见花将军智慧过人,所以很是仰慕。”程宇连忙解释道。 “我今日有些乏了,改日再一起玩好吧?” “那就改日再玩。”刘策说道。程宇不得已,也跟着刘策走出了营帐。 等他们走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木津见没人,也钻了进来。 “姐,你还好吧?” “不好…” 木津坐在了床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那二王子的气派,就是大。” “嗯…是…” “三王子完全没法比!” “嗯。”我木纳的望了一眼木津,看木津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不生气吗?”木津不解的问道。 “我为什么生气?” “三王子才是真正的对你好呢!!二王子明明就是落井下石。” “接着说。”我翻了翻身子,趴在床上拨弄着床沿上的玉坠。 “本来他就是很得宠的,还故意来这里显摆,爱显摆的能是什么好人?”我以为木津能说出一些深的东西来,半天也只是瞎起哄而已。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王子的那些事,我们最好离远点。” “可你明明就是三王子培养出来的人啊。你可不能为了攀徒富贵,而远离三王子啊。” “你小子倒是懂得不少。”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你现在武艺练的怎么样了?” “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是!你老实交代,练的怎么样了。” 第三十一章第一次想要去了解冰块焘 “还凑合。” “凑合?战场上是凑合的事情吗?你起来!抓紧去练去!” “你不能因为不想谈三王子,而支我去练功吧。” “我现在就是要求你去练功,跟三王子、四王子都没有关系!”我生气的揪着他的耳朵,往外赶。 “姐!疼疼疼…我练还不行?我练还不行?” “倒立!” 木津为难的只能照做。“在我回来之前,你要一直这样倒立。” “你这是在锻炼吗?明明是在折磨。” 我管你怎么说呢,必须锻炼。此刻,我倒是能感受到冰块焘的一点感受了,爽!我走出了营帐,向着刘策的营帐走去。 在去往刘策营帐的路上,无意中,看到一个黑衣人。斜北坡军营怎么会有黑衣人?我轻手轻脚的跟了过去,在途径长王子营帐时,那人却不见了。 我四周找了下,终究没看到半只人的身影。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那黑衣人从我身后袭击而来。幸好我反应机灵,一个前滚,让他扑了个空。我马上跳起,与他正面对打。此人功力不小,皆是在我之上,所以我不能用蛮劲,只能巧打。 不过当我用手挡住他的时候,他的那双眼睛,在我记忆里一闪而过。是他?活人镇的那个黑衣人。他怎么来这里了?为了弄清我心中的疑惑,我实打实与他对垒,意图拖延,一探究竟。 可是他的功力很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又不能叫人,假如一喊,他肯定会马上消失。不过说真的,他的身手轻盈,招招留后手,皆是没有全力以赴。而我却感觉很是吃力。这样看来,他并不是坏人。活人镇的时候,他也曾放过我。他到底是谁?来这里是何目的?该不会追我到这里吧?好像又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我问道,他却不回答。正在我试着,能否揭开他的蒙面之时。长王子元雷,飞了出来,协同我与他一起对打起来。他像是怕身份暴露一般,两个回合,便消失在了营帐之间。我本想再追,却被长王子拦了下来。 “别追了,他的武艺皆在你我之上。”好不容易又见到了他,却被长王子给搅和了。没办法,只能作罢。 “那么小将告辞了。” “慢着…” 我停住了脚步,尽管我并不想理会他,可他是长王子,位高权重,得罪他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还是乖点好了,谁让命令我的人是长王子大人呢?“长王子殿下,有何吩咐?” “你怎么会遇到他的?” 我也想问,我怎么会遇到他的。事实上,我比谁都想知道,要不是长王子殿下,我估计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唉!这些委屈的话,只能在自己心里嘀咕嘀咕了,真要当面回答,我可没那么勇敢,毕竟问话的人,是长王子殿下,我的上司!我还是该陪笑的陪笑,该陪聊的陪聊。免得受到无妄之灾。 “小的在去往刘将军营帐时,碰到了此人,一路跟到了此处…” 长王子没有再问话,而是沉默的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我,思忖着。 “你与元焘关系密切?” 这是在探底?要我怎么回答呢?他是敌是友?我还不清楚。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与那个冰块呆子,是不是关系密切,我只知道,他喜欢折磨我,怎么残就怎么对我。总不能这样回答吧。有了! “小的是三王子的属下,密切算不上,只是都是大魏的兵而已。”会说话吧? 大王子转过身,开始打量我。 “元焘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人。” 长王子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你应该好好扶持他。”我不解的望向长王子。 “他吃过的苦,远远要比我们三兄弟吃过的苦,多的多。” “小的理应扶持三位殿下。”真不是我虚伪,伴君如伴虎啊!二王子心狠狡猾,步步为营。长王子元雷,虽外表稳重豁达,但毕竟是君王之子,未来天下的角逐者。稍稍不慎,引火上身怎么办?何况在这里我还有花家一家人的性命需要保护呢。 “你原本就是三王子底下的人,效忠于他不足为过。他提拔你,你理应拥戴。” “小的谨遵教诲。” “算了,退下吧…”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我便可以匆匆离开长王子的营帐了。我依照原计划,来到刘策的帐内。看到我的到来,刘策很是惊讶。 “你不是困了吗?” “那是为了避开程宇的借口。” “那程宇为何在你帐内等候?” “你是问我吗?我更不知道…”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刘策说道。 “不错啊?一下子便猜到我要找你了。”我说。 “这么晚过来,除了有事找我,还能是什么?” “好了,我就直接询问你好了。” 刘策望着我,像是在等着我询问一样。 “长王子与冰块焘是同一个爹娘吗?” “不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冰块焘是犯了何事,会让大王如此忌讳?” “你已经见过贺夫人了吧?”刘策坐到了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放于我的面前,一杯留于自己手中。 “见过啊,上次迎接可汗的时候。” “她原本是三王子的姨母。” “嗯…然后呢?”我在等着刘策的下文。 “这难道不觉得的惊讶?” “惊讶啊,可是这不是重点不是?” 刘策一副刮目相看我的样子,继续说道“贺夫人原本也是有婚配的。” “啊?”看来这个故事还很长。 我的惊讶仿佛得到了刘策的满足,他微笑的继续说道“是的,她原本也有婚配,并且是后燕的贵族。” “哦…”我认真的听着,并且不自主的抱住了酒杯,喝了一口,像是对自己压惊一样。 “两个人也很恩爱,是大家认为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皱起了眉头,看来又是一件君王拆散佳人的老话题。可与元焘有什么相干啊?我并未打乱刘策,继续听到。 “一日,魏王带着元焘的母亲明夫人,回岳母家省亲,正好碰到贺夫人。贺夫人明艳动人,刁蛮任性,而且天生与明夫人性格不同,带有一股犟劲。对于难以驯服的宝马,有一种征服欲。 第三十二章冰块焘被围攻 “一日,魏王带着元焘的母亲明夫人,回岳母家省亲,正好碰到贺夫人。贺夫人明艳动人,刁蛮任性,而且天生与明夫人性格不同,带有一股犟劲。对于难以驯服的宝马,人都有一种征服欲。明夫人家中,世代是草原儿女,所以儿女善于骑射,马匹行走,也是自然的事。只是那日正好碰到贺夫人驯马。贺夫人英姿飒爽,不但美丽而且带有灵气…也正是这一场驯马,改变了她的一生。” “然后呢?我听了这么多,根本还没听到重点。” 刘策见我有些不耐烦,苦笑的继续讲。 “那一次驯马,贺夫人要驯服的是一匹绝世宝马,是后燕贵族慕容康送的。正在两人驯导之时,此马竟然惊了,当时,慕容康德马上救援,但因此此马,太过于倔强难驯服,一人根本无法救下,恰好魏王经过,轻身一跃,一起加入了救援中。而就是在这最关键的一刻,魏王抱住了贺夫人。” 我认真的听着,刘策继续着。 “从此,魏王再难忘记贺夫人的容颜。回到家中不但注意贺夫人一切行为,甚至像明夫人提出想要迎娶贺夫人的决定。像鲜卑一族,姐妹同从一夫,是大有人在的,只是这个贺夫人已经心有所属,哪里还装的下其他人?所以誓死不从。” 我认真的听着,心里有一些小气愤。 “此刻,夹在中间的明夫人左右为难。为了摆平此事,只得将此事与慕容康德讲明。慕容康德是后燕的贵族。自然是不将魏国看在眼里的,无奈之下想要发兵。魏国兵乱自是百姓受罪,为了平息这场战争,明夫人特准备了一场戏,来说服魏王。” “什么戏?”我不由自主的问道。 “那慕容康德也是书本网,大局是顾全的,知明夫人此计是为了保全两国,所以最后应允配合。此戏就是让慕容康德与贺夫人一同假死,殉于后燕,不料此计被如今的豌夫人…要知道。豌夫人原本是明夫人的贴身丫头,而端酒时,是由她来送上的。而豌夫人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明夫人,并将此事泄露给了魏王,魏王将计就计,将慕容康德的酒换成了真毒酒,因此慕容康德喝下了真毒酒,贺夫人活了下来。” 刘策望了我一眼继续说着:“贺夫人虽最后嫁于了后燕,但因为惹出这样的祸事,被慕容家唾弃,百般折磨。最后在魏王的救援下,回到魏国。从此登上贺夫人的宝座。但是也因此,怀恨在心于明夫人。明夫人心中有愧,所以步步忍让。魏王本来便因为贺夫人与慕容康德的事情,对明夫人反感,如今贺夫人又对明夫人步步为营,再加上豌夫人的挑唆,最后魏王以先人旧礼,将明夫人处死。” “先人旧礼?”我不解的问道。 嗯,就是先秦为了避讳王后弄权,立出的子贵母贱的礼法。我们的元焘王子,曾被加冕为储君,因此将明贵人处死。” “处死?”我惊讶的望着刘策。 “嗯…元焘因母被处死,而整日郁郁寡欢,魏王看他糟心,最后又把他卞到此地。” “魏王也太狠毒了。” “这话你可不能随便乱讲。”刘策警告道。我却只能微笑,然后补充一句,“可惜了,明夫人的一片痴情” “你小子还如此多愁善感?” “是人之常情…可怜的明夫人。”我说道,然后,刘策望着我直笑。 “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女人。” “咳咳…我堂堂男儿,哪里像个女儿家了?”我故意加粗了嗓音,然后准备要走。 “唉唉唉,你这是又要走?”刘策挡在前面问道。 “夜已三更了,不走干嘛?” “我们还没谈攻打柔然的事呢。” “攻打柔然需要时机,何况三位王子还没接到魏王的命令。” “也是…”没等刘策反应过来,我很快溜了出来。假如他又要我陪睡,那可怎么办?回到营帐,木津已呼呼大睡,看来今天他是累坏了,我帮他盖好被子,自己躺在床上,想着今晚见到的那名黑衣人。 他分明步步留情,招招留手。难道?是我认识的人?那双眉眼分明在哪里见过。算了,不想了,赶紧睡吧,明天还有的折腾呢。 正在我刚要入眠,突然听到击鼓敲锣的声音。是有敌人入营?我赶快叫醒木津,然后拿起家伙冲出军营。当然,此刻我是绝不会,让木津离我半步的。冲到账外,二王子拉起我便走。 “二王子殿下,不可丢弃士兵啊,如果军队没有将领,必是一盘散沙。”我劝告道。 “你先随我冲出重围,这里有刘策他们负责。” “不行,我既是他们的将军,就绝不可以弃他们而去。如若…”我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二王子阴险狡诈,假如把木津托付于他…不可,还是由我来保护他。 “如若什么?”二王子见情况有些紧急,催促问道。 “如若王子殿下能够保住身体,则是士兵的福气。木津多谢美意。” 可是没等我将话说完,刘策已在背后将我打晕。 四个时辰后,醒来。木津守在身旁。 “怎么样了?”我问木津道。 “有人泄露了机密,敌人昨晚偷袭,刘将军保护大王子、二王子殿下安慰,冲出了重围。士兵有些惨重。” “所有王子都安然无恙…”我缓缓躺下,又琢磨木津的话,好像单单没有提到三王子元焘。“三王子殿下如何?” 木津有些吞吞吐吐。 “说啊!” “三王子还在斜北坡被保围中,是死是活还未可知。” “什么?”我连忙起身。 “你要干嘛去?”木津拦在前面。 “救人!” “长王子、二王子还有刘将军都在想对策,他们会救出三殿下的。” 长王子、二王子、刘策!我的脊梁突然不由的冒出一阵冷汗。 “为何单单三王子被困?” “三王子不舍旧兵,做了掩护,让刘策护送两位王子离开…但是却至今没有冲出重围。” 我拿起花家枪,准备出帐。木津却挡在了面前,抓着花枪不放。情急之下,我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堂堂男儿岂能此刻退缩?在营帐内不许出去!”木津从来没有见我如此严厉过,所以眼中有些怕意,但是手还是本能的未放。 第三十三章魏王的到来 “你必须保护好你自己。”木津哭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待在营帐不许出去!”我眼红的望着木津。木津依然不撒手。 “你必须保证你会安然回来。” “好!姐答应你,安然回来!”我走出了营帐,却看到程宇站在帐外。我不想理他,此时此刻,我无心与一个陌生人纠缠。我骑马要走。他同样紧跟其后。 “你不回去保护长王子殿下,跟过来干嘛?”我策马,问道。 “与你共进退。” 与我共进退?我有些疑惑,可是时间紧迫,不由我多想。好吧,随他吧,现在救人要紧。当我们到达斜北坡坡头时,看到刘策带着一匹军马赶了过来。说真的,看到他们过来一起救援,我的内心很感动,一个军队需要这种团结与不放弃。我与刘策汇合,刘策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程宇,你带领一批士兵做掩护。我与刘策一同越上关口。打开关门。”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程宇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时间婆婆妈妈了。既然跟着我来,就必须按照我的部署。” 刘策没有犹豫,完全跟着我冲到了关口。事实上,这场战役确实有些吃力,我的赌注完全是因为前方有元焘的战斗。元焘武艺高超,战术精明,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 面对这样的强劲对手,柔然绝不敢小觑。表面上,柔然已派出了一部分兵力镇守关口,但毕竟元焘在内而内乱在即,兵力、人力有限,假如此刻攻此关口虽难,却是良机。 我与刘策先是攀缘而上,这是冰块焘教我的新技能。两手抓簪,猛钉墙面,重心上提,借脚力而上沿。在快爬到关上的时候,竟被士兵无意中发现,程宇见有异动,马上放箭做掩护。 于是在历尽千辛万苦,避开百箭的攻击下,我登上了关口。 果然不出我所料,关口士兵稀少,只有一位大将守护。为帮助刘策同样登上关口,我将关上弓箭手一一打下。只是这些弓箭手,确实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个个武艺高超,尤其是他们的将领。出手之快,招数之猛。我几次险些中招。再加上这些士兵数目说多不多,说少对于我一人也不少,我虽有花家枪法,但面对这些猛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但三殿下元焘到底情况如何不得而知。我又不能太过拖延。此刻,我想到了我的白玉珠。它与元焘的红玉珠是有感应的,以及那次盛宴它所发出的威力。于是我掏出了白玉珠,此珠一出,一道白光直冲云霄,紧跟着远处红光普照。两光相接,却变得刀枪不入。 但那将似乎也懂得些灵术,于是只剩下我与那将,一对一单打,他长得体壮身硕,我却小巧玲珑,所以不能用蛮力,只能用巧劲。那就开始兜圈圈了,我上跳下窜,左右夹击,虚实诱之,来回骗之。因为通过白玉珠,已经了解到元焘的安危,再加上,我刚刚的玉珠显威,刘策早已爬上关口。他负责开关门,我负责与此壮汉纠缠不清。 十来个回合,程宇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这样我已有了八分的把握,那壮汉可能也预料到这一点,显得有些越来越慌乱。 这些还是要归功于冰块焘的,要不是他给的这颗白玉珠,我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占得上风。再加上我的步步紧逼,以及胜利的士气,对方早已露出惊恐的表情,那么我们就一鼓作气,再来个快打快杀,一路向着关内杀去,气势如虹。 而那柔然可汗一听说我们攻下了关口,早已丢兵弃甲逃跑,因此这一杖,我们再一次胜利而归。冰块焘被我们救下。 冰块焘被救下,我怀着兴奋的情绪向着他奔去,对方竟然不但没有感激的意思,而且还更加冷漠的驾马离开。尤其对我,看都不看一眼。让我犹如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一样的感觉,湿拉拉的冷水,从头到脚凉下来。 老娘如此落魄,可谓是生死置之度外,盔甲都掉下三四块了,竟然嫌弃老娘?不就是灰头土脸,不是花容月貌吗?切!还嫌弃我呢?是不是有病?,老娘为了救你还给了我那,宝贝弟弟一个耳光呢。 不过看在你送我这颗白玉珠的份上,还是不与你计较了。不理我,我还懒得理你呢。正在我准备骑着疾风去见我弟弟之时,却被冰块焘给拉了下去。 “喂!你干嘛?”他把我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我刚刚受了那柔然大将的连环踢,此刻身体还疼呢! “以后不允许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白玉珠了。” 明明是为了救你才用的,这是卸磨杀驴?找事?我不想理他。 “这是警告!” “不是为了救你,我才懒得用。既然你这么害怕我用,你拿去好了!”我拿出白玉珠给他。他却不接。事实上,我拿出白玉珠给他,完全是意气用事,我很不舍这颗珠子的。他不接,反而正合我意,不过表面功夫我必须做的足足的。“你不是不让我用吗?你拿走啊。”我装!我装!我装!装!装!完全是气话了。 而他又变成那张冰块脸了。转身,走开。 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为何那日,他不让我随时拿出白玉珠来用。 旗开得胜,斜北坡失而复得,救下王子,这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功劳?从此我成为了军营里的战无不胜将军。更是整个魏国,百姓心中的战神。 这对于一个臣子是无上的光荣,对于君王,却渐渐的可能成为心头大患。尤其白玉珠的使用。整个魏国都知道我有一件宝物,此宝物可以使我刀枪不入,战无不胜。 为了见识此宝物,魏王亲自来到斜北坡。所有士兵、军官浩浩荡荡,前来迎接。 “花将军立下大功,可谓是我魏国的福将。”魏王下马车,搀扶于我。这样的夸奖,又出自于魏王之口,可谓是无上的荣耀。 “大王夸奖了,小的只是做了应该做的本分。保卫国家,保卫君王。这些都是是将士们,应该的意义。” “花将军有心了,咱们里面请,各位爱将都里面请。”这一路上,魏王宠爱有加,手都没放开一下。 第三十四章魏王的到来 我与大王、大臣们一起走入营帐。这恐怕是阔别七年,冰块焘第一次见到魏王。魏王只是望了他一眼。他同样躲在一个角落里。 “本王听说花将军有一宝物,可谓是世上仅有,我魏国能够旗开得胜完全是因为它的庇护。”魏王这是冲着宝物而来的?而且是开门见山啊。 “是啊,我们朝野上下,都知道花将军有一个宝物,所向无敌。”是一个老头,长得尖嘴猴腮的,小眼短眉。古人看面相的都说,这样面相的人,都是奸臣。我看着也觉得不顺眼,丫的长得又老又丑,还一肚子坏水,完全是找抽型的。 “确实有一颗珠子,宝物算不上,只是能够防身。”我说道,然后掏了出来。那个奸臣,眼睛都直了,就差上前咬一口了。 “此宝物假如能献给君王,那魏王可是五湖四海,尽收囊中啊。”那奸臣挑拨道。 果然打的是我珠子的主意啊。只是打主意是不管用的,它认人你们想用用不上。 “禀告魏王,并非微臣不献此珠,而是此珠认主人,他人无法使用,而且一不小心会有生命危险。”我诚恳的说道。 “大胆,你手中之物,本身就是我魏国的宝物,竟然不上交,想独吞!”那奸臣继续挑唆道。 “太师不得如此说花将军,花将军为魏国出生入死,怎么会有如此想法?”魏王阻止道。 “魏王!”那老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在了魏王的膝下,好生可怜。“并非微臣造次,而是心直口快,一心想用此物来保佑我魏国的疆土。如今柔然兵动,后燕又是虎视眈眈,假如无法献上宝物震慑四海,恐怕魏国会有危险啊。”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表面是为大局考虑,实则是蛊惑人心,无非就是说,假如没有我这宝物,魏国疆土不安,四海风起。这样既给了魏王一个台阶,也给我冠上了一顶高帽子。我若不摘下此帽,一来是对大魏有二心,二来四海风起无法平息都是我的罪责,三来魏王治我罪也是合情合理,因为是我先抓住了魏王的喉咙不放的,果然是奸臣中的大奸啊,很会从中做文章。 “既然太师如此恳切,那么在下不得不尝试一下了。为了避免伤到君王,那么就由太师先接收一下?意下如何?”你不是满口的天下苍生吗?那么就给你了。谁让你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也该让我解解恨了吧。 他倒是很乐意做此事,可谓是满面春风,如鱼得水。 魏王应允,我便拿出了白玉珠,然后伸手要给太师。太师刚看到此珠时,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看不是魏王想要,明明是他想要,既然他如此满怀信心,我就轻轻的放他手中。只是他一拿到白玉珠,整个身子竟如过电般颤抖,头上都开始冒烟了,一张脸被击的焦黑,不得已将珠子扔在了地上。 “你使诈!”太师不满的望着我,我当然是无辜的了。怎么可能任他胡说? “末将并未使诈,皆是事实。” “你要怎么证明你的事实?”这老太师分明是被击的不够狠。 “我无需证明,皆是事实!” “无法证明,就是使诈!”这是要赶尽杀绝啊。正在我无言以对之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老太师又怎么证明她说的不是事实?”原来是站在人群中的程宇。 “你又是哪位?” “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就是看不惯老太师咄咄逼人。本来此珠就是花将军的,你巧言善变,硬是想要他送于君王,他已讲出不能献上的原因,你还是步步紧逼。如今你尝试了,大家也看的一清二楚,难道老太师能保证此珠在魏王手中,绝对不会发生危险?” “你!” “好了!”魏王最终还是说话了。“既然此珠与爱将如此有缘,那么本王也无理由夺人所爱,更何况此珠是有灵性之珠。那么容易另投新主,也就不会是什么神珠了。本王今日过来,完全是为了欣赏一下,而且要加赏爱将的。” 老太师听了这一翻话,还敢说什么?只能气的鼻子冒烟。也是活该,干嘛没事找事,仗着自己年老,却不尊。我当然,在一边听着了,这时候说多了才是傻。不过挺感激这个程宇的,比这里面任何人都有胆识,敢说话。否则那个老太师还不知道猖狂什么地步。正在我得意之时,魏王下了一道圣旨。 “从即日起,花将军随本王去往盛乐,本王要定都盛乐,称帝!”魏王说这些话的时候,可谓是慷慨激昂。像是一头兴奋的狮子,尽显着雄伟。但对于我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我要离开这方土地,不能保家卫国,斩杀沙场,更不能成就爹爹的梦想了。 此旨一下,所有人皆跪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当然,我也跪倒在地。 “以后花爱将,就是朕的带刀侍卫了。负责朕的安慰。” “谢谢主隆恩!”我跪在地上,说着违心的话。 “哈哈哈…还有三王子,将随朕回宫。” “谢主隆恩!”冰块呆子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望向冰块焘,尤其是元稹,应该是很意外吧。元焘在一个很角落里,接受了“皇恩”。 就这样,我随魏帝,来到了盛乐。长王子元雷并未成为储君。原来,鲜卑族通常是封小儿为太子的,但因为元焘已经被废除,元坤并不是亲子。而元稹只等立功好被加封,此次就看他的作为了。 回到盛乐我并未真的被重用,而是被分在了,最偏门的地方,做了个御林军片管教头。这个片管教头,可是魏帝特别为我创立的,负责整个偏门出入的安慰。 第一日上任,便看到,唯一到来的几个属下,在吊儿郎当的玩筛子。我大步走到正堂之上,几个人竟是,压根还没察觉,吼的声音,那叫一个大,一个足。有喊七的,有喊八的。 我乓乓乓的拍着桌子,他们才意识到我的存在。此时他们倒是有几分害怕,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摸清我的脾气,他们也不敢造次。 第三十五章在皇宫的第一战 “也是!被派到这样一个地方,无人问津,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不可劲逍遥,那都对不起,上面的良苦用心。说真的,每日这样得过且过,早起喝口小茶,晒晒太阳,聊聊小妞。晚上听听小曲,玩个筛子喝个小酒什么的,那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外面让他们起劲打,起劲拼,反正江山打下来也不是我们的,只要有他们捐热血捐头颅,我们尽管享受不就好了。” 我看了看大家继续说道:“但拍拍自己的良心!对的起这大好的青春吗,对的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孩子以及那些鬓发苍苍的老爹老娘吗?”我厉斥道。一个个还算有羞点耻之心,低着头不敢说话。 “敌人就快打到我们的家门了,柔然一族频频骚扰,后燕更是虎视眈眈,你们的爹娘就快成为别人的阶下囚奴隶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玩筛子?” 外面的士兵,一个个都走了进来。 “我不管以前你们是什么样!在谁的手下,受谁的庇佑,现在你们是我的兵!就必须听我的命令!做个有模有样的当兵人!”我停顿了一下,再看看他们,一个个开始抬头挺胸的望着我。显然我的话刺激到他们的保家卫国之心,他们确实是有一腔热血的,尽管我不知道为何他们会被放在这里,但只要他们有热情,我便有信心带领他们。 “我知道,你们是气愤!气愤没有被尊重,没有被重用,觉得在这个破地方,没有施展的空间。但我们是一个兵!”我在说这个兵时语气很重。 “我们这个兵不是为领导我们的人而做的,而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信仰,为了我们的家人,以及为了那些需要我们的人!如今我们没有上战场,不代表我们没有机会上战场,也不代表我们的国家不需要我们上战场,我们是一匹储备待机的宝剑,我们必须每日训练,做好准备,做一个国家需要,并且随时都可以奉献的好兵!” 显然,我的一席话,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他们个个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尤其他们的头儿,当场跪下。 “花将军!我是王道。说实话,听了将军的一席话,让小的茅塞顿开!对,我们是金子,我们会发光,如今国家动荡,守护家园,才是我们真正的使命!我王道在这里向花将军保证,今后誓死跟随花将军,为国家效力,为我族效力,誓死保护家园。” “誓死保护家园!誓死保护家园!”士兵一个个的跪下,高喊着口号。 “好!既然今日兄弟们都齐心协力,那么从今日起我们便同进退!同生死!”我同样被这股热情所点燃。 “同进退!同生死!” “王道听命!” “王道在!” “从今日起,你为副御林片管,负责兄弟们的操练!” “诺!” “既然我们是一个团队,就必须有我们的军规,每日必须操练,不尊从者,军规处置。” “诺!诺!”士兵们欢呼着。 小小的屋子,激荡着我们对未来的希望,从此这帮兄弟日夜操练,个个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刚开始我以为这样会一直顺利下去,我满怀着热情带领着这些士兵。 可是有一天我刚刚处理好,御林军事物,便听到小豆子从门外跑了过来,说王道被御林总管给掳走了,理由是王道未向他行礼。这分明是冲着我们御林片管而来的。这叫杀鸡儆猴?责怪我没向他问好。 我匆匆的赶往现场,只见他御林总管黄胜宝高高坐在台子上,对王道五花大绑。并且一鞭子一鞭子抽着,王道身上已被打的鲜血淋淋、伤痕累累。 “住手!”我愤怒的一个轻功,跳上台子,将鞭打者一脚踢开。“黄总管这样鞭打我部兵官,是为何事?” “哼!我是想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腿。” “他范了什么错误,被你教训?” “见到本大人竟然不行礼。” “他为何要向你行礼?” “因为我官衔比他高!” “那么黄总管应该向我行礼了?” “我为何要向你行礼?” “因为我官衔比你大。” “你官衔比我大?哈哈哈…你小小的一位片管,跟我总管比?还大言不惭说你的官衔大?岂有此理!!” “你的官衔是谁给的?” “是救豌夫人,有功,二王子按照魏帝的意思封的。” “是魏帝亲口封的?” “这…这与你何干?” “我这个片管可是魏帝亲口册封的,是当着所有斜北坡将士们册封的,你说魏帝的官衔大?还是二皇子元稹的官衔大?” “你!强词夺理!”他气急败坏的向我飞来,我真是不忍直视,完全就是一只,肥胖的飞蛾,扑闪扑闪的向我飞过来,多看一眼都想吐。 我抬脚随便一踢,踢住他的前额,一脚将他踢到了地上。就凭这点身手,还敢对我耀武扬威。没想到他吃了亏,还不学乖,竟再一次向我踢来,我再伸一脚,一用力,让他又来了个狗啃屎。 他那帮兄弟,见老大受了委屈,一起翁涌而上。我以一对千。看来必须显露显露身手了。我轻身一跃,两脚岔开。猛踢二人下颌,然后借力后翻,来个千军万马,一脚连环。四五个人倒下。 紧跟着花家枪,百人刷,以快取胜,以巧克蛮。花家枪法第三层,万宗归心,隔山打牛。不出五十秒,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黄总管!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谁,你若再敢动我的人,我必会让你付出代价。”我带着王道,走出了御林营。 刚到营门,便看到冰块焘,站在门口。一张脸拉的老长,都可以去拴驴了。他既然没好脸色,我当然也懒得理他,所以避开的从一边走,却不料他一个箭步,抓住了我的肩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掌将我打倒在地。 刚刚受了委屈,他不安慰已经够无情的了,如今又将我打倒在地,我岂能罢休?我一个花拳向他击去,他轻身避开,然后右手反击,“一打你不行宫中礼!二打你无知挑起事端!三打你辜负往日对你付出与教诲,四大你无法无天!” 第三十六章冰块焘要杀我 我就这样生生的挨了元焘五掌,这五掌打的我连滚带爬、口吐献血。 “道歉!”冰块焘,掐着我的脖子,眼睛充血的望着我。 我咬着牙,就是不屈从。我几乎快被他掐死了,但我就是不屈从!我骨子里认为自己没有错。王道跪到冰块焘的脚下求情,却被他愤怒的一脚踢开了。直到最后一秒,冰块焘还是不得已将我松开了,我的身子软塌的滑落在地上。果然,没等我完全站起来时,整个魏国的御林军,提着枪剑,向着我们逼了过来。将我跟冰块焘团团围住。我被压往天牢。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隔壁的这一具悬挂的尸体上。我细细的想着经过,想着我与冰块焘从军营到盛乐的整个过程,原来这一路走来,魏王都在控制我跟冰块焘,他已经害怕提防我们了,他害怕他的宝座被我们剥夺。而我已在无形中与冰块焘捆绑在一起。所以冰块焘才会如此的惊恐,以至于出手逼我。 在我恍恍惚惚的想着这些时,天牢的门被打开。一位老头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花将军…”是刘丞相。 “刘丞相?”我有些出乎预料。 刘丞相望了一下四周,见守狱的在外面,说道“再走就必须小心了。男儿战死沙场那是英雄,死在狱中,那是不如狗熊。” 我有些不太理解丞相的意思。 “一块美玉是需要打磨,才会有更好的价值。在打磨的过程中,有时候需要付出鲜血的代价。也有可能,还会在打磨的过程中,被折断,然后再被赋予其他东西,甚至可能满目全非,但为了成就一块美玉,是需要遗弃一些自己最宝贵的鳞片的。” 我有些听不懂丞相的意思,甚至觉得空气中漂流着一种阴森。 “王道死了。” “什么?”我的心被扎了一下。我想起了,第一日我们见面的场面,他的满腔热血,他的保家卫国梦。“凭什么?”我撕裂的问道。 “凭他是颗棋子。” 我望着丞相,觉得我与丞相隔着千山万水。 “三王子也被禁足了。”丞相这是在对我警告? 我后退的望着刘丞相。丞相最后丢下一句,“任何人送的食物都不要吃。”然后缓缓的走出了天牢。 伴君如伴虎,我算体会到了。我情愿待在这个监狱里,度过我的余生,不问世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如活着的尸体一般待在这个监狱里。王道的死,无不是向我发出了致命的一箭,我开始畏惧这个朝代,畏惧这里的一切。 没隔几日,我的旁边监狱里,多了一个人,他的呼吸急促,呻吟时起时落,明显是受了伤。 “你还好吗?”我心里压着块石头,急需一个人可以倾听。在这里,我想没有人会顾及我的死活了。 对方没有回答。 “是不是跟我一样?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我自顾自的说着。“原来立功也会有错,原来报国也需要资格,原来有一腔的热血都是隐患,原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王道!” 他依然沉默着。 “你是哑巴吗?”我满腔的气愤都发泄在他身上,甚至有些看不起他,至于害怕成这样?即使待在牢里,或者是死,也不能剥夺我们发言的权利。 对方依旧沉默,顶多咳嗽几声。 我的白玉珠亮了几下。“也许没有这颗珠子,我也就不会这么惨。”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答案也许没有人能够回答。我以为这将是我花木兰…花木兰?…哈哈哈!我明明是花小萌…我苦笑,我的身体已经认知了我花木兰的身份,它已经是我根深蒂固的身份。我以为我花木兰此时已是最糟糕的了,却未料到,有人可以轻松出入天牢。而且完全是冲着我与隔壁的犯人而来的。 那黑衣人是三更天,闯入天牢的,并且身手敏捷,行动轻盈,带了有七八个人。哼!正好可以发泄一下我心中的怒火,只是…隔壁的那一位…不管了,都什么德行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我躺在杂草上,看他们究竟想干嘛。正在我想要打个痛快的时候,我的白玉珠亮了。我的身体随着这颗珠子腾了起来。我并没有发功,怎么可能自己起来?这颗珠子完全不能在我掌握之中了。那些白光将我围住,然后所有的光变为了利器,干净利索的将他们粉碎成了泡沫。 唯有他们的老大逃过此戒。利用幻术突然消失了。看来是想斩草除根。斩草除根?那么隔壁监狱里会是谁?该不会是潘朝吧?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与他的关系…可是…我不敢想。越想越会觉得恐惧。 “你是潘朝吗?”我敲着狱栏。“假如你是…同样敲一下…这个栏杆…”我的眼泪惊恐的流了出来。我心里一下一下的数着,我的内心是害怕听到回答的。但最终,隔壁没有回答,一下也没有敲响,我的身子一下子软在了地板上。眼泪泛滥的流了出来,我是为过去的我而哭,也为现在的我而哭,更是为未来的自己而哭。我不可以放弃,我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凭什么?我的命运由他们主宰?我可是有宝物的人,既然他们如此害怕,那倒不如让他们彻彻底底的害怕。正在我准备发功的时候,一颗红色的珠子浮现在了我的面前。那颗鲜红的珠子不是别人的,是冰块焘的。“不!他不可能来杀我。”我后退着,然后脑海一片杂乱。“难道?难道隔壁…隔壁是冰块焘?”我惊恐的扶住狱栏。 “冰块焘…是…是你吗?”我胆战心惊的问着。对方依然沉默着,没有回答。“不…凭什么!凭什么!你傻啊!你傻吗?”我哽咽着。是啊,凭什么要让你承受这一切,你的出生难道有错吗?这一切是你决定的吗?凭什么?凭什么?我在心里喊着。却无法喊出口,我明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怜是最让他觉得可耻的。他宁愿被处死,也不要接受别人的同情。我疯狂的,摘下头上的簪子,在墙缝上刮着,但是又犹豫的靠在墙上,希望这个地方是离他最近的地方。作为朋友我理应与他并肩。 第三十七章刘策来探监 接下来的时日里,我没有敢太大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他的存在,我就会有一种压迫感,总觉得假如太冒失,便会被他教训。刚送来时,他应该受伤不轻,否则也不会呼吸急促,呻吟小心,也不知道好了多少。 从此我也会故意剩出半块馒头,或者几口米饭,偷偷的扔过去,他是男的,尤其现在是恢复期,所以更加需要营养。 只是,每次我扔过去的食物,最后还是会被扔回来。就这样过了几日,有一天刘策过来了。在一位公公的陪同下,还有木津,以及身边还多了一位新面孔。 他掀起披风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终于来了。 “木津…”这是他的第一声,我被这个声音给牵住了,我缓缓的站了起来。但是我没有动,我怕身上的脚链会影响到我在他心上的印象。 “花木津!”我的弟弟对着我喊道,他的眼中浸着泪。我因为一心放在刘策身上,所以直到弟弟喊我,我才发现他也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不希望他同样陷入为难。 “谁让你那么爱多管闲事的!”我知道他在责备我,假如有一天站在我这个位置的是他,我相信弟弟也会这么做的。我没有对他生气,而是看向刘策。 “你放心,我既然带他来,也就敢保证他的安全。”刘策如此了解我的心思。他也应该听到我说的那句“你还好吗?”了吧。 “假如不是木津,也许很久我都不会知道这里的事情。”刘策内疚的说道。 “好兄弟不说这样的话。”我只能总这样一句话,将他推开。 “对!好兄弟!”刘策望向别处,然后再一次看着我。“你知道你呆的片管以前是谁的地方吗?”刘策问道。 我摇摇头,疑惑的望着刘策。 “那里原来是明夫人的寝宫,而王道他们原本是明夫人的亲信。” 我一个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这让我更加确定了,魏帝的用意,他是希望我能像王道他们一样,安分守己。“到头来,王道还是被我害死的。” 刘策没有再安慰我,只是走去了隔壁。 “也许离远点可能会好。”他望着隔壁的那个人。我不太懂刘策说的这句话。木津从兜里掏出了根鸡腿,给了我。 “吃,我特意为你藏的。” 我点了点头,却无心张口。隔壁的人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始终没有开口,所以我终究,不敢确认他的身份。 正在此时,天牢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妇人。穿着华贵,步履蹒跚。太监想着拉刘策一下,却被刘策拒绝了。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刘将军吗?”她带着几分嘲讽的说道。 “豌夫人好!不,是豌妃好。”刘策行礼道。 “豌妃主子,真是越来越美了,今天穿上这身红梅锦边月白群褂,更显得贵气优雅了。”公公马上奉承道。 “你那张嘴!还是那么会说。”随从搬了一座椅子,用袖子擦了擦,豌妃才方可坐下。“你们私自来这两个死囚,是不怕一同问罪吗?” 公公一听此话,马上跪倒在地。“娘娘大人有大量,奴才以后不敢了。” “那么婉妃娘娘来看我们两个死囚,不怕一同问罪?”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以为飞上枝头就是凤凰了?还来老娘面前装大象!我呸! “大胆!来人呐给我掌嘴!” “慢着!”刘策向前行礼道,“微臣与花木津曾是患难兄弟,所以过来看望一下。”刘策依旧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个花木津!真是帮手颇多啊。”我能感受到她说这句话时的恨意,明明脸上的微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完全是不屑的态度,还故意装出一副大方的模样,看了真倒胃口。“刚刚一个王子,为了救他,被迫被压在了这个天牢里,现在又是魏国丞相、元老之子…嗯?哈哈哈!” 果然,住在隔壁的是冰块焘。这次是彻底证实了。堂堂一国三王子落得如此下场。我握紧了拳头。 “对于一块美玉,我想所有人都会想珍惜,尤其是拥有雄心壮志的人…”刘策淡淡的说道。这一句话,一下子,让豌妃的脸,瞬间变了,刚刚的得意完全消失。 “美玉配英雄!可惜他是个男的!”豌妃瞪大了眼睛,由愤怒变为轻蔑,“虽说他长得是如花似玉,哈哈…哈哈…三王子你这肝胆相照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哈哈…哈哈哈。” “豌丫头…”冰块焘的第一次开口。这个声音确实是他,我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你竟敢叫我豌丫头!”这似乎是她的底线。她的脸都被气青了。 “还是退下吧!”冰块焘就是有本事,不费吹灰之力,猛而狠的扎到对方的最痛处,不用太多的话语,不用太多的文字,完全是一阵,可以让人速冻成冰块的冷风,任你多强大,都根本招架不住。 “你!你!”豌妃气哄哄的站了起来。“好!我一定会亲眼看着你们两个是怎么死的!”然后愤怒的甩袖而去。可谓是丢盔弃甲。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冰块焘。 刘策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我也慢慢的笑了,这是最近以来最痛快的一场胜仗了。也可能就是这样的一种环境,才造就了今天的元焘。 “你们这样,总不是办法,假如把他们惹急了,什么事都可能干的出来。”刘策担心道。 “魏帝故意治我们的罪,除非他松口…我不过…”再说这个不过的时候,我的声音压的很小。 对!心虚了,知道自己闯祸了,可即使我不打那个御林总管,魏帝还是会不放过我啊,他就是故意把我收到宫里,准备整治我呢。我继续说道,“我不过…打了一个御林总管,竟会被压入天牢!可见这个整治我们之人,必是魏帝。”我不满的说道。“明摆着只是想压制我们,几日来并未在饭菜里下毒啊,说明我们还是有用的,君王的心思,做小兵的真难懂。” 第三十八章是喜事还是坏事 “斜北坡连日战败,我倒不怕君王对你们下手,我只怕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借势杀你们。” “已经来过一波了。”我轻松的说道。 “来过一波了?”刘策惊恐的望着我,这是在担心我吗?我开始想入非非了。喂!花木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怀春? “看来,我要将此事…秉明皇上了。” 刘策带着弟弟离开,冰块焘自始至终再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不过确认他是冰块焘以后,我变得更加拘谨了。但是,假如有馒头,我还是会为他留着。在天牢的几日,也不知道斜北坡之战怎么样了,爹爹可是安好?刘策奔忙与我们的事情,不断让人送纸条过来,偶尔能够吃上几次鸡腿。 “哈哈哈,今天又有鸡腿了。”我故意的说给冰块焘听。冰块焘因为总是冷冰冰的,所以送鸡腿的总是把鸡腿先给我,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他那边。 我总觉得…不是总觉得,而是实实在在的认为,冰块焘是因为我才被押到监狱里的,所以我尽量希望能够让他开心,以减少我的罪恶感。 “你听说过猫放屁吗?哈哈哈,我以前养了一只猫,经常在我喂它吃东西的时候放屁。现在好久不见它了,也不知道它还好不好了。你养过小动物吗?你喜欢什么小动物,等我出去了,我送你一只。我倒是很慷慨激昂,出去出不去还不知道呢。” 说好了要让冰块焘开心的,怎么又说到伤心的事情了? “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了,我以前有个很胖很胖的朋友,特别胖,有一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她遇到了她喜欢的人,可是他喜欢的人因为她太胖,喜欢上了我的另一个好朋友。” 我慢慢的说着:“我的另一个好朋友刚开始并不知道我这个很胖的好朋友喜欢那个男生,所以也没拒绝也没接受,直到有一天我这个很胖的好朋友生气的彻底不理我这个瘦的好朋友了,我这个瘦的好朋友为了调查原因,所以找到了我,于是我把经过告诉了我这个瘦的好朋友,我这个瘦的好朋友才恍然大悟,于是便去找我这个胖的好朋友道歉了。”我小心的说着,但是还是没有声音。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这个胖的好朋友因为知道对方知道自己不理对方的原因,所以很羞愧,于是说等我瘦了你再来找我吧!哈哈哈哈!你知道我这个瘦的好朋友她是怎么回答的吗?哈哈哈哈,她竟然说‘不想见我就直说!’哈哈哈哈…好不好笑?好不好笑?是不是很好笑?” 哈哈哈哈…我笑的都快直不起腰来了,但是对面却依旧鸦雀无声,现在不是好笑的问题,而是尴尬的问题…可是我还是停不下来,依然笑的前仰后翻。正在我笑的前仰后翻的时候,天牢的门开了。 是元稹。还提着个篮子。黄鼠狼跟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我收住自己的大笑,规规矩矩等着二王子的审判。 “花将军,你受苦了。”真会演戏,前几日你母妃还来羞辱我,今日你又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二皇子见笑了…不知二皇子是为何事?” “我今日从战场回来,才知道花将军被押到了天牢。那御林军总管不过一个不起眼的小官,竟敢辱骂花将军这样的功臣。你揍他也是应该,所以我特意找了几个兄弟将他揍了一顿,并要求他向父皇说明缘由,好放花将军出去。” “二皇子真是抬爱,不知我这是能出去,还是不能出去?” “花将军乃我魏国的神将,怎么可能让你浪费在此处,当然是放你出去。” “多谢二皇子,二皇子能够为我鸣冤,实乃我花木津前世修来的福气。只是…” “只是什么?”二皇子问道。 “只是我的隔壁原本是二皇子的三弟,而且因为我被迫入狱,不说他原来是我的主子,只说他为了救我入狱,也应该让他同我一起出狱,才能不让世人笑我薄情寡义。” “这…” 哼!我就料定了你不愿意,说半天还是因为斜北坡战乱,无法攻之才过来有求于我。你才没那么好心呢!我花木兰又不是傻子,等我为你清除异己,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还不得知呢,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这狡猾的家伙,我才不助纣为虐呢!何况冰块焘有恩与我,于情于理也不可能投靠你。 “二皇子殿下…微臣也是实属无奈啊。” “这…我的禀明父皇。” “多谢二皇子殿下。” “嗯。” 二皇子元稹离开了,三天后才有人来释放我们。说是皇上开恩。唉!这伺候皇上可真不是玩的,一不留心就会进天牢。可怜的元焘,怎么会有这样的父皇?当初明夫人又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无情无义之人?我直到出狱才见到冰块焘,他瘦了好多,也沧桑了好多,正前方的一缕银发在他不到十六岁的脸上,有些格格不入。 生在君王家,不是生就是死,别无选择。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未曾有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 我紧随冰块焘的身后,跟着他见到的第一缕阳光,原来自由是如此可贵。等待在门口的是刘策、公主、木津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看穿着不是一般家中女子,倒有几分异国的感觉,很是美丽。 见到我,最高兴的当然是木津了,他是我的弟弟,血缘永远是最无法用情理,来解释的。他直接抱了过来。 “你太用力了!”我几乎快透不过气了。 “还说呢!都是你!” “花将军…你终于出来了。” “是公主殿下,多谢公主牵挂。”这样的牵挂其实是个累赘。 “你知道我担心你就好。” 冰块焘依旧冷漠,未曾开口。 “我们来接你,你还是不肯说一个谢字。”刘策拍了一下冰块焘的肩膀。 冰块焘只是一个冷笑,独自走开了。而我看到了刘策,当然是满心欢喜。只是她旁边的这个女子有些扎眼,生的还如此的漂亮。有些倒我的胃口。 “这位是?”我有些不阴不阳的打量着这个女子。 “她是慕容雪,是后燕的公主。” “原来是个公主啊,怪不得如此的气质非凡。” “花将军见笑了。” 突然,我的头被砸了一下。 “见到美女,眼睛就直了!”是魏国公主元静(静儿公主)。 “哪有?” “明明就有!”元静不满的瞪着我。这个桃花运可真不是什么好运。我的躲开,我把木津拉在了前面。木津同样害怕,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你以后再敢直视别的女孩子,看我不把你的眼睛给挖了!”这个元公主上次见她可没这么泼辣,今日怎么这么害怕? “元公主!你今日怎么这么泼辣?” “你竟然敢说我泼辣?” “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我一路小跑,元公主紧追不舍。 第三十九章竹林暗藏杀机 出大狱,当然是要先谢隆恩了!是啊,皇上先是给了个巴掌,然后又给了块糖,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不能记前嫌,还要点头哈腰的来一句谢谢主隆恩!什么世道!自古都是这样!这不!我正行大拜之礼,谢谢谢主隆恩呢! “尔等都是朕的忠臣,孤很是爱护,只因礼法,朕不得不从啊。前几日,因为边疆祸事,以至于一直将尔等的事拖延至此,委屈爱卿了。”皇上可是真会演戏,都可以给他颁个奥斯卡最佳男演员了。明明是故意拖延,不到万不得已,你会舍得放你这个恨之入骨的儿子? “皇上国事繁忙操劳,臣子不能分忧,实乃臣子的过错,岂有理由愤之?”我会说话吧?有时候我也挺佩服我这张嘴的。没办法生在乱世,总的学会说人话,你说是不是? “爱卿深明大义啊!为了弥补朕的拖延,特赐花木兰为协兵大将军,三王子元焘为护国大将军!你二人前往斜北坡,剿灭柔寇。” 说白了,让我们去带兵打仗呗!又是出生入死!这样的戴罪羔以后将会无限有了吧?心里虽然有数,叩谢还是要做的。“谢主隆恩!” “谢主隆恩!” 这句可是元焘最终不得不说的话,作为一个不被宠爱的王子,能怎样?只能冲前锋,替死。可怜的元焘啊。 在前往斜北坡的路上,冰块焘依旧沉默不悦。他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带着一堆人,我骑着马跟在后面。在快到斜北坡的清阳镇时,他让所有人暂停歇息,自己独自骑马去了别处。 我担心他可能情绪不稳,所以让张勇暂时负责大家的安慰,自己跟了过去。 从来没有见过冰块焘如此的失控过,可能被积压的太久了。我快马加鞭却始终不能追到他,他在一片竹林腾起,利用自己的威力,将一圈的竹子割下,然后爆发的,又将所有竹子变成了木条。他愤怒的蹲在地上,单手扶地,并且这只手上流出了血。 “你还好吧?” 他未理会我,站了起来,准备向更深的地方去。 “这就是你的怒火吗?”我说道。我知道我的语气有些冷漠,甚至带着鄙夷与讽刺。 他依旧沉默,只是拳头握的更紧了,并且站在原地未动。 “假如真的很愤恨,那么就成为,这时代的王吧。”我大声的喊道。 他转过身,瞪着我。 “是不是害怕了?” 他依旧定睛的望着我,这样停了有三十秒,然后准备转身。正在此时,一群飞镖向着我们飞来。我轻功一跃避开一支,冰块焘也是。看来是有劫,需要我们处理。 我轻身一跃,踏着竹叶向着飞镖飞来的地方飞去,冰块焘也是。只见十几个黑衣人从地下窜出,并且抓着网而来。我与冰块焘,分头飞去,黑衣人不得已,分成两批。 跟着我的黑衣人,速度很快,他们似乎受过特殊训练,为了避开他们我不得不在竹林里上蹿下跳,左右窜躲。他们不得已将网扔掉与我搏斗。说实在的,独打我可不害怕,窜来窜去就是为了让他们扔网。本来嘛,打架靠的不是力气与速度,靠的是头脑,以我的强项搏击他们的弱项,我才可能有胜的把握,别忘了他们是一帮大老爷们,我一弱女子,跟他们肉搏,那不是傻?那是什么? 俗话说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只要能抓老鼠就行。况且我要的是赢,又不是做什么大英雄。既然你们人多那么我就利用人少的好处,来处理你们了。我自己向竹子上飞去,他们便跟着来,当我飞到最顶端的时候,用力的将竹子的头部向下压。 由于我是急刹车,所以他们不得已刹车,以至于不单单碰头,而且身体碰身体。身体不得已往下降,留下几个高手的,只好利用竹子的柔韧性来回打圈圈,等到他们正对着竹子的时候,用力下压然后竹子的弹性将几个弹走。 最后几个就靠我的身手了,取木成枪,好久未施展枪法了。我用竹子先向着一个黑衣人打去,再利用枪的柔韧,将两边的几个弹倒,利用第一回合将他们的士气削弱,然后正儿八经的再来几个回合。他们用剑,我用枪,三两个飞身上扑,两三个滑地而扫,想要来个上下攻击,我只能从中作梗,下踢而上挡,以速度取胜,见机行事。 只见我与他们相对划过,他们速度不一,上下无法达到一致攻击,我见缝插针,先挡上,换打下,上下猛打,上剑落,而下趴下。于是又五个倒下,击退敌人要的是乘胜追击,气势如虹,力如雷,猛追而勇上。所以我连环使枪,让这五个人受伤而倒下,打的很是过瘾。对魏帝的气,都撒在他们身上了。 管你呢,我先撒气再说,我穷追猛打,利用恨意化为力量,一根竹子被我用的活灵活现。最后,他们一一倒下。 将他们打跑,我小步慢跑,去追冰块焘,到场时,冰块焘只剩一个黑衣人未处理。为了找到幕后黑手,我特意加入了这场混打。这批人明显功力要比我那批功力深的多,他们不单单身手敏捷,武器都是少见。个个以金丝为兵器,金丝很细所以只有使用者了解他们移动时的位置,对抗一不小心便会被缠住。 看来他们是预谋好的,此次下定决心是要取冰块焘的性命。他们越是这样歹毒,我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如此痛恨冰块焘?我与冰块焘前后攻击此人,此人却勉强败下,看来是他们的头目。能够将金丝使用到这种地步,世上也仅此一人了吧。 只见他,上下抵挡,左右抵挡,我是将浑身的解数都用上了,但他速度之快,力度之猛,却很难胜之。看来从他的身上得到信息是很艰难的了。可是,躺着的几位已经性命呜呼,唯一剩下的只有他一人。 假如不能凭耐力取胜于他,那么一切将会前功尽弃。冰块焘似乎也有此意,所以出手并未全力,只是用在了死缠烂打上。而对方似乎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一再想逃却因为我们的纠缠而无法脱身。 第四十章我们遇到了对手 “报上名来!你是何人?”我边打边逼迫。 对方瞪视着我,却不回答。 而冰块焘看此情行,只有全力以赴了。正在此时,另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他与黑衣人对打,并且将我推开,并投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纸条,看到“调虎离山。”此时我才想起,调虎离山,不远处还有我们军马呢。正在我有些失措之时,听到冰块焘喊道“木津!” “我在!”我完全蒙了, “你去保护去兄弟们,此人由我来处理。” 可能用的时间太长了,冰块焘不得已拿出了红玉珠。此珠一出,必是为了赶快解决难题。 “好!”我只好接受军令,前往清阳镇。边走边疑惑,后面出现的黑衣人是谁?难道是并州救我的那一位?不管了,先去救张勇再说。 我到了现场,果然看到有一群黑衣人,正在与张勇交手。我此刻担心的只有粮草,自古古人战争取胜的是计谋,但计谋无非是在军粮或者人力上实施。假如无军粮,那么战争必会一败涂地。果然,对方意在军粮,已经有一车的军粮开始着火,而另一车的军粮正有一批黑衣人,开始准备纵火。 如何在短时间内将这四五个拿火的人同时打下,成了我最大的难题。而且必须一举拿下。用水?不可,近处是军粮,用木枪?无法将五人一起拿下,他们手里都有火把,千钧一发,我看到了绳索,我左手拿绳索,右手拿枪,以枪打右侧,以绳索绑左侧,枪点手而击对方脖颈,绳捆手,而意在火把。 好不容易将五人打落,却不料远处扔来一把火把,我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正在此时,张勇的一个突然的飞腿,将火把给踢了出去。最终一一的将黑衣人给捆绑住。谁知还没等,要逼问之时,个个口吐献血,竟一一死去,最终还是无法了解幕后黑手是谁。我检查了一下身上,并未异样,再看看他们的武器,只是普通的刀剑而已,这将成为一个无头案? 而冰块焘在最终还是与黑衣人打了个平手,原来对方懂幻术,两种灵力相撞也未取得结果。也可能在冰块焘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依然木着个脸不说话。 我本来想再问问另一个黑衣人的情况,可是当前的状况,冰块焘肯定心里一团糟。这不,一路上,又是一言不发,他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不喜欢说话,让人闷的难受。与他这样的人在一起,总有一天会疯掉的,不过还好,有张勇一块前行,冷不丁的还能说上两句话。虽然他这个人也是很木纳,不过偶尔找个话题,还是挺能逗逗玩的。 其实我的心情也很糟,只是大家需要士气,需要鼓励,所以我只有在中间扮丑,搏的大家一笑了。比如我对会对张勇说“张勇!你知道为何你的马儿不敢叫吗?” 他支支吾吾,看看别的马,“因为别的马儿都没叫?”我说不是。 他又说,“是因为我骑在它身上吗?” 我还说不是。 他实在想不通了,问我为啥。 我说“因为我们这里有个冰块啊。” “有个冰块?”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又问“全体动物都出动来开会了,哪个动物没有来?” 张勇想想说“鱼儿?” 我说不对。 他又说,“乌龟?” 我又说不对。 他实在想不通便问我“哪个动物没来?” “是马呗!” “为啥?” “因为马儿不敢说话啊?” “为啥马儿不敢说话?” 张勇可真够笨的。“因为有冰块在啊!” 冰块焘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一言不发。 而张勇却一直在想冰块的问题。一路上,也只有我跟着他们调侃了。一个个没个乐趣,想想我在未来世界,那可是一个风光,冷笑话一个又一个的,我那帮闺蜜可是与我赢遍鑫城无敌手。现在只剩下,跟这几个木头交流了,可怜啊。 还有这一身的盔甲,累死老娘了,颠簸了这么多天,也没洗过一次澡,臭的要死。啥时候才能泡个泡泡澡?睡个懒觉?这战争也真气人。你说你一个小小的柔然部落,怎么那么不安生?你的命运明摆着是让魏国给吞并的,你要是不挣扎,有可能还能做个藩王什么的,你硬反抗,必然是奴隶了。想想都觉得可怜。 自古国以来,国家统一都需要战争,军力是如此的重要。假如核武器在这个朝代,那丫的可是无敌了,恐怕美国都必须对我们点头哈腰了吧。这时候应该还不知道美国的存在吧?取个火都需要火石跟钻木的朝代,可见该有多落后,更不要说电灯电器了。我想念的电影院,我可爱的偶像彭于晏欧巴或者冰块脸赵又廷。 说到冰块脸赵又廷,再看看我眼前的这个冰块脸,确实有几分神似啊,不过冰块焘棱角更深点,虽然一样的冰块,不过冰块的类型稍稍有那么点不同,冰块焘孤傲而不失沉稳,而冰块赵又廷是冷而不失憨厚,反正都是帅哥。 花木兰!你在干嘛?你是在偷看冰块焘吗?正在此时,冰块焘向着我望了一眼,我内心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应该没发现我偷看他吧?花木兰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喜欢的是刘策吗?对!我喜欢的是刘策,我只喜欢刘策!可是…那个公主,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一声哥哥,把我吓醒了。 混小子,谁让你过来的。千怕万怕,花木津还是跟了过来。 当我气愤的看着花木津的时候,他正骑着一匹黑马对我眉开眼笑呢。 “臭小子!不好好在御林片管待着,过来干嘛了?”我瞪着他,他却依旧笑面虎的望着我。 “哥,我的亲哥哥!我这是不放心你,才跟过来的。”他这声哥哥叫的我,有点不舒服,确实有点心虚,但众兵将都在,我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放心我?明明是我不放心你吧!你给我回去。” “才不!我也要上战场!” “你不捣乱,你哥…咳咳…你哥我就阿弥陀佛了。” 第四十一章魏帝给的任务 “哥!你忘记花爹爹说过的话了?让你要好生锻炼我,你可不能将花爹爹的话,当成耳旁风。”气死我了,他这是在拿靠山压我?我已经被好几座靠山给压倒了,他小子也这样欺负姐?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木津。“你这是拿爹爹来压我?” “这个绝对没有,我是真心想跟随着您,伺候着您的!谁让你是我的亲哥哥呢?” 说这话倒是好听,可是你不跟你姐拖后腿,你姐就感恩戴德了。 “不行!你必须回去,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 “你能照顾好你自己,那是你的事,作为弟弟没有照顾好哥哥,那就是我的事了。” “你这是逗我玩呢?回去!”对,我三句不离让他回去,他在军队,我实在担心。 “我不,你在后面吧!”他策马向前,不理我的,向着前面奔去。我气的要炸开了,却又不能发作,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的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回头再看看过来的路线,他确实都跑的这么远了,再让他回去我又怕他遇到伏兵,不得已只能暂时将他留在身边,好好教育。只不过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安,生怕他有半点损失。 要知道,接下来对抗的柔然可不是一个友善的部落,从刚刚的战斗来看,他们可能会使用幻术,那是可以以一敌百的技能,而且我这个弟弟,花家枪法,才只刚刚练了一层。让他对抗这样的敌人,那不是等于拿鸡蛋磕石头?纯属找死。 不过,刘策如今怎样?木津应该清楚。还有那个公主,他与刘策的关系应该不一般。看样子,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刘策应该很喜欢她吧。想到这里,不由的看看自己,一身盔甲,手持花枪,哪有个女人的样子?怪不得冰块焘天天冰着个脸对我,完全我就是一爷们嘛,他怎么会对一爷们微笑友善呢? 想到这里十分的火气就上来了,我从兜里掏出了块石头,便向着冰块焘的马屁股扔去,那匹马吓得直叫,可把我乐坏了。 到战场,其实是用了很赶的速度,原因是路上少了军粮一车,假如不加快速度,恐怕没打仗之前,便已将军粮给吃光了。来到柔然凤岭关下,冰块焘,先是叫了张勇过来问话。好了解下这里的情况。 张勇一进门,便一副很是发愁的模样,我站在一旁听他们的对话。 “末将见过三皇子。” “免礼,请坐。” “多谢三皇子。” “上两次战役你都有参加,你怎么看?” “纵观他们的地势,可谓是四面环山,山势陡峭,很是难攻。再加上他们部落中幻术高超,靠近都是很难的事情…他们将幻术施展在,围墙边上,凡是我军触之,皆都如触电一般,根本无法上前。” “上几次都是用了什么方法?”冰块焘继续问道。 “二皇子也用过烟扰,虽说有些成效,但根本无法进入,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只是幻术?” “好像也有阵法,但因为根本无法进入,所以他们的阵法根本未曾用上过。” 看来是遇上了劲敌,冰块焘的表情很是严肃起来。他很认真的盯着手上那副柔然部落地理图,沉默着,思索着。正在此时,外营传来魏国御前太监总管范国真的禀报声。 冰块焘与我出帐迎接,张勇紧随其后。 “三皇子殿下,可谓是我魏国的英雄。” “范总管夸奖了,这边请。” “微臣是受了魏帝之托,前来送上战袍两套,一套是给三皇子的,另一套是给花将军的。” “多谢父皇厚爱。”我与冰块焘双双跪下。 “魏帝派老奴过来,还要求带上了几句话。” “范总管请讲。”冰块焘继续跪在营内,等待范总管的交代。 “此次假如能够凯旋而归,定会奖赏三皇子与花将军的。” “多谢范总管。” “嗯…老奴就不多停留了,盼望三皇子能够,凯旋而归。”范总管起身要走,又欲言又止。 “范总管有话愿详闻。”冰块焘说道。 “这次柔然一战,可一定要胜利而归,这可是三皇子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多谢范总管提醒,在下定会全力以赴。” “好,那老奴,就先告辞了。” “好。” 范总管离开,冰块焘的表情更加凝重了。表面上是来让范总管送战袍的,实则他魏帝是来让表决心的。完全是赤裸裸的逼迫嘛。我当然选择跟着沉默了,尽管我是有怨言的,可谁还有他冰块焘压力大呢? 眼下对方的幻术是胜负的关键。如何抵消对方的幻术,成为了一大难题。上次一起对抗的那个家伙,就不一般,武功与幻术皆不在冰块焘之下。不管怎样,冰块焘还是想,先探探对方的实力的,于是让我领了四五百精兵,上前冲锋,一探究竟。 我刚掏出白玉珠,珠子便有些不安,一直在闪闪发光,并有余温。看来此幻术不单单只有表面的这么平稳,我必须小心,并做好迎敌的准备了。 “战士们!大家小心!我们要开始冲锋了。”我将白玉珠向空中驾起,然后白玉珠发出万道白光,我的整个身体,随着白玉珠的腾起而悬挂在空中。我发出指令,整片的白光向着柔然的城门上飞去,只见这些白光一遇到柔然的城门,便向四周乱飞。看来是被阻碍了,我只的再次用功,又将花家枪法第五层的功力与白玉珠的灵力相结合,从而加大威力。在这样的结合下,柔然城门的红光微微变得后退,被掀起了一道微微的缝隙。 “上!”冰块焘喊道,士兵开始向着城门爬去,只是随着城门上我军兵力的增加,此幻术越来越强,仿佛人数的比例加重了对方幻术的重力,每上一位战士,我的灵力便会沉重一下,直到我的身子被压的往下落,几乎要落到地上。可能冰块焘看到了这一点,马上鸣笛要求战士退落。因此这一次尝试,以我们的失败告终。 此次失败,引起了君王的愤怒。魏帝先是派长王子元雷过来一探究竟。 长王子元雷为人和善,也深知此次柔然部落请到的这位法师,异常高明。所以未尝责怪,而是鼓励安慰,并备来更多粮草。 他们兄弟的情分,自然也是不必多说的,不过对于我,是无关紧要。毕竟我是一个外人,而且也是个协助将军,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一个人出帐,留他们兄弟谈谈心。 第四十二章刘策离我越来越远 我何尝不知道冰块焘的处境?作为生死患难的下属,是最清楚魏帝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的。无非是想通过冰块焘的灵力,来冲入柔然,假如取胜也必将会弃之,假如无法胜利,那就是一枚死棋。所以心里有些憋闷,独自的,来到了不远的一片草原上。这里的草原很辽阔,也很安静,在现代的世界里,是很少能有这样一处地方的。我伸了个懒腰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徐徐飘动的云朵。 “唉…冰块焘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弃子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小声嘀咕着。 “你与他关系很好?” 我猛的坐了起来?“你是鬼吗?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 “你说话倒是很直接。”他的语气更直接。 我白了他一眼。“说吧,你跟踪我是为了什么?” “我可没跟踪你,是恰好碰到。” “有那么巧吗?” 他表示很无辜的望着我。 “好吧,当我没说”。我又躺了下去。“别跟我说,你上次在我帐内等我也是恰好碰到。”我小声嘀咕着。 “那次我是真的为了等你。” “程宇?”我有些不解的叫道。“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显然对方有些犹豫。 “既然不想说,就别说话,我想好好静静。”我闭上眼,躺在草地上。 他果然没有再说话,可能实在是太疲惫了,竟然真的睡着了。 好久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了,每日如此的忙碌,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好像,自从来到这个朝代,我一直很忙碌,一路上一再厮杀,我清楚我想做出个样子让爹爹沧桑的心不在滴血,我也了解百姓的痛苦,心疼像第一次,在活人镇遇到的那位老伯。 只希望四海无战事,百姓可以拥有一个太平。这就是我来到这个朝代的心思,渐渐的让我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我是个现代人,忘记了我是个女人。活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这一觉,实在舒服。枕头舒服,被褥舒服,就连…就连…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却看到程宇目不转睛的在看着我。我竟然双手环着他的腰,并且枕在他的胳膊上。 “你怎么不推开我?”这让我感觉异常的尴尬。什么事嘛,哪有还没见过三次面的人,就抱住人家了呢?而且还是男儿身,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你睡的很香,所有就由你了。” “睡得很香也不能抱着个男人啊。”我说道。 “抱个男人怎么了?大家都是哥们儿,不应该不拘小节?” “哥们儿?不拘小节!”听起来像是被吃了豆腐了,明明就是乐在其中,难道…难道他有龙阳之喜好?我马上站起来,躲着他的坐在了一旁。 “离那么远干什么?你不会…” 我防备的望着他,不管你有没有龙阳的喜好,你都要离我远点。我这个女儿身是会被处死的,为了小命,我还是离你远点。 “好吧,既然你喜欢这么远坐着,就这么远坐着吧。” “你怎么一直留在这里?你晚上也不回去吗?”明明就是有病嘛!否则怎么会一直缠着我。 “我马上要走啊,你不走吗?” 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不过不想跟着他走,所以故作镇定,“我一会走…” “你真不走?” “真不走…” “你确定?” “我有什么不能确定的?”我不满的望着这个程宇,怎么那么烦人?虽说我是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至于迷恋成这样吧?我心里嘀咕着,突然听到有人喊我。 “木津哥!” 我扭过头看到,是我弟弟在喊我。他怎么来了?我起身答应道,却看到木津的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分别是刘策,跟冰块焘。 看到刘策,我是异常的开心,好久没见到他了,上次匆匆一别,至今十来多天没见了,当时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可是当我完全站起来的时候,那个后燕的公主,突然从他们后面跑了过来。她与刘策,好像关系很好,两个人一直是眉开眼笑的,羡煞旁人! “你不走吗?”我没好气的等着程宇喊道。 程宇无奈的望着我,耸了耸肩。怪谁!谁让他一开始便看出了我的不开心的,谁让他刚开始便发现我对刘策的心动的。 “你不走,我走。”我不开心的向着别处走去。我就是不想搭理刘策。 “花木津!你去哪里?”刘策喊道。 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去你的大头鬼吧,去跟你那个公主左搂右抱吧!但是嘴上却不能不回答,只能说““我去散散心!”” “我来了,你不要跟我一起聊聊天吗?” “我心情不好!”我边说,边走的速度越快。刘策几乎是跑着过来的。 此时此刻,我只希望刘策别过来,我怕他过来我会哭。我一堂堂男儿假如真哭出来,那可真是露馅了。 幸好,冰块焘木津还有程宇与那个公主没有跟过来。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刘策一个轻功跃到了我的前方。 “打仗输了,心情不好。”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仗确实难打。”他很温和的劝着我。我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我怕我会忍不住抱住他,即使这很不像从前的我。 “你还哭起来了,堂堂男子汉。” 他就是个笨蛋,我是多么想让他知道我是女儿身,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做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因为我肩负着爹爹的希望,肩负着民族的希望,肩负着我的渴望。“哈哈…你还没跟我讲你跟公主的事。”我的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刘策完全的不解。 “小家伙,对这些事情还挺上心。” “我是觉得…觉得公主与…与刘哥很相配…”我丫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违心的,其实早一百遍骂那个女人了,真以为自己是白雪公主了,看她那双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心机婊样子。真以为自己琼瑶时代的女郎啊? “你真这么觉得?”刘策突然认真的望着我。 这话问的我,有点虚,他是在表示遗憾,还是在逗我玩? “真…真的…”我能说啥?总不能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不是吧。我现在可是将军,必须坚持住。 “好了,我们去见他们,他们在那里等着呢。” 第四十三章中计 我点了点头。与刘策向着木津他们走去。冰块焘依旧冰着个脸,我已经习惯他那张冰块脸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而程宇怎么还不走?我瞪了他一眼,他无辜的向木津那边靠了一下。木津只知道吃,丫的完全忘记你姐刚刚离开了是不是?要不是人多,我非揍他不可,完全一吃货。而后燕公主,却不失大方的坐着,并且很甜美的给了我一只鸡腿。 “这个是刘策哥特意为你们从盛乐带的,你赶快吃一口。” 吃一口?我怎么会只吃一口,为我带的你在这里装什么温和,真丫的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哼!果然是久经沙场。我还真是看多了宫廷戏,对你这种惺惺作态一点都不怕。我接过鸡腿,放嘴里啃了一口。也没说半个谢字。凭什么谢谢?又不是她为我带的,何况她还抢走我刘哥本人呢。 “花将军真是好胃口,看来是饿坏了。” 突然感觉嘴里有粒花椒,可把我给麻死了。是故意的?可我偏偏把花椒给一同吃掉。不就麻点? “此刻刚刚战过,还算安全,可以在这里舒服的待会。” 程宇不由分说的拿了块鸡肉,放进嘴里。冰块焘却站起来,看向柔然部落。 “没有酒吗?”我是不是有点像酒鬼?才不是,这里的酒完全是果汁冷饮,菠萝啤都算不上。心情不好,喝点饮料是情理之中的。刘策掏出一壶酒放在了大家中间。 “三王子,坐下一起小酌几杯吧。”刘策对着冰块焘说道。 我没管那么多,直接倒了一杯,喝了起来,“嗯!不错!有酒有肉才是生活。”我倒是潇洒,毕竟战场节奏如此紧迫,再加上这次败仗,假如大家都消沉岂不是中了敌人的计谋?而且情敌在眼前,我岂能愉悦,倒不如畅饮,同消万古愁! 木津伸出手,要喝,被我打了回去。“小孩子不能喝酒,你还要照顾我呢!”没办法,喝醉以后,除了我弟弟会好好照顾我以外,还有谁呢?那个刘策?才不要!不稀罕!让他跟他的新欢好好甜言蜜语吧。程宇?怎么可能!一个陌生人。冰块焘?我可能疯了。只有我老弟花木津。 哈哈哈,我开始畅饮,并且确实喝醉了,而且酩酊大醉,什么天旋地转,大哭大闹,转圈圈,抱住人不放等等。甚至在昏昏沉沉间,看到了刀光剑影。我的那个弟弟使劲的拖我啊,程宇也是连背再拉的。 冰块焘一个劲的嘶喊,这还是冰块焘吗?刘策呢?怎么就没看到他?个个神色为何如此紧张?今天这酒真猛,将我灌的真是神智模糊。怎么还有篝火呢?大家一起嗨吗?这是魏帝对大家的鼓励?我弟弟果然长大了,有弟弟真好,他直拉我,让我躲,他可能最清楚老姐的苦了,拥有这一身的武艺好干嘛?还有这白玉珠。 对,我有白玉珠。“白玉珠!你刚开始不是一条龙吗?你为什么不下雨!我不喜欢这篝火,把它弄灭吧。”我可一个劲的哭啊,喊啊,白玉珠果然下雨了,天呐!这真是少有的宝贝。都能呼风唤雨了。 “冰块焘!你个死冰块!你看到没?我是不是很厉害?”我发誓,我从来没有看过冰块焘如此严肃的望着过我,他的眼神里既绝望,又有希望。他的眼睛竟然有光。他直直的望着我,我同样直直的望着他,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尽管木津一直用力的拉我,但是我却始终无法将眼光从他的身上移开。直到我彻底的晕倒,什么都看不清,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清,听不见。刀啊!枪啊!喊声什么的,离我越来越远。 当我醒来以后,木津守在我的身旁。我的醒来仿佛让他松了口气。我有些疑惑,我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痛。程宇也陪在我身旁。我紧张的望了木津一眼,木津痛哭的抱住我。 “你可醒了,以后不许再喝酒了。”我喝酒都管上了?要是平时,我可能会揍木津,只是,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而且木津竟然哭的这么委屈。 “怎么了?”我悻悻的问道。 “昨天柔然偷袭,幸好三皇子,到的及时,否则整个魏军将被毁灭了!” “什么!”我浑身冒了冷汗。“怎么会这样?” “魏帝亲自来了,正在审理三皇子…呢…” “审理!”我惊讶的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望着木津。 木津哭泣的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要去见魏帝。”我跑下床,也没顾上穿鞋。 “你在这里待着吧,魏帝正在气头上呢。”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去。” “你不怕魏帝砍你全家?”程宇问道。 “我不怕!”我是脑子热了。 “你愿意看到潘朝如此年少,被你连累?” “我…”我心疼的望着弟弟,说话也开始变得,有点虚起来。这让我处于两难之间,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娘亲跟爹爹。可是,假如不去我该如何活下去?我软了一样的爬在地上。啪啪啪的给了自己几巴掌。“都怪我!都怪我!昨天喝什么酒嘛!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木津年少,同样跟着我哭起来。 程宇不说话,只是看守着我。 “潘朝…我们要不要…去求情?” 木津点了点头肯定的望着我,是啊!我们花家岂是怕死之人,如果怕死,爹爹也不会亲手弑子来弥补,对族人的愧疚了。我花家顶天立地,铁铮铮骨头,绝会做有愧于天地的事情。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对着木津说道。 程宇还想拦我,却被我瞪了一眼。 “你这样…值得吗?”程宇欲言又止的问道。 “值得!绝不有愧于天地。” “你…”程宇还想再说,我却没有时间等他说完。 当我闯进审判营帐时,魏皇正在恶狠狠的训斥冰块焘,而冰块焘一言未发。然后是一句“把三皇子给我拉出去。” “慢着魏帝。”我挡在了前面。 第四十四章魏帝终于出手了 “慢着魏帝。”我挡在了前面。 魏帝凶狠狠的瞪着我,他如同一只愤怒的老虎。 “魏帝,恕臣直言。”我继续说道。 “怎么?你想忤逆本皇不成?”他的语言如此之冷。 “魏帝请饶恕三皇子殿下吧。” “放肆!” “臣就是放肆了。”我有些对魏帝不满,更为冰块焘鸣不满,本来嘛,都是皇子不同对待,此时竟然动了杀心。“所有军官将士,皆是有目共睹,三皇子为国捐躯,虽无功也不至于如此重罚啊,这样让士兵们该如何效忠魏国,效忠与您?”我跪倒在地,心里是捏着一把汗。不管了,豁出去了,反正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不要以为你立功在身,本皇就不敢办你!” “魏皇,您高高在上,我们只不过是您的一个小小的兵,您可以随意将在座的每一位给处罚,可是魏国大敌在前,百姓水深火热,魏国需要人心,需要贤能,您扪心自问,如今这个地步谁能胜柔?谁能与之匹敌?还望魏帝为之三思而后行啊。” “大胆!你这是在藐视我魏国?大敌当前,你们先是军粮被毁,后是军营被烧,不思赢敌,却寻欢作乐,肆意饮酒,不处罚,如何震我军心!” “喝酒是小人的过错,还望魏帝明查,臣愿意一人承担。” “你以为朕不敢?来人呐!” “魏帝不可。”刘策跪倒在地。程宇也闯了进来。 “刘将军,程将军!你们也敢忤逆本皇不成?” “微臣不敢!”程宇马上跪倒在地。刘策将身子压的更低了。“只是臣子,本来就有直言的义务,而如今我魏军,节节败下,花将军是有功之臣,假如罚之,岂不是不利于军心?” 魏帝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根本听不进去。 “花将军确实莽撞,但对待魏国的真心,那是有目共睹啊!还望魏皇看在多次立下大功的份上,饶恕花将军吧!”刘策求情道。 “花木津,你可知错?” “魏帝,微臣知错,可都是肺腑直言,您先是将他贬到此地,九年不曾问津,前不久又将他压入死牢,而如今…” “花将军!”刘策警告道。 “大胆!”魏帝明显已经恼了。而刘策与魏帝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来人呐!来人呐!”魏帝几乎是被我给气疯了。 “魏帝!”刘策马上磕头。程宇也一同跪倒磕头。我也有些害怕了。 “魏帝。”正在一团糟的时刻,慕容雪竟然走了进来,并且同样跪倒在地。 “公主请起。”魏帝马上温和的说道。 “今日之事,我一个他国之人,本不应该多说什么。只是觉得,魏国大敌当前,后燕与魏国又是联盟国,故好意劝上几句,也不枉两国友好的情分。” “后燕公主也想管管魏国的闲事?”魏帝望着慕容雪说道。 “小女不敢,只是作为一个旁人,说一下旁人的观点。” “哼,你说!”魏帝不悦。 “今日之事,虽说是国事,但也算是家事。朝堂之上,竟无一人求情,唯独立功在身的花将军,以及刚与三皇子接触的刘将军,这些魏帝也是看在眼里的。”慕容雪停顿了一下。“诚然,这场战役也实属艰难,否则也不会三次不进,另请三皇子了。既然艰难,魏帝又何苦责怪三皇子?况且,如今大敌当前,先解外患实为上策,若君王气愤难消,处罚几下便是,不应大动干戈,亲者痛,而仇者快。” 魏帝在朝堂上走了两圈,再看看我与冰块焘,“好!既然后燕公主求情,且不重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花将军因灭火有功,留于待命,元焘贬为俗人,从此无皇亲头衔,离开斜北坡营帐。” 最终这场劫难被慕容雪的三言两语给拦了下来。我待命要与柔然厮杀,而冰块焘确实被贬为了素民。 临走时只有我、刘策、还有慕容雪送行。也许心心相惜的只有我与刘策还有冰块焘三人。我内心当然是诸多愧疚的。这一切显然是因我而起,假如那日我不会郁闷,不去散心,不喝酒那么军营怎么会被烧?冰块焘又怎么会经历生死一线?所以一直以来我不敢看冰块焘的眼睛,始终低着头。 “以茶代酒,送君于此,愿平安顺利…再无累赘。”对啊,我还是没憋住。我的歉意,最终还是被我说出了口。 冰块焘当然依然冰冷,并未接下清茶。只留下一句,“训练继续。”然后骑马而上,也未像刘策等人说一句话。所以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虽然我们是经历了一场大义,甚至是生死关头,但也不能如此的没有礼貌啊,别人千里来送,竟然完全一副高傲的姿态,理都不理?简直不只称作是冰块脸,而且还是没品男! 刘策仿佛也没觉得怎样,而是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刘策向来豁达,不与人计较。而慕容雪,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很让我觉得倒胃口。 我反而赞同冰块焘不领她的情,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葫芦里埋了什么药呢,明明就是个心机婊。只看眼神,就觉得她不是好人!好了,我就是不爽她与刘策那么要好,一个男儿身也不能跟她争。不过站在两国利益考虑,我觉得她是坏人,也不足为过啊,柔然与魏国交锋,他后燕居于魏国正下方,假如魏国统一北方,对于他们后燕岂是好事?他们岂会坐以待毙? 魏皇心狠手辣,野心勃勃,只一个柔然岂会善罢甘休?何况他们后燕也绝不会放过魏国,常年边境牧民交锋,虽不太严重,但还是骚扰不断,听说那个慕容王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先是杀死自己的兄弟,忤逆篡位,侵母占姐很是无耻。 这位慕容雪是他的女儿,虽行事还算稳妥,但毕竟一国公主,岂会袖手旁观?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此次来魏国绝不只是为了见他的思慕人,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她一位他国的公主,出现在魏国紧要关头,而且自从出现魏国战败不断。 第四十五章食人阵 还有上次饮酒,皆是好酒好肉的给带上,当然不能排除我是个吃货,遇酒便走不动了…好了,算我自己瞎想,如果像我这样推理下去,刘大哥岂不是也是同谋?刘策我可是敢保证的,他绝对是忠臣,仁义之士,他家族可是鲜卑的元老,三代功臣,绝不会卖国求荣。 算了,反正我是不喜欢这个后燕公主,那么厚颜无耻,缠着我的刘大哥。唉!我怎么那么命苦,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面前晃来晃去,竟然什么都不能做。这身盔甲真的很沉,沉得要死,我这花容月貌全都浪费到这沙场上了。 老娘可是很久没开荤了…想什么呢!冰块焘可是被你连累刚走,接下来会怎样还不得而知,那些敌对他的人难道不会斩草除根?不行,我的嘱咐他几句去。 他们小两口在前面走,我一个人在后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见我勒马而跑,不知是何原因。我听到刘策喊了几声,但我心里就是觉得不踏实,所以前往看看才行。 当我赶到时,果然如我所料,四五十个黑衣人已将冰块焘团团围住。冰块焘倒是一点都不害怕,镇定自若。我骑着疾风冲入他们的包围,拉起冰块焘要逃,却不料他们这次围困不是简单的围困,而是阵法,看来是真的想对冰块焘赶尽杀绝了。 “你们是什么人派来的?”我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蠢?但我还是想很单纯的问一下呢,毕竟假如有个傻瓜回答呢?不过,确实是我想多了,因为对方依然冷若冰霜,只字不发。 “蠢货…”这是冰块焘的常用词,尤其是对我。我白了他一眼,看在他被我连累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他这是什么阵法?”我不解的问道。看着有几分眉目,却又觉得坚固难摧。 “花家阵法!” “花家阵法?怎么可能!我…”我越看越熟悉,可是却想不通原因。这花家阵法,只有我家才有,怎么可能别人使用? “此阵坚不可摧,只有你能破解。” 此阵乃食人阵?凡是被围住的必须有人死亡。它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又分阴阳两级,分散、散与分皆有规律。又将五行融入其中,有生有克。克者生补,补者克退,前五环是阳,后五环是阴,除非你是铁甲身躯,否则进入后退都会将你杀死。 最主要因为此法将阴阳加入其中,任何灵术皆会被此天地大纲而缓解。即使我们手中的玉珠。此法早听爹爹讲述,因为觉得离自己很遥远,所以不曾留意,今日此法竟然要用到我自己身上了。当时爹爹有提起破解之法,可是我却忘得干干净净了。 “你们的主人是谁?”我说道,我从心灵深处觉得既然此阵被人所用,那么这个人必然会与我父有一定的关系。 他们依然沉默。 又想想,爹爹那时候讲的是阵法,当时阵法是什么都顾及到了,只是却未顾及空中自救法…不行,我不能单单让疾风送死,我若轻功离去,那么疾风怎么办? “三皇子!”我决心让冰块焘先走。我要与疾风一同杀出个血路来,即使死,也要一起面对。 冰块焘依旧冰块着个脸,没搭理我。 “三皇子殿下,你用轻功,我来善后。此阵是陆地第一阵,是我花家的绝学,唯有高空可以尝试脱险。”我又想到,假如我说此阵法我无法破解,冰块焘,一定不会离去。马上说道,“此阵陆地,也只能脱险一个人,我深知此阵章法,先将你救出,我好出阵。” “笨蛋!我岂会贪生怕死?” 丫的,就是个冰块头!完全不懂老娘的心思,老娘好不容易大义一次,你丫的还骂老娘是笨蛋。懂不懂江湖! “三皇子殿下。”我总不能回他一声笨蛋吧,毕竟人家可是君,我是臣。“三皇子殿下,你相信微臣此阵乃是我家阵法,原理我都清楚,只有利用陆空两种逃法我们才能逃出。” 我的马在惊叫着,他们来回夹击,已经逼近在前。 “三皇子,容不得你考虑了。”我利用白玉珠(龙珠)的威力,猛力的将三皇子推到空中。三皇子是被推了出去,只是他却被困在空中无法离开也不能回来。原来此阵在很久以前就对付过,幻术,所以高空中因为有士气,所以也漂流着阴阳法。 此时我与冰块焘,都是进退两难。冰块焘前进,则便会有士兵飞上,因为此兵是下面阵中兵的戾气所化,所以不但狠辣,而且力大无比,冰块焘,只能硬拼。 而我因为是陆攻,所以更加艰难。爹爹有提起,五行乃阵之根本,天之甲,魂之始。五行运转,万物归一,聚力力不可摧,唯有生克乃之动摇。摇则乱,乱则胜。既然此法是爹爹所做,那么宗旨总不会变吧?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可是何处是土?何处是金?眼看着他们的阵法将要向着疾风的腿砍去。 不管了,随便找一个地方用刀砍去。我这一刀砍去,确实歪打正着,将一部分士兵退下。也保住了疾风的性命。冰块焘也因为这一刀而击退一个戾气。 那么此处就是定为木了。一个源头找到,就不怕没有下一个源头。下一个找土,金可盗土,我于是向着另一头砍去,去被反弹了回来,原来他们已将土的位置转换了,新的五行重新补上。既然五行不行,那么我就用阴阳。 爹爹说过,阴阳乃是宇宙大法,用之可控一切。不过阴阳论相辩而变,用不好,可走火入魔。不管了,先用再说。我掏出了白玉珠(龙珠)。“我之用,我之本末。后为阴,前为阳,东为阳,西为阴。发力。” 当我发出灵力的时候,威力向着东西方向打去,刚开始第一层还算顺利,但是第二层,阴阳改变所以灵力反弹了回来。 而此次的反弹明明是对方的操纵,对方专门对着疾风打来,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疾风的肚子被此次的灵力打透。然后阵法散去。 第四十六章疾风之死选明主 紧跟着千里传音。是个男人的声音。“你即是花家人,且饶你,但你必须明白,你的幸免皆要付出代价。当初之痛比此痛甚之,回去好好请教你的父亲吧。” 疾风挣扎的被摔倒在地上,紧跟着一声惨叫而去世。我的整颗心都快被对方给揉碎了。我恨自己的无能,更狠这样对待一匹马的人。 可是我就是无能为力,有时候真的,你的能力特别小,你竟保护不了一只动物。这无关于这个动物的价值,更是关乎于你的能力,也关乎于你的寄托、你的自尊,甚至关乎于你的感情。这匹马是我来到这个朝代爹爹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也是这么多战役唯一陪我出生入死的朋友,更是爹爹对我的期望。 而如今我却任它让别人践踏,而且是惨死。我绝不容忍,也绝不允许。我小跑要去追赶,却被冰块焘给拉住了。他是王子又怎样!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去,我一把推开他,继续跑。他再一次抓住我。 “看来你要阻拦我!” “能不能不那么蠢!” 又是这句话!“我就是蠢!跟你有什么干系,你是王子,你聪明,最后不还是被贬什么都不是!你更蠢!”我不经大脑的反驳,什么难听就说什么,我快疯了,谁拦我谁就得死。 冰块焘一张脸被我说的青一阵紫一阵,管他呢,他生气了又怎样,谁让他阻拦我。我不看他,准备继续去追,他气的就是不放。好!你不放是吧!我伸手就打,他还是不放,并且,跟我打了起来。 我也不管什么招数不招数,该动嘴就动嘴,该动爪子就动爪子,任他武术高强。直到他将我擒住,我依然挣扎。实在不行,他给了我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甩在我脸上。 “能不能长点志气!”冰块焘瞪着我。 我整个身子软到地上,身子仿佛被放空了,只觉得疼痛。眼泪不由的流下来。我偏不让自己哭,我会报仇的!我一定,我握紧拳头。硬撑着。 冰块焘将我拖到疾风的跟前,在拖的过程,我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这种无能让我痛恨。我拉住冰块焘的胳膊上前就一阵狠咬,我不放口,他还是硬拖我,直到这匹死马展现在我的眼前,我所有的武装都没有了。 原来我撑了这么久了。我用力的咬着冰块焘的胳膊,冰块焘也没有要抽开的意思,我最终还是松开了口,抱着他的胳膊,哭了起来。 此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藏獒,咬了人家,才明白这是自己的主人,所以放声的大哭,真丢人!被咬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可是我的马死了,那么大一匹却因为我死了,而且死在花家阵法下。 这种无能让我愤恨,却不知道该愤恨谁。 这样发呆了有四个小时,我找了一片空地,挖了一个大坑,将疾风的尸体放了进去。我发誓一定要将杀死疾风的人给亲手宰了。 我就此与冰块焘分别,也没说一句再见。不想跟他说话,也没心情说,他反正也喜欢冰块着个脸,现在该轮到我冰块着个脸了。其实我是觉得自己很丢脸,刚刚竟然抱着他痛哭,完全像个小娘子!这不是我的风格。 回到帐内,我谁都不想理。我开始研究爹爹的阵法。这个阵法对我倒是有了一个启发,可以用来对抗柔然部落。可是我现在不想用,魏帝无道,霸道不仁。我要留着这一身的本事效忠明主。我打算好了,我要请辞,这战场没有公道,打下江山百姓也不会安居乐业。 这个想法估计有点混,但我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冰块焘身上了。不行。既然这样,我必须再见冰块焘一次去。可是我没有疾风了。算了,随便骑一匹好了,我让木津陪着我。我平生最怕黑,谁说武艺高不能怕黑了?我就是。只是走到半路,我又反悔了。 不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找冰块焘,也不可以再一次挑战魏帝的耐心,爹爹的脑袋,木津的脑袋,全家的性命可不能因为我的任性而丢掉。既然不能明着叛变,那么就来阴的。马死了,人肯定受重伤。 我让木津驮着我回到军营。一身血淋淋的,腿脚无法用力,身体疲惫。期间,魏帝亲自看了病情。我由于伤心过度,大夫帮我把脉,也并不乐观。身上的纱布是木津绑的,但疾风确实死了,再加上我身上的伤也确实有,所以魏帝并未怀疑,只说让我好生养着。 魏帝离开,我原本以为回家的命令将会指日可待,谁知二皇子元稹竟然来了。还亲自对我进行慰问。听说他的军师,也就是那位老太师,懂些幻术。所以,此次让他过来,本是想辅佐于我,但我身体不适,只得老太师独自施法。这样做,按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二皇子元稹,仿佛压根就没相信过我受伤。他一进门,便似检查我的伤口一样,抓我的肩膀,幸好我的肩膀确实在破阵的时候受了伤,他用力一抓,反而发出真正的疼痛声。不过我还是很感恩的,幸好他抓的只是我的肩膀,假如他要在我防不胜防的情况,抓我胸部做试探,我岂不是露馅儿了? “实在抱歉,竟不小心碰到花将军的伤口了。”二皇子装出一副很歉意的样子,紧跟着再去触碰其他伤口。这下可真把我慌住了,难道这次果然要抓我的胸? “二皇子,小的伤口实在是深,您还是离我稍稍远点吧。”我马上故意装出一副很痛的模样,可怜的说道。在说话的同时,我留意到,此次二皇子的身旁,又多了一位奇怪的人,他的整张脸,挂着一枚铁面具,初次看到有些吓人。 “花将军一定要好好养伤,打败柔然部落,还需花将军这样的能将出手。” “多谢二皇子抬爱,魏国人才辈出,小的以前都是幸运罢了。” “花将军过谦了,此次怎会伤的如此严重?” “在送三皇子殿下返回时,遇到了伏兵,于是…” 正在我说到半截的时候,程宇闯了进来,身后是长皇子元雷。真是哪里都有他。程宇一进门,便嚷嚷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第四十七章刘策的那句话 忽看到二皇子在旁,马上收敛,行君臣之礼。 “大哥也来慰问花将军。”二皇子看到长皇子元雷,马上搭话道。 “二弟也在。” “是啊,大哥。小弟听说花将军受伤,特意过来安慰一下。” “这样啊,我听说花将军的伤,是被一名懂阵法的人,给伤的…不知道是不是属实?”长皇子低下头看着我问道。 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疑惑…回来之后,我可是谁都没提过,即使是木津,我也是只字未提,看来是有人在跟踪我? “是吗?花将军?你是被懂阵法的人给伤的?”长皇子马上又问道。 明明就是什么都知道,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还要再重复问一次!哼!我真有那么重要吗?还需要强调一次。这个二皇子明明也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有些慌乱的表情,这两位皇子一起监视我,有意义吗?我不过就是一小兵,我的马死了,我正烦躁呢,不顾及病人的心情在这里尽情的勾心斗角,还有没有天理了! “末将不懂那是不是阵法,只觉得眼花缭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伤的这么严重了。”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戳穿,我也跟着演便是,真希望他们赶快消失在我面前,看着都胃疼。 “听说二弟的这位少将,对阵法是十分了解的…不知…”长皇子对着那名待着面具的人说道。莫非…我再一次望向这位少将。他不动声色的依然站着。“原来是你害死我的疾风的啊!”我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但是他压根就不看我,弄得我也是没底。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这位新收的铁少将,对阵法深为了解。花将军可以描述的再详细些,好让铁少将帮忙参考下。” 真是会顺水推舟,狡猾!三两下便把猜疑给推掉了。看来这名铁少将,还是有很大的嫌疑的。否则二皇子也不至于这样急于推舟。看来我只得陪同一起出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这是怒不得,气不得,还要一起演戏,这两个皇子也真够心狠的,明知道我是如此心痛疾风的死,却一再逼迫我再讲述一遍。为了木津我忍了,我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于是我强忍着愤怒,再一次将受伤的经过描述一次,时不时还要进行一些剧情更改,否则怎么把重点,移到我受伤的事情上呢?“我只知道”我委屈的说道“我送完三皇子,独自一人回营,骑着我的疾风…不知怎的,突然冒出来一堆人,将我团团围住,我原以为,会有一场厮杀,谁知他们开始组团移动,一会儿左,一会右,总之,步步逼近,来势汹汹。 为了逃脱,我用尽全力,却不料都是徒劳。他们坚如固汤,刀枪不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杀不尽,逃不掉,无奈之下只得上攻。却不料,我跃起,对方也跟着跃起,并且势不可挡,最后三两下便将我的马儿给斩下,然后我身体被乱剑刺伤。不得已,我只好利用白玉珠的灵力,才勉强逃出重围…” “看来,果然是遇到阵法了。”二皇子假惺惺的说道。 那铁少将则配合点头,以示认同。 “花将军真是受难了,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福你个头啊,被你害的好不好,还在我面前装!丫的要不要这么敬业?假如你不是二皇子,看我不把你揍个稀巴烂!倒胃口的家伙。当然,哈哈…我只能心里这么嘀咕嘀咕而已,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二皇子殿下真是见笑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养伤。”长王子看着我说道,“至于战场,只能养伤后再说。” “真是有愧于君王。”我说道。 “我们退下,让花将军安心养伤。” 程宇原本还想逗留,只是长皇子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违抗。因此,长皇子元雷,二皇子元稹领着他们的亲信最终离开,我才松了一口长气。 直到深夜,刘策才过来。我其实有在等他……这次他没有带后燕公主,而是只身一人。他来时,我正处于迷糊状态,我一直相信他肯定会来。 “木津你没事吧?”刘策很紧张的问道。 “太医说…”弟弟不知道怎么解释。 “太…太医怎么说?”刘策继续问道。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缓缓睁开眼,看到刘策。木津看我醒了,便悄悄的走了出去。 “太医怎么说?”刘策看我醒来,继续问道。 “说…”我想了想,还是别把实情告诉他,免得他受牵连。“说很严重,需要静养。” “三皇子可平安?” 我有些不解。 “你现在受伤,正好可以请辞。” 刘策说的这些话,让我无法理解。他是知道什么? “二皇子在说服魏帝,与柔然部落议和。只是柔然可汗恐怕野心不小。” “国家动荡,民不聊生。”我说道。 “暂时的和平…只能将百姓更加苦难。” “刘哥今日忧心忡忡。” “木津…你应该…安心养伤。”刘策欲言又止。他仿佛很矛盾。 “是与公主有何矛盾?”我明白我压根不想提他那位红颜知己。但是他今日如此反常,不是应该,为了她吗? “你伤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喝酒了。” 我抬头望着刘策,刘策却不敢看我。 “你唱歌很好听,而且念诗也很好。” “哦…”我有些担心,甚至矛盾。 “晚上,潘朝会来看护你吧?”刘策是在关心我? “是,我们情同手足,一直都是他照顾我。” “有他照顾就好。有他照顾,我便可以放心了。” “刘大哥今天是怎么了?”我有些慌。 “是看你受伤心里有些难过。”他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很是真挚。也很痛苦。 “多谢刘大哥关心…可是今日…” “今日…与往日没有不同。”我看到一双炙热的眼睛。 “时…时候…时候不早了…回…回去歇息吧。”我怯懦了。是我不够勇敢?还是我明白,他已经将自己陷入了死胡同?我在害怕什么?这不是我渴望的吗? “我们是好兄弟!以后也是好兄弟。”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第四十八章我被绑架扎西马克 “嗯嗯,一辈子…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我心如刀割,泪汪汪的望着他。 “离元焘远点…”他临走时留下的话。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帐外。“注定…道不同。” 深夜,我听到了刀枪声,该来的总是会来,我现在是柔然的最大劲敌,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但我料定了魏皇会派人在帐外守护,毕竟他不会轻易放下柔然部落。 这场战役在开始的时候,便不可能在没有结果的时候,暂停。程宇只身跳了进来,并将我背出营帐。此刻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体已无法动弹,看来我的饮食被人放了药,只是我不知而已。 “潘朝!我的弟弟!”我用力的对程宇说道。程宇才意识到,潘朝还在营帐。程宇将我交给了他的亲信,再一次跳入营帐。 而此时太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轻而易举的将守护我的士兵,杀死。我被打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一个黑洞里。这个洞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点微微的火光。洞很潮湿,隐隐约约有滴水的声音。 “你醒了?”紧跟着洞门被打开。我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是你?” “不错,是我。” “你为什么抓我?” “因为你是魏国的关键。” “你到底是谁?” “柔然可汗之子,扎西马克。” 原来他是个王子,上次在清阳镇,我与冰块焘联手都未曾将他抓住。他该不会想杀我吧? “我已经受伤,根本无法对你们造成威胁,你还是放了我吧。” “放了你?”他无法相信的望着我。 看来让他放我,是没希望了。“说吧,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的阵法。” “什么阵法?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不老实…” “我很老实的,我实在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花正堂你认识吧?” 原来是对我调查过。“认识,我老爹。” “他的天阵,你应该知道吧?” “天阵?未曾听老爹提过。” “那要不要我将你老爹请过来询问询问?” 看来是想逼我了。“我老爹因为小人所害,早已疯癫,什么天阵地阵,都忘一干二净了。” “是不是不对你用点刑,你是不会招的?来人…” “别别别…我肯定什么都招的,我又不是什么大英雄,也对做大英雄不感兴趣,而且知进退,懂事态,像大王子殿下这样能文能武,幻术更是一等一的厉害,我怎么会不识趣,违背您的意愿呢?我肯定拥护殿下。” “算你小子识相,说吧。” 说吧!说个鬼啊,有什么可说的,把我绑了,还在这种看不到太阳,乌漆墨黑,湿拉拉的地方。还指望我说阵法,真丫的把我当奴才了?平生就不喜欢这种没礼貌,以强欺弱,凌辱少女…对,此刻我不是少女,但也不能这样对待一位。花容月貌,貌比潘安的俏公子吧。“殿下,您是认定了我有阵法是吧,可是小子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家,真的没什么阵法。大王子您想想,我此次可是被花家阵所伤,我若真懂什么阵法,岂会受伤?而且会被小人抓到这里,被您盯的死死的哪里会敢玩什么花样?” 扎西马克好像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又不想相信,于是在洞里走来走去。看来不稍微奉献点,这家伙是不会放我出去,搞不好,搞不好还可能送命呢。要知道,我可是知道太师是柔然部落王子扎西马克的手下,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我?我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脑袋的,而且我还要回到现代呢,我妈还等着我养活呢。 “不过…” “不过什么?”扎西马克像是听到希望一样,马上问道。 “不过,我儿时拜访过一位远方亲戚,听说是爹爹的同门师兄弟,他很是喜欢我,见我父成了那番模样,所以心有不忍,便将阵法的原理传授于我,我因那时候年少贪玩,并未记住十分,不过五分还是能够想起点的,可能对殿下有用。” “此话当真?” 他肯定怀疑我了,连我都经常怀疑我自己,而且我可是敌人的将军诶,这么快归顺于他,他能睡着?不过我要的就是这样,假如他完全相信我,我还怕自己的脑袋不保呢,他越是怀疑,我越就安全,而且还不会愧于爹爹。 “当真!这就当是我献给殿下的见面礼,只是有一点要求…”我故作为难道。 “嗯?” 怎么?还不能有要求了?你要的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我有要求不是情理之中的事? “假如殿下不肯答应,那么小子即使死也不会告诉殿下了。” “你且说。” “此秘籍只能殿下赏阅,不能与他人分享,否则小子有愧于花家祖师爷。” 他沉默不语,像是在审视我。 我铺陈这么多,你还不信我啊?老娘今天就是要赌注了,哼!小样!拿不下你,我就不是花木兰!我料定了他会相信我!否则他也不会浪费这么长时间。 “容我想想…”说完他起身要走。 “喂!殿下…” “怎么了?” 怎么了!老娘饿死了,从昨天演戏到现在,你说我饿不饿!不拿好酒好肉伺候着,也不能不给吃的吧!丫的,你还想要阵法不想了?当然,我也是不会给你的,哈哈哈…只不过,现在必须让我吃饭!好饿!好饿! “殿下。”我又变成了孙子,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子昨日难受,便没有饮食,不知可否赏赐个馒头什么的?” 他没回答,转身直走。 丫的走了是什么意思,给吃的还是不给啊!吃个馒头都不舍的吗?你可是柔然部落的王子诶,这么小气!也太丢人了吧!我嘀嘀咕咕在心里开大炮,这样会稍微舒服点,要不然,骂不能骂,打又不能打,不把我逼疯才怪呢 这么个鬼地方,也没人来救我。都怪那个死程宇,假如不救我出营帐,也还不至于落得这副田地。还有他那个亲信,那么菜鸟!明知道姑奶奶有危险还交给个菜鸟!越想越气。正在我快被气爆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 第四十九章玲珑 “你是谁?” “我是殿下派来给大爷送吃的。” “送吃的…”这是好事,他这句大爷,倒是听起来不错,既然有吃的,那么充分说明了,扎西马克相信了我说的话,最起码现在不怕脑袋搬家了。“是什么吃的?”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三个馒头。” “只有馒头吗?” “是的,殿下说,这是大爷要求的,所以只让送馒头。” “他是个木头吗?”我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要烧鸡螃蟹大鱼大虾什么的了。好久没吃肉了,好想吃。” “小的退下了。” “哎哎哎!先别走啊,真把我当神仙了?我这双手被铐着怎么吃啊。” “殿下说,让您闻闻就好。” 靠!真把我当大神了,这丫的也太会玩了吧,闻能闻饱,我丫的早升天了。“殿下,他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马上陪笑道。看来我又要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来拯救我眼前的这根木头了。是不是柔然部落里面,都是笨蛋加木头?一个个奇葩的不得了,主子说让我闻味儿,手下就照办。我饿死了,阵法还要个屁啊!“殿下说我只要馒头,于是便吩咐你拿馒头,这说明什么?说明殿下是在意我的,他怎么可能只让我闻味儿呢?” “殿下命令,小子不敢违背。” 我去!还说不通了!其实我也觉得有点说不通,不过我必须认为这样合情合理,否则我真在这儿闻味儿啊!(白眼)(白眼)。“殿下不是说让我闻味儿吗?” “是的,大爷。” “那么你放这么远,我怎么闻味儿啊?这样我闻不到味儿,岂不会怪罪于你?” “这…”他犹豫了。 这证明我这样说,还是有效果的。“所以呢,你应该,将这些馒头放近点,然后再放我嘴里,一个,才能代表,我是真的在闻味儿。”我也佩服我自己的思维方式,要不怎么办!饿死吗?老娘这么惨,吃口馒头还要讲解这么长时间!容易吗? “这样行吗?”他将两个馒头放近了。 “行!要不你家主子来了,我就说我没闻到味儿,怪你办事不利,你可就死定了。” 终于,他将馒头,放进了我嘴里。哇!这个馒头真好吃,可谓是世界上第一美味,只是,我只能用舌头一点一点的含着这个馒头,否则口一松,馒头便会掉下来。但是,这样含着馒头,反而会更渴,真是倒霉,受这种罪! 正在我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个傻笑的声音传来。 “嘻嘻嘻…嘻嘻嘻…” 是什么人?笑的这么诡异。 “嘻嘻嘻…嘻嘻嘻…” 然后石门被打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连蹦带跳,拿着个火把,晃来晃去。不一会儿她又把洞里的灯一一点着。我看清了她的脸,她的半张脸被烧的有些血肉模糊,头发凌乱,目光呆滞而迷惑。明显是个傻子。 “嘻嘻嘻…原来好玩的是你啊?” 我被她这样一说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他藏着的美人?” 我不想说话,我嘴里还含着馒头呢。 “说不说?”她有些不耐烦。好汉不吃眼前亏,算了,扔了这个馒头,总比被打一顿好吧。“咳咳咳…我是个男人。” “男人?你是男人?”她开始拿着火把围着我转。 我有些害怕她烧我。所以身子一直往一边躲。 “你明明是个女人!说!你是不是来勾引王子扎西马克的!” 原来是个痴情女啊。我想了想,有可能她能救我。 “对!我就是个女的。” “说!你是不是来勾引扎西马克的?”她变得有些急躁起来。 “不是的…我是受害者。你难道没看到,我是被锁着的吗?” 她仿佛此时才看到我手上的镣铐。 “镣铐?”她用她呆滞的眼神望着,我手上的镣铐。然后猛的向后缩了一下。“镣铐!我不要被铐!我不要被铐!” “救救我吧。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我故作可怜道。我料定这样可以勾起她的一些回忆。 “好!我现在救你。”她马上变得不畏惧起来,“你一定要离开他…他…他很好的。” “我一定要离开他,他很好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真是个傻子,怎么会喜欢他那个变态。我完全无法理解。 “他以前送我很多花,还承诺要跟我一生一世。” 又是个被欺骗的女子啊。真可怜。“姑娘,你还是赶快放了我吧,不然他来了,我便会被他娶走的。” “好!我马上放你。”她特真诚的走到我面前,我以为我此次便会得救了。谁知她问了一句。“钥匙呢?”我完全崩溃的望着她,是我傻还是你傻?浪费我这么多感情干嘛? “好吧,那我只能嫁给他了。”我可怜粑粑的说道。 “不行!你不能嫁给他,他是我的。”她愤怒的望着我。 “呀!”又不是我的错,冲我吼什么?谁愿意嫁给那个大混蛋,真以为是宝了啊?要不是他死乞白赖的把我抓过来,我才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呢。虽说他长得有几分模样,但我也不是花痴啊!我有必要跟你抢?“算了,你这么可怜了…既然无法救我,就让我在这里待着吧。” “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我一定!”她特认真的对我说。 “好好好好……”反正我也不抱希望,要是把希望再寄托到一傻子身上,那我不是傻是什么?我无奈的把目光看向了镣铐。“看来我必须依从于他了,否则还没看到阳光,就被杀死了。”在这个朝代,真是旦夕祸福。 “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我望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很单纯,让我想起了莉莉。我的一个闺蜜,她对我特别好,也是我的小跟班,每次我说啥,她都会信啥。“算了,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我不想再利用眼前这个可爱女生了,她已经被骗的这么惨了。 “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她特单纯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喊道。 “我叫玲珑!上官玲珑。” 第五十章风云石 “你还是不要来了…”没等我喊完,她便消失了。此时我的肚子又开始惨叫了,糟糕!怎么不先让她喂饱我再走呢?不过,她那满手的泥,我想我也吃不下。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几株香的时间,门再一次被打开了,此时我不单单只是饿了,而且还很渴。在这种又饿又渴的情况下,浑身无力,说话都懒得说。更别说抬头看一眼了。不用抬头都知道是那个家伙。哼!我怎么那么倒霉! “我想了想,你既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何不把你放下来呢?” 我不想说话,而且也不想理他。 “看来是生气了?” 我还是不说话。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一只手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 “你掐死我吧!与其这样被你污辱,倒不如死了干净。” “你想死?”他狡黠的望了我一眼,“我可舍不得让你死,像你这样的奇才,我怎么忍心呢?”他掰开我的嘴,逼我吞下了一粒,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这是九九至阴丹,每过九天,你必须服用一次,否则你必死无疑。” “你!”他松开了我的手,只是手铐并未卸下。我如同囚犯,被带出了黑洞。 我被带到一个很宽阔的地方。这里有军旗、土堆,还有走道,是一个很逼真的军事模型基地。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的军事模型!” “怪不得如此难攻。”我心想道。 “整个北方是我的目标!我一定比元拓治理的完善。” 你如此残暴,将来跟元拓能有什么区别?想想玲珑,你明明就是个负心汉。 “你以后效忠于我,等我统一北方,定会对你封官加爵。” “你的军事模型基地是很大,只是军事需要的是随机应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单单一个模型有何作用。” “你很傲慢!” “这是警告?”他愤怒的瞪视着我。 “别忘了,在我这里你还需要解药。” “我是忠言逆耳。你若不采纳,我只能阿谀奉承。” “哈哈哈哈…果然有些胆识。我带你去看看风云阵。” 风云阵,难道是控制柔然边城的风云阵。他会如此轻敌? 我抱着怀疑的心态,随他来到一个密室。我很远便能感受到,一种袭人的幻术。我的白玉珠开始有些烦躁起来。我随手安抚了一下白玉珠。然后继续随着他向密道行去。这个密道可谓是九折十八弯,入口对入口又分出口再对入口,假如第一次来这里,是根本无法找到回去的路的。为了布置此阵马克可谓是费了不少功夫。当我走完最后一折来到迷阵最中央,彻底被眼前的风云石给惊讶住了。爹爹的阵法中曾提到过,风云石是世间至阴的灵物。其原来是女娲补天时,最后一块灵石所幻。由于常年随清流侵蚀,又经千年的土掩,成了世间至阴的灵物。凡是世间的灵物见到此灵物都要谦让三分,是至阴中的霸主。与之相对的只有东海凤湖角,是当初女娲补天时,不小心丢失的发簪。此簪是当初女娲产子随胎中阳脉酝酿出的灵物,但是至今杳无音讯。怪不得此阵会如此的厉害。 “风云石!你可认识?”扎西马克看着我问道。 废话!我的表情明明已经出卖了我的心。还用问吗?看来此人的天赋不可小觑。单说他这九折十八弯。我原以为是为了隐藏灵物,却不料,完全是为了九九阴法的结构,来保阴,不但可以有序控制阴力,而且还可以滋养灵石,从而增加幻术。而且这灵石因为叠加效应再通过九折十八弯每一弯的水桶,保留幻术,以备进攻或者守城来用。真是阵法中的极高阵法。凭这些弯弯曲曲便把阴阳,五行全部收纳。 “小的孤陋寡闻,只是看到这灵石发出的极光,而被惊吓到而已。” “你爹爹不曾对你提起过?” “爹爹只说过花家阵是世间最厉害阵法,从来没提起过其他阵法,再说,此石一看便不是俗物,世间能见到的恐怕不足十人。更不必说提到阵法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很诚恳,而且据理也是属实,所以马克并未太怀疑。 “它就是风云石,是当初女娲补天时剩下的灵石,经过千年幻化成的这风云石。” “怪不得阴冷逼人。” “哈哈哈…,看到它,是不是相信本王子统一北方,是指日可待?” 原来铺陈这么多,是想收复我。“柔然王子拥有此灵石,必然势不可挡。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魏国二皇子的凤湖角,听说灵力惊人,风云石应该也只是与它平起而已吧。” “二皇子?你如何得知二皇子有凤湖角?” “一次与三皇子元焘喝酒,不小心听他的守卫提起过。” “此话当真!” “小的可是服用了马克殿下的九九至阴丹,怎么敢胡说八道?” 扎西马克迟疑的望着我,似乎在揣测我的话语。“他竟有如此厉害的灵物?” “二皇子算是所有皇子中最为聪明的,其母虽不是最受宠的,但大小也是个夫人。再加上太师的协助,必将是未来的储君。”别怪我阴险,我这是就事论事,那二皇子阴险狡猾,成为储君也是很有可能的,虽然我知道历史最终的趋向,但最大劲敌绝对是二皇子,而且他的太师将我抓到这个柔然部落,他本人能与柔然王子无联系?怪不得他一再请示谈和,原来是内奸啊。 “如今地步,你还没向我提起花家阵法呢。” “花家阵法,讲究的是天时,地利。师伯只说万变不离其中。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小子至今半口水没喝,一口饭没下,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又陪王子逛了这么久,没躺地上,已经是很坚强的了。” 扎西马克望着我,这次倒是并未生气。“好,先吃饭,吃完饭把花家阵法的宗旨给我。” “好!”我口头答应的是挺利索的,但接下来怎么办,我是一点底都没有,反正死也要做个饱食鬼,跑阴间也有劲。 第五十一章玲珑之死一 他把我带到,一个很偏僻的房间,让下人倒了一杯水给我。 “你想吃什么?” “吃个…”馒头?还吃馒头吗?上次要馒头,他便果真给了馒头,这次可不能再要馒头了。这次要“吃…”我咽了口唾液,“鸡鸭鱼肉,再来一份米饭,一壶小酒,一份泡菜。”韩国的泡菜不是最出名吗?他柔然住的位置与朝鲜差不多,会不会也有泡菜? “去办吧。”扎西马克吩咐下人道。 没想到,他果真让下人去弄那些吃的去了。这次我一定要全吃光,下次再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没停五分钟,所有的菜,都上来了。果然有泡菜、鸡鸭各一只,还有一条鱼,最棒的是有酒。可把我给饿坏了。我狼吞虎咽的先吃了只鸡腿,然后倒了杯酒放肚里。我边吃,边请马克坐下,一起吃,对方却望着我,如同在看一只怪物。异样的眼神异样吧,姑奶奶就是饿了,什么大家闺秀、贤淑贤德都走一边去,反正这顿吃了,下顿有没有还不知道呢! “这只鸡可真好吃,鲜美,香嫩。还有这只鸭,皮薄口感劲道,鱼也是咸淡适中。平生最爱清酒,甘甜酣畅。人间极品也。太美味了。”我吃的如此津津有味,对方却雷打不动,坐着,一副对肉无感的模样。 我吃饱了,也喝足了。他却要求马上把宗旨写下来。我可是刚吃饱,怎么也得养个神什么的,怎么可能马上就想出来。于是推脱了一下,这个扎西马克便生气的,擒住我,要求我马上写。这是等着卸磨杀驴的节奏!不对,不是卸磨杀驴,是卸磨杀马的节奏。要不是他对我用了药,我岂会允许他欺负我到这种地步? 所以只得哎呀呀叫疼认输。规规矩矩的坐在案桌前想宗旨。 真是个霸王!告诉你宗旨,以后也不会是个明君,反正也吃饱了,能拖延就拖延,实在不行,就拼个你死我活。 正在我为难之时,突然一阵天摇地动,整个柔然城估计晃动了一下。扎西马克不得已去看看什么情况,此时上官玲珑,嘻嘻哈哈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你怎么过来了?” “救你啊!” “你能救我?” “怎么?你不想走了吧!哼!你是不是想跟我抢马克王子?” “没有…我可不喜欢他。只是我中了他的九九至阴丹,无法离开。” “解药就在那个桶里。”玲珑指着我旁边的一个铁笼子。 “确定?”我疑惑的望着玲珑。 玲珑肯定的点头。马克会把解药放这么明显?不过也不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带着怀疑,去碰那个铁笼,当我还没触到笼子的时候,一阵灵光将我挡开。我看了玲珑一眼,玲珑哈哈哈的大笑。看来我是被玲珑给整了,所以有些生气。玲珑见我生气,于是亲自打开铁笼,把解药放到了我手里。 我疑惑的望着玲珑,玲珑却只对我笑。“为何她不会受伤?” 玲珑依然对着我笑。“趁现在走。” “为什么趁现在?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那个洞里的问题…” 难道是九折十八弯出问题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走。我随着玲珑来到一个密道前,然后玲珑手一触门,门便开了。玲珑怎么会如此畅通?我更加的不解。我边跟着玲珑向着密道前方走,边问玲珑。玲珑由于疯傻却回答的乱七八糟。此时,我的白玉珠亮了。只有红玉珠出现的时候,它才会这样长亮。莫非冰块焘来了?应该不会吧,这里如此严密。我有些不安,但又有些激动。这一切都要感谢玲珑,假如不是她的协助,也许我接下来会与马克拼死。 这样在密道里,转转兜兜,终于走出了密道,却不料,刚到密道口,扎西马克便追了过来。我怕玲珑会被为难,所以要求玲珑与我一起逃,可是玲珑偏偏不走,只说让我走。她爱马克如此之深。刚刚见证了玲珑的畅通,我料定马克不会为难她。只是当我再跑几步的时候,马克竟然用剑架在玲珑的脖子上。他居然用玲珑来威胁我。 玲珑害怕的哀求道“不要杀我马克,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望着这样一幕,却不知如何是好。假如我不走,玲珑反而会更加危险,以后成为我的把柄,假如留下来,有可能涉及到百姓的安慰。我有些犹豫不决。突然,玲珑打开铁笼的那一幕画面,出现在了我的脑海。玲珑能够打开铁笼,充分说明玲珑与灵石可能有很大的关系。扎西马克不会太为难她的。当我转身准备彻底离开,马克竟然真的用剑在玲珑的身上划了一下。玲珑恐惧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喊我姐姐。 我不能就这样丢下玲珑不管,她的思想只是个孩子。 “还要走吗?”扎西马克威胁道。 我转过身,望着玲珑恐惧的眼神,心痛的向着马克走去。眼泪在我的眼眶打转。“她只是个孩子!” “要是不想连累她,就给我乖乖过来。” 我握紧拳头,愤恨让我想要杀死马克,我做好了搏击的准备。正在我做好要与扎西马克拼死的时候,一只飞剑向着马克飞来。情急之下,马克推开玲珑。转身避开了铁剑。我见机向着马克攻去。既然不能用灵术,那么就用功夫,我先是一脚踢去。对方双手擒拿,一把将我的脚给抓住,紧急之下,我借力飞踢,向着马克的头部踢去,他单手避开,猛的一下又将我推开。我纵身一跃落地,又轻功攻之。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旁飞过。他矫健如牛,身轻如燕。踢脚如闪电,力度如霹雷。就是他,冰块焘。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一次遇到冰块焘,内心翻腾倒浪。 “一起打!”冰块焘冷着脸喊道,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发呆。于是我们联手与马克对打,他攻上,我便攻下,他攻左我便攻右,冰块焘一直在防备他使用幻术,用速度取胜,我虽速度无法达到,但打乱他的手法,还是可以的。 扎西马克因为无法施展幻术,所以不得已只能应战。 第五十二章玲珑之死(二) 扎西马克的武功很厉害,在我与冰块焘的联手攻打下,他却依然能应付自如。我明白冰块焘的意图,他是想趁现在彻底,消灭扎西马克,像扎西马克这样的高手,以后一定会成为魏国的敌手。所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而且拼死相斗。我使出了花家枪法第五层,神龙摇尾。上缠下绕,以擒为主,而冰块焘不知道使用的什么招式,招招凶猛,招招用力。八九个回合下来,扎西马克稍稍有些吃不消起来。我见好,便继续乘胜追击。继续以擒为主,拿为辅。而冰块焘明显掌握了对方的弱点,他似乎察觉到今日扎西马克受有内伤,于是采用拖延打法,这样又七八个回合下来,扎西马克彻底吃不消起来,节节败退。我趁势拔刀,一个飞身,向着他的胸前刺去,却不料对方只有衣服被破个口子,既然能破口子,那么便一定会刺到胸口,于是我加大力度,用全身的力气来最后一搏,眼看一刀下去,将要刺到马克胸口,却不料,玲珑一把挡到了前面。当我准备回身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我刺到了玲珑的胸口。 玲珑无怨无悔的看着我,我已不知所措。我猛的一收剑,却将剑拔了出来。当我再去靠近玲珑的时候,扎西马克一个怒掌将我击远。幸好冰块焘反应及时,一把将我抱住。我安全落地,而玲珑却受伤,躺入扎西马克的怀内。 “对不起…”我后悔莫及的望着玲珑,玲珑却回过头对着我笑。我再一次向着扎西马克走去,却被冰块焘给完全抱住。 玲珑对我摇头,很温柔的示意,我已完全泪奔。“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挣脱冰块焘,但是冰块焘却抓的更紧了。 “玲珑!你不会有事的。”扎西马克,用力的摇晃着玲珑。 “别!…别在忧愁了…”玲珑原本想触摸马克的眉宇,手悬在空中,最终也没触摸到。 我知道,玲珑死了,是被我杀死的。是我的失误。我发疯一样想摆脱冰块焘的控制,却被他给打晕了。 我再醒来,是在魏国的土地上,守护着我的是程宇。我不解的望着他。 “元焘回去了。” 我想起了玲珑死的那一幕,然后难过的把头转了过去。对了,木津现在怎么样?我马上问道“潘朝…还好吗?” “他刚出去,为你准备吃的去了。” 我没有再说话,也没问身在何处。 “明日…魏王要见你。”程宇说道。 我没吱声。 “这几日大家为了救你,都忙疯了…潘朝上下求人,跑到三皇子的住处…” “我想安静一下。” 程宇吃了闭门羹,然后默默的走出了房门。不一会木津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仿佛在生我的气。我也懒得理他。 “这两天在柔然部落吃香的喝辣的,回来不高兴了。”他明明是在讽刺我。 “你懂什么!”我不满的说道。 “死了个敌人,你还不开心了!”他这是在埋怨我吗? “她为什么是敌人!”我不满意木津这样说玲珑。 “柔然族!就是敌人。” “那么柔然的百姓都是敌人了!” “即使她不是敌人,你也不能冲程大哥发脾气啊!” “程大哥,他是谁啊!”我心情不好,管他什么人呢。 “他是救我们的恩人!这几日你被柔然王子抓走,程大哥跑前跑后,所有人都诬陷你,只有程大哥跪在殿前替你担保。二皇子左右阻挠,太师更是咄咄逼人,请来了证人,将你的罪状列于大殿。是程大哥苦苦哀求大王子殿下,质问证人,最后才还你清白,保我花家,你一回来不思回报,反而还耍脾气。” 木津的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我确实不清楚离开的情况,也有愧于程宇。但我并非针对于谁,而是心里很难过,玲珑只是个思想单纯,根本不知情况的局外人,却因为我的失误而被杀死。这与滥杀无辜有何区别?我气的不是程宇,而是我自己。我无法将自己一刀两断,所以只能对自己生气。木津说的句句是在理,他气我也是应该,毕竟程宇接二连三救我姐弟与水深火热之中,更是我花家的恩人。只是我现在很难受,很愧疚,我没有理智去控制我的思想,也没有精神去理会谁的好与坏,因为玲珑的死,是那么直观而突然,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挽留,我悔恨终生,比杀死我还要让我难过。我花木兰此生从来不想欠别人人情,这次却欠下如此大的人情。还都无法偿还。 我没有再理会木津。而是像一只受伤的狼,舔着自己的伤口。木津说了半天无人理会,所以生气的摔门而去。 我明白接下来还会有一场仗要打。二皇子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已经了解了他与柔然部落的勾当,而且我被挟持完全是太师的所作所为,他岂会饶我?魏帝也是很介意此事的,否则不会这么急着招我。既然已经有了准备时间,何不好好准备? 翌日,我穿了一件很素很平常的袍子,携木津入大殿。在殿大门口遇到了太师,太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我的回归不会威胁到他的身份。并且信口雌黄,在大殿门口扬言骂我“奸人,此次回魏,老臣定不会让你害我百姓。” 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我岂会被他这几分计量所恐吓?“今日谁是奸人,自会在朝堂大殿上分晓,胡太师何必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 “哼!” “哼!”切!打嘴官司,我还真不害怕,想当年我在学校里那还是最佳辩论手呢。唇枪舌战见怪不怪了,这种小场面,可还真不把它当回事。那时候,我连挑五个年级30个班,围观群众一大波!哪个不是被我一一击垮的?可以说这打嘴官司,那是我的老本行。小样,别以为你上岁数了,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那可真不会。尤其像你这种狡猾歹毒刻薄的老家伙,我是见一个杀一个,这叫除邪惩恶,替天行道!是人人夸赞的事情。 第五十三章黄雀在后 我刚上朝堂,便看到魏帝高高的坐在大殿之上。可谓是威武霸气。还没等我站稳,魏帝便开口了。 “大胆花木津!你勾结柔然王子!你可认罪?” “末将不知何出此话,末将不认罪。” “胡太师说你勾结柔然王子扎西马克,你可知罪?” “末将不知罪,既然胡太师说末将勾结柔然王子扎西马克,那么就请胡太师拿出证据来。” “传魏蓉!”胡太师说道, “慢着!”我阻止道。 “怎么?花将军这是要认罪?” “并非如此,末将就是想请问胡太师,此人可是经常与我相见?” 胡太师犹豫了片刻。 “不曾长与你相见!” “那么传魏蓉!”我说道,紧跟着传魏蓉的声音,往外传去。只见一名十七八的小伙子畏畏缩缩的走向朝堂。 “小…小子见过魏帝,见过诸位大人。” “你可认得我?” “你…”魏蓉犹豫的看着我。 “魏蓉大胆的说,有老臣定为你撑腰你不必害怕。” “你…你是花将军。” “好!末将也想请一位证人上场。” “请!”魏帝允许道。 “传花木津!”我说道,顿时朝堂一阵窃窃私语。传话的没有听到禁令,只好跟着喊“传木津”。 木津气宇轩昂的走入大殿。“臣花木津叩见皇上。” “你这是…”胡太师辩驳道。却被我马上打断。“胡太师你这是对魏帝不满?” “大胆!”胡太师吼道。 魏帝并未阻止,我当然也不会理睬胡太师,继续问道。“魏蓉你说我是花将军,那么他是谁?” 魏蓉支支吾吾直看胡太师。 “魏蓉我在问你,他是谁?”我逼迫道。 “他是…他是…” “他是谁!”我厉声道。 “他是…花将军?”魏蓉像是吓坏了一样。 “魏帝,他将我认成花将军,也把在下的弟弟认成花将军,可见此人说话并不真实。” “大胆花木津,竟然在魏帝面前使出这种见不得人的计量。” “胡太师难道不是强词夺理吗?他既与我不曾多见,怎么断定我就是花将军,又怎么断定我与柔然王子勾结?假如我与柔然王子有勾结,为何偏偏选在大火那日?所有魏国的将领都知道那日我身负重伤,你这样说,岂不是在怀疑太医,怀疑长皇子子,怀疑二皇子,怀疑魏帝吗?” “你休的胡言!我还有证据,岂容你在这里信口雌黄!” “那么请胡太师拿出证据。” “前日我派手下,前往斜北坡阵营,竟发现花将军营帐的废墟中有残存的信笺,特拿了过来,让魏帝查证。” 胡太师将信笺递给了魏帝,魏帝看完当场震怒。“花木津!你还敢狡辩不成。” “木津冤枉!请求魏帝听我说完。” “还有什么可说的,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有什么狡辩!拉出去砍了。” “魏帝!”我哀求道。 “拖出去!” “还请魏帝三思!”刘策跪在了殿前。“花将军秉性纯良,从斜北坡打败高车,又从柔然大战身负重伤,这每一场生死战役,都是血淋淋的铁证啊,还望魏帝三思,可不能错杀忠良啊,全天下的百姓…都在看着啊。” “你!”魏帝黑着个脸,转而看向我,“花木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想请魏帝让二皇子把鸳鸯戏水拿出来。” “朕的砚台?”魏帝不解。 “听说那个鸳鸯戏水是明夫人恩师送于魏帝的,明夫人恩师是笔墨高人,最大的喜爱是收藏砚台,那个砚台是夏商时期,大禹治水在凤岭山得到的明石制作而成,可否请二皇子拿于殿上供臣欣赏,臣死而无憾。” “只是这个请求?” “魏帝…”胡太师想插话,却被魏帝阻止了。 “父王,儿臣的砚台…”二皇子马上跪下说道。 魏帝转过身,又猛的看向我。抬头看了看大殿的龙腾,说道“花木津勾结柔然王子扎西马克一事,漏洞百出,不能治罪…从此,花将军将继续担任御林军,片管一职。而二皇子直到拿回砚台,方可离宫门半步。退朝!” 我算是躲过一劫。在回来的路上,木津余惊未消。他一直在说“吓死了…吓死了…”我却继续前行,不搭话。直到回到寝室,木津实在憋不住了,追着我问“你怎么知道那个魏蓉未曾见过你?” 既然木津如此想知道,我只好跟他说了。“魏蓉本身就是一个替罪羔羊。要怪,就怪胡太师对扎西马克太有信心了。” “此话怎讲?” “胡太师将我送到柔然部落,以为扎西马克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控制住我,所以顺便捏造出个谣言,好通过我连累冰块焘,然后映射长王子。可谓是一石三鸟。既然他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愿意丢失一名大将,故在外面随意找了个流浪汉,作证人,等到事情成功,杀之也不可惜。却不料我被救下。他又怕东窗事发,于是先来个恶人先告状,并将此事弄大,好再一次陷我于生死之间。可惜他人算不如天算,他不知道,我得知了鸳鸯戏水的事情。鸳鸯戏水这样名贵的宝物,可天下只有一台,二皇子为表与柔然部落达成协议的决心,故将此宝献给了柔然部落王子扎西马克。他以为柔然王子扎西马克会同他一般,将此物视若珍宝,不会轻易拿出,却不料柔然王子并不将此宝贝看在眼里,直接放在了明处,被我撞到。” “你是怎么认识鸳鸯戏水的?” “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你怎么说出那么多东西的?” “是因为临朝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锦囊。” “什么锦囊?” 我将锦囊从兜里掏了出来。递给了木津。 “是三皇子告诉你的?” 我点了点头。 “怪不得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一仗算是很艰难的一仗了吧?”我发呆的想着。几经生死,也陪上了玲珑的性命,尽管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二皇子算是被扳倒了。 第五十四章小蝶 接下来四皇子、大皇子肯定会将我视若劲敌,他们背后的那帮势力更是不容小觑。还有,魏帝再一次将我放到御林军里,我又回到了原点,这是魏帝给的一条生路还是死路?不得而知。不想了,总算暂时换来了和平,百姓可以安居几天了。爹爹不知最近怎样?我看了一眼木津。“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木津激动的望着我,“可以吗?我可以回去看看吗?不行…”他顿时又变的消极起来。“我走了你怎么办,你才刚刚回来,又经历一场生死关口。还是等到一切稳当了再说吧。” 一切稳当?如今的部落,各有各的主意,即使魏国的四位王子也是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帝位,等到稳当,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这么多日未见爹爹与阿娘了,有些想念,你若回去看望一下,也能给我说说他们的近况,我是不能回去了,如此风口浪尖之时。” “我若回去,爹爹肯定会更加的训斥我,你又不是不知爹爹的习性,向来对儿女的要求就是,不能儿女情长,思小义而忘大义。万事必须以大局为重。” “嗯,你说的也是…唉!” 正在我郁郁寡欢之时,一名宫女从外面走了过来。我示意木津,然后一起假装奔忙样子。那宫女一进门便问“花将军在没?” “在,姑娘所为何事?” “花将军可折煞奴婢了,您是御前侍卫武官,小的一介奴婢,岂能受住将军这样称呼?” “姑娘不必太过拘束,我乃一武夫不懂什么尊卑,你且说来找我所谓何事?” “我家娘娘贺夫人有请花将军去寝宫一坐。” “哦…”我看了木津一眼。木津示意让我拒绝。我思忖了一下,回道“姑娘先去,我马上就到。” “好,花将军以后叫我小蝶就好。”说完便退下了。 “不是让你拒绝吗?你怎么还答应了?”木津不解的说道。 “她怎么说也是当今最宠爱的妃子,假如直接拒绝,以后还怎在宫中存活?” “恐怕你去了,以后也无法在宫中存活。” 是啊,我去,也未尝可在这宫中存活。假如不是当今时局未定,我才懒得看这帮混蛋的脸呢。一个个趾高气昂,表里不一的家伙,喘口气都可能被抓进监狱。只盼望着冰块焘能够早日统一北方,我也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唉…”我叹了口气,向着贺夫人的寝宫走去。身后,听到木津喊道“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回答道。 此次贺夫人有请,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至于接下来,她葫芦里会埋什么药,也要等到见面才知道。我只管向前走,欣赏欣赏这悯祥轩的景致,确实不一样,单看前面那一波牡丹,在大冷的北方培育,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牡丹天生娇贵,胃口又大,培育起来最为困难。可人家贺夫人就是喜欢,所以魏帝费劲全身力气为她培育出这么一大片的牡丹。可见魏帝对她的宠爱非同一般。唉!人就是贱,抢来的都是好的。贺夫人当真要比明夫人好看的多吗?我只听说过明夫人的才德是最受太后喜欢的,宫里内外多少衷心的随从。能够将明夫人逼死,又用了多大的王牌?自古君王薄情,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薄情郎。这些后宫佳丽,也着实可怜,大好的青春,都要用在这一个男人身上。正在我悲春伤秋之时,小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花将军,奴婢见过花将军。” 这小姑娘长得倒是挺灵巧的。 “夫人已经等你多时了。” 我可不想那么快去见夫人,“你是夫人的贴身侍女?” “只是房内负责打扫的婢女而已,贴身侍女是云姐姐。” 打扫的侍女都这般美丽,贴身侍女岂不更美?我心想道。对了,何不探探虚实?“小蝶?今日在夫人房内都是谁在?” 小蝶冲着我直笑。“肯定是好事。” 这样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事了。“你先告诉我谁在房内。” “云姐姐啊。” “云姐姐?” “云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标志的很,而且性情温和,贺夫人很是喜欢。” “只有云姐姐一人?” “公主也在。”小蝶说道。 “公主也在?” “是的花将军,花将军这边走。” “不是去寝宫?”我疑惑的问道。 “夫人说今日的映山红开的分外妖娆,所以邀约在后花园内。” “这里还能生长映山红?”映山红对土质以及温度是特别要求的,这么北的地方,天气温度差异,竟然也能培育映山红? “夫人原是一直居住在南方,所以大多喜欢南方的花朵,魏帝爱慕夫人,将夫人捧在手心,故凡是夫人喜欢的,魏帝都会努力做到最好。” 真是贱,活该后来被贺夫人红杏出墙。这贺夫人在历史上,是有一章的。当初我因为特别崇拜元拓,也就是咱们的这个魏帝,原因是他建立魏国,统一大部分北方土地,并为统一北方打下了基础,并且在几次战役中创下奇战,因此顺便也关注了一下他的情史,而他的情史,实在是让人大跌眼球,不但贪恋美色,而且残害结发之妻,将元焘的母亲明夫人用计处之。从此便不再将他崇拜,谁料我会穿越到这里?而且与这里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真是孽缘。正在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元坤竟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很明显他是冲着小蝶来的。因为他的眼睛完全停留在小蝶的身上。 “小蝶你怎么在这里?”四皇子问道,满眼的秋波啊。 “奴婢叩见,四皇子殿下……”我察觉到一些猫腻,小蝶好像并不喜欢元坤,甚至还有点怕他。 “我不是说过,你以后见我不必行礼,也不必自称奴婢?” “奴婢不敢,还望四皇子不要为难…” “有何不敢?”说话间,元坤要用手去搭小蝶,小蝶恐慌得,马上躲在了我的身后。 “四殿下,贺夫人要招见微臣,需小蝶引路,还望四殿下放我们过去。”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第五十五章贺夫人的美意 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假如不是在皇宫内,或者他要是在现代,看我不告诉他我是什么东西才怪。切,丫的没看到人家不喜欢你吗?你这样跟强迫良家妇女有什么区别,虽说这个词有些严重,但今日所作所为真是欠教育。一肚子火气,硬是被我压了下来。“微臣只是觉得,假如真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设身处地为她想想,别盲目的冲上去,最后害人害己。” “你是不是找揍!” 小样,还真愤怒上了,怎么还真想揍我不成?我虽被他抓着衣领,但我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就是个鲁夫!有头无脑! “四皇子殿下,求您息怒,小蝶知错了…”小蝶见情况有些不妙,于是马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小蝶…” 我站在一旁看好戏。谁让元坤如此鲁莽,现在更是将小蝶推的老远了吧,笨! “都是你花木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元坤愤怒的瞪着我。 这跟我有什么干系,我一副无辜的模样望着元坤。但是元坤压根不思虑,抬起拳头要向我击来。我正在想,要不要还击的时候,突然一声“元坤!”的喊声,将元坤给阻止了。 “元坤!”是贺夫人走了过来。“你这是在干什么?”贺夫人瞪了小蝶一眼,对着元坤喊道。 “看他小子不顺眼。”元坤轻蔑的说道。 “放肆!皇宫之内岂容你造次!还不给我退下!” 元坤见贺夫人真的生气了,又看看小蝶,小蝶怯懦的不敢抬头。于是只好作罢,临走时,还瞪了我一眼。 切!小样!有本事你别走啊! “让花将军受惊了,元坤是被我宠惯了,你别放在心上。”贺夫人抱歉的说道。 “小的不敢,还望夫人见谅才是。”就是啊,我一无依无靠的小官,头都是用手提着的,你们不拿走,我已经阿尼陀佛了!真是倒霉,穿越到这个朝代,遇到的都是些凶神恶煞,那个冰块焘对人时好时坏,这个元坤又是出胡子瞪眼,难道没看到我这倾国倾城的美貌?哼! “花将军,真是见外了,这边请。” “夫人请。” 夫人又望了小蝶一眼,训斥道“还不赶快去端些茶水来?愣着干嘛!” “诺!奴婢这就去。” 小蝶真够可怜的,贺夫人有那么不喜欢小蝶? “前些时日,听下人说花将军喜欢花花草草。今日我见院中的映山红,开的分外妖娆,故请花将军一同欣赏。” “夫人厚爱,小的感激在心。” “那日你被抓入死牢,我曾与魏帝求情,因魏帝正在气头上,所以并未采纳我的意见…唉!让花将军受苦了。”贺夫人望着我说道。 真的吗?我可是元焘的人啊,你会愿意救我?魏帝一项疼你如至宝,怎么可能不理睬。你这是笑我傻呢吧?我心里已经翻了四五次白眼了。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大将风范的。“夫人能够挺身而出,小的已是感激不尽了,怎可说什么委屈。” “君臣之间总是少不了一些摩擦的,魏帝又性格孤冷…却对子民很是爱惜…花将军也是努力扶持,只是小人太爱操纵,虽艰难,却须坚持。” “夫人说的是。”我点头哈腰,跟着应声就是了。这些明明都是废话好不好,初听像是情真意切的为我着想,细细琢磨,何尝不是在挑拨离间?什么魏帝性格孤冷…虽艰难,须坚持。看来贺夫人身居深宫,却眼在朝堂。 “我今日也请了公主过来,还有我的一个贴身侍女云雀,一起欣赏,花将军不会介意吧?” “末将怎敢…”我马上行礼道。 “花将军太紧张了,你我只要随意一点就好。” “谢夫人…” “静儿我们来了。” “娘亲去了很长时间才回来。” “刚刚有些事给耽搁了。” “什么事?”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样啊?”元公主瞪了我一眼。 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错,明明都是你那个弟弟惹的祸。 “嗯,来云雀…我给你介绍一下花将军。” 于是我看到一位美丽的女子,向着我走来,果然是有不俗,很有姿色。只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奴婢见过花将军。”云雀行礼道。 “云姑娘免礼。”我说道。 “她是不是长得挺好看的?”元静对着皮笑肉不笑道。 “云姑娘长得确实清秀文静。” “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样。”元静不高兴的白了我一眼。 明明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好不好!我明白,元公主她是在讥讽我,我只当没听见好了。 “花将军,看我这映山红开的如何。”贺夫人微笑道。 “开的很是绚烂朝气。” “这些花可是费了我不少的功夫。” “是,映山红一般生长在南边比较温暖地带,而且对土质很是要求,培养起来相当麻烦,夫人能将其培育的如此好,夫人真是巧手。” “花将军真是会说话,不错,这映山红培养起来着实费力,你有没有看到,这四面的四块石头?” 我抬头仔细一看,果然有四块巨大的石头围成的花园。 “这四块石头,是从晋城挖掘出来的,它们可是夏商时期周文王,造访姜子牙,路过墨都风翠山发现的暖石。这两块石头冬能保暖,夏能防暑。故才能在这严寒的盛乐养出这么绚烂的映山红来。” “贺夫人可谓颜如美玉,聪明贤惠,魏帝自然疼爱有加。” “承蒙受宠…受宠有受宠的难处,一不小心,落人话柄,别人便会叫你祸水,故常常进退两难。” 进退两难?有吗?你这四块奇石,还有这满园的映山红,以及寝宫的牡丹园,哪个不是北方极少见的?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进退两难。你这样都叫进退两难,那么魏国的百姓,岂不是进退不得?我心里虽这样想,但是,场面的关心还是有的,毕竟树敌太多,容易早死。我还要回去见我娘亲的,我才不要死。“贺夫人,应该宽心才是。” “花将军说的极是,不过还好有她们两个陪伴,偶尔陪我一起逛逛花园,填充一下这些无聊时光。” 第五十六章婉拒美意 这让我说什么话好?总不能,我一将军来陪你逛花园吧?我还是沉默不语比较好,免得引来更无法迎接的话题。 “花将军,可以经常来我这里坐坐,看看花,散散心,我这里虽比不上南边那里花香四溢,鸟语蝶翔,但还是有北方其他地方所没有的,小蜂影影,脉脉花香的。你与云雀想必会很投缘,她自小便很懂花草习性,喜欢种植,我这满园的花草,要是没有云雀,恐怕不会如此鲜艳妖娆。” 这是要撮合我与云雀? “花将军真是好福气啊!以后有云雀一起研究花花草草,岂不人生快哉?偶尔追一下蝶呀蜂呀,鸟啊鱼啊的。可真是美好啊。”元公主气鼓鼓的对着我吼道。好像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一样。不行,先是有个公主缠着,现在又要来个云雀?那我以后不疯掉才怪!我喜欢男人,又不喜欢女人,来一帮桃花,可让我这支桃花咋办?贺夫人这是有心招揽,可这方法有点…再说,我一碧海明月心,岂会因为小恩小惠改变态度?我既肩负百姓的安居,必将为他们选择一名明主,也对的起苍天的这次安排,更对的起爹爹的宠爱。“贺夫人垂爱,末将必是感激不尽,也是祖上修来的荣耀。自然会常常观光。假如爱人到来,更是协同一起观光。” “花将军…已经有爱人了?”很明显贺夫人很是惊讶。 “从小青梅竹马。” “那自然是好的…不过男人多几个知己,无聊之时,一起谈谈心,有个寄托也不是什么不行的事情。” “这…广结良友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与云雀以后就是兄妹。断不了麻烦云雀妹妹的。”我这是什么话都开始用上了,哥们义气,江湖儿女,就差喊云雀一声哥们了。 而这时,元公主的一张脸快拉到地上了,实在气不过,起身气急败坏的要走。 而云雀羞涩的不知如何是好。贺夫人吃了这样一个闭门羹,自然脸上也有些不快,此时小蝶端了茶水过来。贺夫人二话不说的将茶水扔到地上,“谁让你这晦气的家伙端茶水的。” 小蝶马上跪在地上求饶。 “还有脸哭,来人啊,把她拖出去。” “贺夫人…小蝶…” “花将军!我这是在管教自己的下人,难道花将军也要插上一腿?” “末将不敢…” “既然不敢,那么就别说话了。” 一气之下,贺夫人让下人,将小蝶关了起来。 我既然拒绝了贺夫人,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走出贺夫人寝宫,因为小蝶的事情,让我惴惴难安。贺夫人明明是因我而迁怒于小蝶。于是我让木津放出风,并故意将此话传到元坤的耳朵里。说贺夫人关押小蝶,是为了将其献给魏帝。并且又一封书信传于冰块焘,让他帮忙调查一下小蝶的家境。从女生的直觉来看,以及观察她的言谈举止,我总觉得小蝶不是一个一般,或者贫困家中的女子,而是有些身份地位家庭的子女。 停了三天,冰块焘才将小蝶的一切传述于我,尽管这三天我如坐针毡,起坐难安。 这夜,我让手下安排,买通了守狱的侍卫,只身来见小蝶。 刚见到小蝶时,她已经三天未进食了,身体无力的,蜷缩在稻草堆里,单薄而又虚弱。不过还好,身体并未被用刑,而是只是被软禁了而已。 “小蝶。”我等守狱之人,将狱门打开后,走进去喊道。此时,小蝶才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看我。 “花将军…”她的表情有几分囧,并不敢抬头看我。 “你为何不进食?” “愤怒…与抗争…” “不进食,只能是亲者痛,而仇者快而已。”我理智的说道,尽管我同样明白小蝶的骨气。 “我不要取悦于魏帝。”她的语气很坚毅。 “那么你的弟弟呢?” 她惊恐的望着我,然后又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不懂花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进入魏宫不是为了救他?” 小蝶提防的望着我,然后摇着头。 “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共同的目标?小蝶天生愚笨,不懂花将军说的是什么…共同目标。” “我调查了你,你的弟弟正在冀州王柯的手中,因为王柯在你逃难的时候,抓获了你,但是他不但未将你交给魏帝,而且将你压禁了起来。而你现在的父亲,董刺史原是前秦的老臣,并非是你的亲生父亲,至于你是如何周转出王柯的魔爪,又成为魏国的婢女,这还是需要你自己来解释清楚的。” 小蝶望着我,她仿佛在找一个答案。 “花木兰。” 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未回应,也未承认。 “我能辗转到魏国宫中,也是多亏于花老将军的协助。” “我爹爹?” “是。但是他并未告诉我你就是花木兰。”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此时并无其他人,我深刻的明白,如若想要取得对方的信任,必须用自己的秘密来交换,况且我们这是联盟。 “你身上的香气。” 我闻了闻身上,并未有香气啊。 “是你为了隐藏香气,而故意弄出的气味,使我开始怀疑你是女儿身。而那日贺夫人,让我去请花木津将军,我便猜测你是花老将军的女儿花木兰了。因为花木兰大战未婚夫宋杰已经在并州传开,大家都知道花正堂有个女儿,武功高强,能文能武。只是最终抵不过宋杰逼迫,让弟弟参军。可是一见到你,我便知道,你是替弟参军,你并不是花木津,你是花木兰。” “你调查过我。” “我是因为救弟心切,不得已而为之,我的弟弟至今被王柯压禁在冀州,他就是在等我的玉玺。” “你想重振前秦?” “不…”小蝶摇着头,“前秦只能是历史了,如今的魏国,如一头猛虎,它只是在等待时机…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它的前进。况且我只希望我弟弟平安无事,做一个平凡人即可。” 第五十七章救小蝶 “常年打仗,百姓水深火热。多少家庭破裂,我的战士拼尽全力,为的只是能达成一个和平年代。魏国是一头猛虎,它也将辉煌的站立在整个历史之中,并且威武雄壮。只是,我作为一名将士,一名魏国的将军,我有义务为他们选一名明君,为他们开创一个好的开始。” “花将军果然是巾帼英雄。魏国也将因为有你这样的将军而辉煌下去。只是我现在被幽禁于此,何谈一起奋斗,何谈共同的目标。”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我包你平安无事。” 她认真的望着我,“既然花将军如此真诚,我也可以将我的来龙去脉告诉你。” “我洗耳恭听。” “前秦惨败,母后为保我与弟弟的生命,特意从宫中拿出玉玺,让我带着弟弟从密道逃出,我与弟弟在密道整整躲了三天三夜…无奈饥渴,最终从密道走出。母后曾说过,只要把玉玺藏起来,便可以保性命。可是在逃亡的时候,竟不小心被王柯这个贱贼给遇到,无奈被他抓到家中。我以拿玉玺为明,在沧海河跳河逃脱,我明白只要我不交出玉玺一日,弟弟都不可能有事,只是逃脱以后我该怎么办?那一天,我在街上游荡了好久,无奈再加上饥肠辘辘,实在没办法,只能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正在我偷吃的的时候,恰好碰到花正堂老将军,是他认出了我,我见是忠良老将,便一五一十把经过告诉了,老将军,老将军知我心意,于是又将我交与现在的父亲,父亲为我安排进宫,为的是帮我选择一名明君,好救我弟弟弟出牢笼,也为这天地的子民,选一位明主。可我在宫中始终为遇到明主,一颗心悬着,直到那日贺夫人迁怒于我…这就是我的经过。” “嗯!”我深切的点了下头。“你放心,既然你如此深明大义,那么我一定保证帮你救出你弟。” “多谢花将军。”她准备要跪,我马上阻拦。 “接下来,你要配合我。” “好,我一定配合你…” 第二天,我将小蝶的一块手绢,快马加鞭的传到了冀州王柯的手中,没过几日,王柯果然来到了盛乐。并且直奔贺夫人处。 于是我又飞书传于冰块焘,让他帮我调查一下王柯的背景。又没过几日,飞书传来,得知,原来王柯与贺夫人的前夫长得一般无二,于是贺夫人以前夫兄长名义,将其收下,放于冀州。这王柯本是冀州一代前秦大臣王木侯爷的独子。这王木按说是前秦的皇亲国戚,因为后宫作乱,故将其丢在王家,等到宫廷平息后,方来认亲,因此那王柯一直自认前秦皇亲国戚,所以一直心存重振前秦的想法,说白了是想当君王。所以十分迫切想得到玉玺,好号令余臣。 “既然王柯来了,那么就必须将网撒的再大些。刘策?”我思忖了良久,“还是张勇好了。”当我将木津叫过来的时候,马上又改变了主意。前些日子听说御林军总管黄胜宝被撤掉了官衔,而如今与我平起平坐,他怎么心甘?只是,这替代的人,却是贺夫人的亲信墨子龙。那么既然是贺夫人的事情,黄胜宝又岂能不上心的道理? “木津你且去黄胜宝的附近,找一个他的亲信,你就说传国玉玺在贺夫人关押的侍女手中。” 木津按照我的话,去了赌博场,并且将此消息传了出去。现在就差一个保护小蝶的人了。这个元坤能不能信得过呢?还是先派出去张勇暗中保护再说。我又让那帮御林军兄弟去探了探魏帝的近况,果然不出一日,魏帝御驾悯祥轩。这样事情已经成了八分。 正在我舒心品茶,静听小雨的时候,木津坐在了身旁。 “姐!你这么大的网,不怕小蝶姑娘被害?” “不怕。” “为何?” “因为我是花木兰。” “能不能说正经的?” “哼!”我用手打了木津的头一下,“怎么跟你姐说话呢!你姐啥时候给你说不正经的了?” “你刚刚就是不正经。” 还不满意了?小样!“非让你姐揍你不可?” “你这样将小蝶姑娘置于风口浪尖之处,她怎么可能安全?” “假如不置于风口浪尖,她弟弟怎么安全!” “我不懂…”木津挠着脑袋。 “你想想看,如今谁能制约贺夫人?” “元坤不行?” “只有他一人,肯定不行。” “所以你才拉了魏帝?” “对!关系到魏国的命脉,他魏帝不得不管,自古开国的君王都是爱江山不爱美人的!” “那魏王都知道小蝶姑娘是前秦的遗孤了,他会放过小蝶?” “先走第一步了,至于第二步必须慢慢来。” “你还是没把握呗。” “小样,还轻看你姐了。” “本来就是事实。” “你!”我有点想抽他,但觉得还是算了。“懒得理你!” “你说啊,你这样,将小蝶姑娘放于风口浪尖,假如贺夫人一气之下将小蝶姑娘给杀了咋办?” “凉拌!”我有些不耐烦,不过不是真的不耐烦,是有些乏了。 “你说啊!”木津一再逼问。 “能不能让你姐稍微眯会儿?困的要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睡啊!” “去去去!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干嘛?” “姐!”他倒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好好想想。”我耐心的引导着木津。 “我好好想想?我想想什么?” “如今魏帝知道小蝶的身份,最怕她有危险的是谁?” “我们啊!” “笨!当然是贺夫人了。” “为何是贺夫人?” “你是朽木不可雕也!” “贺夫人不是盼着小蝶姑娘死吗?” “哎呀!真是服你了。魏帝知道小蝶的身份,那么魏帝必然也想得到玉玺,所以必将在意小蝶的安慰,这宫中的女子,哪个不是依傍君王才有的这些荣华富贵,贺夫人岂会前功尽弃,与魏帝相搏?必将对小蝶看护有加,我既然抛出去这个梗,必然也会注意小蝶的安慰,而那元坤四皇子,早已对小蝶迷恋多时,又岂会坐视不管,这样不就是有三波人马保护小蝶了吗?自然小蝶是暂时没有危险的!” 第五十八章与刘策的决裂 “只是暂时吗?以后必将有危险?” “你是喜欢上人家了吧!”我瞅着木津问道。 “不是…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我表示无语。 “你不觉得她可怜?家破人亡。”木津心疼的说道。 “你怎么不觉得你老姐很可怜?被你折磨的无法入睡!” “你哪里可怜了,强悍的可以拨弄朝堂!” “你这是在夸奖你老姐?” “就当是吧。” “唉!好,我现在要眯会儿,谁都不可以乱我。” “不行!你说的暂时是什么情况。” “亲弟弟,你姐难道还要负责她一生一世的安慰不成!” “这样啊!” 苍天啊,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笨蛋弟弟? “姐!你发现没?你如今厉害的不得了!” “怎么说你姐呢?” “以前你总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你能当上大将军。” “我以前很怯懦吗?” “岂止是怯懦,简直是窝囊!” “我不揍你,你皮痒,是吧?” “尤其是对你那个未婚夫!” “宋杰?” “可不!他说东你就不敢往西,我们早知道他与表姐有一腿了,是你总是不相信,还说他们只是聊的来。” “这样啊…” “还有现在,与你说的是自己的事,但是你总是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就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好不好,我这个傻弟弟,你可能不知道,你姐其实是穿越过来的,我来自未来,这些姐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姐!你又开始发呆了。” “谁又发呆了?”此时刘策戴着个斗笠,披着稻草衣走了进来。 “刘策?你怎么过来了?” “我带了壶好酒,特意与你分享。” “木津!”糟了,喊错了。 “你还没喝酒,就醉了?”刘策讥笑我。 “我这是想说,木津我为你准备酒菜!” “好,准备一碟花生米,再加一个小葱即可。” “前几日,冰块焘让人从并州,为我送来了一只风满楼的脆骨鸡,听说味美香嫩。你可以一起尝尝。” “风满楼的脆骨鸡?” “是啊,怎么了?” “你难道没听说过脆骨鸡的代语?” “有什么代语?” “脆骨鸡不但肉质鲜嫩,而且骨头清脆可口。相传当初牛郎就是以此物做聘礼娶的织女。” “还有这样的传说吗?” “故大家都将风满楼的脆骨鸡比作比翼鸟,是用来传爱的礼物。” “古人竟然这么浪漫?” “古人?”刘策不解的望着我。 “哈哈哈…我是说牛郎这样的古人。” “这样啊,不过该不会你与三皇子元焘有短袖之癖吧。” “说什么呢。” “哈哈哈…”刘策开怀大笑。 “再笑,这脆骨鸡你别吃了。” “要吃!要吃!这样你与我同食比翼鸟,岂不是我先占据了你的好处?” “竟说混话。”羞的我一张脸,不知道往哪里躲。 “来来来!一起喝酒。我这酒可是稻花香。是出了名的好酒。” “你今日怎么有闲暇找我饮酒了?”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又开始混了。” “我真言相对,你却不信。” “我还是只当笑话为好。”我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听说那日你去贺夫人那里,惹怒了贺夫人?” 我不支声,又倒杯清酒,一饮而下。 “我是觉得,你还是尽量不搅入这纷乱之中。” “你今日是后燕公主的说客。”我微笑道。 “我是一心为你好。” “为我好?哈哈哈,为我好就不提这些闹心的事。” “木津,你我兄弟一场,我不得不多说几句。” 我不理他,任他说。 “魏帝多疑,你何苦搅入其中,设身处险?” “作为大魏的臣子,不设身处险?怎么对的起这个官职?” “可你这是为了元焘而已。” “刘策啊!刘策!这就是你我的情分?” “木津!” “既然道不同便不相为谋。刘将军请回吧。” “木津!” “刘将军请回吧!”我忍着眼里的泪水。 “花木津,难道他日你我要兵韧相见?” “在刘将军的心中何为大义?” “大义是为民选明君,而不多走曲折!” “元焘与大魏难道都是曲折?” “魏帝无道心胸狭隘,几个皇子个个无正义,元焘势力单薄,迟早是刀下肉。” “刘将军不必再劝,多说无益。” “你以为你玩弄朝堂的那点计量会逃过大家的眼睛?” “刘策!你说这些话,难道不是心有二主?难道不是将魏国百姓置于刀刃之上?” “好!花木津!既然你不同谋,那么他日只好战场见。” 我拿起刘策带来的那壶清酒,用力的摔到地上,“从此你我,犹如此酒!” 我强忍着眼泪,看着刘策离开,然后整个软塌在座椅上。从柔然火烧斜北坡军营开始,我便怀疑他了。今日的谈话证明了一切。我与他注定要在忠与情之间选择。我泪眼望着门外的雨,远处灰蒙蒙的天,雨下的越来越疾,拍打在屋檐的瓦片上,碎落的散开,猛烈而决绝。犹如此刻我的心,凌乱而撕裂。我不哭,我上对的起天地,下对得起黎明百姓。更对的起我这奇奇怪怪的人生。人总是要活出一个样子的,以一种信仰的姿态来述说生命的平凡。所有违背着正义的痛苦尽管来吧,我抬头挺胸的迎接,即使头破血流,依然会微笑的维持我所保持的姿态。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冰块焘用飞鸽送来了爹爹的书信。他总是明白,我在需要什么,尽管他总是不表现出来。 看着这些字觉得挺搞笑,我竟然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魏国人。当初被冰块焘训斥,教了我很久才记住它们,那时候确实挺苦,而且经常被冰块焘处罚跟愚弄,但是却真的学会了很多。这样想想,是应该感谢冰块焘的。 爹爹这样写到。“三个国家不会相安无事太久,所有的平静,只是狂风暴雨的前奏,你要做好准备。为了大家而舍小家,让这个国度得到和平,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也需要有能力的儿女牺牲…” 第五十九章从新站起来 爹爹简短的写了这几句话,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却坚毅追求着人民民众的权益。是一个铁铮铮、真真正正的汉子,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英雄、大将军。正是他这种无畏的精神,趋使着我勇往直前。对!我要勇往直前!我是花木兰! “木津!木津!”我大声的喊着。 木津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姐!怎么了?” “小蝶那里怎么样了?” “小蝶?”木津一副自己没听错的模样,但见我并未迟疑,马上汇报道“张将军还未曾汇报。” “几天了?” “三天。” “三天了?”我惊讶的问道。 “是的,你已经消沉三天了。” “木津,现在我派你,亲自去一趟张将军住所。” “什么?怎么了吗?” “让你去,你就去!”我严厉的吼道。 “是…”尽管木津觉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遵从的去了。而我却越来越起坐难安,直觉告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木津回来汇报,小蝶死了。这则消息如五雷轰顶般让我震撼,甚至是悔恨。我轻视了贺夫人在魏帝心中的位置,小觑了贺夫人的手段,更是高看了元坤的能力。更让我觉得棘手的是,张勇竟然也不见了。事情竟发展到这种地步,这场仗我输的一败涂地。可是错在哪个环节?哪一步让我如此损兵折将?我细细想想,马上喊道“木津!” 木津迅速的走了进来。我思虑再三,望了木津三次。始终未下决定。 “姐,什么事,你说吧。” “你…如今花家枪法学到几层了?” “二层!” 我严肃的瞪了他一眼,他马上灰溜溜的说了句“一层半。” “一层半…”唉!让我为难起来,如今的亲信只有木津了,可他是我的亲弟弟,花家的唯一的香火,假如不慎…我有何颜面面对爹爹? “姐!你是不放心我!”木津语气有些不高兴。 我抬头看着他的小脸,“你是姐唯一的弟弟,花家的唯一香火,姐肯定不可能将你置于生死边缘。何况如今你的枪法只练到一层半,还不及张勇的二分之一…更不必说刘策了。” “刘将军?刘大哥?为何要跟刘大哥比武功?他又不会伤害我。” 我认真的望着木津“从今天开始,刘将军已经不是以前的刘将军了。” “为何?”木津不解的望着我,满眼的疑惑。是啊,最近这几日,陪在我身边的都是木津,木津又岂会不知我的心? “因为他…马上要成为后燕的驸马了。”我最终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他变心了?”木津问道。 “我本身一直以男儿身示人,他又何来的变心?” “可是他爹爹不是魏国的丞相?他怎么…” “其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断定肯定是他,你想首先魏王一定不会杀小蝶,因为魏王正缺少一个借口,来统一北方。其次,豌夫人绝对不会杀小蝶,她正需要立功好让二皇子元稹解禁。而贺夫人…现在不是她出击的时候,她已经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魏帝正胜,她绝不会轻举妄动,而前功尽弃。只能是刘策,刘策如今身为后燕的驸马,慕容雪的乘龙快婿,他如若抓住小蝶,一来可破坏豌夫人立功的机会,二来贺夫人的罪名可以坐实,魏国皇子内乱,必当有利于后燕进攻。而且后燕假如得到玉玺,反而成了名正言顺的霸主。” “好,那我去调查刘策。” “你武功太轻…” “那让悦达陪我一起,他的轻功出了名的好。” “悦达?”我思忖了下,“我们片管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 “董苏善水,刘正善骑射,方圆善机关木制,还有…” 我打断了木津。“你改日将咱们这帮兄弟的特长给我写下来,我以后好派遣。” “好,那我去找悦达了。” “去吧。” 我顺便写了封信,用飞鸽给冰块焘传了过去。现如今时局动荡,必须做两套准备。既然小蝶被丢,那么皇宫必然有一翻景象,我且去观看观看。 至于听风声,当然是找女生最好了,尤其我们这位花痴的公主,最大的特性就是八卦,我当然要陪同陪同了。 我一身素白着装,来到元公主的门前,当时元公主正在酣睡。 “元公主殿下,元公主殿下。” 一听到我的声音,元公主便坐了起来,刚要起身,又将头扭了过去。我明白元公主这是在生我气了。 “元公主殿下,元公主殿下。”我将上午做好的奶昔雪糕,奉在手上。因为加了香蕉,所以气味甜香扑鼻。馋的公主不由的又将头转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东西?” “我这是奶昔雪糕。” “奶昔雪糕是什么东西。”元公主一副想要表现出嫌弃的模样,但是又禁不住奶昔香味的诱惑,看起来着实可爱。 “是我片管里的宫女,前天亲自研制出的甜点。特意过来献给公主的。” “你不是有心上人了?还过来找我干嘛?” “微臣是过来求公主帮忙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看到你就来气。” “千错万错是臣的错,还望公主能救小蝶姑娘一命,微臣万死不辞。” “你!你这是在关心别的女生!” 我高高的举着奶昔雪糕,公主想要发作却又不好意思发作,时不时的瞄一下雪糕。 “微臣只是觉得小蝶姑娘被微臣连累,过意不去,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啊,公主!” “你说的都是实话?” “句句属实啊。” “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我暂时将雪糕收下。”公主迫不及待的接过雪糕,然后用小勺挖了口,放到嘴里,可以看出她很喜欢这个味道。本来嘛,女生哪有不喜欢甜食的。“你可不要以为本公主想吃!”公主故作稳定的说道。 “不会,微臣既然送过来,便是将一颗热腾腾的真心送过来,希望公主开心而已。” “哼!竟说好听的。”元公主边说话,边挖了一大口雪糕,放到嘴里。 “那小蝶的事情…” 第六十章蒙面人 “小蝶不是听说被父皇斩杀了?” “斩杀!”我故作惊讶,“为何要斩杀?” “她是前秦余孽,不可留着,以免后患。” “魏帝竟会如此痛恨前秦?亲自斩杀?” “父皇并未亲自斩杀,而是到场时,便被斩杀了。” “小蝶如此可怜,都是因为微臣。”我故作愧疚。 “这与你并无干系,都是因为别人谣传她手中有什么前秦玉玺,最后连母妃都被连累了。” “贺夫人如何被连累?” “她是母妃宫中的宫女,直到抓获才传出她手中有玉玺,岂不是让父皇多疑?现在好了,元坤弟弟也被连累,要送到冀州。” “元坤也被连累,送往冀州镇守?” “是的,还好父皇并未太过惩处,只是将元坤弟弟,置于冀州镇守。” “元坤皇子肯定很不服气。” “是,这次小蝶的斩杀,也让元坤弟弟受伤不少,他已经三日不曾进食了。” 想不到这个元坤还是个情种。“看来元坤皇子很喜欢小蝶姑娘。” “我们这些皇家儿女,怎么会如此痴情?”元公主生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挖了一大口雪糕放进嘴里。 “那公主要常去陪陪贺夫人才是。” “是,现在母妃只有我来守护了。” “唉,都是微臣连累了小蝶与大家,微臣深感愧疚,不得不退下了,还望公主保重身体才好。” “你这就要走了吗?” “是的…微臣实在震惊直至,心里难受,恐怕很长时间无法来陪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连你也不陪我玩了吗?” “实在难受,实在难受…”我趁机溜之大吉。可不能久待,好不容易不用娶那个云雀了,再被公主缠上,岂不是更烦恼?我径直回到御林片管,看来小蝶确实没死,不过既然魏帝将四皇子元坤置于了冀州,说明魏帝已经有些责怪贺夫人了。现如今最主要是找到小蝶,也不知道木津他们怎样了。 停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木津赶了回来。 “姐,我回来了。”连喝了四杯水。 “怎么样?”我问道。 “我们一直跟着刘策,直到天黑他才独自出门。一直跟到一个小树林里,突然不见了踪影。因为怕会打草惊蛇,所以没有继续跟踪。” “看来小蝶确实在他的手中。”这让我有些心痛。他果然还是背叛了魏国。 “在哪个小树林里?” “就是城角郭村不远的树林里。”木津说道。 “好!”说完,我起身要走。 “你要出去?”木津疑惑的看着我。 “是…我出去走走。”我故作轻松,怕木津会担心。 “我陪你吧。” “陪什么陪,在屋里给我待着。” “为什么?” “我是怕你累,我的好弟弟,都跑一天了,肯定脚趾手指都酸痛了,好好歇着吧。” 把木津安抚好,我绕过前厅,在别处换了身夜行衣。偷偷的来到了树林的地方。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个地方竟会如此诡异。我左转右转,愣是没找到可疑的地方。可是我就是觉得奇怪,不对劲。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怎么也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无奈之下,我用白玉珠将自己腾在空中。原来这个树林是用了五行八卦图来种植树木的。金木水火土,五个方向,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又八个方向,各个方向通有路线,错综复杂,能找到才怪呢。幸好木津没进这个树林,假如进来,能出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既然他用了五行八卦,那么我就用阴阳区分,阴阳分前后,左右,上下。阴阳主万物,有阴必有阳,那么他们待的地方应该是在这几大转换的中间了。正在我慢慢的摸索出他们所在之处时,一位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向我攻击而来。我轻身一跃躲过了他的攻击,只是这次的攻击,明显他是留有余地。 “你是谁?” 从出招的招式来看,他并非刘策。那么又会是谁呢?管他呢,既然他是冲着我来的,那么一场搏斗,是在所难免了。与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如先发制人,我奋进全力,向他踢去,他迅速缓解,又迅速攻击。招式如此熟悉,很像…很像…我在脑海思索…那次疾风之死!好!“我找你很久了!”我用尽全力向着他击打,他却总是轻而化之,很明显他在嘲笑我,并且未曾全力以赴。“混蛋!使出你的全力!” 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我。 “你是谁!到底是谁?”我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花家武功太不成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让你小瞧我!”我拼尽全力的,再一次攻击,却又被轻而化解。这使我的好胜心理,占了上风,竟不知不觉跟着他去了别处。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已经迟了。 “今日我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花家功法。”他飞脚向我扑来,这次他用尽全力,腿法之快,力度之猛,我根本无法招架,只能连连后退,直到他的最后一脚,重重的踢在我的胸口之上,我被迫摔倒地上。他的招数,我确实未曾见过,花家秘籍里也未曾记录过,我估量这是五层以上的功力了。 “用全部的功法与我打,算什么英雄?”对啊,像他们这样的大英雄,都是自尊心爆棚的那种人,稍微激一下应该不会如此全力以赴了吧。 “你以为我会中你的圈套?” 小样,还真是我高看你了?“不是你不中我的圈套,是我太高看你了而已。”既然一次不行,那就来两次了。 “你不必高看于我,我要的是你的性命!”说话间,他再一次向我踢来。可真够狠的,这么猛? 既然激将法不行,那么只能全力以赴了。那好,既然你用五层以上的花家功法,那么我就用白玉珠协助我。打不过你,拖着你总可以吧?反正我正愁没处学第六层呢。我开始咬紧牙关,将我的第五层花家功力,输入到白玉珠里,利用两种灵力,来对抗这个坏蛋。 第六十一章花家功法心经 他的招数过于混乱,我原以为可以学上几招,却不料他是好几层功法来回轮换,无法看清。真够小气的,都是花家人…他是花家人?我恍然大悟,然后思索着…可我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花家还有谁?武功这么高强!哼!还是爹爹未向我说明什么?花家功法只有花家人才有,就连木津,爹爹都不曾传授,他到底是谁?我心中尽管十二分的疑惑,但却由不得我多想,他的功法太厉害了,并且压根没把我这颗珠子放在眼里,直面冲击,功法变换交替,气势汹涌,再加上我的功法不够,白玉珠也是刚刚使用,所以即使拖延都有些吃力。 不管了,盲打,见招拆招。他左踢我左挡,他右踢我右挡,不过我的手臂好疼,假如不是有白玉珠的庇佑,恐怕我的手臂此刻已经被踢断了。我原本想使用灵力,却不料无暇运功,他似乎也抵挡着我这一点,所以故意将进攻的速度与力度加大,凭借我这五层的花家功法,是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的,假如不是有白玉珠的灵力支撑,恐怕此刻我已是刀下囚了。 不过有一点好处,我的拖延还算成功,尽管他的功力很大,速度也很快,以及运用很多层功法迷惑我,但我却看出了几分端倪,第一层是先气存丹田,利用内在之力,对抗外在之力。第二层是气存胸腔,利用上下之气,统全身之力,来对抗外在之力。第三层是气存心海,打通奇经八脉,利用唤血海,摄全身之力,对抗外在之力。 第四层,是气存任督二脉,协胸腔之气,按周身之正气,对抗外在之力。第五层,是打开任督之正脉,协五脏六腑之混力,对抗外在之力,而第六层他眉心紧锁,印堂透明,任督二脉是跑不了了,可是他又是如何将手心凝聚一股力量的?难道六层以后是借外力为主?可为何这样来回切换功法却并没有伤及内脏呢?我思索着,全力以赴着。既然六层以后用的是借外力为主,那么我先击他印堂,截断他与外力的链接点,岂不是会杀杀他的锐气?我开始向着他的印堂处打去,他反而避之,这证明我的想法对了,爹爹曾在秘籍里写到,花家功法最主要的穴位就是印堂,此穴位是承接内外真气的要穴,花家功法之所以能如此厉害,也是因为此穴位统领全身真气而驾驭外气之上。易守又难攻。 可我只能用这个方法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运用白玉珠。我向着他的印堂攻去,他马上避之,利用他避开的时间,我迅速将灵力与白玉珠融为一体,然后由上空向着他发力。 上次就是用这种方法,击退柔然部落灵力的,尽管我并非有把握能够取胜于他,但这也是唯一可以运用的方法了,正在我用功之际,没想到他识破了我的想法,竟然再一次避开。只是他这次避开的方式,很是惊人,他运用了瞬间移动。他的速度之快,根本无法,找到他的踪影,我有些目瞪口呆。这也是花家功法?怎么会如此厉害?不行,我必须想出对策,否则有可能会被偷袭,于是我只能逼迫,龙体现身了。果然,他从我的身旁瞬间划过,幸好我做好了准备,将白玉珠中的龙威逼了出来,龙威在我周身,幻化出了一道如龙一般的威力,使他根本无法近身。 “你到底是谁?”我问道,但是对方根本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既然他不留余地,那么我要拼死一搏了。我汇聚全身的功力全部输入白玉珠。我明白假如稍有不慎,这些功力会全部化为泡影,可如今对手太过强大,假如不拼,有可能我将死于此地。就在我汇聚全身功力于此珠时,一个陌生的画面出现在我脑海。我在跟着一群人搏斗,一位老者护住了我,他单挑五千大兵,却镇定不乱。 我看到他斥责我道“还不快走!” “爹!我不走!” 爹?我的心被激动起来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走!否则爹死不瞑目!” “爹!我不要。” “去救你弟弟还有母后。” 我犹豫不决。 “记住!不要泄露身份,你是后燕的希望。”这完全是另一种场面,另一种民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走火入魔了?我感到头部剧痛,仿佛一把斧头,将我的头颅,重重的敲开了一般,我无法再与此人打斗,只见他举起宝剑向着我的头部砍来。 在我最终绝望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前面,他二两拨千斤的将对方拦住,紧跟着我又被另一个人给抱住。但是我头痛欲裂,内心像是燃着一团火药,其势凶猛,将我的五脏六腑快要炸开了。 “兰馨!”我被抱着的这个男人叫着。他用力的用手捆绑着我的肢体,可是我心中的魔性太过强硬,他这样的捆绑根本无法抑制。我张口用力的咬着他的手臂,他的血液是如此的甘甜。不!花木兰!你忘记你是魏国的英雄了吗?我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这样呼唤道。我被这声呼唤给叫醒了,在我似醒非醒的状态下,我看到,我咬的这个人竟然是程宇。他含着泪的望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心疼,他是在为我流泪,他心甘情愿被我这样狠狠的咬着。 紧跟着我又听到,另一个人喊道“程宇快带他走!” 是刘策…是他吗?此刻我的心情无比复杂。可是我的冷静竟然只是一闪而过,白玉珠还在愤怒状态,这种愤怒使我的血液开始倒流,我的整个身体被猛烈的驾驭空中,程宇根本亲近不得。我在理智与魔性中拼搏,我看到刘策的全力以赴,对手太强大了,他根本不是对手。我也看到程宇的撕心裂肺,尽管我是那样好奇,他为何如此伤心欲绝。可我完全被这颗珠子占领了,我的躯体只能是一只空壳了。原来经历了那么多战役,我还是无法漠视死的畏惧。我的灵魂只剩最后一滴油了,“为我照顾好弟弟! 第六十二章冰块焘的出现 一条龙从远处飞了过来,是一条鲜红的火龙。它瞬间将我围绕,我眼前原本漆黑的夜晚,因为这团火,而照的明亮起来。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我被这股力量所指引。白玉珠也因为这股力量,变得平静下来,它恢复了平静,犹如一个刚刚被哄睡的小孩。内心的魔性被熄灭,我如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温暖而舒服,我轻轻的睁开眼,却看到冰块焘在抱着我。他目光如炬,神色疑惑,仿佛在看一个搞不懂的事物。他该不会认为我做春梦了吧?我紧张的再一次闭上眼。谁料他如扔一件物品一般,将我扔给了程宇。程宇抱着我,让我觉得拘束,我慢慢的从他身上下来,却不料他却抱的更紧了。 “是不是有病…”我挣扎道。 他却不放手的用力抱着。 “好,你愿意抱你就抱吧。”反正此刻我也感到浑身无力。我看着冰块焘与刘策联手打着黑衣人。他的花家功法实在太厉害了,在这样两位顶尖的高手面前,才会变得节节败退起来。冰块焘的灵力,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许多,他的加入,使得黑衣人由勇往直前,变为步步想逃。在四五个回合后,黑衣人见情况不妙,最终选择了逃脱。 他们三个的相救,让我感激不尽,个个对我,皆是恩重如山。一路上都是程宇在搀扶着我,刘策始终没有对我开口说一句话。也未曾对冰块焘说一句话。自然我心中的疑惑也未曾得到解答。 走了有不远的路程,冰块焘暂停了脚步,所有人都明白,他这是要走的意思。但唯独我同样暂停了脚步,因为我的白玉珠此时发出微微的光,这是两颗珠子的暗号,代表着有一方身体不舒服。冰块焘能够那么快的速度赶到此处,肯定用了捷径的方法,否则是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速度的。当我扭过头看他时,他的身子已经有些摇晃。 尽管他的头发遮着半张脸,但我能感受到他的不适。我的停下,致使了程宇停留。我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但我可以感到他,抓我胳膊时的力度。我甩开程宇,向着冰块焘走去,我知道他在逃,这一向是冰块焘的作风,他已经逃了这么多年了,无论魏帝有多薄情,贺夫人有多阴毒,他都这么逃脱着。他害怕别人看到他的脆弱,他用所有可以掩盖的方式,掩盖着自己的忧伤,即使他这身黑色的战袍。 他向后挪着步子,我由于太急,整个趴在地上。他没有再向前,也没有后退,他的身子摇晃的厉害。我趴着向他爬去,却被程宇硬生生的抱了起来。我黑着个脸命令道“放我下来!” 他却不放,我怕冰块焘再一次逃开,不得已抓住程宇的胳膊咬了起来,正在此时,我听到“咚!”的一声。我知道冰块焘受伤了,并且晕倒了。这让我有些慌乱。我看着程宇哭了起来,这时程宇才放我下来。程宇也慌了,他可能没见过一个男人哭吧,可我是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懂得珍惜与守候的女人。我趴着像冰块焘爬去,稀里哗啦的雨劈头盖脸的淋着我,这每一趴都让我觉得艰难。在我快抓住冰块焘的时候,刘策一把将冰块焘抗了起来。 此时,程宇才反应过来,将我抱起。我们一起来到了刘府,每个人都是湿淋淋的。当然,我又见到了慕容雪,程宇低着头满心都是我,所以未曾抬头看慕容雪一眼。刘策将冰块焘放于客房,并命奴才将冰块焘的衣服换上,以免病情加重。到我时,刘策将我放于他的房内,并准备好了衣服,但他不出去我又不敢脱衣服。程宇更是,一直守在旁边,刘策不解的望着我,我坐在桌子旁边不肯动。 “没有力气换衣服吗?” 我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换衣服?” “我…我现在有点累…” “我们出去一下吧。”程宇说道。 他这一句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马上点头的望向程宇。 “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换衣服?”刘策问道。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嫌弃我吗?” “不是…” “不是就换…”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对,我在生你的气,我更是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不能跟我同床睡,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换衣服。” “刘将军…”程宇想说话。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希望他亲自说出口。” “我…” “他现在不舒服,先别逼迫他好吗?” “你!你…我想我是疯了…”刘策失落的走出房间。程宇将衣服拿到我的面前,然后走出房间。 刘丞相请来了大夫,大夫只说冰块焘身体并无大碍,只说开一些滋养的药,需静养几日即可。 而我,大夫说是肝火太盛,情志不畅,故一些泄肝火、安神的草药即可。 一大早醒来,我偷偷的打听了下,冰块焘的情况,侍奉的人说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不用太担心了。我便偷偷的从后门溜了出去,准备回宫。不巧的是,正好碰到刘策晨练归来。他冷漠的望了我一眼,停在了原地。我点了点头,以示礼貌,准备起身离开。 “慢着!” 他喊道,我知道他是在喊我,所以站在原地只是不动,等着他把话说完。 “把草药都带走,省的…浪费。” “不用了,我身体已经好了。”我说道。 “王福!”他大声的喊道,不管我的反应,语气明显是在生气,毕竟刘策有恩与我,而且冰块焘还需要他的照顾,我必须有礼貌的接受着他的脾气。 王福从里面跑了出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大夫昨天开的药拿给他,省的浪费!” “不用了…”我悻悻的站在原地。我又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会有一种愧疚感呢? “我说让你拿走!你就拿走!” 我继续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直到王福从里面提了一大包草药过来,刘策看都没看留了句“给他”,然后径直的离开了。 我拿着草药来到御林军片管这边,刚进屋,看到木津站在门口,可把我吓了我一跳。 第六十三章魏帝愤怒 “你这么大早,在我屋里干嘛?”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出去了?”木津很不满意的望着我。 “没有…我只是刚锻炼回来。” “锻炼会需要换别人的衣服,拿草药?” “出门碰到…程宇…觉得他这身衣服不错,顺便…”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昨天出去了?” “花木津!你是蹬鼻子上脸了啊?” “你出去了对不对!”木津依然严肃的望着我。我今天是做错什么了?一个个都给我摆脸色?刚刚是刘策,现在又是花木津。凭什么啊! “对!”我不服气的说道,“我昨天就是出去了,你能把我怎么吧!”我把草药扔到桌子上,吼道。 “你!”他的表情很生气,但是有看看桌子上的草药,语气降了好多,“受伤了?” 这是在跟我装大人呢?我懒得理他,我还正烦着呢。 “姐,你是不是受伤了?”木津担心的再一次强调道。 “我没事,就是想歇会。”我准备向床上躺去。 “姐,你是不是现在很累?”这个问题问的我有些突然,他指的是哪方面呢?我思索着。 “以前你是很胆小的,一只毛毛虫,都会把吓到,而如今你却出生入死,与那些男人一般,甚至要比那些男人还要强硬。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爹爹逼的…” “木津不要想太多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太擅长煽情。 “都是我无能,否则你也不用一个女儿家的,跑到这军营,受这些男人的气…” “木津…”我很认真的望着木津。“当你面对的是一个国家的安慰之时,这些都不重要了,反而我很庆幸,我被爹爹安排到这个位置上…直到真正登上战场那一刻,我才明白,作为一个士兵,或者一个国家的一份子,你的肩膀上肩负着的是什么,你所付出的这些为了是什么…我认为那是我可以用一生,付出的光荣,所以我不累,并且因为有这样的角色,这样的爹爹,而感到幸福。” 木津认真的望着我,他没料到我会说这些。“但那不代表你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还有我们…” “木津…”我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我想静静…”就如同面对刘策的那些疑问时,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我只想好好的安静一下,放任那些不管,将自己好好放空一下,然后再去将那些收纳过来。 木津没有再说话,而是很安静的走出了门外,并且将门轻轻的关上。我如一只丧家之犬,小心的用舌头舔着自己的伤口。这就是失恋吧,还丫的爱恋了一个比我大几千岁的人,是不是很可笑?但我必须结束了,因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我擦了下眼泪,躺下,闭着眼想要什么都不想,在我刚要冷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而且还很急。 “谁啊?”我有些不耐烦。 “是我,木津…不好了,三殿下元焘被抓到大殿了。”木津喊道。 “什么?”我猛的坐了起来。心口一阵压痛。冰块焘跪在斩台的画面从我脑海一闪而过。 “怎么会被抓?”我不能相信。 “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太师把三皇子私自离开并州的事情,告诉了魏帝。” “三皇子现在在哪里?”我紧张的望着木津。 “正被压往大殿呢。” 我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身,看着木津说道“你先逃出宫去。” “什么?为什么?” “你马上带着爹爹跟娘亲逃走。” “还要带着爹爹跟娘亲吗?”木津瞪大眼睛望着我。 “是,这次将会有一场很大的暴风雨,记住先逃到一个无人认识你们的地方。” “那你呢?”木津问道。 “我要帮助冰块焘…” “那我也要跟你一起留下来。” “不行,你是男子汉,你必须照顾好爹爹跟娘亲!” “我不管,我要与你共进退。”木津不放手的抓住我,眼里含着泪。 “来不及了,你赶快走!否则我们全家都会被牵连!”我命令道。 “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的。” “我让你走!”我厉声的大喊道,时间来不及了。“假如你不照顾好家人,我以后都不会原谅你!” 我径直向着大殿走去,当我赶到大殿时,满朝文武都来了。冰块焘被五花大绑的,压在大殿中央。二皇子、四皇子还有长皇子都来了。我由于官衔不大,所以离的稍微有点远。 “元焘!”魏王这一声喊的,异常洪亮。“你是不是压根没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过?” 冰块焘跪着,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这让魏王更加的生气。魏王拿起手上大印,向着冰块焘的头部扔去,正好砸在冰块焘的头上。冰块焘的头部流出了血来。 “哈哈哈哈哈…”冰块焘发疯一样的大笑着,然后嘲笑的望着魏帝。我的心完全被揪起来了。我能听出冰块焘积压在心底已久的愤怒,也能听出冰块内心深处的呼唤。 “你竟然笑!竟然笑!” “魏帝!”贺夫人从大殿外面走了出来,跪在大殿之上。“还望魏帝息怒,元焘毕竟还小,有些任性之处,还望魏帝包含。” “元焘!你可知错?”魏王看在贺夫人的份上说道。 冰块焘,握紧了拳头,不肯开口。 “元焘,说一句软话吧,看在你娘亲的份上。”贺夫人劝说道。 正是她这句“娘亲的份上”完全激怒了冰块焘,冰块焘苦笑的瞪着贺夫人,并步步紧逼的向着贺夫人走去,贺夫人惊恐的整个身子躺倒在地上,于是三四个御林军马上将冰块焘与贺夫人拉开。 “孽障!你竟然还敢对你的姨母不尊,来人呐,给我…给我拉出去…” “魏帝!”几个老臣,以刘丞相为首,跪在了大殿之上,几位皇子也一一跪在大殿之上。“还望魏帝三思啊。” “是啊,魏帝。”贺夫人再一次跪倒在地的请求道。 魏帝愤怒的在高台上,走来走去。 第六十四章我的女儿身 “逆子!逆子…你可知错!”他这声喊的整个脸都红了。 “我不知错!”冰块焘坚定的说着。“我母后就是被你这样活活的逼死的,要不是这个女人,要不是你鬼迷心窍,我娘亲又怎么会死!而如今…你又要听信他人教唆,要杀害于我!” “孽障!”魏帝感到整个面子被丢尽了,明夫人原来是他的忌讳。 “你与你母一样,诡计多端,阴狠狡猾!永远都只知道违背孤的意愿!” “她呢!她是我母的亲妹妹,听人挑唆,辜负我娘亲的用心良苦,你以为她是真的爱你,她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杀,你以为…你可以高枕无忧吗?” “对!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姐姐也不会死。”贺夫人自责道。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一切,不是你预想到的吗?你不是一直,盼望着我死吗?” “小焘,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姨娘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你离我远点!”冰块焘警告道。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冰块焘如此失控过。 “孽畜!”魏帝大喊着,“来人呐,给我拉出去!给我拉出去…砍…砍了…” “不可啊魏帝…”刘丞相马上哀求道。“如今外乱在即,怎可斩杀皇子啊?而且三皇子屡次立下战功,万万不可啊!” “是啊,魏帝,三皇子只是年少轻狂,本性不坏,还是饶恕三皇子吧。”其他大臣同样求情道。 “弟弟年少无知,还望父皇息怒啊。”长皇子哀求道。 “是啊,父皇,虽说今日三弟抗旨,但毕竟斜北坡一战,统领千余手下,救军有功,北方的军队需要他。”二皇子跪着,同样请求道。 他这分明是煽风点火,魏帝最忌讳的就是冰块焘的部下,而此时提起此事,魏帝怎会不担心? “魏帝!三皇子此次抗旨离开并州,全是因为微臣的过错啊,还望魏帝恕罪啊。”我大声的喊道。 “花木津!又有你!把花木津给我带上来!”魏帝要求道。 底下太监传话,因此我被带到了大殿中央,我看了冰块焘一眼,冰块焘冷冰冰的瞪着我,我知道他在警告我,可事关生死,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前些时日,微臣因为不小心将白玉珠惹怒,差点走火入魔,不得已飞鸽传书,请求三皇子救命,所以三皇子才会不得已来到盛乐的。” “所言属实?”魏帝问道。 “绝对属实,臣愿以人头担保。” “是啊,魏帝,花木津说的绝对属实,她可是元焘的属下,又怎么可能说话不属实?”豌夫人说道。“我今天也请来了一位亲友,他完全可以证明,花木津所说都是属实。” 魏帝,望了一眼豌夫人,并未阻止。 “传宋杰!” “宋杰?”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宋杰大摇大摆的走上大殿,公正的站在大殿上,跪下。 “宋杰,你可认得此人?” 我把头低的低低的,不敢抬头看宋杰一眼。 “回娘娘!此人低头低的太低,无法看清楚面容。” 你个混蛋宋杰!害我在并州还不行,竟然害到盛乐来了! “把头抬起来!”豌夫人命令道。 魏帝不解的等待着前因后果,恐怕整个朝堂,所有官员,都在等待着一场不知前因后果的事情。 我微微的将头仰起,闭着眼不敢看宋杰。 宋杰几乎把脸贴到我的脸上了,悄悄的说道“假如你嫁给我,我便说我不认识你。” “你!”我瞪大了眼睛,瞪着宋杰。 “怎么?你想死啊?” “宋杰!你可认出来了吗?”豌夫人催促道。 “听到没?豌夫人可是开始催促了。你是选择嫁给我?还是选择死?” “你这个混蛋!”我小声的说道。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宋杰要挟道。 “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 “要知道,站在上面的那可是魏帝,他如今正是气头上,假如他知道你欺骗了他,他一怒之下把你给杀了。我知道,花木兰你是不怕死的,可假如魏帝要诛你九族,岂不是连累你爹爹与娘亲了拿?” “你!” “宋杰!”豌夫人生气的喊道。魏帝也有些不耐烦的神色。 “回魏帝,小的因为前日不小心被沙土迷了眼,所以必须看仔细。” “你到底认识此人不认识?”魏帝不耐烦说道。 “回魏帝娘娘,小的可能认识。” “那么他是何人?” “他是…”宋杰不怀好意的望着我。在我身边走了一圈,“他是…” “大胆宋杰,魏帝在上,岂容你在这里嬉笑耍玩?还不来人把他抓下去?”程宇愤怒的阻止道。 我的心都快炸开了,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还是魏帝设计的斩草除根?这个宋杰出了名的坏蛋,如今我又栽在他手里……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我紧张的扭过头,恰好碰到刘策的眼睛。我再看看冰块焘,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呵呵…大家吵了半天,原来最后这个网是为我撒的啊?人家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血缘关系,杀也有许多的牵连,我完全就是一个外人,死岂不是很轻松?救人没救成,自己却要被杀死了?这都是些什么鬼啊。杀吧,反正我也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死了,有可能还能回到现代呢。再怎么说我也是有战功伟绩的。总不会被赶尽杀绝,连累爹爹吧?这个臭混蛋,阴魂不散,杀吧,不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我也烦透了这个朝代,除了砍头就是杀人,三天两顿打仗,吃不饱,住不暖的。还一天天提心吊胆。“不嫁!”我瞪大了眼睛说道。对,下定决心要去死! 所有人估计都认为我疯了,这一句话很莫名其妙。 “他说什么?”豌夫人疑惑的问道。 “我跟她说,我们认识假不假?她说不假。” 猫哭耗子假慈悲!还不知道你肚子里,埋了什么花花肠子? “那你跟大家说说他的真实身份吧?”豌夫人很得意的望了我一眼。 “她啊!” “对!就是她,魏帝要彻底的知道她的来历。” 我不服气的望着宋杰。 第六十五章身份被拆穿 “宋杰!这可是大殿之上,你莫名其妙喊的这个人,可是立过战绩,交锋过高车可汗,在柔然部落死里逃生有过丰功伟绩的人。她可是整个魏国的光荣,也是整个魏国的代表。假如你敢胡言乱语,不分青红皂白,百姓唾弃的可是你!”程宇义正言辞的站在大堂上为我申辩。 “大胆程宇!魏帝在此,岂容造次?”豌夫人厉斥道。 “说!宋杰,有孤在,你不用顾及他人的恐吓。”魏帝望了一眼冰块焘,朝着店上文武百官说道。 我看到冰块焘,依然紧握拳头,怒视着魏帝与贺夫人。 “小人绝对属实说话,绝不敢有半点假话。” 听他说这句话时,表现出的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样,都让我想吐。我瞪着他,他却小声的警告着我“要不要嫁我?你要是再不从,我可要说出你的女儿身了。” “不用你说!我说。”我大声的在朝堂上宣布道“你们不用等着他说了,所有想知道的我说便是…” “木津!”程宇上前阻拦道。“魏帝在此岂容你胡言乱语?” 我望着程宇有些疑惑,可我真的烦透了这种有把柄在别人手上的感觉。 “我在这里忍你很久了,她是我的。”宋杰不满的对着程宇说道。 “她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拜托!这里可是大殿,文武百官还在呢,你们两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抢我,不怀疑你们有病,就会怀疑我不正常。 果然,豌夫人还是忍不住了,“花木津!你这个妖男,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能迷惑这两位男子!” 天呐!都怪我了?我什么时候迷惑这两个笨蛋了?反正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随你们吧!我情不自禁望了一眼冰块焘,冰块焘斜视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又该说我碍事了,可我是真心想帮忙他的。我怎么知道,这个宋杰会过来? “来人呐!把花木津给我关起来!”魏帝这是把所有怒火又转移到我身上了?不管怎样,假如这样放过冰块焘,我愿意被关起来。 “魏帝!”没想到宋杰竟然跪在大殿。 “宋杰!你今天吞吞吐吐,从进大殿开始,支支吾吾一句话正经话没有,不要因为你是豌夫人的弟弟,便认为可在这大殿之上,随心所欲!” “木津何罪之有?为何要将她关进牢中?” “他不知官衔,喧闹朝堂,他不分轻重,阻碍秩序,他不自重,迷惑皇亲国戚!这哪一项我不能关他?” “对他情有独钟,那是微臣的过错,还望魏帝开恩。”宋杰请求道。 “宋杰!你给我退下!魏帝没有罚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豌夫人对着宋杰使眼色道。宋杰有些惊慌,不知所措。 “魏帝啊!花将军对于我魏国可是有功之臣,你先是将他困在魏宫,如今又要关他进狱,这让忠臣以后如何自处!” “程宇!不要以为你是高车可汗的外甥!我便会不敢办你!假如再敢出言不逊,休怪孤不看情面。”魏帝黑着脸对着程宇训斥道,语气之重,脸色之赤青。 “既然大家都如此为难,不如我来说吧?”慕容雪走上大殿。一个异国的公主,身份本身便让魏帝,有些防备了,而如今竟然在魏国内部,出现白热化之时出现,魏帝必是不满的。 “慕容公主你这样公然在我朝堂之上,恐怕稍有不妥吧?”程宇警告道。 “我既与刘策订婚,迟早将会嫁于魏国,这样看来,我也算是半个魏国人,为了魏国不成为世人谈吐的笑话,也为了不让魏帝蒙在鼓里,作为您心爱臣子的家属,有义务向您说明一切。” “慕容公主,你还是退下吧。”刘丞相微微不满的说道。 “慕容雪…”刘策同样上前阻止道。尽管我心如刀割,至始至终,刘策都没有为我说出半句求情的话。 魏帝沉默没有搭话。 “魏帝恐怕今日我不说,以后后悔的是您啊。” “慕容雪…”刘策想继续阻止。 “让她说。”魏帝一副,看她能说出什么的气势。 “大家可知,跪在朝堂之上的这位花将军,她是怎样的身份?” “慕容公主!”程宇再次上前阻止道。刘策上前要拉慕容雪。 “程宇!”魏帝警告的喊道。 慕容雪避开刘策,喊道“今天跪在大殿的这位花将军,她是个女的!” “你说什么?”刘策惊讶的抓着慕容雪问道。殿上所有人开始议论起来,连魏帝也露出惊讶之色。 “花木兰!你应该招供了吧。哼!带潘朝上殿!” 我的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明明不让木津走的,难道?我惊恐的望向门口,却见一名小厮匆匆的跑了进来,并且在慕容雪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慕容雪恨意的望向冰块焘。冰块焘却毅然跪在大殿之上。 “花木兰你可认罪?” “我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你女扮男装,欺君犯上,难道不是有罪?” “我是女扮男装!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罪,身为女儿身难道不能为国效力?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虽为女子,可也是实实在在的魏国人,我的命运与安慰,与魏国紧密相连。我用我的能力来保卫魏国,用我的真心来捍卫魏国,我认为这些也是应该的。虽说抛头露面,杀敌抗战,男子优先,但奉献与付出是不应该分贵贱、分身份的,更不应该分男女的。我虽作为女子,但也用事实证明了我有能力,我可以为魏国做一些事情。虽说我欺骗大家,但那也是因为有着个赤子之心啊!” “信口雌黄!带兵打仗,那是男人的事情,女子不守妇道,抛头露面还大言不惭要救国救民,那么你将魏国的男儿放在何处了?魏国无人了,需要你个女子来拯救魏国?”慕容雪不满的反驳道。 “慕容公主来到大殿,一再称自己是半个魏国人,一再称女子应该养在闺中,可如今毕竟没有真正嫁到魏国,却一再以魏国人的立场打压魏国女子,站在这朝堂之上,抛头露面,难道慕容公主不是女子?还是说慕容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怕魏国有贤能,以后后燕攻打魏国,多上几道关口?” 第六十六章三皇子被连累 “岂有此理!你这是在诽谤后燕与魏国的友谊。” “众所周知,如今柔然部落一直蠢蠢欲动,魏国夹于柔然与后燕之间,不管战争与否,都有潜在危险,岂能是你一句诽谤与不诽谤所能化之?有贤能者,理应提之,无关于身份、无关于地位,更无关于性别。要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黑猫白猫,抓到老鼠方为好猫。战争在即,岂能只看重身份,只看重地位,而轻才干,轻胆识,轻谋略?古有商朝妲己,凭一人美色权倾朝野,最后将商朝败落,虽说此人并无可赞之处,但不可小觑女子的能力,故女子有何不如男儿,为何不可参军打仗?况且斩杀疆场,生死难料,愿意付出,能够奉献,不畏惧生死,又能为百姓以及魏国效忠,施力,为何不能用之,自古女子皆是被置于屋内,被认为无缚鸡之力,只是取悦于男儿,但殊不知,女子为家庭所表现出的才干。我们身上的衣服,鞋袜,以及儿女的养育皆是离不开女子的安内之力,并且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只不过数千万女子之中,有一名女子不想只安内,愿意凭借个人能力与男儿一样斩杀战场,事实上又确实取得效果?难道为国效力,抛头颅,不惧生死、舍热血皆是有罪?” “好一张利嘴…”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花木兰暂且压往天牢。” “魏帝…”程宇再次恳求道。 “都不用说了!元焘,你可知错?” “臣…不知错。”冰块焘斜视了我一眼。 “好!好!好!”魏帝连说了三个好字,“都给我压往天牢!” “魏帝…”刘老丞相不忍道。 “都不必再说了…来人呐,把冰块焘跟花木兰压往天牢!” 四五个人再一次将我们压往天牢,没想到会第二次的来到这里。而这一次我完全以女儿身住进这里。冰块焘依旧的沉默。这次他没有被太用刑,可能魏帝累了,也可能我们的反驳让他无法下手。我与冰块焘算是有惊无险?至于接下来会怎样,没有人会知道。只是我很担心爹爹他们,不知道逃到了何处。 “冰块焘!” 我喊道,他不理我。 “三皇子?”我继续喊道,他还是不理我。其实我又何尝不知,这次魏帝是彻底动了杀心,让冰块焘完全伤透了心。 “你接下来会怎样?” 对方依旧沉默。 “好吧…不过我只希望我爹爹他们平安…” 接下来几日,完全恢复了以前在牢里的苦日子,刘策再也没有送鸡腿过来…也是,人家现在可是,后燕的乘龙快婿,我只是个阶下囚,道不相同,又怎能同谋?只是我还在痴心妄想着罢了。不过程宇来了好几次。这个陌生人,真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他心里怎么想的,别人都是对我们避而远之,他却接二连三,冒死相救。而且连连顶撞魏帝,假如他不是高车可汗的亲外甥,恐怕早跟我们一样了。 公主也有来过。这个元公主,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她竟打扮成男儿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拿石头扔我。说什么我欺骗了她,欠她一世姻缘。还对着我哭哭啼啼,问我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将自己弄到这副田地。不过公主对我真是没得说,虽然打了我,还送了鸡腿,跟糕点。对于美食,我是无法无视的,尤其是鸡腿跟甜食,这两样是我的最爱。其实事实上,我是真的饿了,牢狱的饭能有什么好吃的?当然对于一个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美少女来说是无法下咽的。公主临走时,还警告我,她现在还没将我当作女人,在她没找到新的喜欢对象之前,她绝不可能放开我的。长得帅,真是错,总是会殃及池鱼。可我也不是有心要长这么帅的啊。爹妈给的基因好,也不能怪我不是。元公主临走到门口,又折返的回来问我,“你跟程宇是什么关系。”我一脸的疑惑,我还头大呢!我也不知道这个程宇是不是傻了,在我最窘迫的时候,对我这么好,而且在我被宣布是女儿身之时,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看来他是知道我是女儿身的。这个元公主刚刚还说不会把我当女人的,此时便开始八卦我了,而且直愣愣的在等我的答案。“我不知道,我也觉得奇怪。” “真的吗?” “还能有假?” “元焘皇兄,你听清楚了吧?”元公主故意调侃道,弄得我异常尴尬,好像元焘曾经喜欢过我一样。 “刚刚你还说不把我当女人呢,此时便胡言乱语了。” “我是把你当男人,可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得不到你,那就让给皇兄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是肥水?你才是肥水!”她组织的这乱七八糟的话,弄得我异常的慌,冰块焘才不可能喜欢我呢。我也不要攀高枝,他可能会是未来的君主呢。 “好了,不逗你了,你保重,父皇那里,我帮你留心着。” “大恩不言谢。” 此时,不知何时,程宇已出现在了天牢里。一动不动的站在大牢门口。 “你吓死我了,怎么不吭一声?”公主扭过头,被吓了一跳,不满的说道。 “程宇见过元公主。” “说某人,某人便到了,我要先走了。” “嗯”我点了下头。然后看向程宇。 “木兰…” “程将军。”我冷着个脸喊道。 “为何与我如此陌生?” “我们熟吗?” “经历过生死,难道还不算熟?” “那是你强制一起经历的。” “对!即使强制经历,我也要加入!” “你这样又是何苦呢?你我本来素昧平生,何必自找没趣?” “木兰…” “程将军…还望以后别来了…” “你是在担心我。” “我没有要担心你。” “那你为何不让我来?” “因为我不想见到你…” “可我想见到你。” “你这是无赖!” “无赖也好,霸道也好,我是不会放开你了。” 第六十七章豌夫人进监狱 我选择了沉默,并将身子扭了过去。程宇见我完全不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接下来几日,程宇再也没有来过,公主偶尔带几根鸡腿过来。会透漏些宫中的事情。还透漏到,说豌夫人,正在想方设法的害冰块焘呢。现在冰块焘在宫中势单力薄,帮他说话的人恐怕只有刘丞相那几个老臣了。可刘策的态度…刘丞相会不会顾及?看来冰块焘是在劫难逃,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假如我不去调查小蝶的踪影,也不会引起这么严重的事端了。魏帝生性多疑,有抱负,却不能容人,虽是一代枭雄,却不一定能成名君,只能寄希望与冰块焘了。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天,尽管我一直想可能会有更好的方式,来将这些局面扭转,但终究,那只是我想要的方式,却不能不面对。 这场汹涌的海浪。 这一日,我向往常一样,吃饭,躺在稻草上,没事找找乐子。比如研究我的花家功法,那一日那人用的花家功法如此高深,假如我会他那一套,岂会受这群混蛋的欺负?回想那日的功法,前五层我已完全参透,可后几层,只是第六层有些眉目而已,还不一定能练成,进度实在是太慢了。既然都吃饱喝足了,那就试试看。借外力…外力分天之力,地之力,风之力。内力分血之力,气之力、弹之力。内外力交集在印堂,如何将印堂处的血之力、气之力与风之力连接?如何呢?我反复斟酌可就是无法将功力连接…烦死了!怎么那么难练?我坐起来,又躺下,站起来又坐回去。这个臭魏帝,真够矫情的,把我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而且还跟一块木头关在一起。我都快长毛了!“我好难受!我好不舒服!我快死了!”我苦叫着,这样越叫越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很不舒服,尤其想起了我娘亲,还有木津,平常有木津在旁边跟我嘀咕,我还没觉得自己很孤单,如今他不在身边了,格外的寂寞。而且至今没有一点音讯,程宇那个家伙一天天在我面前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都不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当然我也不可以亏欠人家太多,毕竟萍水相逢,我已如此落魄,何苦拉人家下水呢?唉!木津也不知道怎样了,是不是跟爹爹在一起吃苦呢?娘亲都一大把岁数了,被我连累,从此要过上居无定所,漂流的生活。想想都觉得对不起他们!还有阿姐,她有没有被我连累了?我怎么这么不吉利?我真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有点任性,希望这个国家好而已,况且我也没做对不起魏王的事情啊,为何要落得这副田地,我不服!我不服!“呜呜呜…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我都快死了,为什么会这样?”我边抹泪,边哭叫,没想到那边竟然有动静了。 有动静又怎样?不还是一样在吃苦?我怎么这么惨?“呜呜呜…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蠢货!” “对!我就是个蠢货!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我都快死了!我就是蠢货,我只觉得好难受,好不舒服!我要死了…呜呜呜…蠢货要死了,你开心了!你继续骂吧!”我毫无头绪的发泄,仿佛在放打炮一样,只求心里痛快。事实上也是如此,都快活不成了,还在意那么多干嘛?想哭就哭,想骂就骂,以后还不知道能哭不能了呢。 “你…怎么了!” “这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跟我一起坐牢了,我中毒了!而且被毒的很深,什么药都救不了了!我要…我要死了!”我哽咽着,哭的快说不出话了,我在想现在的爹爹,想现在娘亲与木津,我更想我现代的母亲,她可能永远也想不到,她的女儿快被憋死了!是被憋死的!真的都是魏帝与豌夫人还有贺夫人放的“毒”,给憋死的。他们明明知道,我这样被关着,迟早会被憋死的!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 “来人呐!来人呐!”冰块焘愤怒的大喊着,整个天牢都回荡着他的喊声。 他也憋不住了?我停止哭声的听着。 “花木兰你给我坚持住!你不能死!”冰块焘用力的摇晃着监狱的铁栏,像一头疯狂的野兽。 他是认为我真的要死了吗?我擦擦泪站了起来,仔细的听着。 “花木兰!你醒醒!你给我坚持住!来人呐!来人呐!” 声音还很大。 “你在干什么呢?”我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中毒了吗?” “是啊。”我点了点头。 “那还不让人救你?”冰块焘很认真的说道。“来人呐!”他很用力的在摇晃着铁栏。 “我不是真的中毒了,我是说他们的做法是在毒我…” “你没事?” “只是心里难受…呜呜呜!” 对方又恢复了沉默。 “你刚刚认为我真的快死了?” 对方依旧沉默。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被那种毒死了吧?”我大笑了起来。是不是像个疯子?可我就是忍不住。我今天算是见识到冰块焘的蠢样了。他经常喊我蠢货,他原来也有蠢的时候。我笑的趴在地上。正在我乐的不可开交之时,一个声音完全把我的兴奋,赶的无影无踪。 “看来这个地方很适合你们。” 我白了她一眼,坐了起来。 “我说过,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跟随的几个随从,很快把椅子送了上来。她得意的眯着自己那双如狐狸的细眼,也不知道魏帝看上了她哪一点?难道是她会出卖主子?还是因为她这双让人看了就想上前两个耳光的魅惑眼睛?两个胸部真以为是泰山呢?就差快被挤破了。 “豌丫头,你是来看你主子的?”我做了个鬼脸,很得意的说道。 她的脸几乎快被气绿了。“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是女人的,竟然对本宫如此放肆!” “你生气了吗?你真的生气了吗?可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来人呐!来人呐!给我撕烂她的嘴,给我撕烂她的嘴!”七八个侍卫跑了过来,团团围住豌夫人。这是要护驾?我看的一头雾水。 第六十八章逃狱 “我让你们撕烂她的嘴,你们护住我干嘛!”豌夫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谁敢!” “对了,我忘记你是个将军了!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知道就好。 “好!很好…”豌夫人重新的坐在椅子上,并很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来人呐,把魏帝赐的毒酒给端过来。” “你以为我们会乖乖的喝下你这杯毒酒?” “你们当然不会了。”她很妖娆的,用小拇指,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然后又很温顺的将食指支在下巴处。“但是你或者你…”她指的是我跟冰块焘。“其中一个会…” “你是什么意思?” “让你们两个之中选一个。” “假如我们都不会呢?” “你是不会,但是他…”豌夫人嘴角微微翘起,“他会!” “他也不会。”我很生气的说出这句话,为了让自己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 “他会,因为他爱你,这就是我们的三皇子,元焘。” “你住口,他不爱我!他不会为哪个人放肆自己的。”我的眼泪要掉下来了。我不希望冰块焘对我做出选择。 “你们选择吧,这是魏帝的意思,要么活一个,要么一起死。元焘你应该不会让她死吧?” 冰块焘愤怒的盯着豌夫人,尽管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呼气的声音提示他愤怒了,我知道那是他最后绝望的呼唤。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选择,那么我去复命好了。” “慢着!”我与冰块焘异口同声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不准跟我抢!” 冰块焘没有理我,“给我吧。”冰块焘说道。我的心早已撕心裂肺了。 “我不准你替我死!” 冰块焘依然不理我。“你不是怕我挡住你儿子的道路吗?把酒给我吧。”冰块焘毅然的说道,语气依然那样沉稳。 “可我现在想给她了,我现在看她很不顺眼。” “那你只会前功尽弃,而且也会死的很惨!” “是吗?我真的很害怕,我们的三皇子竟然威胁我。” “例如她死了…我什么牵挂都没有了,我将什么把柄都没有了,你以后将不可能将我怎样了。” “让我喝!他毕竟是魏帝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你以为魏帝设的这个圈套是给我们死路的吗?不是!他其实是想救他的儿子而已,假如有一天他后悔了,你将会在劫难逃!”我说道。 “你想清楚了,这将是我最后一个把柄了,假如你失去这次机会,你将再无翻身的机会。”冰块焘说道。 “你混蛋!你是不是傻啊!你给我好好活着!”我不由的掉下泪来。 冰块焘依然不理我,我能想象出他的眼神,他的愤怒,以及他的坚毅。 “真是没劲…原来只有这样的效果啊?”豌夫人完全扫兴的站起来,得意的伸了个懒腰。“这杯酒,我就先喝了。” “你!” “我什么?记住你们现在都是阶下囚,随时都可能会死!本夫人陪你玩会,那是你们的福气。我也乏了,也懒得再陪你们玩了,都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脑袋吧。” 豌夫人很得意的离开了,今天她很尽兴,而我们两个完全像个傻子被她玩弄了,她在轻蔑我们。 然而,真正造成我们如此可怜可悲的人是魏帝,一个原本我们拥护,信任并且尊重的一国之君。尤其对于冰块焘来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父亲,而他亲自毁掉了这一切,将冰块焘用力的推开了。毁掉了冰块焘在意的一切,包括那份生下他的情意。 而接下来,我们都沉默了,从未有过的沉默。我不在寻乐子了,更觉得尴尬,因为我从来没想过冰块焘会对我有喜欢的情愫,而今天虽然发生的有些耻辱,但也确实证明了我在冰块焘心中的位置。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喜悦在里面的。我该不会是疯了吧,我不是喜欢的是刘策吗?我怎么可能这么水性杨花?不行!这样太轻视自己了。不能喜欢冰块焘。我倒立的靠在墙壁上,让血液回流进大脑里,好让自己清醒些。我想冰块焘才是疯了呢!他每天骂我,他怎么会喜欢一个蠢货?不!我不是蠢货!好烦呐。怎么这么乱呢?我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接下来,我没有主动找冰块焘说过话,吃饭也很小心,即使不小心将碗掉地上,都不敢大叫一声。 直到有一天晚上,长皇子与程宇十急火燎的闯进来,并将侍卫打昏把我们惊醒。 “我来不及跟你们解释了,你们现在必须逃离这里。”长皇子边开锁边说道。 长皇子虽然没有说原因,但我们心知肚明,魏帝要对我们动杀心了。 “可如今御林军的总管可是我们的对头,怎么能逃的过去?”我担心的说道。 “我已经买通他们了,今日值班的,有几个是自己人,他们子时当值,我们就在子时出门。” “你们两个会不会有危险?”我望着他们二人说道。 “你放心吧,我们既然这样做了,肯定是想了个周全的对策,你们尽管逃。” “好,不管了,我们先走,我也在这监狱里待够了。” 冰块焘似乎有些疑虑,只是没说话。再一次与他面对面,稍稍有些尴尬,但此时此刻根本没有时间容许我们尴尬,程宇让我们换好了衣服,是侍卫的衣服,然后赶快的逃出监狱,刚开始一路上还算平常,毕竟是夜深时刻,即使在经过第一道内院门时,都没有侍卫发现,直到在经过望亭轩的时候,我的鞋子由于太大,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惊动了守夜的太监。 “谁?”他这一叫,我确实被吓到了,我想大家都被吓到了,否则,程宇不可能准备抽剑。不过幸好的是有长皇子元雷在,长皇子大胆的走出来。“大惊小怪什么?” “原来是长皇子啊,长皇子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狗奴才!我睡不睡你也敢说三道四?”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关心长皇子而已。” “好了!退下吧!坏了本皇子的兴致,你几个脑袋都不够!” 第六十九章逃狱(二) 这守夜的太监,被长皇子这么一吓,连滚带爬的逃开了。接下来我们开始,小心的向着,天龙东门行去,一路上十分的轻松,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我还很庆幸。因此很轻松的来到了天龙东门门口,可是不知为何左等右等,一直不见内应的那个人换班过来,这让每个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可靠吗?”我疑惑的问道。 “是我以前的一个手下,可靠。”长王子回答道。 “可是现在还没来。”我不放心的说道。冰块焘又恢复了他冰块的身份,依旧的沉默依旧的冷冰冰,而且笔直的站在后面,我嫌弃的望了他一眼,难道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逃亡?我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只要在他的当值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不能耽搁太久,魏帝今晚可是准备要行动的。”程宇提醒道。 “嗯。” 就这样不安的,焦虑的,直到等了半个时辰以后。 程宇沉不住气了,开口道“要不要闯?” 我担心的看了一眼程宇,“这样会连累你们的。” “假如不闯,你们会没命的。”程宇急切的说道。 “那也不能用你们的性命来换我们啊。”我不忍的说道。 “先闯了再说,否则一点生机都没有。”正在我们准备决策,是否要闯的时侯。门上灯口的信号灯,突然闪了。于是,我们马上按照原计划进行,可在踏出大门之时,都未曾见内应之人的踪影。这事儿,让我心中觉得有些不踏实,但既然都走出来了,一心向前走便可,也没有可回头之路。可当我们刚刚踏出城门不到几米的位置,竟有伏兵出现了。并且是上次那个用花家阵法围攻我们的人。看来这场对打,胜算难料了。可打可以,不能连累程宇跟长皇子殿下,于是我迅速的与冰块焘长皇子,还有程宇聚集在一起。小声说道“一会我与冰块焘上前做掩护,你们两个先逃出重围。” “这事我是绝对不答应的!”程宇否定道。 “你们没看出来吗?这是豌夫人用的计谋,她想一网打尽。” “即使那样也要一起,否则前功尽弃,你们的命必将不包。” 没等我说出话来,他们的领头已向着我们攻来。 “这次他还是由我来解决。”我说道。他们见我如此迫切,所以并未阻止。我的花家第六层已有了一些眉目,是用外力,天之力、地之力、风之力,与内力通过眉宇达成平衡。他仿佛知道我要偷学他的花家功法,所以故意三层五层各功力来回交换,只是他这故意藏之又像是故意避之却痕迹很明显。难道第六层与第七层是相互共生的? 我仿佛参透了这两层的秘密,可是第七层与第六层如何区分?又如何共生?渐渐的我开始对眼前的这个人怀疑起来,他的有些动作很熟悉,又很刻意,他仿佛在防些什么?又在显露些什么?当然他的身手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每一招与招之间的衔接精妙而又迅速,我已慢慢败下阵来。假如不是白玉珠的庇护,我绝不可能拖延到这个时候。可我在此最关键时刻,只能套他的招数,否则花家功法的后六层根本是个迷,他是我唯一见过可以将花家功法用到这种地步的人。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克制我与冰块焘的,他的功法竟然可以克制两颗龙珠,可见他是多么厉害。先不论他是敌是友,只说他的功法以及他的悟性我已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这每一招我打的很吃力,却又很过瘾。而且还可以偷艺,这深不可测的功法让我痴迷,即使会受点伤,也还是很庆幸能够遇见。 而冰块焘与程宇、长皇子对抗着其他官兵。唯独我与他对打着。正在我直接将功力传送到第五层之时,他也开始使用第七层,而这第七层应该是花家功法最关键的一层了,否则这六层功法也不会如此难学,正在他马上要展现第七层功法的时候,二皇子竟然挡了过来,阻止了他。这完全是过来捣乱的嘛!尽管他挡的是敌手,救的是我。可我还是除了反感还是反感。你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你母妃害我,你却救我?你们是没讨论好策略联盟?还是今天兴致高,喝了两杯过来的?那人见二皇子出现,也不在使用花家功法的第七层,只是随意的用了几层来敷衍我。这些敷衍完全让我气愤。 “喂!二皇子!你是怎么了?”我怀疑我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二皇子。 “木兰!我这样是为你好,只要你嫁给我,我一定会让父王免除你的罪名的。” 你这是在表白吗?这算哪门子的事嘛!“喂!二皇子,你没生病吧?”我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皇子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跟我,我保证。” “保证你个大头鬼啊!我不要跟你。”我飞了出去,好麻烦的感觉。他竟然也飞了过来。 “木兰,我说的都是实话。” 冰块焘见他穷追不舍,以为我有了危险,所以也飞了过来。并且一脚,踢向元稹的胸部。元稹虽说没有龙珠,功夫也很一般,但防身还是能够对抗一二的。当然,冰块焘也并未用太大的力。 “元焘!你这个罪臣,竟然忤逆父皇!” 冰块焘黑着个脸不与他理论。 “你知道为何父皇不喜欢你母后吗?”元稹竟然拿明夫人来激冰块焘,明夫人一直都是冰块焘的软肋,他不允许已经过世的明夫人,再受到任何侮辱。可想,冰块焘此刻的愤怒到了什么程度。冰块焘一下子从二层功力上升了五个阶梯。很明显他用了龙珠的第七层功力来还击二皇子。眼看二皇子元稹将会受上很严重的一击,恰好那个黑衣人,挡在了前面。两人猛烈击掌,各向后凶猛的退了一大步,并且很强劲的一股气流从他们的背后散开。这一击,足以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壮汉送命。 而元稹完全被吓住了。“混蛋!你竟然如此恶毒!父皇不喜欢你母后,是因为,你母后与你一样,都是冷血动物!” 第七十章受伤 这一句话,让冰块焘愤怒完全爆棚。冰块焘用上了十层的灵力,准备向着元稹激去,但我由于担心那个黑衣人,所以挡在了前面。我很认真的瞪着冰块焘,冰块焘不得已,将此掌打在正在与长皇子对打的士兵身上,那士兵当场毙命。 所有士兵,见那被击中的士兵,死的那么惨,看到他的身体是被两股力量撕开的,于是都害怕的向后退了起来。 “找死?给我上!”二皇子随手,掐住一个逃兵的脖子吼道。 冰块焘完全是蔑视的望着二皇子的。 “元焘!束手就擒吧!”豌夫人站在灯楼上喊道。“你若放手,你父皇还能念在父子之情,饶你不死。” 冰块焘一个飞刀向着灯楼飞去,只听到“乓”的一声,飞刀又返了过来。看来豌夫人身旁有高手。 “你!”元稹愤怒望着冰块焘。 “元焘!你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难道也不顾及长皇子的生死?”豌夫人继续说喊道。 冰块焘望了一眼长皇子,长皇子摇了摇头。冰块焘再一次向着灯塔扔了一支飞刀,飞刀再一次返了回来,而这次冰块焘未等到飞刀最后的落往,而是趁机向着敌军击去,敌军防不胜防,敌军瞬间十来个军躺下,我趁机猛冲。冰块焘的一招飞龙在天,使前面挡路的一一倒下,最终杀出了一条血路来。我们逃了出去,一路斩杀,最终躲在了一个破庙里。 “你们…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个个都是气喘吁吁的。 “我们…算是逃过了一劫?” 正在此时,一个人突然的,用剑指着我的脑袋,我用眼的余光看到是刘策。 我站了起来,“看来你已经跟踪我们很久了。” 没等刘策回话,冰块焘一把将我拉了过去,两只手指,将刘策的剑给掰断。 此时破庙周围,火把全部亮了起来。我们被团团包围了。 “别再挣扎了,三皇子!”刘策信心满满的说道。 “你想怎么样?”程宇说道。 刘策沉默,然后把剑扔在了地上。望着我说,“你们走吧。” 我瞪大了双眼,疑惑的望着刘策,他这是唱的哪一出?跟二皇子一样,喝多了?刘策没有再看我,只是把头低了下去。程宇一把将我拉走,我含着泪告别了刘策。可是正在我刚刚要转身的时候,一只暗箭,射向我的胸口,我瞪大了眼睛看到,刘策惊恐的眼神。程宇见我受了剑伤,马上将我抱起,外面的官兵也跟着围了过来,我昏迷了过去。我听到有个男人在喊我,“花小心!你醒醒!花小心!” 我迷迷糊糊闻到医院的味道,84的味道,隐隐约约有白色的窗纱,白色的床,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睁不开眼睛。紧跟着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是谁?还是那个背影。 “喂!你是谁?” 她不理我,继续向前走着,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可当我奔跑着赶上她的时候,却出现了刘策瞪着我的眼睛,我被这双眼睛吓醒了。我醒来的时候,是一身冷汗。冰块焘与程宇很快的赶了进来。 “你还好吗?”程宇问道。 我点了点头,有点想哭。可还是忍了下去,此刻我好想我妈。每次我脆弱的时候,都是她照料我… 冰块焘没有说话,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把我扶了起来。我喝了两口。 “因为是在逃难,所以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大夫…你在军营曾经救过三皇子,你应该会开药方吧?” 我点了点头,“你先用柳树皮给我煮点水来。” “柳树皮?”程宇有些诧异,但还是去采集了。 我喝完水,冰块焘慢慢的将我扶好。我知道他是想为我疗伤。 “先歇歇吧。”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冰块焘没有要听从的意思。 “现在是逃难时刻,假如两个人身体不支将会很危险。” 冰块焘还是不听,继续准备。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话音刚落,只感到一股灵力从我的后背抚来,我的伤口隐隐作痒。然后这股力量开始在我的五脏六腑游走,很温暖、很舒服。顿时气力也好了很多。缓缓的那股力量开始灼热起来,我感受到一股很强的热力。难道冰块焘开始加大灵力了?可,有些不对劲。冰块焘虽是男性,但灵力不可能如此炙热。 “你还好吗?”我问道。 冰块焘依旧沉默。我的后背完全有一种失火的感觉。无奈之下,我开始用自己的灵力来阻止。 “不用担心,你只要心平气和就好。”冰块焘说道。这时我的心才真正平静下来。原来是因为我的紧张造成的。停了有一会儿,冰块焘才缓缓的将灵力收回去,然后他缓缓的将我放在床上。准备起身要出去。 “我这一箭是刘策伤的对吧?” 冰块焘没有回答,匆匆的走出房内。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见了刘策。 直到天黑,程宇与冰块焘都没有出现在我房内,只是店小二,放下了一些吃的。我因为冰块焘的疗伤,恢复了不少,所以也能下床行走了。 我打开门,问店小二“与我一同来的两位朋友,你可见过?” 店小二捂着鼻子,只摇头。 捂鼻子干嘛?我闻了一下自己身上,原来我的臭囊完全破了。我赶快的整理了一下破开的衣服,把臭囊包扎好。“有那么…臭吗?”其实我自己也被熏到了,尤其刚刚整理它的时候。 店小二直摇头,却不敢靠近我。我心想道“刚刚冰块焘一定被熏得很严重吧。” “我问你话呢?”我有些不耐烦,毕竟发现自己身上的缺点,并不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尤其对方这么明显表示着对我的嫌弃。 “不臭!不…不臭!公子。” “我问你刚刚跟我一起的那两位公子呢?” “一位好像身体不舒服,所以在屋里呢。另一位出去便没回来…” “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激动的站了起来。 店小二明显被我吓了一跳。 “那位…不舒服的公子在哪里?” “就在你隔壁屋里…”店小二一直向后扯着身子。 第七十一章遇到了劲敌 我拿着衣服,从房内走了出去。也没敲门,直接冲了进去。屋内却空无一人。我走出房内,瞪大了眼睛望着店小二,店小二无辜的望着我,此时,冰块焘,从楼道里走了过来,疑惑的望着我。 我松了口气的,将衣服穿上。冰块焘依然疑惑的打量着我,尽管他很认真的在打量我,而且依然保持着他冰冷的状态。我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最终将目光落到脚上,原来我一只脚穿了鞋,另一只脚没穿,并且穿鞋的那只脚还是穿了只反的。我花小心,凭生没啥大的本事,但唯独一点,那就是爱面子,即使发现自己很尴尬也会将尴尬变成理所当然。冰块焘懒得理我,径直的向着屋内走去。 “喂!”我喊道,他停了下来。 “程宇至今还没回来。” 冰块焘停了有五秒的时间,说道“马上收拾东西,走!” “不等程宇吗?” “他不会有危险。” 我没有再问,冰块焘向来是很有把握的,他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可正在我们收拾好东西的时候,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客栈。我与冰块焘,从后窗逃出,冲出围困。一路上追兵紧跟不舍,直到小树林,又被另一波追兵包围。而其中就有那个黑衣人。这一次,我反而没有心情去偷学他的花家功法,我只希望我们能够逃出围困。 “你们把程宇怎么了?”我吼道。黑衣人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我好像从来没听过他的声音。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木兰…”程宇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你没事吧?”我准备去靠近程宇,却被冰块焘拦了下来。这让我意识到,程宇有可能叛变了。 “木兰…你放下手中的剑,我保证他们不会伤你。” 果然!他还是叛变了。本来嘛,人家又不是我的亲人,跟我非亲非故,能够救我到现在已经是很仁至义尽了,难道我还期望,人家跟我一起逃难?可是我就是不开心,就是气不过,是我让他为我那么做的?我现在已经把他当好朋友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最讨厌欺骗我的感情之人。“我高攀不起你们的善变,我也不会做出卖朋友,苟且偷生的事情。” “元焘不可能是我的朋友,我也绝不可能成为他的朋友。而你是我的朋友,木兰只要你放下手中的剑,我保证他们不敢动你一根头发。”程宇说道。 “我不要!从此你也不是我的朋友!我绝不会原谅你的!”我压着心中的怒火。 “三皇子!难道你忍心让木兰跟着你颠簸?” 冰块焘望了我一眼,我瞪大了眼睛向着他摇了摇头。 “我花木兰!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绝不做贪生怕死之徒,更不可能与小人为伍。” 冰块焘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想死,我很乐意成全。”慕容雪从后面走了过来。 她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第一次见到她,我的判定没错,她不会是个好人。 “慕容公主!你答应我不会伤害木兰的。”程宇求情道。 “我是不伤害花木兰,可她要是执迷不悟,我绝不会放纵!” “你!你别忘记她的身份!” “阿巴尔!动手吧。”原来这个黑衣人叫阿巴尔,他不是二皇子的人?是慕容雪的人? 阿巴尔开始启动食人阵,这则阵法,一旦开启,必须有死亡才能停歇,我的疾风就是这样死的。我按压着心中的怒火,我是无论如何也要为疾风报仇的。 “这次让我来攻!”冰块焘将我挡在身后。 “不行,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个阵法我研究过一段时间,还算有一二的把握。” “躲在后面!”这是他的命令。 我只好乖乖的躲到后面,因为来不及了,我跟他都逃不掉了,这个阿巴尔已经开始布阵了。食人阵一旦开启,便会被里面的力量所捕获,尤其是它的猎物。 既然要有一场生死搏击,那么就尽力开杀。我开始运功,我已经完全熟练花家功法第六层了,这个阵法必是与花家功法有贯通的,当初族中创立这样的阵法,就是为了将花家功法的力量扩展到一个部队,为的是保家卫国。既然是由花家功法演变,那么必将与花家功法密不可分。正在我开始从花家功法出手的时候,冰块焘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阵旋风,此旋风威力无比,将捆绑在冰块焘身上的功法都缠断了。我根本不知道冰块焘现在用的是什么功法,但他的功法确实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的功法不用五行,不用阴阳,靠的全是他体内的功力与手上的红玉珠。可毕竟阿巴尔已经将花家功法与阵法用到了极致,即使有红玉珠的相助,冰块焘在开启这股功力的时候,也还是显得很吃力。我必须助他一臂之力才行。他不用阴阳,我只能用五行来响应。五行散而不乱,有秩序而不死板。可我这功法在木上总是无法通过,每每被他的火而灭之。那么我就在木上加上五层的功力。于是我与冰块焘联合对抗花家阵法的局面正式拉开序幕。 只见阿巴尔将士兵的戾气汇聚,然后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将军。我们被逼迫在空中,如一只脆弱的小鸡,面对着一位巨人。他不用太过于出力,只要伸脚便可将我们踩死。没想到时隔几日阿巴尔的阵法竟用到如此高深的地步,我既有钦佩也有惋惜。可冰块焘并没有这样的心情,他的全部灵力集中在这个巨人身上,我可以看出他的吃力,但我却对他没有怜悯,反而是崇拜,他虽然现在每一招数很微小,但他很会利用身上的灵活性,他如一只灵活的萤火虫,发着微微的光,却根本不能让对方小觑,他很轻松的攀援到巨人的头部,用自己幻化出的宝剑,对准巨人的眼睛砍去。很快巨人散开又汇聚成黄雀,猛烈的向着冰块焘的龙珠击去,这则阵法最大的神力就是,可以幻化出无数的猛兽,直到你如被燃尽的油灯一样被消耗尽,才可以停歇。 第七十二章悬崖边上 另外,这则阵法,因为是尊从了阴阳五行道法,所以灵力根本无法在这样的空间里被展开,可见冰块焘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来对抗这一战的。不行,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冰块焘被熬干。好!既然龙珠的灵力不能使用,那么我就用花家功法来破,顺从它的阴阳,支持它的五行,它金我金,它木我木,它水我水,它火我火。它土!我…我的伤口要裂开了。 “不行!绝不会放开!”我咬着牙将土发出,我感受到那原本长好的口子,如被活生生的拉长,直到撕裂的疼痛,但我这种,方法确实见效了,那形成了的猛兽,已少了三分之一的躯体,看来我是扰乱了它存活的戾气。这股多出的功力,让它们产生了矛盾。阿巴尔你没想到我会效仿功法,来对抗你吧?我得意的,原以为这样便可破解食人阵法了,却不料很快粉碎的猛兽,又得到了补救功法,碎落的功力在不知什么地方,被多出的功力所引导了,许多封存的戾气被打开,出现了许多猛将。他们身手敏捷,手段狠辣。成立了阵中阵。 难道是上次的少量威力?阿巴尔竟然用少量威力,对付我与冰块焘?不,这不是少量威力,我看到底下增加了一批人,这批人掌对掌,连绵而坚不可摧,并且形成一股独自的灵力向我袭来。那么我上跳,这股力量果然上迎,我下降,它们紧跟不舍。如此少的人数,便产生了三层功力,因为功力的高低不等,所以形成了各有重点的灵力,遇柔则柔,遇钢则钢,威力无穷。那么假如是参加为一群军队,他们会如何布阵? 我顺着这样一条不知何因冒出的想法,向着阵法望去,却看到地下千军万马,可这千军万马似有似无,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它的起点在哪里?如何又能成就这样的场面?我边拖延,边观察,可冰块焘明显虚弱下来,也有可能刚开始他便是在逞强,只是我没发现。对!他为我疗伤,一定是为我疗伤时,动用了很大的灵力。我向下落了下去,可是却被这些新生出的戾气挡了回去。虽说他们每一次的阻挡让我的伤口倍感疼痛,可我就是任性,越是让我向上走,我偏不向上走,即使死在这个阵法之中,我也绝不会让自己死的那么不爽。虽然我破不了整个阵法,但我破几关总可以吧? 我凭借花家功法第六层,以五脏六腑之力与外力相结合,虽然此时外力不足,那么我可以利用戾气之力来代替外力,借敌力打敌戾,慢慢的我的眉宇竟然打开了,眉宇打开!难道!难道这就是第七层?我兴奋不已,虽然我的胸口很痛,虽然我无法集中全部的敌力来对抗敌戾,但这一点却是我迈进了很大一步,我因为用了敌戾,竟然很快将上面的猛将,很快打落。所以很快我回到了冰块焘的身旁,我与冰块焘背靠着背,他前我后。可是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冰块焘耳后浸出了许多汗珠,我知道这一战假如不是因为刚刚为我疗伤,他不会如此虚弱,一股愧疚感涌上我的心头。我暗下决心,这一次即使是死,我也要用生命来救出冰块焘来。 “木兰!”我听到程宇的喊声。可我不想理她。紧跟着我听到她对慕容雪的威胁,“假如木兰有什么损失,我想你皇弟也不会放过你的!”紧跟着他们说了什么,我根本无心再听。我此时只想将冰块焘救出去,他是未来魏国的希望,更是爹爹憧憬的未来。我咬紧牙关,利用第七层,再借敌力对抗敌戾,可是这一次由于下面的戾气太重,我的五脏六腑之力根本无法与这些强大的力量得到平衡,而且我的伤口完全被撕开了,假如稍稍再借一下力,我的身体会因为这个口子而被撕开的。 我有些犹豫起来。可冰块焘那边的力量越来越大,这样下去他很快会被熬尽的,不管了,我尖叫的拼命凭借花家功法第七层借力打力,用尽全力的吸取戾气,尽管我的伤口已经浸出了血,可我想要拼死一搏,来换百姓一个未来,正在我吸收到五层的戾气之后,我听到冰块焘的警告。 “不可以!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放开我!” 我不听,继续吸取。 “听到没有!花木兰!我什么都不要了!江山!尊严!我什么都不要了!” “你必须要!”我咬紧牙关,我知道我的身体马上要爆炸了,我利用这种高负荷高度不平等的力量,将自己引爆,然后换取冰块焘的安全。 “花木兰!你住手!”冰块焘厉吼着。一滴眼泪从冰块焘的眼角滑落,我做出最后一击。这一击发出的时候我好像听到程宇的声音。“你们还不住手?”然后一切变得遥远起来。 直到最后一秒,我的身体完全被炸开了。 可我为什么刚刚听到一声很惊天动地的轰炸,阵被破了吗?而且我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呢?难道是我的灵魂离开了身体?我要回到现代了吗?可隐隐约约我的身体为什么在颠簸?我感受到了呼呼呼的风吹在我的脸颊。 “慕容博!”我喊着。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可我动弹不得,我被一个人抱着,奔跑着。隐隐约约仿佛是冰块焘,阵被破开了吗?我已浑身无力。 “元焘,你放开木兰!” 慕容博?是慕容博在说话吗?可我动弹不得。 “假如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可能还会有一丝希望。” “不会的,只有我才可以让木兰幸福。” “有慕容雪,木兰不可能幸福!” “你放开她!” 我是不是没有死,我疑问着。我是在悬崖边上吗?我摇摇晃晃的从冰块焘的怀抱中站了起来。 “慕容博!”我隐隐的叫着。可是程宇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想靠近,我马上拿出枪来。他却对着我说,他是慕容博。顿时我的脑袋像是快炸开了一样。疼痛欲裂。 然后慕容雪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杀父之仇,一瞬间在脑海略过,我看到慕容雪那么高高在上的用剑指着我。 第七十三章我眼前的这个男人 “慕容雪!”我咬紧牙关,但是还是摇摇欲坠。 “是你杀死了你的父亲!”慕容雪说道,“都是因为你!” 她这句都是因为你,像是咒语般在我脑海回响,好像相似的画面,发生过。我头疼欲裂。然后转过身看到冰块焘。“对!我是花木兰!我没有害死爹爹。”我质疑着自己,却不敢再转过身去面对他们。头好痛,好难受。 “是你亲手杀死先帝的!是你!” “不要再说了…我的头好痛。” 一阵清凉的风吹向我,感觉好舒服。 “木兰!”慕容博在喊我,可我看过去又是程宇。 “不!不!他不是慕容博。” 我听到拍打的海浪声,我感受到清凉的风,我的身子开始向着悬崖处摇晃。我听到冰块焘喊了一句“木兰。”然后我的身子坠了下去。 我醒来以后,一个紧锁眉头的人在望着我。我躺在一块大石头上。 “你是谁?”我好像很熟悉他,但是却喊不出他的名字。 “我是阿海…” “阿海?我们认识吧…” “我们肯定认识,你是我的妻子。” “我是你的妻子?”我怀疑的望着他,可是他长得很利索,五官也很端正,粗粗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眼睛不算很大,但是很有神,也很真诚。只是眉宇之间总是蹙着,好像有心事一般。我再看看自己,浑身都湿透了,而且如此狼狈的躺在这块大石头上。我的头很痛,记忆中一片空白,而且穿着一身的盔甲,我是战士吗?我不解的看看自己,再看看这个自称是我丈夫的人。“我为什么穿着盔甲?” 他站了起来,眉宇蹙的更紧了。然后把身子转了过去。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很多事情,以后再解释给你,我们要离开这里。” 他将我扶起,看他为难,我便不好意思再问。这是我的丈夫吗?还蛮帅的,体格也不错,不行,我现在是受伤情况,不可以这么想入非非。不过真的很帅,皮肤好白,比我都白那么多,五官越看越顺眼,看体型应该有腹肌。对于这种体型完美,五官精致,皮肤又好,还有腹肌的优质男完全没有抵抗力。不行,你是女子!要矜持!矜持怎么这么辛苦呢?我偷偷的看了一下他的下巴,好尖!他双手扶着我,我感到自己心跳加速。 “我还是自己走吧…”我有些难为情。 他很自然的将我放开。 怎么这么听话?有点遗憾。不过头好痛,还有些晕晕的,身体无法平衡,没走几步他又将我扶住了。好尴尬,我低着头,走路稍稍有些艰难。走了一路他也没有说话,是个冰块头?冰块头,这个名字好熟悉,我想了想脑海里出现的是他的脸,是一闪而过。我确实是认识他的,否则怎么会记忆中,有他的画面?我再确定的望了他一眼。五官真的很精致。 “看够了吧?” 好尴尬!好尴尬。 “我们需要赶快找一户人家,借点干净的衣服。” “哦…” 我们在海边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座村落。阿海在最近的一家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位老妇,老妇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很惊恐的把门关上。当我们再敲门的时候,便再也不肯开门了。吃了闭门羹,只能从新寻觅人家,可是整个村落竟然如此安静,路上竟没有一个人,途径一家庙的时候,一位僧人收留了我们,长老虽年事已高,但很是热心,为我们准备了干净衣物,和一些饭菜。 “街上为何如此冷清?”阿海问道。我也是满脑子的疑惑。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为何,一年前,村里每到早起,都会听说有男丁失踪的事情。”长老说道。 “街上为何如此冷清?”阿海问道。我也是满脑子的疑惑。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为何,一年前村里每到早起,都会听说,有男丁失踪的事情。” “男丁消失?”我吃惊的望着长老。阿海望了我一眼,然后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没有调查吗?”我很好奇的问道,并且很感兴趣的样子,确实我这一副狼狈的样子,竟然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好了,还是收敛一点,别惹事生非了。我感觉自己有些好奇心太过了,马上苦笑的端起半碗米粥喝了起来。 阿海也未曾继续再问,长老也没有再解释。吃过饭,长老为我们腾了一间客房。说让我们暂时休息一下。看到房间我心里一直犯嘀咕,本来嘛,一男一女如何在一间房里休息?我虽然平时爱幻想,可真要实施的时候,可没那个胆啊!再说,他看着也不是吃荤的人啊,已经够尴尬了,难道真要同床共枕啊?所以,直到方丈离开,我都在想着如何溜走。 “好了,你休息吧,我不困。” 阿海没理我,只是在想什么。 既然他没搭腔,代表我可以出去了?我慢慢的溜到门边,开门要出去,没想到竟然被他一把拦了下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壁咚?不!这应该是门咚吧…,花小心你脑袋里装了什么!花…花小心?“我叫花小心吗?”我看着阿海问道,阿海一脸疑惑的望着我,难道我说错了?还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你叫花木兰…”阿海说道。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说谎的感觉。我低下头,“可为什么我脑海的名字不是花木兰呢?” 他放开了手,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我缓缓的将身子往下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人到底知道我多少?从刚刚这些人的言谈举止上,我的世界观以及经历似乎与这里的不照,比如我从脑海里,闪现的'壁咚!’、'门咚’他们应该不懂吧?”为了证实这一点,我从门边上站了起来。 “你…”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你…”还是很害羞。 阿海转过头看着我,我又看到他紧锁的眉宇了,这怎么也打不开的眉宇怎么,让我如此感到熟悉。 我转过身坐在床边上,“你知道什么是壁咚吗?” 第七十四章我偷偷的跑了出来 “什么意思?”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那么为什么我如此清楚呢?我想不通的躺在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些烦躁。“你能告诉我吗?”我站起来问道。 “你先睡一觉再说。” “怎么可能睡的着,我都不清楚你是不是我丈夫。” “你需要我证明?”说话间他便站了起来。他是想怎么证明?该不会…我脑袋一机灵,向门口挪了两步。 “怎么?不需要我证明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二话没说把我抱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啊!”我挣扎着要逃,却已被他按压在床,我起脚一踢,他随手一挡。因为是佛门重地,我又不敢太放肆。 “你想干什么?” 阿海把床勾一放,“让你睡觉。” 怎么可能睡的着,空间这么狭小,他已闭上双眼,我又不好意思再动。我怕我动多了会影响他的休息。渐渐的他把身子翻了过来,我的空间又更小了,直到不得已,我枕在他的胳膊上,我是那么近距离的看他的样子,尤其是他禁闭的双眼,细而长,高挺的鼻梁以及薄薄的嘴唇。“假如真是他的妻子也挺好的。”这是在犯花痴吗?花小心!不,是花木兰,你疯了? 我马上躲开的不敢看他,可是浑身不舒服,他好像很是乐在其中。 第二天,我快要被憋坏了,在屋里走来走去。阿海吩咐不让出去,还专门派了个小和尚看着我。我是那种别人看着就能看好的人吗?不过我确实不想让阿海为难,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他对我挺上心的,我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养尊处优的主,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所以他早上为我打水,我总觉得怪怪的。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怎么可能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会对我如此的好。我可是那种长相还算好,可是没胸没肉,没屁股,他到底是喜欢我哪里呢?还是我骗了他?他不得已从了我…整日里只能这样胡思乱想,没有昨天没有过去的,简直是跟个空壳一样。 我好想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敲敲,右打打,谋划着要不要稍微叛逆一下。那怕去海边看一眼,回忆一下也好,那怕是一点点也很好。我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出去一会儿比较好,假如真的是因为我连累了阿海,我总不能一直拖累他,于是我换好男儿装,推开门,偷偷的瞄了一眼,没想到两个小和尚直愣愣站在门口,看来正门是不可以了,那么只能走后门了。 我轻轻的又把窗户打开,还好这边没人,只是有点高,我看了看床上的那些灰帐子,用剪刀剪了几条,结实的绑在床上,慢慢的向下下,确实是费了好大的功夫,不过也还好,最终得到自己的目的了。我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走走了。 街上确实很冷清,一个人影都没有。更不必说马车跟商货。我晃晃悠悠的来到海边,海边倒是广阔,只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并没有预期的好,看到海,只有舒爽的感觉,尤其是微微的风,带着咸咸的味道,扑上你的面颊,刺激到你的嗅觉与味蕾。再加上,远处几只闲置很久的船只,气氛显得有些清冷。我沿着海边往上走,我记得这附近有块石头的,上次醒来看到阿海的时候,就是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的。我找了一圈,终于找到那块大石头,大石头的地方是汇入大海的一个分支而已,石头的对面是个水潭,我沿着水潭向上游走,走了有几步,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我。一种不详的预感,从我心上生起,我加快了脚步,对方一个箭步将我抓住,我回身便是一拳,却被对方死死扣住。 “竟然敢动你姑奶奶!” 当我抬起头时,彻底傻眼了,原来是阿海。 “你怎么也不出声!”我责怪道。 “回去。” 他黑着个脸,看起来确实有些害怕。我白了他一眼,“你不说,还不让查…” 他继续黑着个脸,继续不说话,我只好乖乖的投降。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监视着。我又不是犯人,还需要看守吗? “你走前面,我走后面好了。”我说道。 他有些不信任我,可是又拿我没办法,只好边走边回头。 这一次,阿海把我带到了别处,我们不在回到庙里住了,而是到了一个比较简陋的地方,这个地方离那个村落稍微远一点,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窗户上的纸估计是只粘了一半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这半边的窗户发白,另一半边窗户却是黑漆漆的。到了这么宽敞的地方,应该不用再睡同一张床了吧?我犹豫着不知道进哪个房间。却不料被阿海随手抓起我的手,把我薅到了,这边贴着白纸的房间。我恐慌的抓着胸前的衣服,靠在床边上,他却很不屑的点了油灯坐在了椅子上,并且随手倒了杯茶,自酌起来。 这是耍我呢?也不知道给我杯水喝,我气呼呼的躺到床上。我才不要只睡里面呢!我要睡一整张床。我本想把腿叉开,正好占住一整张床的位置,可支着脑袋又想想,女儿家家的,那样会不会很丢脸,所以干脆斜着睡起来,反正一整张床被我沾满就是了。 我才不要再跟你睡一张床了呢!你说我是你的妻子,我便是吗?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丈夫呢!长得帅怎么了?身材好,怎么了?真以为我在意啊?不就是五官精致,气质出众,说话冷吗?就是嘛,说话冷,难道会是优点?不是!肯定不是!每天冷冰冰的,一靠近会被冻死的,我嘀嘀咕咕的说着,有时候怀疑的坐起来,他却依然悠然自得的喝着热茶!也不怕烫住嘴,我这么尴尬也不知道帮我倒杯水,不过被子倒是新的,整张床铺的也很软和,我挺喜欢这个枕头的,刚好将整张床的宽度占满,没想到这家伙干活如此利索,不过这个被子是个大红被子…难道他想洞房?他太坏了,竟然会有那样的想法,我不由的脸红了,然后满意的看着屋里的摆放,倒是很整洁很漂亮。 第七十五章我与阿海 “屋子就是大了点,两个人住显得有些清冷。”我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看到,阿海正不解的看着我。我马上转过身的把头捂上,好害羞啊,他怎么可以偷看我。一丝小激动涌上心头,脸不由的感到发烫。正在此时灯突然灭了,“喂…”我想喊为什么把灯灭了,虽然我心里想了很多幸福的画面,可是被阿海这么硬生生的压着,并且捂着嘴,怎么可能还会高兴,尤其是把鼻子也给捂上了。我硬生生的把捂着鼻子的那根手指给掰了下去,他却警告的瞪了我一眼,小样!还瞪我不是,我本想再挣扎一番,可我感受到了,屋外的人影。我监视着看他把窗户纸戳开,然后一根管伸了进来。阿海再一次将我的鼻子给捂上,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屋里被放迷药了。 紧跟着那个黑衣人把门打开,走了进来,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起来,阿海抓好手中的一颗珠子。这颗珠子闪着红光。我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可能对方看到了红光,也可能对方感受到了杀意,竟然后退起来。我想阿海想将他捕获,好问个究竟,于是没等对方完全抽身,阿海一个轻飞,踢了过去,没想到对方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武功也是出类拔萃,两个人打了起来。既然明白阿海的用意,我同样想飞过去帮忙,可当我发功的时候,头部感觉血液回流了一般,仿佛脑部有根血管被堵住一般,刺激的头部发痛,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们的打斗声,可是头痛欲裂整个身子翻滚的掉在了地上,然后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第一眼的仍是阿海,他有些紧张的抓着我的手。这样莽撞的醒来是不是有些尴尬?他没有松开手,而是抓的更紧了。我疑惑的望着他,他猛的亲了过来。我整个人要酥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感受到他身上的狂热,他的舌头直接伸到我嘴里的。可是就在此时我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画面。这让我惊讶,我猛的推开阿海。气氛一下子冰了起来。阿海没有再强求,而是很自觉的坐在了床边上。停了有几秒钟,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将我扶了起来。这期间我内心是有些愧疚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他把我扶起来,我心里还是一团乱。喝完水,他又轻轻的将我放下,可能我的拒绝有伤害他。 “我想…” 他定在那里,我的正上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我,我整个人,又快酥掉了。 “我想…我想等我恢复记忆…再说…”我这是在说什么呢,这是在预约吗?他一下子笑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微笑,竟然如此的阳光。完了!完了!我完全被迷住了,我害羞的把头扭了过去。他慢慢的躺在我的旁边,此刻我的心离他是那么近,满怀的喜悦让我觉得幸福,尽管我还是疑惑,那一刹那出现的那名男子的脸,但此时此刻的心动是我给自己最好的答案。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心动于这个男人的,也不知道出现在脑海的那个人是谁,可能那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我只是在揣测,可这种对于阿海的心动,好像是很久远以前就生在了心间,否则那一刻我不会如此的幸福,我能感受到那一刻根深的花开。 第二天醒来,床上便不见了阿海的踪影。我急急忙忙的从屋里跑了出去,却看到阿海正在粘贴另一半的窗户。我看的有些发呆,他这样都可以把气质给展现出来?他应该不是干这种粗活的人吧。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这冷不防的疑问,让阿海有些疑惑。 “我是觉得你不应该干这种事情。” 阿海不以为然的检查着自己贴的窗户。 “我不是说你贴的不好,而是…”我总不能说,而是你贴窗户的样子很帅吧。那不是公然宣布自己是花痴?“而是觉得贴的很公正。” “那你来。” 我不要,我可不喜欢那些粘糊糊的东西。“我还是去做饭吧。”现在是溜之大吉。 当我到达厨房,掀开锅罩,馒头菜都在锅里,而且还是热腾腾的。好感动,怎么可以这么暖?我随手拿了口菜,味道还特别棒。他是凡人吗?怎么可以做到完全没缺点?我边吃边想,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完美了,而且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啃了口馒头,站在门边上。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都没跟我提,那个黑衣人是谁?总是这样糊里糊涂的也不是个办法啊。我想了想,然后把馒头跟菜,还有粥放在了外面。 “这菜做的真好吃。” 他依然认真的贴窗户。 “只是没有肉…” 他还是认真的贴窗户。 “我现在可想吃鱼了。”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可我就是想稍微了解一下自己的过去。然而对方依旧沉默。 然后我很乖的,拿起了一张纸,等着递到他手里,他接过纸,看都没看我一眼。 “一会我们贴完窗户,出去打鱼吧?海边都没有人…鱼都是我们的了。” “这两天你先不要出去。”他终于开口了,让他开口真难。 “为什么?” “下面村里,已经莫名失踪好几名壮丁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管啊?” 阿海停顿了一下,“我们是一届贫民,管不了太多。” “那昨晚的黑衣人,跟失踪的壮丁会不会有关系?” “没关系!” 又臭脸了!那就是有关系了。“你的家人呢?” 阿海很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是我触碰到他的痛处了?“那我的家人呢?” 阿海直接放下手中的纸,准备离开。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弄得我心里很乱,我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明明不是干这些的人,怎么会沦落成这样?是因为我吗?是我拖累的吗?难道这些我都不能知道?” 他站直了身子,背对着我。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我就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小任性,可他越是这样体贴,我越是害怕自己连累了他。 第七十六章我与阿海单独相处 “你不用想太多,只要你安静的待着,那些都不重要。”他说完后,向着门外走去。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与愧疚。“那些都不重要,是什么鬼?”只是乖乖的待着就可以了吗?我掰了口馒头放进嘴里。可是这个乖乖的待着就很难啊! 吃完饭,乖乖的把碗整理好,乖乖的坐着,乖乖的看着天空,乖乖的睡懒觉。说白了跟废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连蚂蚁都在工作,姑奶奶怎么可能这么游手好闲?看来这个乖乖的待着不好实现了,这不,窗户纸还没弄完呢。 “虽然我确实不敢高估自己的实力可将这些缝隙糊严实,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我放开袖子开始肆意的挥洒我的汗水。阿海太小气了,只贴一层怎么可能防寒?最起码也得三层。就这样坚持了五分钟,我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最后变成了乱七八糟的模样。可能太厚了,粘纸厚的地方都翘起来了,不得已,撕了再弄。撕着撕着把一大半的纸都用完了,回来阿海又该臭脸了…阿海怎么那么喜欢臭脸呢?每天都冰冰的,好了,我先把地上的纸收拾一下,再说吧。看来我们又要同床共枕了… 一直到中午,阿海都没有回来。我望着那快粘好的窗户有些失落。而且肚子饿的不行,家里什么菜都没有,更不必说做饭了。我们真的好贫穷啊,竟然吃饭都很困难。我晃悠悠的走到门口,又晃悠悠的从门口走到里屋,再晃悠悠的坐到树上,要是院子里种的是苹果树就好了,我望向树梢,树上什么都没有。我在犹豫着要不要溜出去。可阿海不喜欢我溜出去。 我左看看,右看看,始终没有看到阿海的身影。该不会出事了吧?稍稍有些小担心,他武功那么高,应该不会有事吧?我担心的又向外面看了一眼,却看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口晃悠。我站直了想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模样,却因为树叶茂密的缘故根本看不清脸。老娘正无聊呢,正好陪你玩会。我从兜里掏出了石子,瞄准他的头部扔去,当初冰块焘…冰块焘…我愣在了树上,用力的回忆着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但是又很模糊…算了,那个人要走了,我马上拿着石子,向着那人的头部扔去,不偏不远正好落在他的头上,顿时成就感爆棚,接二连三的扔过去,颗颗精准。那人不得已抱着头逃跑了,我这样,完全没有感到过瘾,所以赶快趴下树,追了过去,由于太过冒失竟跟阿海撞了个满怀,太急于调戏,那个鬼鬼祟祟的人了,无心理睬阿海,却被阿海一把抓住。 “他跑了!你别拉我!”我挣扎的要摆脱阿海,却被阿海抓的更紧了。 “你是故意的?” 阿海好像并未觉得不妥。 “你把那个坏人放跑了!”我再次提醒到,但是阿海不为所动,还是紧紧抓着。 “太扫兴了,我马上便可以再扔几个过去的!”是的!我的表情很不满。 可是当阿海将一条鱼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马上变的开心起来。 “你去抓鱼了吗?” 阿海没有回答,但是表情没那么严肃了。 “还有酒吗?”我看到他的手里还抓着一个酒壶。阿海随手把酒壶递到了我的手里,径直的向着院内走去,我由于太兴奋今晚可以开荤,竟忘记了窗户纸的事,当我跑到阿海的面前时,他已经全部看到了。 我灰溜溜的拿着酒壶跟鱼,不情愿的把鱼交了出来,但是阿海却没有要接的意思。他只是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然后把我手中的鱼拿走,然后很自然的向着厨房走去。他竟然没有骂我,而且也没有黑脸,只是埋头做起鱼来。我当然很开心了。我高高兴兴的拿起水盆,兴高采烈的打水,然后向着厨房跑去,可是我忘记了厨房脚底下有个门槛,脚没有抬过去,稀里哗啦一盆水被我泼了出去,而且我还摔了个狗吃屎…我以为这已经是我最惨的时候了,确实这应该是我最惨的时候了,当我爬起来,我看到阿海一脸嫌弃的望着我,原因是我把一盆水一滴不剩的泼在了阿海的身上。阿海这次脸完全被气绿了,起身要走。我可怜巴巴的抓着他的大腿,“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让我换身衣服去!” “换衣服?只是换衣服吗?”我马上站起来,在身上擦了下手。 “你先去换吧。” “啊?”我看了下自己的衣服,还行!只是膝盖,破了个口子。“我没事,你赶紧去换吧,我都快饿死了。”然后他把我抱了起来,“这是什么鬼?”我紧张的都不敢呼吸了。最后他把我放在椅子上,然后在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块,慢慢的包扎起来。这一刻,我的心是激烈的跳动的,我大气不敢喘一下,偷偷的看着阿海,阿海动作很娴熟,幅度也很小,而且很认真,所以我根本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包扎好后,我想我的脸,应该红的像个苹果了吧,我感觉到整个身体都是热的。我扭着头不敢看阿海,直到阿海起身离开,我才偷偷的瞄了一下他的背影。 没有我的帮忙下,阿海很快将一盘美味丰盛的鱼给端了出来。鱼的上面撒了一些红红的东西,味道酸甜可口,再加上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刚开始我还一副很斯文、很害羞的模样,可是尝了一口以后,不自觉的筷子变快了起来,好吃的想哭。 我想阿海也被我的吃相给吓住了吧,只是往嘴里送米饭,菜都没夹几块。是的!好丢脸,而且每次都很丢脸,直到一条鱼吃了有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礼貌的问题,于是低着头,开始往嘴里送米饭。我是太久没吃肉了?我想是吧,怎么那么没把控?我沉浸在自责中。直到阿海放了两个酒盅,并倒上酒。 “你以前很喜欢喝酒的…”阿海端起一盅酒下肚。 难道我是个酒鬼?我把头低的更低了。怎么那么丢脸,原来以前的我,是那么丢脸啊。 “你还会念一些我们没听过的诗。”阿海继续倒了一盅,再一次下肚。 诗?我会念诗?还好不至于全部的丢人,我稍稍的把头抬了一下。 “至于过去…”阿海望着我犹豫着。 第七十七章阿海第一次变得不一样 我抬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我暂时做主为你保留着…”他将一盅酒再一次咽下,然后放下碗筷向着屋里走去。 这算哪门子事啊?到底是好是坏?你为我保留着,你到底是快乐呢,还是不快乐?假如不快乐,还不如一次说出来呢。我烦恼的放下碗筷,然后将一盅酒咽肚。不过这酒喝起来确实不错,微辣又甘甜,而且热乎乎的。连着喝了七八盅,然后把剩下的鱼全部吃光了。嗯嗯!好喝,而且还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很过瘾。我觉得做酒鬼挺好的,潇洒、不拘小节。不是有一首诗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我今天不举杯邀明月了,我要邀太阳,太阳底下也有影子,照样可以潇潇洒洒!” 我可能喝醉了,管他呢!喝也喝了,醉就醉吧!喝醉了怎么了?酒就是让人醉的!不醉喝它干嘛?既然醉了,就应该办醉的事情。要对的起自己咽下的那些苦愁水。我摇摇晃晃的一脚把门踢开。 “阿海!你喝那点就不喝了?两壶怎么够,你应该买三壶!不是…是四五六…六七…对!七壶才对!”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对着什么说话,我想应该是阿海吧,否则我怎么可能说那么多?“你好小气,怎么只有两壶?”然后我感觉有人在拉我的手,“你放开我!你这个色鬼!你放开我…我还没跟阿海说完呢!我有好多好多话对他说呢。” 那个人暂停了拉我。 “嘘!这些话不能给阿海听的,可我就想说说…” 他没吱声。 我继续说道“我花木兰怎么了?我不觉得我丢人!真不觉得。阿海你不就是帅点?冷酷点,冰块脸点?喜欢皱眉头点?”我边说边模仿,反正我的能表现出,阿海的模样。 “这…这我都没嫌弃,真的…没觉得不好…我知道你对我好…这就够了。你今天为我买的鱼,为我买的酒,我都喜欢,而且是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你怎么就不开心呢?你为什么不开心!”我打了个嗝,很痛快的打嗝,这样才舒服嘛。 “人就应该痛痛快快的!你开心你就说你开心!你不开心你就说你不开心,没必要委屈你自己,我也不想让你委屈你自己。你说…你今天说我的过去你要暂且决定为我保留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口快吐出来的胃内容物,又被我咽了回去。 “你为我保留着可以,这是你的决定,可你应该开心啊!我没希望你为我保留的,我也不强求你做那么多,我什么都不是,又或者我什么都是,我很出身卑微,又或者我有血海深仇,这些你都可以给我,我不希望你对我做什么或者牺牲什么,真的…我愿意承受这一切,即使是很沉痛的代价,我都愿意,我花木兰真不希望欠谁什么,我欠不起,也还不起,所以该给我的,都给我吧,我愿意接受…阿海…”我说到此处的时候,被一张唇吻住了。 我瞪大了眼睛,待在原地。一下子头脑仿佛清醒了许多。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被抱上了床上。我的衣服慢慢的被解开,我能感受到他热情的像团火。他是个行动派?这么直接?我拒绝?又好像不好…我紧握着拳头,随意吧,我想我是真的醉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我是被耀眼的阳光给叫醒的。昨晚的春梦有些让我难为情,而且居然是跟阿海。我已经花痴到了这种地步。当我转过身的时候,发现阿海正躺在我的旁边,而且是光着膀子的。我是七魂少了三魄,我马上检查自己的身体,也确实是光光的。 “啊!”我大叫着,想死的心都有了。我马上裹着被子往一边躲,却不料,阿海一把又将我抱进了怀里。 “你醒醒!你醒醒!”我一只手啪啪的打着他的肩膀,他慵懒的睁开眼,然后又闭上。 “是我喝醉酒了,还是你喝醉酒了?你趁人之危!” 他保持了依旧的方式,那就是漠视。我伸出脚准备要踹,但又想到他还没穿衣服,然后又把脚缩了回去。 “醒醒啊!该起床了。”我挣脱出他的环抱,依旧把被子裹的紧紧的。 他不耐烦的光着身子,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拿起衣服,我由于害羞用被子捂着头。就是个流氓!在我喝醉酒的时候…哈哈哈,不过好像还挺开心的,真是个色鬼!我偷偷的把头漏出来,他已不见了踪影。 “走这么快?”我完全露出头来,我的衣服工整的放在床边上。“还挺有心…好丢脸!好丢脸…”我又将被子蒙在头上,有一些小兴奋,感觉幸福爆棚了。“我以后就是阿海的妻子了!好开心…”我裹着被子在被子底下乱蹬,“可是又不对…”我猛的露出头来。“他还没说要娶我呢!我可不是蔬菜地里的烂茄子,没名没分?”顿时又觉得尴尬起来。“他该不会把我认为成那样的女子了吧!”我忐忑的再一次将头蒙上,不一会听到阿海的脚步声,从外面继续传进屋里。我故作睡眠状,把头扭过去。“他该不会赖账吧?”心里嘀咕着。 “吃饭。” “吃饭?”确实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可是现在哪有心情吃饭,吃个大头鬼啊!我依然不动的躺着。 “不吃饭就没时间出去逛街买东西了。” “出去?逛街?”我兴奋的把头露出来,我看到了咸汤跟油条。太开心了。刚要伸手去抓,忽想起没名没分的吃什么饭,然后又把手缩了回去。“逛街干什么啊!有什么可逛的!”我想我的脸一定臭到了极致。 “你不要拜堂用品啊?” “拜堂用品?”我的兴奋已经完全显露出来了。不行!要低调。“哦…”我伸手准备拿油条,忽又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呢,所以马上又将手缩了回去。 阿海望着我,我望了一眼衣服,阿海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走了出去。 他刚走出去,我刷的一下把被子都撩开了,高兴的穿上衣服,幸福的梳头,兴高采烈的照镜子,我花木兰要嫁人了。随手准备拿油条,不行,还没洗手呢,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出去,洗了把脸。 第七十八章阿海的新娘 街上依旧冷清,店家都没开门,还说买东西,看都没有看的,别说买了。我不愉悦的踏着脚步,完全没兴致的跟在阿海的身后。阿海似乎感觉到我的小失落,于是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我悻悻的微笑了一下,不能怪我有些小失落嘛,一辈子能大婚几次?拜堂要如此简陋?我是不是应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怎么可能,那就不是我了。不过内心还是很幸福的,要知道娶我的可是一个极品男。 我随着阿海走街串巷的,愣是没找到一家店开门的。而且脚累的要命,我蹲在地上不想动了。阿海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手里又拿起那颗红玉珠。切!我还有白玉珠呢。谁怕谁!此时我才想起,我有白玉珠他有红玉珠,难怪我们是一对呢。不由得又脸红了。可能,阿海是一头雾水,女孩的心事,男人怎么可能懂? 我蹲下来,明摆着想让他背我啊?他倒好,拿出颗红珠子,是要跟我开战吗?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脚累了,走不动了,需要抱抱了。我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阿海,阿海随手将珠子一扔,我整个被驾了起来。好神奇的珠子啊,竟然有这样的法力。我激动的坐在半空中,满意的笑着。这比让阿海背我都刺激。我兴奋的被阿海这样带着,对于买嫁妆,完全不关心了。当然,也没有一家是开门的。 最终阿海把我带到了海边,海边的空气很新鲜,咸咸的海风拂在脸上,湛蓝湛蓝的海面,几只白色的海鸥飞过。我是个喜欢玩的人,对于新鲜的事物有着极其热爱的欲望,这里比那个小房子舒服多了,我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感受这很难遇到的好天气。阿海在埋头找着什么,样子很认真,我却无心关心他的想法,我只想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躺会。关于拜堂那件事,我已经完全不介意了,反正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他也不能退了。这样恶劣的环境,我还要要求什么?不管了,享受完以后再说。 过一会儿,阿海不见人了。我慌了起来,赖账不成?死阿海。是啊,我就这点小心思?其实我是着急,毕竟那是我家男人了。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好吧,我应该矜持,毕竟我也是位美女。哪有心事想这些?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阿海尸体飘在海面的画面。 “阿海!阿海!我不要拜堂了,你回来吧!呜呜呜!”我这是真难受,谁让他偷走我的心了呢。我完全慌了阵脚,在海岸上来回奔跑起来,鞋子掉了都不知道。 直到阿海浮出水面,我的心才真正的落肚里。阿海游到岸上,手里拿着个东西,我完全无心看这个东西是什么,只是着急的抱住他,生气的用拳头在他眉头上捶了一下。“你去干什么了?” “这个…” 是颗发红的石头,边缘光滑,形状有一点小三棱,可是棱角很圆滑,摸起来凉凉的。 “就为了这个?”我是不是有些不懂风情?而且有一点不够雅…就是嘛,为了一颗石头送掉性命怎么办? “这个…”阿海本来想说什么,可是又看看我,不在说什么了。 “以后不许突然消失了!”我生气的背过去他。 “总不能让你这样嫁给我吧?”他淡淡的说道。 然而正因为他淡淡的说道,我的心才完全被融化了。“笨蛋!你真是笨蛋!”我转过身子,捶打着他的胸口。他将我揽入怀中。 “该回家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时间飞快,转眼已经傍晚,不过这里没有炊烟,没有老翁也没有小孩,只有斜阳与人家。我揽着阿海的胳膊,向着村落走去。在途径一家门口时,发现人家门口放了一堆红色的东西,包括红色的被子,红色的花,红色的窗纱。我与阿海面面相觑,然后抱着这些离开了。 回到家,天色,黑的只剩一点点的光。我与阿海迅速布置了新房,幸好还有新娘装与新郎装。我们同样迅速换上衣服。我把头纱蒙在自己头上,等着阿海来牵我的手,可是左等右等怎么也没等到阿海牵我的手,实在不耐烦,我便将盖头掀了起来。却看到阿海站在我的面前,我有些傻眼,同时也有些害羞。就是嘛,哪里有让新娘自己掀盖头的。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盖头盖上。可是又是左等右等不见阿海掀盖头来,于是我又将盖头掀了起来。此时,阿海不见了踪影。这算是哪门子事啊!我把盖头扔在床上,跑到外面找阿海,却看到阿海坐在院子里喝酒。这让我有些不解。我乖乖的坐在他的旁边,端起了那壶酒,仰头喝了起来。我知道他有心事,他经常皱着眉头,怎么可能没有心事,可是他不愿意说,我只好假装我不知道了。 阿海望了我一眼,然后将酒盅向我这边移了一下。我明白他想让我给他倒酒,我偏不,而且拿着还不放,谁让他让我心里不爽的,我才不会乖乖的听他使唤。 他叹了口气。“你现在处于失忆状态…” 我望向他,并且做了个鬼脸,难道你要告诉我失忆的真相?我猜他暂时不会。所以我再一次喝了一大口酒,“你要告诉我真相?”我其实也蛮期待真相的,糊里糊涂也不是不好,只是想着有一天总会知道,还不如听阿海来告诉我。 阿海沉默,然后将酒壶从我手中夺了过去。尽管我一点都不想给,可是他心里闷的慌,我就让着他了。 “你该不会怕我离开你吧?” 阿海倒酒的手,悬在了空中。有那么几秒,然后继续倒了起来。 我是说中了?我有那么重要?其实我心里是美滋滋的,我喜欢阿海在意我,就如同我在意他一样。 “你以前有喜欢过一个人…”阿海说道。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明显,我是被好奇心战胜了。 阿海望着我,然后把一盅酒咽下。 他又要沉默?是他准备要告诉我的,现在总不能怪我好奇吧? “怎样呢?” “什么怎样呢?”我疑问的望着阿海。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阿海扭着头看向别处。 第七十九章他原来是王子? 现在轮到我皱眉头了。这是什么意思?然后突然脸红了。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将酒壶抢了过来。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也不掀盖头,也不表态的,把我弄得如此尴尬。 “你去再准备一个酒盅去。” 这是让我干活吗?我可是新娘子,怎么大婚当晚,去洗酒盅。“我不要去,我可是新娘子。” 阿海无奈的用酒将自己的酒盅洗了洗,放在了一旁。自己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我也要喝酒。”我眼巴巴的望着阿海,阿海没办法,从厨房拿了两个酒盅。此时我才意识到,可能一会会有人要来。可是在这个到处清冷,人人避不出户的地方,会有谁来呢? 不一会有人敲门。我又看一下自己的新娘装,马上要去屋里躲一下。却被阿海一把拉住了。 “你不用怕,他不是外人。”阿海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我疑惑的望向门口,是一位老者。这并未让我特别注意,只是在进门的那一刻,这位老者准备要跪,却被阿海拦住了。我的心,不由的惊了一下。阿海会是什么样的身份,竟然会让这位老人下跪?我安安静静的将三个酒盅斟满,又安安静静的待着,老者望了我一眼,我不知是该行礼,还是等着接受行礼。我望了一眼阿海,阿海介绍道“这是舅舅…” 舅舅?我马上行跪拜之礼。却被舅舅拦住了。“使不得…” 为何会使不得呢?我再一次疑惑的望向阿海。 “舅舅暂无官职…” 我更加疑惑的望着阿海,我感觉整个空气都是凝重的。 “那些喜品不知还够不够用。” 因为舅舅在场我不好多问,只答“多谢舅舅厚爱,喜品很是合用。” “那就好。” 原来喜品是舅舅故意放到门口的。我忽想到,那么这些酒水,还有昨天的鱼也是了? “来,舅舅,孩儿敬舅舅一杯。” 我乖乖的也跟着站了起来,说实话跟长辈待着,确实很拘束。 舅舅喝下,示意我们坐下。 “还是没有告诉木兰?” 阿海显得有些为难。 “我去弄几个菜去。”我是很识趣的,既然阿海不想让我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 “今日是你的喜事,不必下厨房,咱们三个坐下聊聊便可。” 看来舅舅是打定主意想让我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我望了一眼阿海,阿海点了点头,我方坐下。 “柔然又侵我大魏了。” 我瞪大了眼睛听着这句话,他们在讨论国事。我的心有些跳动的厉害,我咽了口唾液。 阿海沉默没有支声。 “木兰既然跟你成了亲,你的身份,也应该告诉她了…” 阿海皱了下眉头。 难道是很大的身份?只是阿海还是很犹豫。 我有些稍稍的坐不住了,该不会我嫁给了魏帝了吧!他的后宫…找上门了?我这新媳妇其实是就是一个小媳妇?从今天起我要跟别人分一个男人了?丫的,这是坑老娘呢?呸!呸呸!女儿家家的,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过…这话是哪里的话?怎么说起来这么顺口?完全适合我的个性。我疑惑的望着阿海,可是阿海还是不想说出他的身份。我又疑惑的望了一眼舅舅,然后拉了一下阿海。阿海望着我,我望着她。 “木兰…”舅舅喊道。 我站起来答应道“是。” “这是元焘…不是…是阿海娘亲生前的遗物。” 我看到是一对玉镯。可我清楚的听到,舅舅提到元焘。元姓是国姓,是君王的姓氏…我收起疑惑,毕恭毕敬的将玉镯接下。 “阿海娘亲生前曾嘱咐,待阿海结婚的时候,将此玉镯送给新娘。” “嗯。”我诚恳的点了下头。“我会好好珍惜的。” “木兰…”舅舅又说道,只是有些欲言又止。 “舅舅尽管说…” “阿海…”舅舅把身子扭了过去,我听出了有些哽咽。“阿海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对他…不离不弃。”说完舅舅走了。 听完舅舅的话,心中难免忧伤,阿海该是有多让人心疼,竟然把他交给了我,好像我是一个爷们,阿海是个女子一样。不过既然舅舅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阿海很苦了。我安慰的望向阿海,阿海臭着张脸,向屋里走去。 这样的人还交给我了,还让我不离不弃。他不冰块别人就已经阿尼陀佛了。 我收起自己同情的表情,大步向着屋里走去。但我心中还是有诸多不解。可是阿海不说我也不方便问,谁让舅舅把他交给我了呢。可我本来就是一个直肠子,马上要说出口的秘密,被梗在了那里,什么感觉?我抓狂的躺倒床上,也懒得做那套掀盖头的事情了。我想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可阿海就是一个木头,最能耐的事情就是憋着,他不说,我又要装好人不问,那他肯定不说的。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反正就是睡不着。都提到国事了,这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了,还撑着不说!舅舅今日过来,肯定是想让阿海把一些事情告诉我的。我知道阿海是在意我的情绪,可是阿海不说,我不但睡不着,而且会有一种愧疚感,我不能让阿海为了我,耽误了国事。我最终还是开口了。 “今日舅舅提到元…焘…” “嗯…” 嗯是什么鬼!嗯能解除我心中的疑惑?“不管了!我也不做什么大女人了,反正今天你不说,我怎么也睡不着,你必须把今天的所有疑惑告诉我。” 我总觉得这样做才是对的,阿海依旧闭着眼不理我。其实我挺讨厌他这样的。可我又不能完全不顾及面子,毕竟我可不是泼妇。 “好!你睡,我出去溜溜弯。” 我起身要走,却被阿海一把压在了床上。 “你很想知道?” “嗯。”我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都关系到国家了,再耽误…岂不是不好?” “我是魏国三皇子…” “哦…”我点了点头,“啊?”这剂火药上的蒙,把我炸的稀里哗啦的。半天,跟我相处这么长时间的是位皇子?我惊讶的完全说不出话来。阿海目视着我,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在等我的反应,还是在干嘛? 第八十章我中路圈套 “那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我扭过头不敢看阿海。 阿海依旧盯着我,只是他却没回答。 “不是要告诉我吗?”现在怎么沉默了!阿海放开了我,平静的躺好,眼睛里有些无奈。 “为什么不能说?”我坐起来望着阿海,阿海却逃避的不敢看我。那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懦弱。我慢慢的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原来我对于他是如此的重要,竟可以威胁到那个冷漠的他。 事情暂时放在了那里,接下来的日子,我从未提起,我在等他的开口。我现在学着有点乖了,尽量克制内心的好奇。我的过往,在脑海里被描绘了上千百张图画,我该不会是个奴婢吧?这也不太实际,我这通身的香气也不像奴婢不是,再说我这冒冒失失的性格,哪个主子肯要我?而且我还会武功,该不会是跑江湖的吧?可是跑江湖的怎么会碰到皇子的?我应该不是公主,公主跟皇子私奔?也太离谱了吧!我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阿海还是不让我出去,他怕我有危险,可我就是不想安稳的待着,只能偶尔爬上树上,看看外面清冷的路口。这两天我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阿海没有透漏过,反正每天都是吃鱼,偶尔吃一些野菜或者海带。鱼虽好吃,可真架不住天天吃,这样下去我非变成鱼不可。 这个村子太清冷了,好多人都偷偷搬走了。昨天我便看到一家,拖家带口的,慌慌张张像是防着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此猖狂?把好好的村落,弄得如此凄凉。我对于这件事是有些不满的,阿海不希望我管,他嘱咐我好好待着,可是再待下去,整个村子只剩下,我们两人了!这样防着也不是办法不是,而且我从心里觉得阿海作为皇子应该做点什么。只是阿海离开皇家的来龙去脉,我都不清楚,又不敢轻举妄动。唉,还是好好待着吧,我把身子倒挂在树干上,摇晃着,思绪着。 落在地上的麻雀扭着小脑袋,像是在寻找什么。院子里的蝴蝶也比往常多了,说来也是件奇怪的事,院子里没花,哪来的蝴蝶?它们也不怕麻雀把它们吃掉。突然一只黄莺从我面前飞过,并且有停留的意思,我恐慌的把身子翻上来,摇摇晃晃差点摔倒,正在此时,我又看到那天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人了。这一次我可不能放过他,我偷偷的跳到离墙头比较近的一根树干上,然后从兜里故意捡了几颗比较大的石子。今天姑奶奶就送你几个比较大的金疙瘩,让你以后还敢鬼鬼祟祟!我瞄准了,随手就扔,扔的又猛又准,他躲都躲不及。哈哈,别的姑奶奶可能还欠缺点,但这扔石子,可是我最大的爱好,在院子里无聊我就扔石子逗鸟的。不过鸟不可以真打中,否则它那小骨头可受不了我这石子,不被打的半条命没了,也被打的骨折重伤。而对于人,我可以没有这样的顾及,怎么准怎么打,怎么有意思怎么玩,尤其是这种鬼鬼祟祟没安好心的家伙,绝对不可以手软的。不过,这人也怪,被打疼了也不跑。即使小偷,被发现了,还慌慌张张偷跑呢,所以他的行为,激起了我的,严重防备心里。 “看来姑奶奶扔的还不够狠,否则你也不会还待在那里了!”我白了他一眼。 他却彬彬有礼的向我作揖。这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你干嘛这样?”我问道。 “让姑娘受到惊吓了,小的可不是什么坏人。” 把我当傻子呢?哪个坏人说自己是坏人?“切!你是干什么的?”我没好气的说道。 “小的只是觉得这院子异常的清香,所以过来看看。” “香…香吗?”我奇怪的望着树下的他。 “很是清香。” “你不怕被抓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小的都这么把年纪了,他们抓我还有何用呢?” 也是,他年纪确实不小了,最起码已经超过壮年了。听说他们抓的只有壮年。“你这样鬼鬼祟祟很没有礼貌!”我训斥道。 “是!是小的考虑不周。” “嗯!那你走吧。” 他好像有些为难。 “难不成要住这里?”我白了他一眼。 “并非如此,小的只想问一下,此香是从哪里来的?” 我稍稍有些不耐烦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都一大把岁数了,来找香,看穿着整整齐齐,确实是个富家中男人,虽说年龄已过壮年,但并非花甲,肯定是个风流中年。看在他刚刚彬彬有礼的份上,暂且不发火于他。 “我们院子里种了好些花草,所以显得有些香而已。” “这样啊…我以前曾认识一位姑娘,从小身上带香,我以为会遇到故人呢。” 他认识的一位姑娘…该不会跟我的身世有关吧?我的好奇心,被吊了上来,正好我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若认识那位带香的姑娘,岂不是刚刚便认出我来,何必等着我发现呢?不可轻易透漏自己的身份。 “是这样啊,我并未发现有这样奇怪的女子。” “哦…这样…那,小的打扰了。” 他要走了吗?难道就这么走了吗?中年男人转过身子,又回过头望了我一眼,我想再问一些关于那名女子的事情,又不好意思问,只能眼看着老头慢慢远走。可身世就在眼前,难道就这么放弃?也太不甘心了。我跃下树干,跳到墙沿上,然后飞下地面,小步的跟踪这位中年男人。只见他左转右拐的走出村落,向着海岸走去。我犹豫着要不要跟,却发觉身后有人在跟踪我。难道是中计了?我握紧了白玉珠,然后继续跟着中年男子向前走。总是要避开一边的,两面夹击肯定会吃亏。既然中年男子假装没看到我,那么我何不继续跟踪,然后另找机会,免得打草惊蛇。 我计划着,跟踪着,但是一眨眼,中年男人已不知去向,看来这里有机关,既然这样,何不换个方向?我加快脚步,向着水潭走去。可能我的躲避,惊动了跟踪我的人,我感觉他的脚步正在加快。既然中年男人已经不知去向,那么就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我握紧了白玉珠,转过头,却看到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站在我的面前,只是他的胡子以及凌乱的头发让人感觉他有些沧桑。不过从他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了一些什么,但又好像不太明确。我怒视着他,充满着敌意,他可能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然后站在了原地。 “木兰…” 第八十一章一个知道我名字的男人 “木兰?”他知道我的名字? “我在这里找了你好多天…” 他找我干嘛? “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还活着,我有多高兴。”他准备向我扑过来,我马上后退。 “你不认识我了?” 我的眼神告诉他,我确实不认识他了。 “你是不是受伤了?”他激动的又要向我扑过来。 “不许动!”我警告道。 “我是慕容博啊。” 我还是很防备的望着他。其实我现在就是个纸老虎,我的招数,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能凭借白玉珠的灵力来做挣扎而已。 “是不是元焘把你变成这样的?他对你做了什么!”他皱着眉头,很生气的望着我,好像很在意我一样。不过,他竟然也认识阿海。 “我失忆了,我不认识你是谁。”我说道。 “失忆…”他有些惊讶,但马上又认可的说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现在没事就好…”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是摔下来的吗?”我惊讶的问道。 他定睛的望着我,“元焘一点都没跟你说过过去?”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难怪…” “你知道我的过去?”我急切的问道。 他望着我,“你记得有个叫程宇的人吗?” 我认真的想着,可是脑海根本没有这个人。 “那么木津呢?” “木津?木津是谁?”我脑子依然一片空白,这让我有些紧张。 “元焘是皇子,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有听他说。” “木兰,你怎么都忘记了…我做的一切又都付诸东流了吗?” “你做的一切。”我的内心一片恐慌,我怕所有的一切都是错的,我害怕自己辜负了别人,我的心很乱。我后退的不敢正视那些事实。 “木兰!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马!你怎么可以,每一次都将我忘记!”他痛苦的说道。 这个叫慕容博的人,紧紧的抓着我。我看到他眼神里的急迫,也看到他眼神里的痛苦,那些都是真的,是真情流露,那么我与阿海呢?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好乱,可是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对不起…”我后退着,我想去找阿海。可是这时,一帮人拿着刀出现了。 三三两两的黑衣人将我们包围,我望着这个叫程宇或者慕容博的人。他可是正当年啊!长得也不错,可不是美餐?我被他连累死了!我怎么那么悲催。我握紧白玉珠向着慕容博靠近。看来一场打斗在所难免。 “你可以吗?”我小声问道。 “不敢说…” 不敢说是什么鬼?“你该不会一点武功都没有吧?” “他们人比较多,没有交手不敢下结论。” 你是在玩我吗?我没好气的白了慕容博一眼。我可是被你连累的好不好,竟然说不好说。 “你们停止抵抗吧!” 是刚刚那个中年男人。他与慕容博不是一伙的?我疑问的又望了一眼慕容博。慕容博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这,更证实了我的推断。“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小的只是见机行事,并没有冒犯之意。” 一圈人围着我,还说什么并未有冒犯之意?那他们都是来围观的?还是来当围墙的。我没好脸色的望着这些穿着黑衣不敢以真容貌示人,却被这个中年男人强说成围观或者围墙的家伙们。是的!老娘很不开心,老娘完全被吓住了,老娘本来武术不精,惹是生非,明明应该听阿海的话的,却自作主张溜了出来,尽管我向上天保证,我是彻底忘了阿海的嘱咐的,但祸事已在面前,说什么也都晚咦。唉!我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说什么呢!”我越想越觉得生气,明明是心机婊,还丫的说的冠冕堂皇,好像我是一傻子,他只作了君子而做了的见机行事的事一样。“切!你这句见机行事难道是说我被围着,是你正当的恐吓了?对我也是有礼貌的举动了?”没办法,只能靠说服来取胜了!谁让我寡不敌众呢! “那么姑娘是何意思?” 我当然是想让你把我放了,或者把阿海叫过来解决啊。但这样好像可能性不大,他个老狐狸!肯定也不会答应的。对啊!他又不是傻子!那好吧,既然这样,还是要试试的,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手。“那这样吧,为了公平期间,咱们一比一的来一次比试,我要是输了,便跟着你们走,假若我要是赢了,你们放我们走。意下如何?” 中年男人想了想,转动了一下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说“好!就依你。” “那好,我选慕容博出场。”慕容博无辜的望着我。“怎么?难道不想应战?”我瞪了慕容博一眼,然后小声的嘀咕道。这可是我费了一番口舌要来的希望,你可要把握好。 “慢着!”慕容博说道。 “慢着?”我有些小生气的瞪着慕容博。慕容博并不准备理睬我,而是上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好几天没吃饭了,可否吃饱了再战?” 我听到了什么?怎么可以有,比我脸皮还厚的家伙?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给他个馒头。”中年男人说道。 我没听错吧?这算哪门子事啊,我简直也是服了。 慕容博接过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他吃的很快,我都替他感到噎的慌。 “现在可以比试了吧?”中年男人说道。 “嗯!可以了。” 这是什么对白嘛。我在等,中年男人会出谁呢?我望了一圈的黑衣人,没有一个出来。难道都畏惧了?不过,这样很好嘛。大家都不出来,我们不就胜了?正在我高兴的以为,这场比试以我们胜出为结局时,中年男人站出来了。 “该不会他亲自上吧?”我小声的嘀咕道,然后看看慕容博。“你可以吧?慕容博。” “应该可以。”慕容博回答道。 “什么是应该可以。”你必须可以才行,要知道我们的命都在你手上呢,你一不小心,我们全部会被杀死的。 “好!我一定可以!” “嗯!这还差不多。” 这个中年男人竟然要直接上,看来他很迫切想要杀死我们,既然如此迫切,还听我们的要求干嘛?真是个古怪的老男人。 只见中年男人,伸手做请的手势。 第八十二章迷林 慕容博也做好了要开始的准备。 中年男人重心前移,一个猛踢向着慕容博的脸部踢去,慕容博双手防御,对方的猛踢被防住。慕容博趁力打力,趁着中年男人将重心转换的时候,一个扫地,向着中年男人的底盘击去,中年男人很是灵活,一个空翻,便躲过慕容博的这一招。既然横扫不行,那么再来个平地一声雷。慕容博弹之,紧跟不舍。中年男人似乎预料到了这一点,他趁慕容博的上击,而凭借这一击将身体平衡,一个飞跃,不但化险为夷,而且节节高升。中年男人猛打力防,气势如虎,招数如刀,每一招都可能危及生命。 慕容博却以柔克刚,他每一招故意将节奏放慢,以静制动,动作连环间富有弹性,看似轻柔,却力大无穷。这样一猛一柔,招数个个出神入化,可谓是高手对抗高手。看来我把这个慕容博扔出去是对的。他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说实话这场搏斗很精彩,对于武者是有很大学习空间的。毕竟我是一个武功薄弱的人群,学习是很重要的,也不能完全依靠白玉珠不是?可是,我觉得中年男人的目标是我,他明明是来抓我的。 至于眼前的这盘美餐,我想他应该不太能吃上吧,慕容博那么一高手,假如没有我,可能早脱身了。我这样想着,也觉得自己这样想是有道理的。慕容博的武功都如此高了,脱身是肯定没问题的,那么我溜之大吉呢?还是溜之大吉?我认为这个决定是最靠谱的方法,完全可以保证两个人平安脱险。我谋划着,然后为慕容博助威着,并且边助威,边留心侍卫的注意力,看他们的心思有没有在他们的比试上。 “慕容博加油!击他底盘!对!对!对!就这么来!”我见招拆招,虽然武功我不太强。可是他们每出一招的目的性,我是很清楚的,带有目的性的出手是有一定的连贯性的,否则他们的招数不可能击退敌人。 由于我出招成功,这些黑衣人开始注意起我来。没错,姐就是这么有魅力,可以带动一波人的注意力。我慢慢大胆的向这些黑衣人靠拢。“他这一招假如再低一点,对方肯定会被击中的。”黑衣人们,顺着我的话留意,并且认为确实这样。我这样的讲解让他们对武术也有那么几分入门。而且高手之间的对垒,是十分好看的,假如老娘不是怕连累慕容博这个家伙,才不舍的走呢。 我继续加大音量,支持慕容博,黑衣人也放松了警惕,大家被我叫到一起围观。“你们的师傅一定没交给你们这一点。比试的时候,要想学东西,必须认真,跟着他们的想法走,每一个招数其实是连贯的,什么是无招胜有招?就是这么会事,你们先注意观察他是怎么横踢的,他的腿到底蹲了有多高,必须把这些招数拆开再连贯,然后把想法贯通,那么就可以是位高手了。”我津津乐道的分析着,黑衣人认真的听着。可是我又怕他们体力不支,那么我这一番的教导,岂不是白费了。我趁他们打的激烈,士兵看的入神之时,偷偷的溜了出去。 当我跑到大石头上时,他们才看到我。可是已经晚了,我迅速躲到绿林,慕容博在后面大叫着,说什么…别进绿林。我才不信他呢,难道要留着被抓?那个中年男人那么狡猾,我才不要再被耍呢。我义无反顾的走入绿林,林子很潮湿,可能这个林子有点古怪,其他人确实没有跟过来。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林子的风有些加急了。现在又不能回头,我决定先停停,反正他们也没进来。我坐在一棵特别粗大的树的地下,它的根很粗,几乎比我的胳膊,还要粗两个要多。树根很光滑,一点都不革屁股。 不一会风小了,整个空气也温暖了起来,我靠在树上准备好好睡一觉。可是当我躺在树上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动弹不了。我像是被绑在了上面,根本无法抽身,渐渐的眼前一层迷雾出现,我根本呼吸不得,我挣扎着,直到自己的喉咙被卡住一样,完全呼吸不得。我想我这次真的要死了,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完全跟我穿着不是一个朝代的人,她看起来很古怪,头发烫的卷卷的,眼睫毛好长,五官跟我特别像,只是那身衣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望着我,我望着她,这是我心中的自己吗?我会如此的叛逆?“你还没醒过来?”她对着我说道。 “你是谁?”我模糊的问着。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我不太懂…” “你以后会懂的…” 我摇晃着头,渐渐的她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我听见有人在说你该醒了,你该醒了。 “你是谁?”我挣扎着,然后猛的醒了过来。却看到慕容博抓着我,然后我又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我防备的甩开慕容博,然后没好气的望着那个中年男人。 “公主…”中年男人这样喊我。 我完全被这个中年男人给搞蒙了,我是公主?我怀疑的望着慕容博,我可能只能信任他了。慕容博抓住我的手,点了点头。 “公主?”难道我跟阿海是兄妹?我震惊的望着慕容博。 “对,你是后燕的公主。” “后燕?后燕是另一个国家吗?” 慕容博点了点头。 “那与魏国…” “是敌对关系。”慕容博说道。 那岂不是与阿海要为敌了?我心里变得如一团麻,一团乱起来。也可能是她们认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公主呢? “你们应该是搞错了,我不可能是公主。” “你天生带香气,只有后燕的兰馨公主才会天生身带香气。” “那…那是跑不了了…”我失落的说道,然后突想起,“那你们为什么会在魏国?” “这个说来话长…”中年男人说道。 “你先养养神,明天让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我疑问的望着慕容博。 “是的。” “这个人是谁?” 第八十三章我是个公主 “你先睡,我明天告诉你。” “这样啊?”我本来想继续问下去,又怕人太多,有些话不能说。“刚刚…我为什么会晕?” “因为你进了迷林。” “迷林?” “是的。里面最粗大的那棵树是迷树,凡是靠近它的人,都会被它迷倒。” “还有这样的植物?” “它已经存活了一千多年了。整个绿林都是它的繁衍,假如再去的晚些,有可能你的性命将会不保了。” “它会吃点我不行?”我随意的说道。 慕容博却很认真的说道“是!” 都怪他们,干嘛对我紧追不放?我没好气的瞪了,中年男人一眼。 中年男人马上道歉,“原因是人多嘈杂,实在不敢公开您的身份。” “你们两个不是认识的?”我望着慕容博说道。 “因为有些事不太信任,怕你受伤,所以才与其产生争执。” 我看着他的眼神,倒不像是说谎。 “这些还是不能说?” “明天一起告诉你,明日将会有一个很长的故事留给你,所以你必须今日养足了神。”慕容博帮我盖好被子,嘱咐道。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知道,像是在卖关子一样。不过又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事情,所以乖乖的盖好被子,准备明天接受审判。 等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阿海知不知道我是公主?他以后会跟我去后燕吗?唉…对了,今日之事,还没告诉阿海呢。他会不会惊慌?我越想越觉得不安。不行,我的跟阿海说一下去。我坐了起来,于是,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可是一开门,门外竟然还守着两个人。那正门不行,只能后窗了,当我打开窗户时,后面竟然同样守着两个人。这可是把我给彻底难住了。我在屋里踱来踱去,准备用酒盅,把后窗的这两个人打蒙。我拿起酒盅,慢慢的把窗户打开。必须射中碟宇穴才行,而且是两个一起。我身上都捏一把冷汗,我趁他们换岗的时候,飞身跃起,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三三两两将酒盅砸在他们的穴位上,只是当我起身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哭的声音。 我向着哭声的地方走去,不过怎么会是男人的哭声呢?这让我有些匪夷所思,男人哭这么哀怨,而且连绵,确实让人有些想嘲笑。不过当我从门缝里看到,黑压压一大片男人的时候,我彻底被震惊住了。这跟镇上男人失踪事件肯定有很大的关联,当我准备再看清一些的时候,几个侍卫围了上来。被发现当然要逃了,我纵身一跃,却被一个大将拦了下来。天这么黑,我管他是谁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打!我飞身一踢好像一套功法出现在我脑海,我来不及想是什么功法,按部就班,直接用筋脉之力与五脏六腑之力融合,发出去。不过没想到,威力竟然是如此的强。当我再发功的时候,却被一声“木兰”,给喊停了。 我虽然不打了,但不代表我不逃了,假如完全被喊停,那我岂不是见不到阿海了?阿海肯定现在急疯了。可是当我再跃起的时候,却被他牢牢抱住了。对!就是那个慕容博。刚刚喊我的也是他。 “你放开!”我没好气的说道。 他却不放。 不放我,那就接着打!我起脚猛踩,狠狠的在他脚上踩了一下。他完全不躲的任由我踩,但就是不肯放开我。 “你无赖!”我准备用胳膊肘怼他,他却单手抓住。我紧跟着一个后空踢首,不得已他后退了两步。 “我今天一定要出去的!”我警告道。 “你不想见你的母后?” “我…”我确实无法逃避这个理由。尽管我可能一点也不认识她,甚至对她没有感情。 我被带到了这个充满男人哭声的地方。他们祈求着,哭喊着,有的在跪拜着。我选择了无视,因为我已经猜到,这些人的痛苦可能与我有关。我随着慕容博向里走,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上跳跃着。我被带到了最深处,这里有个机关,慕容博在一盏灯的后面不知怎么的,门便开了。我有一些恐惧,我害怕里面的一切会伤害到我。我犹豫的望着慕容博,他搀扶住了我。这让我更加的恐惧,我的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我犹豫的依然不敢进去,此刻周围的嘈杂已经完全无法进入我的耳朵,我只听到内心砰砰砰,强烈的心跳声。该面对的时候,总是要面对的,我一直在对自己说。 “好,我们进去。”我紧紧的抓着慕容博。我感觉整个身体都是虚的,假如没有慕容博的支撑,估计我已经倒了。 果然,当我走进这件屋的时候,一张寒玉床迎在我的眼前。一种扑面而来的凄凉,一下子湿润了我的眼眶。这种情绪,让我无法操控,它泛滥的逼迫着我。我再一次望向慕容博,慕容博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屏着呼吸的向着寒玉床靠近。当我完全看清她的脸时,眼泪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这就是人类的本能吧?源于血缘的本能。我对她一点都不熟悉,但是却按压不住内心的悲恸。 “你的母亲是被魏国太师薛炎所害。” “魏国太师?”我不解的望着慕容博。 “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我认真的听着。 “魏国太师曾是当时后燕皇帝的大舅哥…他来魏国,表面上是来辅佐二皇子元稹,实则是挑起皇子们的内乱,好一并吞噬魏国。” 他说的这些人名,我都毫无概念。我继续听着。 “当初皇室大乱,你的皇伯为夺皇权,以你父身体不佳为名除之,你父为救你母与你弟和你,不幸中箭而亡,而你在逃亡中落水,接下来我见到你时,你已是魏国的协助大将军了。” “那么娘亲为何变成了这样?弟弟呢?” “你的皇伯虽然继位,但战事不断,后燕不断遭到突厥的围困,所以大太子死于战争,而二皇子死因不明,最终燕帝悲伤过度,抑郁而死。国不可一日无君,群龙无首,后燕必危咦。无奈你们这一脉还有慕容兰陵,也就是你的弟弟,乃是皇家血脉,因此一手遮天的墨丞相与太师勾结,将你弟接走奉为燕帝,而你母…”慕容博望了我一眼。 第八十四章我想见阿海 “我母是必不能活的。”我认真的望着慕容博。 “嗯…”慕容博紧皱着眉头。 “那么这些男人,与我母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想追问此事,但又不能无视他们的痛苦,既然如此的痛了,那么也不少这一件。 “那个中年男人…”慕容博有些犹豫。 我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那个中年男人是你娘亲的青梅竹马。” 我有些惊讶,但是却能够接受。 “他以前深爱着你母后。这么多年也是靠他,太后才支撑下来。他名管淳,原是你外公好友的儿子,从小专研医书,家里也是高官,在当时也是出了名的才子,只是造化弄人,太后与其阴差阳错,最终嫁给了你父皇。” 我继续听着。 “那日太师派人过来,管大人刚好出门打鱼。来龙去脉,不得而知。直到三日之后,太师来请人,才得知慕容兰陵即将登基。既然大事已成,管大人也不好多言,只是你弟走后,太后一蹶不起,管大人先用往生咒将她的正气稳住,然后又将她放在此寒玉床上。寒玉床虽可护体,但因为太后不知服用了什么毒,正气薄弱,假若一直在这寒玉床上,必是阴太盛而无法阴阳平衡。为了使夫人能够耐受这寒玉床的阴盛,故抓了这些壮年男子。男子津液最为阳刚,管大人不忍伤人,所以弃取血,医书记载汗血同源,所以取这些男子的汗液来正太后的阴伤来取其平衡。” 我听的很认真,对于太师的所作所为自然怀恨在心,但感动的确实管大人的一往情深,自古皇室哪个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弟弟的未来掌握在薛太师,那个狗贼手里。母后又岂会拖后腿?我的下落不明,爹爹的惨死,母后苟活也只是为了弟弟。如今当自己成为弟弟的牵绊的时候,母亲怎么可能选择独活?我的心自然如同万箭穿心之痛。那么接下来要一直持续这种方法?整个村落因为我的不幸而遭殃,从良心上必是过意不去的。 “那么没有其他方法可以代替了吗?”我望着慕容博问道。 慕容博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只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龙珠。” “我有龙珠。” “你的不行。” “我的不行?”我的内心升起一丝紧张。 “对!只有元焘的才行。” “阿海吗?” 慕容博认真的望着我,我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为什么是他?” “因为只有他得了龙根。” 我摇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我伤心的不敢看慕容博,阿海现在是我的依靠,我记忆中,醒来时的第一眼,只有他。他几乎占领了我的全世界,现在要离开他,取他龙珠…可是屋外那些壮汉的哀怨声、哭泣声,还有躺在寒玉床上母后的性命。天呐!怎么可以给我如此大的压力?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咬紧牙关,在屋子里起坐难安。 “木兰…别再犹豫了,元焘是魏国的三皇子,他是魏帝的爱子,你这样抓着不放,只能让所有人痛苦。” “所有人…”是啊!难道不是所有人?我、母后、外面的那些无辜的壮汉。我必须做出选择。我在屋里踱来踱去,那个决定却如此的艰难,放弃阿海,等于放弃我的全世界,可是不放弃,大家痛苦。魏国有难,阿海是堂堂的三皇子,他理应效忠魏国,我不能再拖他后腿了。“好…我…我去与他告别,并拿他龙珠。” “决定了?”慕容博问道。 “决定了。”我肯定的望着他的眼睛。 “那好,我们可以运功了。”慕容博说道。 “可以运功?不是要拿龙珠?”我疑惑的问道。 “龙珠已经拿到手了。” 我防备的开始打量慕容博,内心开始担心起来。“你不会伤害到阿海了吧?” “你认为我的武功能打的过他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相信他?“我要去看看阿海。”我想要跑出去,却被慕容博拦住了。 “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龙珠吧?没有元焘的配合,我怎么可能拿到它。” 我依然怀疑的望着慕容博。他说的有道理,假如没有阿海的配合,他手里的珠子是不会服从别人的。“可我该不该信他呢?” “这是元焘给的。”慕容博将一个盒子递给我,盒子里放着淡淡的红光。 “他对你说了什么?”我接过盒子,望着盒子里,发出的微微的红光问道,再没有比这个盒子里的龙珠,能证明什么了。这颗龙珠是认主人的,假如没有主人的允许。它是不会这么听话的。 “他说…” 我认真的望着慕容博。 “他说,既然你是后燕的公主,他是魏国的王子,注定有缘无分,他也尝试过与你一起过的这些苦日子了,他不想让这种错误继续下去,作为对你的弥补,他将此珠送给了你。” “不可能,他不可能这么说的。他是我的夫君,我们已经有了誓言,他不会不遵守我们的誓言的。”我有些失控,可眼前的龙珠为证,我能继续自欺欺人吗? “木兰…他的国家需要他,他的民族需要他,他注定将会成为我们后燕的劲敌,我们的民族不可能容他,我们的国家更不可能容他。” “我不管!我要去找他。” “没有时间了,元焘只用血液禁锢了此珠两柱香的时间,假如再不启动,你再也不可能启用它了,它甚至可能会被魔化,这样的神物假如被魔化,那么整个苍生都会面临一次前所未有的浩劫。” 我震惊的望着慕容博,内心有诸多怀疑,可龙珠的威力我是了解的,它嗜过主人的血,必须有人安抚才可,否则后患无穷。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点头答应的坐下。 “我先从门外把管大人请过来。”慕容博说道。 “嗯。”我再一次点了点头。此刻我的内心已是一片没有海岸的汪洋大海,我被困在了这片无边无际的海里,任我努力的挣扎,但却始终无法拜托它对我的审判。我开始思念阿海了。原来,那几日的相守会是如此的美好,假如早知道会这样,我绝不会浪费我们的点点滴滴,也不会再爬高上低了。我有些怨恨自己,同时也有些怨恨管大人。所以当管大人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心情与他打招呼,而是坐在原地不动。 第八十五章从此分别 “开始吧…”我知道我的态度很不好,这是我故意的。 “你先将太后扶起来。”管大人说道。 我没有反抗,而是将母后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慕容博坐于西方,木兰公主坐于东方。” 我们按照管大人的话依次坐下。 “先将五脏六腑之清气与筋脉之明气融合。” 我不太懂管大人的话。可是刚刚与慕容博过招的时候,融入思想里的那套功法似乎与管大人说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处。我试探的用那套功法来使出五脏六腑之清气,然后与筋脉之明气结合。果然,一股强大的功力从我的身上发出,最后它们从我的心脏直接发与手掌,我感受到了母后体内的那股反抗的力量。而且这股力量随着我的功力的增长而变大。 “木兰,你不要与之对抗,只专心寻找慕容博即可。” “好!”我尽量避开这股邪恶的力量,努力的通过缝隙,寻找着慕容博的灵力。可是这股力量很难缠,它仿佛认定了我,对我蛮力阻拦。为了摆脱它的纠缠,我不得已要与它较量一番。我用分散法,将自己的功力分成两股力量,一股负责与之交手,一股负责寻找慕容博。可是母后体内的阻力太多,除了这股邪恶力量之外,还有一股似正非正的力量。难道这就是阴伤?我疑惑着。 “木兰,暂时不要去制约它,慕容博你通过上面的缝隙去迎接木兰。” “诺。” 我听到慕容博的回答声。为了避免惹怒眼前的这股力量,我又将两股力量融为一股,然后做最后一搏。 “不可!” 我又听到管大人的约束。这样不能打,只能畏手畏脚,确实让人抓狂,可是这又是母后的躯体,我是万万不可随心所欲的,即使很抓狂也必须忍着。我乖乖的待命。 “慕容博,你为辅,负责引诱纠缠你眼前的那股力量,尽量的将其引到心脏处。” “诺!” 我又听到了慕容博的回答声。好,我尽量与眼前的这股力量纠缠。不一会儿,这股力量突然变小,我的向前,反而能轻松应对。正在我开心之际又听到管大人命令道“木兰紧跟其后!只追不可以打。” 嗯!只追不打…一直都是没有打好不好,可谓是轻不得重不得!可恶!十分可恶! 我在接到管大人的命令后,开始紧追不舍。而且完全听话的只追不打。要知道,救的可是我的母后,马虎不得。我努力的追着,在穿越其他脏腑,快到心脏的时候,管大人又发话了。 “慕容博现在负责守,木兰负责攻之!” 可是眼前的那股似正非正的力量也在,要一起攻吗?我有些担心,并且有些不敢向前。都是被管大人给吓唬的,要知道这可是我母后的躯体,我本来就很担心好不好!我讨厌自己的这种担心。 可能慕容博看出了我的担心,提醒道“木兰!”他的声音很吃力。 我恐慌的朝向他的声音。 “现在是你利用两颗龙珠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慕容博在挣扎,他的声音都是在撕扯的。这让我有些更加紧张,对于亲人我们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蹲下。”管大人命令道。 “蹲下?哦…蹲下。”我慌张的有些不知道方向。 “将白珠运行到你体内。” “运行?如何运行?”我心里变成了一团麻。 “利用功法,定力绕心,虚度外围,以上为宗旨,下为辅路,上打而统治,下陷而达之,解五行之谜,得阴阳之德,造万物之巢,获世间顶力!” “定力绕心,虚度外围,以上为宗旨,下为辅路,上打而统治,下陷而达之,解五行之谜,得阴阳之德,造万物之巢,获世间顶力!”我默念,然后跟着口诀走,一种无形的力量从体内诞生,我被这股灵力所包围,出现在脑海的不只是眼前的事情,我仿佛到了另一个国度。其中画面最多的是慕容博,我以男儿身走街串巷,因为拥有世上顶尖的师傅授受武艺,所以狂傲自大,在大街上看到有人抢劫,却不顾安慰,飞脚较量。却不料中了圈套,被围困在染衣坊。敌人人多势众,再加上地理位置熟悉,我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当我准备轻功驾于凌乱之上时,却不料对方上下攻击。无奈对方缠布成网,将我网在了染布之中。此刻一位翩翩公子,一把玉笛,飞檐走壁,三两下将所有人击倒,似乎所有人都认识这只玉笛,喊了句“是玉笛公子。”便一个个逃跑了。 我出身皇家,平生最爱英雄,《封神榜》里的杨戬是我追逐的真神,我希望我的白马王子不是皇亲国戚,而是像他一样的英雄,无疑我碰到了我的英雄。我的心跳加速,眼睛范花痴。对!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 我感同身受的回忆着这些细节,这扇门仿佛已经被关闭了良久,原来我与慕容博早已相识,而且爱慕有加。只是在这个故事里,似乎有着淡淡的哀伤。 我被白玉珠操纵着,脑子里的许多门被打开,可是我根本来不及回味,也来不及体会,他们翁拥而上,我看到了失去,看到了得到,同时也看到了背叛与别离,更看到死亡。正在我情绪失控的时候,再一次被管大人提醒了。 “将白玉珠马上收于体内。” 可我有些无法自拔,情绪完全无法控制。那份彻彻底底的伤心,彻彻底底的伤痛,一丝不挂的鞭策在我的心上,我恨慕容博!恨皇伯,恨自己无能,眼看着家破人亡。最后那一掌慕容雪!我咬牙切齿的感受着,所有的情绪被这如刚刚发生的画面所操纵。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我只知道满心的恨意,我想要世界毁灭,想要人类毁灭,我不能接受背叛也不能接受亲人的离去,我想与所有的生命同归于尽。我被这股恶力量操纵了,我无法抽身,我想我很快就会融入母亲体内的邪力之中。 “兰馨!” 有人在喊我,我被兰馨的仇恨蒙住了眼睛。 第八十六章从此分别(二) “木兰!” 阿海在喊我,是!我是木兰,我不要做兰馨,我也不要做什么公主。我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正在我要打开木兰的世界时候,白玉珠被收进了体内。我感到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包围,我的周身,闪着白光。 “木兰!”这次是管大人在喊我,我稍微有些清醒过来。“启用红珠。” 因为体内收入白珠,红珠一下子变得对我亲切起来,我对它的操纵也变得得心应手。 “将两珠力量汇聚!”管大人再一次命令道。 我用尽全力的想要将它们融合,但是却发现很难,即使它们两颗龙珠是如此的心心相印。 我感觉到两条龙的坚持,它们做着共存的坚持。我无法操纵它们的意识,所以无法融合,假如无法融合,眼前的这两股力量是无法打败的。我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尽管我明白我们是同一个人,但是我却无法接受她们相互吞没。正因为这种无法融合的隔阂,让我无法向前。 “木兰!我…我快坚持不住了。”慕容博吃力的求救着。 “木兰,这两股力量能否融合,只在于你。”管大人大声的说着。 “蠢货!”我好像又听到谁在骂我。“接着做!”是阿海?可是阿海的眉宇似乎没这么忧伤。但我却始终无法看清他的存在。 “不必融合,齐心就好。” 是阿海,阿海在提示我。 “这是我留在红珠中最后的一句话,保重。” “阿海不要走!阿海!” 紧跟着一条白龙,一条红龙出现在了我的手上,在我来不及操纵的时候,它们齐心发力,将两股邪力杀灭。母后被救了过来。 我与慕容博一同缓过神来,并将灵力收了回来。红珠落于我的手中,只是白珠却没有显现。我担心的只想看母后,然而母后却没有醒来,我着急的望着管大人。管大人为母后把了下脉,说需要还神两天。我才放下心来,此时我才意识到白珠的未归。难道融入我的身体了?我心中充满疑惑。管大人却深意的望了我一眼,当我迎上他的眼神时,他问了句,“可有不适?” 我摇了摇头,表示并无不适。 “今晚你必须将东窗打开才行。” 我不解的望着管大人。 “那龙珠已经融入你的体内,你若不将东窗打开,势必会有不适。” 我点头点头,表示照做的意思。既然管大人都这么说了,想必是必须要做的。然而,此刻我最不知道如何面对的是慕容博。这个我爱过,曾经海誓山盟的恋人,他有背叛过,也付出过,当我最希望有个依靠的时候,他选择了生存。我不能怪他,他有他的责任与应该保护的人,可如今又为何苦苦为难彼此?是的!我想起了后燕公主的我。 我向着门口走去,但又听到外面哀怨的哭声,不由得转过身问道“外面的这些壮年男人,可以放了吧?” “这个由我来安排。”慕容博说道。 我并未理会他,只是向着门外走出。“对了,”我又回过身问道“有酒吧?” “酒?”管大人望着我。 “我想喝点小酒。” “今日就别喝酒了。” 我没有回答的,向着外面走出。我的事情由我决定,假如不喝点小酒,我会疯掉的。我走出屋子,向着大门外走去。我感觉到有人在身后跟着我,我不用去猜他会是谁。因为只有他现在会跟着我,这也是我无法接受他放弃的理由。我一直以为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我以为皇伯很爱父皇,可是权利、欲望远远要比亲情更重要,它们让人丧失人性,丢失最初的信仰,所有的一切都只会为之倾倒。包括这个曾经说要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 “不要跟过来了。”我警告道。他停住了脚步,跟以前一样,那么听话的停在那里。他知道我的性格,假如我说不行,便是真的不行,像以前我送他的手绢,他不小心丢了,我臭了他好多天,我说不让他来找我,他便每次只在门口守着。 “你想起来了…”他说道。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情愿我一直遗忘着,包括家破人亡,包括我最在意的人,他…他死去的那一幕,包括我在受到慕容雪的侮辱,却只能忍气吞声的一切一切。甚至包括我被追杀,跳河那窒息的恐慌。 街道一下子变的亮了起来,归子团圆的喜悦,大家敲锣打鼓的兴奋。然而幸福是属于他们的,我依然与这份团圆无缘。 我来到了一家名叫《十里香》的酒家。我坐在可以清楚看到月亮的地方。店小二很热情的上来招呼。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上来。”我说道。 “好嘞!姑娘,您不要再点几个下酒菜?” “来条鱼。” “我们这里有红烧鱼、清蒸鱼、香味鱼头、飞龙在天,水煮鱼片。”店小二流利的报着菜名。 我回忆着阿海那天做了什么鱼?呵呵,一丝嘲笑,原来尝尽冷暖以后,反而才知道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姑娘…您要什么鱼?” 我因为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所以没有听到,直到店小二问了两次后。 “来个水煮鱼吧。” “好嘞!”店小二开心的去准备小菜了。 我发呆的抬头望着月亮,堂堂魏国三皇子,为我抛弃江山,这才是爱吧。不一会儿,店小二拿来了清酒,我拿起清酒倒入碗内,仰头一碗下肚。“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片刻解脱。”我仰头又是一碗。喝到有些昏昏沉沉的时候,恍惚间看到有个人站在我的对面。可是当我看清楚的时候,我变得热泪盈眶。 “阿海!是阿海?”我好像又不太清楚,只是我希望是阿海,我不希望我的伤心,他有错过,我只想留着这颗心让他守护。 我歪歪扭扭的站起来,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脚上像是踩着云朵一般,一深一浅,一深一浅。 “我是上天了吗?怎么地这么软。”我在陪笑,对!我在陪笑取悦,我想取悦阿海,不,不是阿海,是魏国的三皇子!对!阿海是魏国的三皇子,元焘。这一段距离,我感觉好远,我已经走了好长时间,他却没有移动分毫。 第八十七章我与慕容博 “你不在乎我了!”我有些生气,但是却无法发火,因为我想取悦于他。 他依然一动不动,我知道他在盯着我,他能够将整个视野,这么全部的给我,我也是一种幸福。我努力着,最终勾住了他的脖子。 “元焘…你都没有要搀扶我的意思。我觉得我像踩在云朵上。”我轻轻的用拳头捶打他的胸口,他还是冷冰冰的不动。 “对,阿海最喜欢冰着个脸的。”我说着,可是他猛的一下抓住了我的手。 “你就那么恨我?” 我吃惊的望着阿海,他从来没有这么凶过。“我没有恨你,一点都没有。”我无辜的说道。 “我不是你的阿海!我是慕容博,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慕容博?怎么会是慕容博?我的阿海呢?” “兰馨!你是兰馨!你不是花木兰!你是我的兰馨!清醒清醒吧…”我被慕容博摇晃的几乎要四分五裂了。 此时我才看清眼前的人,对!他是慕容博,只有慕容博才会如此的不冷静,只有他才会让我如此的痛苦。我清醒了,恍悟了,看清了,我挣脱出慕容博,向后退了两步。“慕容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遍体鳞伤,家破人亡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现在好了,清醒了,回忆起了!可我好痛苦,感受不到一丝美好,我的父皇…”想到此处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我的父皇再也回不来了。” “兰馨!你不能全部都怪我,假如不是用你的性命要挟,我怎么会妥协…当我赶到的时候,燕帝已经被害了。” “那你也不是个英雄…因为你的妥协,我五万兄弟被迫害,这个账我找谁算?” “可自始至终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愿意做一个英雄!”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慕容博,他说的不是事实,我努力的劝着自己,可我不受控制的想起小时候,我贪玩,硬逼着他带我出宫,在宫外我看到了一片桃林,我很喜欢桃花,所以想进去折两枝,但是慕容博却说不能贪玩不顾百姓的利益,但我就是想折两枝桃花,所以很难过,他为了让我开心,最终还是带着我闯入了桃林,在我们刚折两枝桃花的时候,桃林的主人放出的狗发现了我们,是一只很大的狼狗。我们被吓得拿起桃枝就跑。 不料我太紧张,不小心滑倒,眼看着狼狗快要咬到我的时候,慕容博一把抱住了我,我知道那一刻假如不是主人的口哨,慕容博肯定会被狼狗咬到的。主人是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见我们佩戴不错,伸手便把我娘亲送我的玉佩抓走了。慕容博一马当先,抓住恶人的手不放,要求将玉佩还我,恶人哪是好欺负的,一个耳光将慕容博打到地上。可慕容博没为我拿到玉佩,所以他不甘心,便再一次抓着恶汉不放,恶人不知道是被慕容博给气坏了,还是被他的执着给惊讶住了,这一次竟然没有打他。而是狡黠的松开慕容博,并且很微笑的问我们,是谁想偷桃花的。我虽然当时很害怕,但我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马上上前说是自己偷的。恶汉望着我们,良久后,对着慕容博说,“假如这一次你说是她想偷的,我就将玉佩还给你。” 慕容博当时望了我好久,我都看到他眼里泛着的泪光了。我当时一点也不懂恶汉的意思,可我能感受到慕容博的倔强。慕容博再望望那只玉佩,再望望我。我清晰的记得当时慕容博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那只玉佩了?” 我惋惜的望着玉佩,那可是母后祖传下来的玉佩,我不想因为我而失去它。“我…”我支支吾吾的不想放弃玉佩。眼睛里泛着泪光,那时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无助,一下子翁拥而上。一滴一滴的泪水从眼眶里落下。终于慕容博转过身对着恶汉说,“桃花是她…是她偷的…” “什么?我没听清楚…” “桃花!是她想偷的!” 我抬头望着慕容博,被落得偷东西的头衔又怎么会好受?何况我是堂堂的一国公主。我很痛,同时也很心疼慕容博,我看到慕容博那小小身躯挡在前面,他那小小的身躯在愤怒中颤抖。我看到他握紧的拳头。玉佩最后是给了我,可一路上慕容博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明白其实这个耻辱何尝不是我给的?我有我守护的东西,而我却又是他最想守护的。所以我无法责怪他的背叛,无法责怪他的退缩,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正因为这种愧疚,让我只能讨厌我自己,怨恨我自己,甚至想要以死殉情。那五万的兄弟,其实是因为,有我这样的公主,所以才会送命,所以每每想起,都有一种窒息的痛。尽管为了摆脱成为慕容博想要守护的人,我勤练武艺,将自己逼到绝路,可最终我还是那个扯他后腿的人。永远是造成他耻辱的人,所以我现在无法面对他,更不知道怎样去理解我们的感情。我很痛苦,痛苦的想要去死。 我拿起一壶酒,放在桌子上一锭银子。然后摇摇晃晃的向着外面走去,慕容博想要搀扶我,我却马上甩开。我一路摇摇晃晃,他却一路跟随。我无法拒绝,也无法接受。 当我完全走到月光下的时候,忽然的整个身体被提了上去。我感到一股威力将我包围,我的手脚完全被捆绑住了一般。慕容博奋进全力想要靠近,却根本靠近不得。我感到我的血液像是在倒流,呼吸都有些困难。此时我想起了管大人的那句话,一定要将东窗打开。果然,那颗白珠发力了,我的身体由于完全不能融合,而开始争斗。这将是我的一次生死劫。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口袋里的红珠飞了出来,它开始围着我打转。每一次打转呼吸会好很多,但是却始终动弹不得。渐渐的我感觉手脚被电流击痛,如有一万根金针同时扎在手脚上,疼痛难忍。红珠虽有帮助,却因为速度不够,始终无法解围。 第八十八章另一个自己 慕容博用力的想要闯入,却被猛烈的击打到地上。我感到身体内,最终出现了两股力量,他们相爱相杀,气势磅礴,汹涌而不受控制,我的身体此刻如一个制造爆米花的锅,它们在我这个火热的身体里,撞击,转变,膨胀,假如再持续下去,我认为我的身体完全会四分五裂。慢慢的这份疼痛,在这两股力量的抨击下,越发的肆虐。我的身体快要被撕开了。在不断有红珠的转动下,原本轻松的身体,此刻,变得辅助起来,身上的两股力量变成了三股,而那个渺小的、薄弱的、脆弱的,一股源于我体内的灵力,开始被这两股来自龙珠的力量而吞没。假如这股力量消失,便意味着我的消失,我感受到自己的生命的劫数了。一滴幸福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完全结束了。 我看到慕容博痛苦的挣扎,他的眉头上都是血。我摇着头告诉他不要再挣扎,突然我的眼前什么都没有了。我看到了一个完全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你可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死掉,我还要回家呢。” “你是谁?”我对她很陌生。 “我是你!”她好像很嫌弃我。 “我怎么不知道你?”我疑惑的问道。 “你可不要以为你体内的那股力量只是一个人的。”我此时才看清她的穿着,一个女孩子怎么穿的衣服竟然是露着腿的?“那是我们三个人的!”她继续说道。 “三个人?为什么会是三个人。”我问道。 “我丫的哪知道。”她好像很不满意我。还白了我一眼。“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她继续说道。“我是二十一世纪的花小心,我那里的世界电视空调吹风机,还有手机电脑和飞机!咳咳咳,最后这个飞机其实是为了押韵,当然!你肯定对这些很陌生。因为这些美好的东西,在这个朝代是没有的!我说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假如你真的不想活了,我替你活,我还可以带你去那个美好时代玩一生呢,那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帅哥靓仔应有尽有,我可不希望你为了一个男人而死掉,假如这样就要死,那我岂不是要死过很多次了。” 我仿佛喜欢这个女生了,她的潇洒,她的随心所欲,她的自由自在。我也开始羡慕她所说的那个世界,尽管我根本不了解那里是什么样的。 “不过有一点我们挺投缘的。” 我疑惑的望着她,我完全不知道她说的哪一点。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 “你不要觉得疑惑,我说的是喜欢冰块焘。” “冰块焘?” “对啊!那个冰块脸啊。” “冰块脸?” “对了!你不知道冰块焘,那我跟你说阿海你应该知道吧?” “阿海?嗯,我知道。” “你真的好乖诶。这个朝代的女生都这样。” 我微笑了一下。 “总之你今天不会死,因为有我呢!” “有你呢?” “你闭上眼就好了。” “我闭上眼?” “对,暂时让我推你一把。” 我突然看到她手里拿着那颗白珠。“你怎么会拥有它?” “因为我才是它的主人啊。” “那我呢?” “你只是暂时顶替我而已。” “我顶替你?”我有些不服气,我也很努力好不好。 “好!你别生气,反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你闭上眼就好了。我会让你见到你想见的。” “我想见的?” “你到底要不要闭眼?” “好,我闭眼。”可是我马上又睁开眼,她很不满的望着我。 “我以后还会见到你吗?” “当然,因为我才是你的人生!” “你才是我的人生?” “好了,你别那么多疑问了,闭上眼!” “那好,我闭眼。”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时,我又回到了现实,只是这一次,我看到红珠,在红珠的最上端,是它的主人。是阿海。 我与阿海双目以对,我的想念与委屈在此刻决堤,我们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吗?为什么命运会是这样?我的理智、我的期待、我的奢望,在这一刻尤为泛滥。然而那只是一瞬间,紧跟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屋子里了?我只看到那明晃晃的东窗闪着耀眼的月光。而守在我身旁的是慕容博,看到我的醒来他很激动。 “兰馨,你醒了。” 我望着他的惊喜,内心却是五味杂陈,我知道,我期待的那个人变了。 “以后可以叫我木兰吗?”我说道,我觉得木兰这个名字要比兰馨好听,我想要告别兰馨,告别那个脆弱的自己。 “好,木兰。”他还是很温暖的望着我。 他没回答。 “母后怎么样了?”为了打破尴尬。 “管大人说,明天早晨你就可以见到太后了,你现在太虚弱了,怕太后看了心疼。” “哦。”我淡淡的应声道。“我确实有些乏了。”我认真的望着慕容博。 “嗯,你先休息吧,我们明天一起去见太后。” 我没有吱声,只是眨了下眼睛。慕容博落寞的站起来,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他犹豫的拉开门,最终走了出去。 我望着这个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一丝无奈。刚刚出现的是真正的阿海吗?我不知道…想想我与慕容博的感情,错过的,终究是回不去了。这些不能怪谁,只能怪时间,让我们渐渐的离远,那些因为不成熟的亏欠,我希望不是俘虏内心的枷锁。花小心要比此时的我潇洒,她明白放下与拿起的分寸,她更清楚,接下来如何面对,会让一切变得舒服。 第二天早上,我的体力恢复的很好,我在慕容博的陪同下,见到了母后。母后看到我,两颗眼睛是湿润的。她努力的微笑,来迎接我们再一次相见的喜悦。我抱住了母后,眼睛同样湿润着。因为看到过失去的痛苦,所以我们尽量让这份拥有,充满着微笑与喜悦。 很快,我们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到了后燕。我的弟弟慕容爵,在慕容博父亲的陪同下,亲自来接我们回宫。 第八十九章后燕 弟弟是快马加鞭赶到魏国的,整整提前了两天,可见是多么的见我们心切。这么多年没见,弟弟长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只记得小时候很乖,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记得,那年我想出去溜达玩,死缠着慕容博,慕容博才肯答应,但是弟弟整日跟着我,说也要一起去宫外玩,可是由于宫门侍卫守护森严,假如带上小弟弟不说危险,就连出宫都不可能了,无奈只能骗弟弟,说让他在那棵枫树底下等着,等我们出去再来接他,他最后等到我回宫都没有离开,一直坐在树下睡着也没动一下,从此我发誓再也不会欺骗弟弟。那些小时候的过往,还是那么清晰,弟弟这几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变?我与母后心急的等着,我怕母后刚刚醒来,假如太急不好,所以按耐着不出门迎接,等着弟弟进来。不一会弟弟,便赶了进来。只见一位气宇轩昂,长相不俗的年轻人颇有弟弟的样貌进来。他的脚步声已经告诉我这是弟弟。我实在按耐不住,走到了门口,泪流满面自然是不可能少的,弟弟与我还有母后,三个人抱在一起恸哭。我们大家真的是经历了太多太多。但我又不能完全失控,弟弟也是有把持的,他马上微笑的面对母后。 “母后不哭了,今日重逢应该高兴。” 是啊!应该忘记所有的不愉快,来迎接今日的重逢。 “这是慕容伯父,我能够有今日,多亏慕容伯父的帮忙。” “微臣叩见皇太后。”慕容老先生跪在地上说道。 “免礼,免礼。”母后要下地搀扶,我马上上前搀起慕容伯父。“母后因刚刚醒来,体质还虚,还望慕容伯父见谅。” 慕容伯父却不肯起来,“微臣实在为那日投降而感到羞愧。” “不必自责,你那日也是为了缓兵之计,否则也不可能有今日的皇儿。” 我再一次上前搀扶,慕容老先生,此时才答应起来。 “燕帝还从宫中带了些滋补的草药,现在便在马车上,我已差人去拿了。” “慕容老将军有心了。”母后说道。 “这都是微臣的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管大人一直在门外,忙着接收安排,到来魏国的燕军,所以未曾进屋,看的出弟弟是很喜欢慕容博一家的,也很信赖他们。当然慕容伯父也很爱戴弟弟。这么多年来,假如没有慕容伯父的支撑,恐怕也不会有弟弟支撑的今天,我由衷的感谢慕容博。 然而,燕后在魏国居住,自然很快传到了魏帝的耳朵里,接下来的场面,是不可能小的,魏国之主魏帝,先是派了三子,又请了老丞相亲自慰问。自然在魏国这边的消息也会传的更大。只是当我看到三位王子的时候,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他们看我的眼神,也仿佛有许多说不出的话。而慕容博却早早的被命令回燕,为迎接母后回宫而做准备。 慕容博回去的前夕,有提醒我,“看到三位皇子只装作是陌生人。在魏国人面前,一定要以兰馨自称,不可以以木兰身份示人。” 刚开始我还不太理解慕容博的意思,他那样说了,自然是为我好的,所以我只管照做,而今日看到三位皇子,以及丞相的目光,我仿佛有几分明了了。 长皇子看起来,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二皇子直直的盯了我良久,关于四皇子,似乎对我有偏见,冰着个脸,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心中是牵挂三皇子的,但既然那日他与我同时落魄,必然不可能出席,那晚一别,相见自然不知是何日何时。与其他三位皇子相见,也只是在临别之时,不过比这三位皇子让我更深刻的反而是二皇子身旁的一位戴着面具的男人,我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看我的眼神,远远要比三位皇子情感来的强烈,我本想与他交谈,但任务在身,只能匆匆别过。 皇家太后回宫,自然礼仪不能少的,因为魏帝并未现身,魏国也无长者欢送,故依照后燕的规矩,是不能太后露面的,即使是欢送,也必须居轿中,而不露面目。现如今最为地位高者,自然是魏帝长子,我作为长女,在母后起轿后,必须下轿当面感谢。至于燕帝,在表面上,是要宣称不在魏地的,自然随母轿中不露声色。 我虽不知与这三位皇子,究竟有何渊源,但每个人的长相,似乎有几分模糊记忆。 上了轿,从此与魏国分别,经过三天的颠簸,终于到达燕宫。燕宫楼阁,宏伟辉煌,因为四季明显,人文水土繁荣。个个宫女都是锦衣玉食。 而对于此次的回宫,感慨万分,当初命悬一线,如今竟可以重回故里,我是喜,还是悲呢?那些有皇父的日子,恍若昨日,那携手游玩的御花园,那被责骂的书竹轩,那为护我,逃亡的北云峙。我重新踏上这片故土,重新走上这高高的台阶,重新接受这文武百官的朝拜,应该是无上荣耀吧? 母后此次回宫,妃嫔相迎自然不能少的,而如今的皇后,正是慕容博的妹妹慕容晴若。长得确实端庄贤惠。我当初离开时,她还太小,没想到如今已是母仪天下。慕容晴若温婉美丽,举手投足,都端庄贤惠,母后自然是喜欢的。于是第一面,便将头上父皇送的钗头凤,送于她做见面礼。其他嫔妃虽稍有不快,但也不敢太过明显。母后手挽着晴若,一起走向宫殿,从此也拉开了,我在后燕的生活。 皇太后回宫,宫中上下,仪式是繁琐而又冗长的,要持续七天的。第一二三日为欢迎宴,第三四五日为接受使者觐见日,而第六七日乃是祭祀大典,拜见祖宗的。欢迎宴开始,是先由燕帝一番致词,然后由母后指示,敲起第一锣。在此之前,一番着装实在让人心烦。什么金钗银钗啊,美玉珠宝啊,挂的满头、满身都是,走起路来,像是带了几十斤的飞镖,飞镖还好,最起码能防身,这些金啊,银啊,又晃眼,又碍事,而且假如不是在皇宫,估计还能招来杀身之祸。总之麻烦的不行。比婚礼还要复杂。 第九十章刘策 平生不喜欢打扮,反而觉得男儿装来的干脆利索。如今做回公主,又要每日起坐无法自由,坐有坐相,站有站像。这不,一个宫女刚刚跑过来通知,说欢迎宴要开始,让我赶快前往。我此时是不能太过着急的,即使是迟到,那也的端着,小脚小步的,免得嫔妃们嘲笑。我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的,我怎样那是我的事情,总不能为了她们舒服而委屈了我这个长公主吧?对!我是有资本的人,命好,生在了弟弟的前面,那些嫔妃也要看姑奶奶几分脸色,不过我不可能不照顾到母后的眼睛,毕竟母后还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而且她希望我端庄美丽,跟她儿媳妇一样,落落大方、识大体。有时候,我在想皇帝弟弟他的这场婚姻是不是政治任务呢?他喜欢他这位落落大方、识大体的新娘吗?反正女人多了,事多,虽然我自认我是男人。不过男人能够长成我这般模样的,应该也是没谁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要进大殿了。我小脚小步的走向大殿,坐在母亲的右侧,弟弟向着我点了下头,开始说道。 “今日乃是我燕国最开心的日子,朕能够再一次与亲人相聚那是万分的喜悦。这多亏于管大人,多亏于慕容博将军。朕无以为报,只能赏金万两,并以此酒为谢。”弟弟站了起来,大臣们自然也是一个个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并且举着杯子一饮而尽。 弟弟一番话语,无疑不让母后心中感触,母后也站起来,举着一杯酒说道“一杯薄酒,你们为燕国辛苦了!”此次母后对着所有燕国子民。包括在座的与奔忙着的,和站着的人,母后这一杯,圈了好大一个圈,并对着明月,一饮而尽。并且指示,“敲锣。” 我一个闺中女,虽说是长女,在燕国是不宜抛头露面的,自然这抛头露面的话也是要省的,不过也好,说那么多感慨的话,也不是我的个性,只是,单单在这里坐着,已经够我难受的了。尤其这满头的金银钗,快把我的头给坠断了,你说女人为什么这么累?完全是不作死不是女人的感觉嘛,我的头重的只希望此刻旁边,能有个东西能让我靠一下。正在我准备有一个小动作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眼神,他在人群中望着我,长得可谓是一表人才,并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装扮并非一般男子,旁边还有一位长相不错的女子,那应该就是慕容雪吧,难道他是慕容雪的乘龙快婿?可是为何一直望着我呢?我本来还想弄清楚,可大家前来敬酒,我不得不起身迎接,几杯下来,两颊稍稍红了一些,感觉有些憋闷。于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溜出了宫殿,来到了后花园。 “确实喝的有点多,可是不能在今天的日子里出丑。”我摇摇晃晃的来到后花园的观鱼亭。把鞋脱下,然后又摘了几个挂在头上的金属。“可把我给折腾死了!这算哪门子欢迎宴!这完全是折磨宴好不好!”这里好安静,挺舒服的,我躺在亭子座位上,我要让自己,好好放松一把,可当我完全把头躺在石板上时,一个倒立着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当我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不是人家倒立,而是我躺着把人家看反了。我笑了笑,“你怎么在我身后?” 他疑惑的望着,不说话。 “怎么了?我这样很丢人?” “你不认识我?”他问道。 我站起来,认真的看了看他,我觉得我几乎脸都快贴他脸上了,没办法我喝多了,不舒服,模糊,看不清,“原来是你啊?” 他眨了下眼,上下开始打量我,我这时才意识到我的鞋子没穿,我马上把鞋穿上,然后准备逃跑,却被他抱了个满怀。此时一种防备俨然升起,我一个耳光打去,却被他挡住。 “完全把我给忘了?” “你是谁?最好放尊重点。” “魏国时,发生的事,你都忘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可能认识他,但此时此刻气氛并不好,我觉得我没有被尊重。 “我是刘策,魏国的将军。” “你放开我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魏国的将军也好,你是慕容雪的乘龙快婿也好,都跟我没有任何干系。” “木兰!你是在吃醋吗?” 他竟然知道我叫木兰,看来是真的认识。我故作镇定,“不管怎样,现在我们以礼相待便好,我虽然不喜欢慕容雪,可也不想做出有失礼仪的事情,所以还望你自重。” “为什么后来你才告诉我你是女儿身?”他悔恨的望着我。 我更是一头雾水了,难道以前我是以男儿身示人?他既然这么清楚我身上发生的过的事情,那么我们肯定是熟悉的。可也不能这么一直被抱着不是?这样太尴尬了吧。 “放开我。”我命令道。 他见我态度坚决,最终还是送开了手。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已经都不记得了,我现在是慕容兰馨,后燕的长公主,慕容雪的堂姐,我希望下次见面,你我能够以礼相待。” “木兰!假如那时候我便知道你是女儿身,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的,我们是相爱的…” “刘将军…”我打断了他的话,“都已经过去了,让一切归于正轨吧。我现在只想平静的生活。” “那么元焘呢?你也心甘情愿放开?” “元焘…”我停顿了一下,“也只能是过去了,在这样一个位置,一个身份上,很多必须以大局为重。” “即使元焘会死…你也不在意?” “你想说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我想说此时的元焘,如丧家之犬,一不小心便会被他的兄弟杀死。” “你说这些目的何在?”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只有你能救他。” 我戒备的望着刘策。他明明对元焘是有敌意的,我能相信他吗?想到元焘会被逼到绝境,我的心头一紧。我毅然的离开,我不想被他所说的话所操控,我需要冷静,我需要冷静的思考接下来该怎样解决。 第九十一章我要见阿海 当我慌慌张张的逃出观鱼亭,正好碰到慕容博,我没有心情在意他的情绪,而是逃避的离开。我听到慕容博有在身后叫我,但我需要冷静,我需要冷静是思忖刘策说的话。 我回到自己的寝殿,把所有的宫女都赶出去,然后把门关上,拿出红珠。此时,红珠在我手上,阿海肯定会很危险,我该怎样将龙珠还给他呢?我忐忑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不行,我的出宫。”我转了下脑筋,然后决定先把宫女叫到房内。 我说“我准备给大家开个会。”他们倒是听话的排排站,我命令,一个个点头唯命是从。“我今天虽是久别回宫,但既然我弟弟把你们交给我,那你们都必须听命于我。” “是是是…”一个个乖乖的点着头。 “在外面你们是奴婢,在我这里我们是朋友。” “不可不可…”一个个又不乖的摇着头。 “怎么!我说话不算了?”我瞪大了眼睛责问着。 “算算算…” “算就听我的。”我命令道。 “是是是…” “我不是跋扈的人,自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罚你们,只要你们要听话。” “是是是…” “小方子,现在是几时了?” “啊?” “啊什么?我问现在是几时。” “现在是…现在刚过亥时。” “那就是还早着呢。”我盘算着。 “啊?” “我是说现在也不早了。”我马上改口道。 “是是是…” “我刚刚说到哪里了?”我询问道。 “您说道在外面我们是奴婢,在咱们寝宫我们是朋友。” “对对对,就是咱们…咱们是朋友,这句咱们用的不错。” “主子夸奖了。” “这个主子用的不好。” “那叫什么?” “叫公主姐姐!” “公主姐姐?” “对!就是公主姐姐,这个称呼很平易近人。” “小的不敢。”一个个仿佛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又不听我话了? “公主主子您这样可是要我们的命啊。”” “是啊,是啊!”一个个开始附和道。 “我们以后可是要,在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生活的,难道不是像一家人吗?” “一家人?小的不敢,小的可真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说可以就可以!”我站了起来,对着他们说道。 “公主大人,你就饶了我们吧,别说这样叫您了,就是跟您一块走,我们也的低着头,只能屁股后面跟着的。” “这个提议不错,以后不许低着头走。” “奴才可真不是那个意思。”大家责备的瞅着他。“奴才的意思是…” “你别解释了。”另一个小太监着急的拦住道。 “公主殿下,我们的意思是说,您爱惜小子,小子都知道,但这大面上的事,咱们还是要按照规矩走的,您是一国的长公主,整个后燕都看着您呢,您的一举一动,那都代表着国家啊,公主疼惜奴才,爱惜奴才,奴才都心领着,可咱们也不能落人话柄,后宫宫女太监几千人,那都的按照大规矩来,您说是不是。”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说半天还是让本公主按照规定走呗,行吧,你们愿意受着那就先受着,本公主也不为难你们了,这可是你们不争取的,可不能怪本公主不爱惜你们。” “不会…不会…” “嗯,那好吧,你们都睡吧。” 一个个诧异的望着我。 “怎么?都不想睡?”我疑惑的问道。 “不是不想睡…”一个个吞吞吐吐的。 “那是什么?”我疑问道。 “时候还早啊,况且在这样喜庆的日子,是要守福的。” “守福?还有这规定?” “是啊,宫中规定必须守福的。” “那我不是出不去了?”我小声嘀咕道。 “公主殿下您说什么?” “掌嘴!” 小方子马上跪倒地上,开始打脸。 “不许打脸。”我又命令道,弄得小方子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我的意思是说,不是规定要喊公主姐姐吗?” “小的知错了…”小方子马上磕头道。 “你没错,是需要一些适应的时间,赶快起来。”我马上准备搀扶小方子,小方子紧张的,把头低的更低了。 “哎呀!真麻烦。你叫什么名字?”我对着另一个太监问道。 “奴才叫小李子。” “小李子你把他搀扶起来。” “诺!” “好了!”我看了看外面,时间确实还早,好吧。可回过头来,一个个还在地上跪着。“不是说让你们起来吗?” “诺。” “其实我真不喜欢你们这么规规矩矩的,弄得我特别不舒服。” “奴才该死。” “还有你们说的这句话,什么奴才该死!” “奴才…” “又说!” “诺!” “我无语了…”我坐到椅子上,拿起瓜子嗑了起来。我可不喜欢规规矩矩的坐着,我喜欢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也不管以前自己是什么样,反正现在性情是变了,喜欢爽朗的,自由的,开心的。 “你们也一起嗑吧。”我抓了一把给他们,他们吓得只向后缩。 我有点不高兴了,“假如你们一个个都这么不听话,我明天就把你们给换了。”我威胁道。 他们一个个马上伸出手一起嗑了起来。我边嗑边看他们,他也跟着嗑,不过看他们嗑瓜子,可把我给笑死了,一个个嗑瓜子跟完任务的一样,一个赶着一个,于是我朗朗的笑声在殿内回荡。这下可把他们吓住了,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我止住笑的问道“有没有酒?” “酒?”他们很疑惑的望着我。 “怎么?不知道酒是什么?” “知道,知道。”一个个开始点头。 “知道去拿啊。” 小方子听话的,跑到外面拿了壶酒进来。 “有没有拿碗?” “碗?” “酒盅多不过瘾啊,拿碗喝。”我可不想这么捏着,累死了,以后我可能要在他们面前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我可不想每天都这么累。 小方子疑惑的从屋里拿了一只碗过来。 “一个怎么够?” “那要几个?” “一、二、三……”我数了数,算我一共五个。“再拿四个!” “四个?”他们不解的望着我。 “怎么不行吗?”我继续嗑着我的瓜子。 第九十二章出宫 小方子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向屋里走去,边走边看其他三位伙计。三位伙计也很无奈,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小方子从屋内拿了四个碗过来,放到桌子上。 我端起五个碗向客厅走,“你们都跟着过来。”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跟着过来。我坐在主位上,把碗放下。“你们一人拿一个碗。” “小的可不敢。” “又不敢是不是?” “公主…” “嗯?”我责怪道。 “公主…公主姐姐。” “对,就这么喊。” “您就饶了奴才吧…” 我不高兴的黑着个脸,“你们是想把我给闷死对不对?” “奴才不敢…” “不敢就把碗给我接住。”我命令道。“现在又没有外人,只有我们几个,你们害怕什么啊?” “奴才去守门,你们坐这里喝。”小李子马上向着门口走去。一个个跟着附和的向着门口走去。 “站住!” 小李子站在了原地,一个个都跟着,低着头不敢动。 “小李子你给我回来,我只不过想让你们陪我喝点酒,互相认识认识,怎么就这么难?是不想认识我,对不对?”我大声吼道。 “奴才不敢。”一个个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不敢还不坐下。”我再次命令道。 无奈之下小方子接过碗坐了下来。 “小方子很好,就这么来,前怕狼后怕虎的,特别没意思。” 一个个才敢接住碗坐下。 “我来跟你们倒酒。” “奴才不敢。”小方子马上站了起来,一个个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都习惯了奴才不敢这句话?最后不还是听我的?还是那句话,有什么敢不敢的?都坐下!今天是我招待你们,你们都必须听话,我花木兰…我…我慕容兰馨,只喜欢有胆识的。” 我瞪了小方子一眼,小方子看了一下门外,然后再看看我,只能为了附和我再次坐了下来。 “对…我就喜欢你们这样。”我一一将酒倒进他们碗里。最后倒我碗里,然后坐下。 “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聚会。” “聚会?” 他们好像很不懂这个词。 我想了想,这个词确实很不一样的感觉,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词?不想了,我的赶快把他们灌醉。嘿嘿…有点小邪恶。 “对!就是聚会!你们不用怀疑这个比较超前的词汇。” “超前?”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适应我。否则这酒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诺!” 看他们坐在位置上对我说诺,我可真想笑,但是我必须忍住,否则真的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我说到哪里了?”我又问道。 “主子您说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聚会。” “对!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聚会,我希望我们能够充分认识彼此,不是有句话吗出门靠兄弟,在家靠父母,可是这宫中靠父母是不行的,我的靠你们,你们才是我的兄弟姐妹。” “奴才…”小方子准备开口道。 我马上打断道“别跟我说奴才不敢,不敢我要你们干啥啊?”这样,是不是像领导在讲话一样?好像不太好。“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必须互相依靠,互相扶持,患难与共,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 “是就干了这碗!”我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下,他们看的个个目瞪口呆。“你们怎么不喝?” 小方子咽了口唾沫,为难的喝下,我又看着她们,不得已之下,一个个只好跟着一饮而尽。 “说白了,在这个宫里,只有我好,你们才可能好,我不好,你们绝不可能会好,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 “是就喝!”我痛痛快快的又将一碗酒喝下。他们再一次为难的将自己碗中的酒喝下。其实我也挺佩服自己的,竟然这么能喝酒。 “有没有下酒菜?花生米什么的?” 我看着两位宫女问道。 “有有有,屋里还有剩的一点鸡块。” “都拿过来,凡是能吃的。”我特干脆利索的说道。 “这些都是您的宵夜…” “宵夜怎么了?宵夜不是吃的?拿过来。” 宫女摇摇晃晃的向着屋内走去,另一位宫女准备跟着要去,却被我拦了下来。“你别去,她一个人去就行,都忙活,怎么聊天啊。”我把屋里的瓜子拿了出来。 又一碗酒下去,小方子跟小李子他们开始放开了。 “公主姐姐!你真够义气!你以后就是我亲姐了。” “对!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兄弟姐妹。” “其实我们心里都住着自己的主人,凭什么我们要对着你们喊奴才?”小方子抱怨的望着我,但马上又胆怯的不敢说了,看来酒劲还不够。 我煽风点火道“说!接着说,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胆识的。” 这下小李子也跟着放开了。“对!我们的主子……” “嗯?”我不高兴的瞪了小李子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公主姐姐的兄弟姐妹,以后有公主罩着,我们什么都不怕!” “对!我们要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相互支持!来来来!为我们今天的相识干杯!”当我看向另一位宫女的时候,她已自己满上清酒的站了起来。并附和我的喊道“干干干!”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不一会,另一个宫女端了好多吃的过来,核桃仁啊、鸡块啊、花生酥、花生仁等等。 “对了,我还不知道两位宫女的芳名呢!不不不…不是宫女!是姐妹!” “对对对,是姐妹,哈哈哈哈!感觉好舒服呢。”端菜过来的宫女原来比在座的每一位要开朗的多。“我先说!”她放下果仁,然后倒了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下,“我先干为敬!” 就这么干了?内容呢?我们看的都是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们在等着我说自己的名字呢,不要慌,还有第二碗呢。” 行啊,这是遇到喝将了?我接着听到。 “我叫芳芳…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她特妩媚的说道。 “该我了!该我了。”另一个宫女站起来,起哄道,“我什么都不会说,我觉得今天的酒特别好喝,我先干为敬。” 又是位喝将吗?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她突然倒下了,自从她干了那碗酒以后,就没再端起过碗过,完全睡着了… 第九十三章出宫(二) “我来替她介绍好了!”咕咚咕咚又一碗酒喝下去了,看来今天我是无法脱身了,这位这么能喝。 我悻悻的望着她,听她继续说道“她叫…” “你不用替她说,我们都知道。”小方子打断的说道,并且端着个碗,摇摇晃晃的。 “对!我们都知道,她叫…” “她叫…” 我等着小李子说出口,可是竟然没下文了,他只是再一次端起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了。我看的何止是目瞪口呆? “对,就是这样…” 就是怎样啊!一个个弄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最终还是不知道另一个宫女叫什么名字?完全一头雾水。 “哈哈哈…喝喝喝!”芳芳继续说道。原来他们比我还爱喝酒。不管怎样,只要他们能喝醉就行。在持续了三炷香的时间后,一个个喝的人仰马翻。可我还是不知道另一个宫女叫什么。不过我不介意,时间还长我肯定会知道她叫什么的,总之只要我没喝醉就行。 其实我完全喝醉了,感觉浑身无力,但我必须按照我的计划实行。我走进屋里,盘坐起来。拿起红珠,开始运功,在半柱香的情况下,把酒完全逼了出来。我找了一身小方子的太监服,准备出门。可是在我出门的时候,芳芳站了起来,拉住我便哭“哥!认识你很高兴。”然后没等我开口,再一次晕倒了。 好不容易把他们几个打发了,我径直向着城门走去,在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我。但我回头,却并没有人在。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所以继续前行。在我准备跳墙的时候,突然被一个黑衣人拦了下来。有人阻拦,我岂能饶过?但又怕被守门的发现,但还是要交手,很明显,对方是故意冲着我来的。无奈只能硬闯了,在经过三个回合以后,宫里的守卫完全被惊动了。 三三两两的守卫,如涌出的泉水,大批大批的开始围攻我。我知道,我出不去了,而且也被逮到了。而此刻,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我大声吼道“都给我退下!我是你们的长公主。” 听到这样的喊声,一个个害怕的不敢动起来。紧跟着听到另一个女声喊道“先抓住再说!” 不是别人!就是她慕容雪,一个狠毒,时时刻刻以嫉妒我快乐的堂妹。我一颗红珠高挂,把周围照的通亮,他们个个都听说过我的神物龙珠吧,一个个方停在原地,不敢动起来。可是这颗红珠,却引起了整个燕宫的注意。燕帝、母后、嫔妃以及大小官员都跟着走了过来,看到我一身太监服,站在宫门口上。这次我是完了,整个燕国都知道我长公主半夜穿太监服,偷偷出宫。 燕帝、母后摒去其他官员嫔妃,把我叫到燕帝的寝宫,只留了慕容晴若皇后在屋里。 “阿姐,你今天是干什么呢?”皇弟问道。 “我想出去透透风。”我不服气的说道。 “混账!一国公主,怎可随意抛头露面!”母后训斥道。 晴若皇后马上上前搀扶母后,示意母后坐下。“母后消消气。” 母后依然不依不饶的瞪着我。 “我出去有重要的事情。” “你有什么事,竟然要翻宫墙?” “就是…有事嘛…”我小声嘀咕道,并且边说话,边翻白眼。 “你这是什么态度?”母后生气的吼道。 “母后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晴若上前劝解道。 “不是我说你,长姐…”皇弟为难的说道。 “那就别说了…”我警告道,没办法,虽然他是燕帝,可也是我的弟弟。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出来,是去找谁!”母后要求道。 “没去找谁啊,就是觉得宫里有点闷,想出去溜溜。”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宫里有吃有喝的,怎么会闷!” “我以前在外面待习惯了,吃饭洗衣服都是靠自己,我完全适应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所以我想出去生活。” “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既然那么愿意出去,给你找个亲事,直接出去好了。” “母后!”我生气的坐在椅子上。 “越来越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大家闺秀,假如一直保持大家闺秀,那早死了…”我嘀咕道。 “你是对我不满意了?”母后质问道。 我也不想让母后不开心,马上又撒娇的说道“我就是想出去一天而已,就一天。” “那也不能半夜三更翻墙头啊,现在好了!满朝文武都知道燕帝有个会跳墙头的姐姐!” “母后…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翻墙了。”我特听话的保证道,因为我可不希望母后马上给我物色郎君来。 “唉…真是丢进颜面啊!” “我不过翻了个墙有那么丢人吗?” “有,你可是一国公主!怎么可以有翻墙的历史。” “公主不是人吗?公主不需要吃饭,不需要拉屎,不需要睡觉,没有七情六欲吗?” “越说越不像话。”母后不满意我,但又不忍心让我太难堪,毕竟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存活过来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根本不敢想象。 “母后…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到现在还想着出去!” “不出去,我的事情办不了。母后…我会武功,而且身手也还行,所以不会有危险的。”我缠着母后说道,可能母后到现在还是觉得亏欠我太多,所以不忍心说话说的太重。 转而母后望着皇弟,“她在外面习惯了,外面难免有些朋友,要不,找几个随从,过两天让她出去一趟?” “阿姐要出去,皇弟自然依从,只是刚刚那一闹,皇姐以后在文武百官面前,岂不…” “岂不怎样?岂不抬不起头?”我瞅着皇弟,语气稍稍有些不满意。 “你皇弟也是为了你好,女孩子名声是关键。” “他们看清楚我,岂不更好,每天做自己,别人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你还是给我规规矩矩的好了,假如不依从,停两天还是别出去了。” 母后这是逼迫,这是表示对我的不满意,为了阿海,我不得不顺从她老人家。 “好吧,我以后规规矩矩的,并且把今天丢去的面子,给你挣回来。” “挣回来?怎么挣?”皇弟好奇的望着我。 “那就是我的事儿了。” 母后质疑的望着我,可是并没有阻拦。 第九十四章出丑 第二日,晚上,宴会像往常进行着。弟弟不知道跑我这里几趟了,他完全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确实,昨晚我要求他,给我准备了一些会跳舞的姑娘,并且弄了一些火药。可能皇弟怕我把他这个燕宫给炸了吧。总之,我是会创造惊喜的人,肯定让他们眼前一亮。不过,昨天晚上到现在我可是忙疯了,幸运的是,她们几个有功底,以至于不那么难搞。 我们排的节目放在了最中间,一场不知道叫什么戏的后面。咿咿呀呀听的我好不舒服,人们怎么会喜欢这种戏码,一个女的画的自己面目全非,婀娜多姿,仿佛自己是世上少有的美人一样。反正我是不喜欢,我喜欢前面那几位女子弹的古筝,尽管我一点也不懂音律这种东西。我偷偷的望了一眼母后,母后安静的坐在台上,好像很享受他们唱的一样。我不满意的转过身来,正好看到刚刚化好妆的小方子,他被迫穿着女人的衣服,我差点笑喷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大笑,母后又该说我不淑女了。哼!我就淑女一把,正在我刚刚忍住大笑的时候,小李子出来,我是完全忍不住了。他的眼妆完全是熊猫眼好不好,还有掉下来的馒头,一只在上一只在下,很无辜的望着我。也是苦了他们两个了,没办法,我的火药太足,圈子太大,超出计划,只能他们四个上了。我拍了一下小李子的胸部,“掉了!”姐妹们都跟着笑了起来。 当我再看外面唱戏的那帮人时,他们竟然结束了。我慌慌张张的喊着姐妹,让姐妹们准备好。我拿好自己准备的火药,藏在衣袖里,并发给了几个功底不错的姑娘。当所有夜明珠被蒙上的时候,我们一一上场。 我将弄好的火药放中间,当一切快要准备好的时候,一颗颗被蒙上的夜明珠,把整个燕宫照的通亮,姑娘们穿的衣服比较少,这应该很少在这个朝代看到吧?我要的就是与众不同。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开始跳着我安排的舞姿,她们先慢,然后慢慢变快,摔出的水袖编织出一朵如花朵的花边。 在大家随着节奏的加快中,水袖甩开的速度越快,形状也就越立体,正在大家沉浸在舞姿的曼妙,以及节奏的紧扣之中时,我的一声炮响,从中间飞上了高空。此刻龙珠帮我腾空,我的周身映照着红光,我点燃自己制造的烟花,让姐妹们随着音乐的加快,而交替摇晃着烟花。可是不知为啥有一个宫女有些犯晕,竟然差点倒下,不得已我一个健步飞去,将她抱住,并连她一起腾起。 小方子很灵活,马上会意,一个跳起填补空缺,我只能抱着这名女子,在她们的烟花中飞起落下,速度之快,烟花连接之紧密,我画出高山,我画出流水。高山流水在我的跳动下栩栩如生。所有的官员都站了起来,他们个个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也许重来没看到过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并且可以如此快的速度在,空中画画。而且画的如此栩栩如生,再加上台下那些宫女超前的打扮,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这种灵感,总之很精彩也很成功。 我边瞪这名犯晕的宫女,边把持画面的美感,她歉意的想说话,我一句“先闭嘴。”将她的话语给堵上。直到跳舞结束,我很轻松的一个转身,将其交给了小方子。我一个怒视瞪了慕容雪,一眼,然后微笑的一个归位,结束了今晚的表演。 在散场的时候,所有的官员还在意犹未尽,可能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鼓掌吧,我热情的先拍手,然后所有官员,以及嫔妃不得不跟随着母后拍手。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今天的舞蹈,很不一般,也可能是他们从来没见到过得舞蹈。我要的就是这种独一无二,我是想了好久,才将这支舞蹈想出,这支舞蹈可是结合了杂耍,功夫,以及舞线。不过,我是怎么想出这样的打扮的呢?她们个个轻纱环绕,眉眼用了银末,所以显得格外妩媚,我怎么这么有才华呢?正在我沾沾自喜的享受在,大家的掌声之时时,母后说道 “原来昨天晚上你不是翻墙,而是准备表演啊?” 对!我要的就是母后在文武百官面前的这句话,这样我不是把里子跟面子都成功的挽留住了。 我假装羞涩,抿嘴不语。 “公主真是好才华。”慕容老先生带头称赞道,慕容博也跟着称赞。于是大堂上所有人开始夸奖。对啊,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样我便可以去见阿海了。虽然我知道,假如那件事不发生,阿海是不可能我有事的,在这段时间内,我暂时可以不担心他的安慰。 舞蹈结束,我将刚刚犯晕的宫女带到自己的寝宫问话。却被慕容博逮了个正着。 “你这是要干什么?”慕容博问道。 “有事要做啊。” “这是皇宫!” “我知道啊,这是我家啊。” “那你还私自带人!” “我堂堂一位公主,还不能带走一名宫女?” “你把她放了。” “她差点害我出糗!” 慕容博将我抓住,认真的望着我。“就当为了我,放了她。” 我不解的望着慕容博,他为何会如此的认真。他越是这样认真我越想知道。“那好…我放了她。”我重新看了一眼这名宫女。慕容博示意让她要走。我却再一次拦住。“不过…我必须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瞪着慕容博。 “她叫月儿。” “月儿?”我望了一眼这名叫月儿的姑娘,然后带着小方子跟小李子回自己寝宫了。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名叫月儿的姑娘,从身姿,以及排练的时候,都一定是个老手。而且从举止来看,并不是一般的女子。也不像毒辣有心机的人,到底为何慕容博会如此在意她?我在屋里踱来踱去,芳芳从厨房里拿了点糯米团子过来。 “公主,你还在想今晚跳舞的事?” “嗯。”我拿了个团子放嘴里,同时给了芳芳一个。芳芳接住团子放嘴里说道“她其实很会跳舞的,正因为这一点,才被燕帝选出来的。” “那为何今天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第九十五章调查开始 “我也觉得奇怪。”这次芳芳自动的从盘子里拿了颗团子放嘴里。 我微笑的望着她,我很喜欢她这种很随意的感觉,本来嘛,跟我年纪相仿,为人单纯,做好姐妹很适合啊。 “我一定要查一下,刚来宫中便出这样的事,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宫里的女人,都是不简单的主,一个个除了想得到燕帝的垂怜外。就是想要害这个,欺负那个,也不觉得累。” “那你呢?想不想得到燕帝的垂怜?” “我不想。”她特认真的边吃糯米团子,边望着我说道。 “为什么?” “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多无聊。” 这一点跟我的想法很像,我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抢过糯米团子,放到嘴里。她特不舍的看着我将团子放到嘴里。 “你都吃了那么多了,不怕变成肥婆?”我打趣的说道。 她却撅着嘴,“可是我喜欢吃啊。” “嗯,好吧,都给你,你吃吧。” “真的吗?”我变得眉开眼笑起来。 “为什么有假?”我眯眯眼的望着她。 “哈哈哈…”她再一次将一颗糯米团子放到嘴里。 “不过…” “不过什么?”她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我。 “你吃完以后,把小方子给我叫进来。” “我现在就可以去啊。” “你吃完再去吧,我怕小方子奚落你。” “为什么他要奚落我?”她完全不以为然的望着我。 我望了她一眼,“你先别吃了,还是先去叫小方子吧。” “嗯,好。”临走的时候,还抓了几个。 真拿她没办法。 不一会小方子被叫了过来,芳芳继续拿起糯米团子开吃。小方子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夺走芳芳的糯米团子,白了她一眼。 芳芳不解的望着小方子。 “还吃呢,都快没腰了。” “我哪里没腰了?”芳芳委屈的说道。 我微笑的望着她们,我喜欢他们这样很温暖的感觉。很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公主姐姐有什么事吩咐?” 我很扫兴的瞪了小方子一眼,完全把我的梦给打碎了。“我不喜欢你这个吩咐的词。” “公主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助?” “嗯!不错,我很喜欢这句。”我笑眯眯,心满意足的望着小方子。“你帮我查查那个叫月儿的宫女,我总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宫女。” “好。”小方子很干脆的答应,他这一声让我脑海浮现了一个男孩,只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男孩是谁。我只记得他也叫我姐姐,而且很喜欢跟我打闹。 可能我想的时间太长了,小方子不解的问道“公主姐姐还有什么事,需要去调查的吗?” 我没有反应过来,以前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 “公主姐姐?”芳芳很担心的放下手里的糯米团子望着我。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已经想了很久。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小方子不解的望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哦,没事了,你赶快去休息吧。”我马上微笑的说道。 小方子马上退下,芳芳也准备要退下,却被我叫住了。 “怎么了公主?” “怎么没见彩虹?” “她刚刚还在厅里呢,怎么,公主叫她有事?” “没事,只是觉得只见你回来,没见她出现。” “她好像最近有心事。” “你知道什么事吗?” 芳芳摇摇头,“不知道,她没说…” “哦。”我点头道。“我今天用银粉弄的眼睛好看不?”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太妩媚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你们平常用什么胭脂?” “用花瓣制作的啊。” “什么花瓣?” “大多是荷花,荷花性温润,不伤害皮肤。” “那是怎么制作的?” “在荷花刚刚开放的时候,采下,然后阴干,等很脆很焦的时候用锤子捣烂,然后再用磨研细,在经过锤子按压,然后用小筛子将粗的筛下,留下最细腻的,放入适量的淀粉,然后放入盒中。以后用就行了。” “这么繁琐?”我完全不耐烦的说道。 “你以为胭脂那么好弄吗?” “算了,我不想研究胭脂了,我想研究功法,我现在急需一套功法来研究。” 芳芳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望着我。我知道她是无法理解会武功的世界的,于是扫兴的收起自己的拳法,坐在床上。“你们不觉得皇宫很无聊吗?” “没有啊,感觉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最幸运的事情是遇到像公主这样的主子。” 我不满意的瞪着芳芳,芳芳才意识自己说的那句主子的失误,马上解释道“我不是说的那个意思。” “好了。”我微笑的对着她说道,这时,慕容博,出现在了门口。 我望着慕容博,既没有笑,也没有迎接,只是很冷静的看了一眼。 “一定要调查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难道不能为了我放任不管?” “我不懂你的意思。”这句话我说的很坚强。 “兰馨!你变了,你变得我几乎不认识你了,你的善良、你的柔和、你的包容都哪里去了?” “为什么我要做原来的自己?为什么我要柔和、宽容和善良。” “兰馨…”慕容博望着我。 “已经错过了,不要再坚持了,这样对你我都不公平。” “我这样是为了你好,不要再干预那些有的没的了。” “我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不会再做一个靶子,别人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我坚定的望着慕容博,“而且,这只是个开始,根本没有结束,你所说的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关乎到我在乎的那些人,既然我是长姐,便不会坐视不理。” “有我呢,我来承担这一切,我会给你个好的答案。”慕容博抓着我的肩膀。 我甩开他,然后清清楚楚的看着他的眼睛。“就是因为我信任了你,我的父皇才会死的。” 慕容博一个踉跄的回退,他恐惧的望着我。 “你该出去了,我要休息了。”我倔强的说道,我不想再想太多,我要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一切不应该只是这样的。 “兰馨…难道我应该放弃你,而选择你的亲人…”慕容博痛苦的低着头,“我什么都不要,又怎么会为了你在乎的人,而完全放弃你?” “最起码那样我们是平等的,我的灵魂可以理直气壮的望着你。”我盯着慕容博的背影,他没有勇气转过身。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慕容博快速的逃离这个空间。难道他没有意识到,一切的气氛都变了? 第九十六章早宴 我坐在灯下,思绪着接下来的路。慕容雪,她还不甘心。她要的不只是眼前的东西,她要的是全部。也许我应该感谢慕容博,没有他,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后燕,可依从的君主是无法将燕国发扬光大的,我必须做一些事情才好。 这个夜将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停留在黑暗中的鸟儿,只是因为黑暗而蒙蔽了双眼,假如想活下去,便不能只期待黎明的到来,需要治愈一双眼睛,然后勇敢的学着迎面而上。这是我的决心,也是我应该做到的证明。正在我思绪着这些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窗前飞过。他没有进来,只是轻轻的敲了下窗户,这是在提醒我出去。我随意选了件袍子,跟了出去。他在宫殿的正门口停下,我随机落地。 当他扭过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具,这个面具在脑海一扫而过,却不知道出现在过什么时候。 “你过得很好。”他说道。 我疑惑的望着他,他好像故意把嗓音说的很沙哑。 “你是谁?” “我是你最大的敌手。”他扔了本书过来,我看到书皮上写着花家功法。 看来武功一定很不错。当我再抬起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看来武功出奇的好,我回到房里,一页一页的看着这本书。许多套路很熟悉,而且这里的内容我好像已经看过几百遍了。现在算是有事情可做了,我刚刚还说要功法的,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到手了。 折腾了一晚上,才将这本功法给研究透。 当我准备上床躺会时,弟弟却一大早的过来了。 我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他对我说的话。 “皇姐昨晚似乎没睡好。” “是啊,玩了一晚上。” “玩了…一晚上?”皇弟疑惑的望着我。 “怎么?不相信?” “玩什么玩,一晚上?”皇弟好奇的问道。 “看书啊。” “看什么书…如此废寝忘食。” “一本很感兴趣的书。”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我好想把他赶走,太困了,那怕让我眯一会也行。 “在皇宫好吗?” “是让我回答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了。” “实话就是不好。” “不好?为什么?” “不舒服啊,那么多人看着自己,仿佛无时无刻都被监控着。”我肆无忌惮的说着,我真的很困,很想睡觉,我几乎是边说话边打盹的。 “姐姐说的很准确。”皇弟闷声的说道。 我这时才意识到阿爵的不快乐。原来他也会有烦恼,也会渴望自由。我一直以为阿爵很享受这个皇位。我原本想说“你不喜欢这个皇位?”却被皇弟阻拦了。 “对了,我把正事给忘了,刚刚母后说早膳想一起用。”阿爵微笑的对我说道。 “我可不可以不参加?”我一副哀求的模样。真的快困死了,我怎么那么贪玩,竟然玩了一整晚。我心里埋怨自己道。 “不是你提议的吗?” “我提议…我有那么无聊?”脑海里突然闪现,前晚撒娇的画面,为了讨好母后,好让自己出宫,我是什么招数,都用上了。“不可以取消吗?”是的!我很不满意,我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一会,何况这种状态,根本无法享用美食嘛。 “这个你自己去跟母后说吧,我先走了。” “啊?我怎么会有这样乱七八糟的提议呢!好吧!啊!抓狂!”我抓起一个枕头,捂在自己的头上。 不一会儿,彩虹从屋外走了进来。“公主要起床了。” “让我再眯会儿…” “今天可是,第一次一起聚餐,还望公主姐姐不要迟到。” “再眯一会儿,都不行吗?”我委屈的问道。 “再眯一会儿…就真的迟到了。各位嫔妃…有的这会都到了,假如…公主姐姐去的太晚,会被嫔妃笑话的。” “她们也真够闲的,没事议论人家睡觉。让她们去洗一床被单试试,肯定没心情操别人的心了。”我无奈的从床上坐起来,不满的抱怨着。 彩虹直笑我,估计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公主吧,可我心里就是不爽,干嘛那么多人管那么多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有那个心不如去做点其他事情,比如为黎民百姓绣个枕头,做个衣裳,也算是为这个国家做了点贡献。我心里不停的嘀咕着,任由彩虹在我头上来回拨弄着、梳妆着。 “你昨晚去干什么了?”我不经意的问道。彩虹却不小心,将帮我梳头的梳子,给掉在了地上。我好奇的望了一眼彩虹,彩虹好像很紧张……该不会跟哪个太监厮混去了吧?呸呸呸!想什么呢?你可是公主!这样想,是不是有点下流!人家还是一小姑娘呢。好了不问了,继续低着头,任由彩虹拨弄好了。 不一会,彩虹把我的头饰与妆束给整理好,并且拿出了镜子让我瞅瞅,我当时就吓坏了。“啊!”并且大叫了起来。这一叫喊,把芳芳,小李子都叫了进来,也吓住了彩虹。彩虹是直接跪到地上的。 “你别跪啊。”我马上上前搀扶她。 “奴婢不知道哪里不对,吓住了公主……”彩虹却哆哆嗦嗦的开始哀求着。 “我是觉得这个脸擦的有点太红了,跟猴屁股一样,你别害怕。” “没有啊…其他公主嫔妃都是……这样打扮的。”彩虹继续哆哆嗦嗦着。 “是啊,宫里姑娘都是如此打扮的,这样显得精神,美丽。”芳芳说道。 “我不管,我不要这么红,我……我需要擦掉。” “公主姐姐!”小方子上前说道。“您可是长公主殿下,是咱后燕的标兵,所有嫔妃都是,要向您看齐,以你做标准的,您可不能太素气了。” “那也不能这么红啊。”我不满的用手绢边擦着自己的脸,边表示不满,确实是好厚的一层胭脂呢。 “这…”小方子马上示意彩虹起来,重新化妆。 而彩虹不得已,只好重新为我梳妆,并将华丽装,转换为了素雅装。可我这气质,一点都不是那素雅的感觉,尤其是走路,精神头十足,不喜欢畏手畏脚。可皇宫里面,必须小步小步…… 第九十七章鸡汤的故事 也为难芳芳了,苦着她一直在我后面跟着我,并嘱咐着我,说进殿一定要与太后先行礼,然后一定小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因为是长公主,所以我的位置是在燕帝与太后的右边,与皇后相对。还有就是等人都到齐了,听候太后赐坐,方可坐下,坐的时候要轻轻的盘坐,不可发出声响,不可碰到前面的方桌。吃饭要每一道菜都吃点,并且不可将牙齿露在外面,不可发出嚼菜的声响,也不可喝水时发出声响,每夹一口菜,要将筷子放下,等口中食物咽下,再重新拿起碗筷。勺子轻拿轻放,我听着都快炸了,这是人过得生活吗?总之我必须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仪容仪态,时时刻刻约束着自己,谁让我丫的是一只凤呢。 芳芳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规矩,我不耐烦的只管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都不清楚我这是去参加家宴,还是去坐牢了?坐牢也没这么辛苦过吧,吃个饭还要小心翼翼,一双筷子放无数次!什么是咽下后,方可重新夹菜,什么是必须每一道菜都要夹上几筷。这是去吃饭吗?这是去要跟自己的亲娘亲吃饭吗?我心里嘀咕着,嘴巴撅着,眼睛不断的放白眼。我知道芳芳是为我好,可姑奶奶容易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去见阎王爷去了呢。哼!我就是找罪受!过去十几年也没要求注意过这些呢。 可是既然芳芳说了,我又不能完全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为了母后,我还真不能太随意呢。我只管答应,管他呢,我尽力吧,谁让我现在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大姑娘呢。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干脆利索,独立自主。难道这样也不好吗?切!为什么不规定所有女子跟我一样,干嘛那么无聊,装样子啊? “公主!”芳芳把我拖在路上,撅着个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跟你说,你听清楚了没有。” 她完全是在担心我不行呗。“我可以的!还没有什么能难住我兰馨呢。我以前也是在宫里生活了好多年的。这点事算什么。” “真的?”芳芳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看着我直笑。 “原来我懂那些规矩,是这么让人开心的事啊?” “不是,是因为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家宴,你要是出糗了,奴才肯定是没尽到职责,这样咱们宫里都面子上挂不住。” “你吃糯米团子的时候,也没见你多严格要求自己。” “那是我们在一起,能一样吗?” 彩虹在芳芳身后直点头。 “好吧,不就是要淑女,要端庄吗?谁不会?”我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刚进大殿,果然所有嫔妃宫女太监都笔直的站着,只剩我一个人没到呢。我怎么每次都这么出众?总是逃不出别人的视线?我悻悻的对着自己嘲讽道。这时完全忘记了芳芳刚刚提到的规矩,要小步前进,我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自己的位置,并且不小心碰了一下方桌,发出吱嘎的声响。芳芳估计此刻在下面,已经吓了一身汗了。我也已经很紧张了,虽然我其实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为了我的兄弟姐妹我必须认真。然而,当我抬起头,正好迎上慕容雪的嘲笑。一个可恶的丫头,竟然嘲笑我。我白了她一眼,然后站好。 “今日是我回宫以来,大家第一次如此齐全的一起用餐,我很开心,也很欣慰,我希望大家以后都能这样,抱着相信相爱的态度生活在一起,并且为燕帝分忧,为后燕的黎民百姓分忧,壮大我后燕,让我后燕能够繁荣昌盛……” 母后滔滔不绝的说着,我的腿都软了,不就是吃个饭,至于说这么多吗?做皇族儿女真辛苦,吃饭都这么琐碎,那以后要是在这里生活,岂不是会疯掉?我沉浸在自己的迷茫中,直到母后赐坐,大家一一坐下,我还在那里悲春伤秋呢。 芳芳马上上前帮我倒了杯茶,示意我坐下,此时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醒目”的站在那里,没有鹤立鸡群,也没有一花独秀,而是尴尬完全不在状态的独自站着。为了弥补我的尴尬,我特意小心翼翼的坐下。一点声响都让它发出来。只是,我坐下去的时候,离方桌有些远,当我想要稍稍挪动一下椅子的时候,不料椅子是拼凑的,当场散掉。幸好我轻功了得,没坐到地上。 哼!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整我!我又瞪了慕容雪一眼,母后望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皇弟马上让人把椅子重新换上。丢大人了!所有人都看到我的椅子稀里哗啦的散掉,这是给我的下马威吗?我故作镇定的撑着,然后再一次坐好。 原以为所有的事情已经进行到最高点了,却不料,母后赐宴的第一道菜,那个慕容雪竟然要求要猜谜语。说什么大家难得相聚,只是吃饭缺乏兴致,何不来个雅致的游戏,助助兴?也好联络一下感情。切!说白了怕我丢人不够,再给我一刀而已,这个可恶的慕容雪,是专门看我不顺眼啊!不管了!反正此时此刻我眼里只有那盆乌鸡汤,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猜的。 可母后,马上变得兴致大发起来,说道“今日是家宴,所以大家要开心,我们是皇室,自然不能只干坐着吃饭,还是需要做一些雅的事情的。那就为这第一道菜一人起个名字好了。” 这是我亲母后吗?难道没看出来她慕容雪是针对我的?一盆乌鸡汤还要什么雅名字?都是一群早晨没胃口的主,饿了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不过这样的机遇,对于爱出风头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尤其那位爱出风头的慕容雪,她肯定一马当先的站了起来,并且大大方方的说道“墨凤浮水。” “嗯!”母后仿佛很满意,一脸的欣慰啊。 第九十八章小方子 而皇后站起来说道“凤自清流。” 母后似乎同样满意。 紧跟着几个嫔妃站起来有说凤凰与飞、凤在九天、凤翔云霄等等,总之都是凤。我却单独坐着不说话,因为我不想吃饭的时候玩游戏,哪里那么多无聊的事情,一个个恨不得站在高空中用力的炫耀自己,我看都看烦了。其实我真想就这么平平静静的吃顿饭,姑奶奶昨晚都没睡好,哪里有时间跟你们在这里凤飞九天。切!一群无聊的人。可偏偏有那么个公主,愣是看姑奶奶不顺眼,非要较个劲。竟然单独要求母后让我给这鸡汤起个名字。母后也很热心嘛,为了不扫兴大家,所以也让我来个凤什么的名字。可我心里这气,本身不打一处来,还要我来个好听的名字?刚刚不是取笑我吗?我今天就给你一盆汤。 “那好,我便为这可爱的乌鸡汤起两个名字吧。”我微笑的站起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这汤不喝了,我起名后,这汤便送给慕容雪妹妹了,妹妹意下如何?” “好,假如兰馨姐姐能够起出两个名字,我便收下姐姐的心意。”哼!你是料定了姑奶奶好欺负是吗?好!我起名字。 我故作思考,想了好久,又在慕容雪前面逗留了好久,“就起个洗心革面吧。” “什么?洗心革面?”所有人都惊讶的望着我。 “对,就是洗心革面。” “何解?” “因为是只乌鸡吧,浑身黑漆漆的像是掉进污水里,把皮肤染的都是黑的,好不容易把汤煮白了,难道不是洗心革面重新做鸡?” “你!” “我难道解释不够出众?” “兰馨,不许胡闹。” “我体会的都是事实啊。” “把你的汤端回去。”母后不满意的望着我。端回去就端回去,我正想喝这个鸡汤呢。 “慢着!” 怎么?慕容雪妹妹还想不依不饶?那好吧,我等着你,看你有什么新招。 “不是要起两个名字吗?” 我很轻松的微笑道“已经两个名字了。” “另一个名字是什么?” “乌鸡汤啊。” “你!” 哈哈哈,怎么了,难道这两个名字,哪个不对不合适?小样,欺负你姐,你还嫩着呢,姐在江湖上遇到的无赖,可比你强悍多了。我高高兴兴的把鸡汤端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还要喝这个鸡汤呢。 一场原本愉快的早餐,就这样被一群无聊的人给破坏掉了,吃的本姑奶奶都想吐。好不容易把我那难搞的母后给安抚好了,终于不用给我物色郎君了。床啊,我终于可以躺在你的怀抱,感受你的温度了,我决定痛痛快快的眯会。当我伸直了四肢,四仰八叉的刚刚要进入梦乡,却听到小方子敲门的声音。无奈之下,我迷迷糊糊的回了句,等姑奶奶睡好了,你再进来。 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中午,我的梦乡啊,太多事情发生了,睡个觉,丫的都这么多事?姑奶奶这是与哪里犯冲吗?不过让我最无法理解的就是经常对着自己讲话。可我也不是照镜子啊,也没个框框什么的。而且对方记忆清晰,言论自由,我丫的都没她来的直接。最关键我怎么有那种爱好?短裙漏大腿!头发都是像个疯子,卷卷的,披肩的。而且理直气壮的教育我。所以我断定她是另一个自我。 她说,“你是应该查下去的,想那么多干嘛。” “弟弟他们都不在乎吗?”我其实挺为难的。 “那你知道你弟弟是真的快乐?” “嗯,有道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好奇心是有道理的…” “哦…”她好像很支持我好奇。“不过我是气不过有人竟然暗算我,那个小月明明就是她们的棋子。” “我觉得你这一点很透彻。不过你不要后悔就行。” “后悔?为什么后悔?” “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哈哈哈。” “你笑什么?” 她继续诡异的笑,这让我有些着急,当我去抓她的时候,忽然人便不见了。 然后我从梦中,醒了过来,莫非我预感到了什么?我有些小小郁闷,继续躺着。忽想起,刚刚小方子有敲门,然后坐起来向着门外走。 门外院子里,彩虹跟芳芳正在整理菊花。此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小方子呢?”我问道。 “刚刚慕容博将军把他叫走了。” “慕容博曾经来过?” “是,公主姐姐,那会你正在睡。” 我皱着眉头思忖道“他叫小方子干嘛?” 好奇归好奇,又不能完全不满意。“一会儿小方子回来,让她进来一趟。我转身要向屋里走,忽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快速的走出寝殿,根本没有顾及芳芳彩虹的呼喊。我怕我再去晚一步,小方子便没命了。 我一路小跑,跑到皇后的寝宫,也没顾上什么体面,尽管上来阻拦的太监宫女很多(她们算不上阻拦,算是拖延。)我一个飞踢,将其中一个太监踢倒,其他宫女太监变得害怕起来,不敢再大胆的阻拦。我推开门,恰好看到慕容雪跟皇后在聊什么。 “我当是谁,这不是兰馨姐姐?”慕容雪讽刺的说道。 皇后显得有些慌张。 我问道“慕容博呢?” “并未见哥哥过来。”皇后答道。 “那好…”我一个箭步向着门外走去。当我走回寝宫,还是未见到小方子。这种不好的预感再一次被加深了。 “她们这是想软禁我。皇后与慕容雪刚刚分明是在计划着什么。”我心想着,然后向着燕宫的大门走去。对!我要出宫。这次就算是闯,我也要闯一次。 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向着大门走去。却看到慕容博刚刚送完一辆马车。我想上前阻拦,但是却为时已晚,马车已消失在门外。 “慕容博!”我愤怒的吼着,“你这是欺人太甚!” 慕容博从容的站在那里,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我的愤怒。 “小方子呢?”我握紧拳头问道。 “走了…”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九十九章小院 “走了,就是离开宫里,去过安稳日子了。” “谁给你的权利?”我感受到了一种不被尊重,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无能过。 “我说过,你不要调查。” “慕容博!”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的怒火,已经上升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我的朋友,是什么时候,可以如此不经允许,便被赶出燕宫的?那么我在这个宫里是什么位置?我的母后,我的弟弟,是不是也会有一天,被他们慕容家族给彻底控制?这种后怕让我恐惧到了极点,尽管我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但事实却紧逼着我无法迷惑。 我不管了,今天的事情绝不可以这样结束,我倒要看看他们慕容博家已经将手伸到了哪里?我一个飞踢,向着慕容博踢去。慕容博避开,右手又抓住我的小腿。我马上用右腿借力,重心左移左腿攻之,慕容博不得已丢开,我双脚落地,然后继续攻之。 是的!我无法容忍,这是对我的藐视,更是对我的不尊重,更是我最深处的恐惧的表现,因为感觉到后燕的未来可能属于慕容博家族了。 我为我与慕容博的过去感到遗憾,原来其实我跟慕容博之间的距离不是我们太爱彼此,而是我们在意的东西不一样。我的心凉了,彻彻底底被慕容博这种强势而伤害到了。所以这场厮打不会太简单,我要为我的尊严,更为我的父皇而斗。 “兰馨,小方子对你如此重要?” 我根本听不进去,因为这不是衡量谁重要的时候,而是超出底线的问题,所以我开始使用功法,并将功力直接上升到了第六层。我用五脏六腑之力与外界之力链接,在最关键的时候,我听到了皇弟的喊声。“皇姐!不可以!” 是的!我把持住了,为了我们过去的情分。为了我对慕容博家族最后的尊重。我将最后这一击,击到了别处,瞬间爆开。我愤怒的,从眼中流出泪来。为了过去他将我放到第一位的他,为了我们曾经青梅竹马的过去。我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真的是一眼都不想再看他了,他完全属于他父亲的儿子了。他属于那个家族了。 “兰馨…”慕容博在后面喊着。 “慕容博!你以后是你…我以后是我,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慕容博在后面喊着,我累了,可我绝不会就这样放手,越是这样,我越会向前,不单单为了我,还为了我的家人,还有这个国家。我回到寝宫,把门关上,一个人都不让进来。彩虹、芳芳、小李子在外面守着,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竟然连他们都守不住。以后如何守护我的母后,如何守候皇弟。 很明显这件事与他们慕容博家族有关系,否则他不会如此极端。我思虑着以后的路,总觉得前面是一道难跨越的高山。我望着发着微微红光的龙珠,如果是你,你会怎样解决? “公主姐姐…”我知道是芳芳的声音。我感觉自己无法面对她们,甚至连答应的资格都没有。 “小方子…其实…” 我认真的听着门外,芳芳有些吞吞吐吐。 “不能不说了,不能让公主这样自责下去了…” 我打开了门,认真的望着他们。 “其实公主不应该为我们感到自责…我们…” “芳芳…”彩虹打断道,然后畏惧的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我恐惧的望着他们。 “对不起公主,我们只是个小小的奴才……” “你们都下去吧…”我扭过去身子,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可奴才重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公主的事情,即使他们相逼。”芳芳哀求的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感谢,还是憎恨?这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们先下去…让我静静就好。” 她们一动不动。 “为什么?难道我静静都需要监视?”我无法想象,原来事情已经如此复杂了。 芳芳自责的站了起来,脸上依旧闪着泪光。紧跟着彩虹也站了起来,小李子同样跟着站了起来。我将门再一次关上,握紧拳头,一步一步的走到茶桌前。“想要站稳,必须与亲人抱的再紧一些。”我思绪着,“如今权利最大的要属慕容伯父,满朝文武都要听候他的号令。”我紧紧握着拳头,并且变得踌躇满怀,在屋子里开始踱来踱去。 “我觉不允许这样的局面出现!”当我走到门边时,看到了一个纸条,我迅速将纸条捡了起来。 公主姐姐,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走了。 是小方子?我变得热泪盈眶,我继续看道。 不要觉得难过,我反而很开心,是你让我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温暖这种东西。也是你让我知道活着应该怎样做。虽然此刻我很难过,造成你痛苦的困扰,但我相信公主姐姐是最坚强的。我有查到那个叫小月的宫女,她是被困在东边小院一个嫔妃的宫女。关于这个嫔妃我现在无法多说,因为来不及了,小方子留。 落笔很匆忙,结语也很匆忙。尽管这些字句中给我的线索不多,但是我却因为这封信,变得信心满满。邪恶是无法战胜善良的,也无法阻断善良的泉水。最起码我用我的真诚赢得了小方子的支持。还有芳芳跟小李子。 是我太鲁莽了,我不可以用我亲近的人来解决这些问题。我必须为后燕做点什么。 翌日,我偷偷的来到东边这个小院附近。门口守了两个官兵,看样子很严密。看来我的去后门溜达溜达了。到了后门,竟然看到了刘策。他在这里干嘛?我偷偷的躲到一棵树后,只见刘策,给了两名士兵一些东西,士兵才将门打开。 前后门,士兵竟然看守如此谨慎,难道这个娘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好奇的继续望着。 观察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刘策才从里面出来。为了不让刘策发现我,我迅速的找了地方隐蔽了起来。 第一百章逃宫 等刘策走过去,我望着那个大门。假如我大摇大摆的进去,他们会让我进去吗?我心想着。于是准备试试,这时,不料刘策折返了回来,将我的嘴给捂住,并活生生的将拉到了别处。当然我不是那种乖乖被捂的人,肯定会挣扎,而且曾经不小心咬了某人一下,尽管这样确实是我的作风。但是作为公主的我,也是会自责的,应该再端庄一些的。不过…好了,我实话招了吧,在刘策这样帅气的男子面前,我确实有一点点花痴,不过既然都咬了,还是勇敢的接受好了。谁让他趁姑奶奶不注意的时候,伸出手的,我没使用龙珠,已经很端庄了。 哼!我噘着嘴,完全无法理解刘策为何这样做。“为何不让我去?”我问道。 “你去,只会让事情更乱。” “难道等死啊?”我没好气的说道。 “花木兰…” “难道不是吗?如今整个后燕,都在你们手上。你以后是慕容雪的乘龙快婿,我弟弟呢?我坐视不管?” “你莽撞行事,只能自找苦吃。” 我最看不惯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了,听起来好像是在关心我。我白了他一眼,准备溜走,却不料被他又抓了回去。 “你总不能不让我走吧?”我不耐烦的问道。 “假如可以,我希望能这样。” “我不希望这样。”我低下头说道,“我也不喜欢放弃一切。” “假如是元焘这样跟你说呢?” 我猝不及防的被扎了一下。 “你还是爱着元焘。” 我不想多说,我也不想多想。我现在的重心是我的皇弟与母后,还有后燕的百姓。 “我们应该是很熟悉吧……”我问道,可能刘策没想到我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他一副疑惑的样子望着我。 “你好像喜欢过我?”我继续问道。 他选择了沉默。 那我说的就是事实?“那我们以前关系好吗?”我望着他说道。 他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盯着我。我又没有调戏你,你不用多想。我开门见山的说道“那你可以帮我吗?” “帮你进去那个小院?” “嗯!”我很认真的点头道。 他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好像还有些小生气。 “好吧,不想帮算了。”我灰溜溜的起身要走。 “你是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我有些无话可说,我看着他渐远的背影,有些五味杂陈。 这日我来到母后的寝宫,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总觉得这样得到后燕,有一点委屈自己。一不小心还可能丢掉性命。我不想再面临家破人亡的场面了,那怕做一个平凡的人也好。 “母后…”我特别乖的圈住母后的胳膊,在宫女们的面前。 “都是大孩子,也不知道规矩。”母后坐在了床榻上。我同样跟着坐了下来。 “我只想这样很温暖的感受母后的温暖,我不想在乎那些礼仪。”我再一次靠在,母后的肩膀上。 “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我是觉得这样拥着后燕是对的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话!” 母后惊吓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命令所有宫女道“你们都退下吧”。 我无聊的拿起母后床榻上的枕头抱住,然后靠在床栏上。 “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了?”母后责怪道。 “没什么,是想出去玩了。”我不想让母后担心,所以不想跟母后说太多了。 “兰馨…宫里的生活,就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如不是特别过分,置之不理就好了。” “母后…”我再一次把头靠在母后的肩膀上。“你喜欢皇宫里的生活吗?” “没有喜欢不喜欢,十八岁进宫,嫁给你父皇,这么多年在皇宫里生活,直到你皇伯篡位,然后昏迷不醒…我全部的记忆,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大多数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母后对于管大人…有没有动过情吗?” “那都是过去了。”母后停顿了一下,“我首先是后燕的皇太后…” 我明白了母后的心思。“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一趟?” “你总是想着出去,外面对你有那么重要。” “嗯!”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那里的空气才是最新鲜的空气。” “宫里锦衣玉食对你来说,如此没有吸引?”母后完全无法理解的望着我。 “好了,很吸引,吸引的无法自拔。”我瞪大了眼睛模仿母后道。 “一国公主没个正行。” “公主也是人啊…” “好了!” 我被母后打断了。对啊,我总是喜欢用这句话来搪塞母后,母后每次听到这句话,便会头大的把我打断。 “母后…”我马上微笑的,撒娇道。 “什么事?” “我明天可以出宫一次吗?就一次。” 马上大祭司了,过完大祭司再说。 “我出去一天就行,我有些事没处理完,所以需要出去一趟。” “不行,等祭祀结束。” 虽然早预料到母后会瞪大眼睛对我说不行,可我还是不想相信现实。现在关于那个宫女,我认为并不是我最关键的事情,找个靠山才是最关键的。所以我决定在祭祀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终于,祭祀大殿到来了,我在浩浩荡荡的队伍里,被抬到祭祀台上,母后、皇弟、皇后、我一同走上香台。我们的先人便被埋藏在这里,包括我的父皇。内心是沉痛的,只是还有比哀悼让我觉得更关键的事情,那就是为活着的人做些什么。我的包袱里面,是一套御林军的服装,我已经做好了出宫的准备。 祭祀大典,就这样,在哀悼的鼓号下进行着,先是一场表示迎接的民族舞,舞蹈场面很活跃,一个个光着脚丫子,咚咚咚的跳着。然后是我们上香,撒酒,内容繁琐而又乏味,但是因为是纪念亲人,所以这每一下,都让人无法不带着真诚与固执。我每一下都毕恭毕敬的做着,为的是补偿我没有尽到的孝道。 时间慢慢前移,祭祀大典在随着家族的朝拜下,进行着。我偷偷的溜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当然是以,上厕所为借口了…幸运的是,在我将那身麻烦的公主服,迅速的脱掉的时候,并没有人闯进来。在我迅速的穿上士兵服,溜进御林军中时,心都是腾腾的。不完美的是,还碰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教头,说我“站住!你小子怎么鬼鬼祟祟的。” 第一百零一章再遇高广 可把我给吓坏了,我以为我这次便会被认出来了。却不料,有人在身后喊他,他才放下警惕,去复命去了。说实话这每一步,可把姑奶奶给紧张死了。不过还好母后并未完全发现有什么异常。我一路随着巡逻的士兵来走到外围。然后小跑的离开了大队。正在我兴高采烈的时候,身后突然被一个人给喊住了。 “花木兰!”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不回头的,继续向前走。不料他一个轻翻,跳到了我的眼前。我看了一下身后,已经离大部队很远了,所以不耐烦的继续前行。 “想不到你竟然是后燕的公主。”他将一只手挡到了前面。此时三三两两的黑衣人,从树林里,冒了出来。 “刚刚那一声喊是你喊的?”我不高兴的问道。 “没错,否则你怎么脱离大部队?” 我厌烦的看着他那副,让人反胃的嘴脸。“脱离大部队,需要再远一点的距离。”我奉劝道。 他警惕的,看了一下我的后方,认为我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们选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准备来一场厮杀。 说实话,我的功法还没用过呢,上次那个古怪的面具男人,给了我一本,我认为绝对属于我的功法。这次终于可以,好好运用一下了。 他们将我团团围住,刚刚那个将我喊住的人,指着我喊道,“没想到我高广会在你们后燕的军中吧?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你们后燕的军中的。” 他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我一点也没听懂。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在哪个军中去哪个军中,挡姑奶奶的道,竟然还对姑奶奶吼,既然那么不愿意待在后燕的军中,趁早离开,我也不想废话那么多,就当是为后燕除害了。我担心的看了看周围,我只想速战速决,否则母后该发现我逃离大典了。 “少废话,姑奶奶没时间给你们耗着。”我完全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而且趾高气昂。事实上,真没把他们看在眼里,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想出招,又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能有什么大作为? “那我们今天就好好算算这笔账吧!”这个叫高广的一马当先向我砍来,那些士兵见高广杀了过来,一个个都砍了上来。我一个飞龙在天,轻身越到高处,在最上方,拿出龙珠。红色的珠子,从我身上腾起,猛的一股威力在周围散开,然后凶狠的将他们一一推倒。看来我的红珠也看他们不顺眼了。 那高广一看便不可能是什么英雄,见我如此厉害,起身竟然要跑。我哪里肯依?再一次启用龙珠,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圈圈,让他们无奈的跟着圈圈转圈圈。一个个被转的晕头转向,直到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哼!不是找姑奶奶的事儿吗?姑奶奶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筋疲力尽!可是就在我正洋洋得意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的身体被一股强烈的气流所控制住了。那些跟着高广的人,见情况不妙,早已逃跑了。只剩下我在这股气流的操控下,动弹不得。紧跟着天旋地转,我被形成的一股强流,给吸了进去。 这下算是彻底离开后燕了,而且进入了地底下,祈祷没见到阎王就行。我醒来,是在一块寒冰床上了。这明显是个山洞,不过气流却很顺畅。在我刚坐起来时,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后背对着我。猛的看见,被吓了一跳。阎王没见到,见到了凶神恶煞?我心里嘀咕道,但是还是警惕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他不说话,也没有转身。 “问你话呢!”又不是哑巴干嘛不出声。 有一瞬间我感到,可能他是给我功法的那个人?可是从背影,以及通身的感觉来看也不像。在我准备开口大骂的时候,他将身子转了过来。果然不是送我功法的人,眼神不像,面具也完全不一样,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有些恍惚。 “我们见过吧?”我继续问道,我这是完全放弃警惕心了? 他依旧沉默。 “难道真是哑巴?”我心里嘀嘀咕咕的说道。 他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出了此屋,我想跟着出去,却被看守的人,给挡了回来。本来想给这些看守的人一些颜色,回头一想,刚刚使用红珠,便被吸到了这地底下,假如此刻再用,岂不是真的要去见阎王了?还是学乖点,老实待着好了。唉!我可真是个苦命的人啊!刚刚从一个牢笼出来,又被关在了另一个牢笼。 难道自由离我是那么远?我唉声叹气的嘀咕着,在屋里走来走去,这块寒玉床不错,比管大人的都要大点,如果能搬出去就好了。可我还有事情啊,怎么可以被困在这里?我还要见管大人呢,不行我必须出去,在我满心思想着如何出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隐隐作疼,不知怎么的只想向着这块寒玉床靠近。 我躺在了上面,心口疼便缓缓的消失了,原来我这后半生是要离不开这宝贝了?这样想着,还有些小伤心呢,难道我以后不能见我的母后?不能见我的皇弟?他们还需要我呢。越想越觉得凄凉,便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门口守门的士兵,扒着头向里面看。我才不要理他们呢!哼!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拭泪?正在哭的马上要达到高声音的时候,突然想想,我丫的啥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我才不哭呢,肯定是刚刚那个白面具老大让我不知道吃了什么,才会这样的。 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明明都不对,一定是贪恋我的美色,想要彻底的控制我,不行!我绝不投降,我起身要走。可门口两个守门的侍卫,立刻将我逼了进来。这该怎么办呢?我还要去见好多人呢。好多事等着姑奶奶去处理呢。这样心烦意乱着,突然感觉心口又疼了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好多女人 连脑袋都变得咚咚咚的了。莫非又要发作了,我立刻又爬到了寒玉床上,马上变得好了起来。呜呜呜!我大声的又哭了起来。管他呢,姑奶奶才不怕丢人呢,这么个东西以后要跟我相知相随了,我能高兴吗?别人拥有的是个男人,我拥有的是块寒玉床?而且还不一定能拥有呢,有一天那个白面具老大,看我不顺眼,觉得我不那么美了,将我赶出去,我岂不是,死的很惨?我还不想死呢!呜呜呜…我越哭越觉得伤心,正哭的肝肠寸断呢,突然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给了我个盆,说让我放脸底下。真是遇到少有的奇怪事情了。这是要让姑奶奶哭死的节奏?原来我就是被抓来喊哭的?我花木兰!其实也可以叫兰馨,总之我堂堂一国将军,也是堂堂一国公主,最后落得要卖哭求生?我偏不哭了,拿起脸盆向着地上扔去! “都给我滚!简直是欺人太甚!” “花将军,你不哭可不行啊。”他都知道我是将军!我瞪了他一眼,知道我是将军还故意欺负我? “慢着,你叫我什么?”我忽想起他喊我好像是花将军,然后马上问道。 他仿佛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马上拿起脸盆便逃跑了。 原来是自己人欺负自己人,那那个白面具老大会是谁呢?而且还古里古怪的要女孩子的眼泪。可我左思右想、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是谁,在我的记忆中是没有人,这么古里古怪的。反正,既然我的眼泪这么重要,那我偏不哭了。我要留着,让他们求我哭。我想此时此刻,这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时候了吧。可是!关键就在这句可是上面,在我被关了两天,完全成就感以及优越感爆棚的时候,我趁那两个看守的人,打盹时,偷偷的溜到了…溜到了…我左看看,右晃晃终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是,知道才怪了呢,又不是我家,即使我家我也不一定知道路呢!我家那么大,三宫六院,简直是一座小镇了。作为一国帝皇,住那么大,跟那么多人有关系,被那么多女人围着,也不觉得透不过气来?仿佛是,世界上美女都应该是自己的,这可是真放纵啊! 咳咳…这些似乎不是我一个女孩子该讨论的吧?总之我抹黑的向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嘀咕了多久,左拐弯,右转弯,稀里糊涂听见滴水的声音。心想道有滴水的声音,证明就会有缝隙,在我兴高采烈的靠近滴水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他赤着上身泡在一个大池子之中。因为背对着我,所以根本看不见脸。不过可把姑奶奶给羞死了,好像我在偷看一个男人洗澡一样。在我终于克制自己,转身离开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惊动了他,他三两下将衣服穿上,并将面具带好,飞到了我的面前。 我哆哆嗦嗦的望着他,并且完全很有胆量的白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总之我就是那么理直气壮的白了他一眼,仿佛我这一眼很管用一样。对,我的意思就是在说,你吓到我了。可他竟然一手,将我抱进了怀里,我完全木在了那里了,这是什么鬼啊,完全无法思考,无法预料。 我这是应该开心呢还是应该尴尬?总之我的脑袋完全被放空了,仿佛触电一般,头上冒出的电流,都是叭叭叭的在作响,这完全不符合剧情需要嘛,这是哪里跟那里啊?我是不是应该反抗?我反抗?我应该反抗,我的脑袋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 假如此刻我想到了矜持,也许你们不信。爱信不信,切!我确实想到了矜持,而且想到了廉耻,我是一个有着心中幻想的人,而且知道应该为哪个人钟情,对!我想到了阿海,我这一生是嫁过人的,我深爱着阿海,即使我自己都不清楚有多深。我生气的一把将他推开,然后也不知道朝着哪个方向逃跑了。 我自责的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事实上真的不知道哪里,知道才怪了呢,这么多拐弯,总之我逃离了那个错误的地方。他也没有追过来…我这不是遗憾,我没有那么红杏出墙好不好,好吧,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久没有这么心跳加速了,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却始终想不起他是谁。总之…对!就是总之!又或者又是总之,总之我对于他没有距离,这让我充满犯罪感。 我觉得自己对不起阿海,我确信我现在只爱阿海的。可我刚刚那样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到了红杏出墙的地步?可恶!可恶!这样骂自己确实是有点狠啊,明明什么也没做……花木兰!你还想做什么吗?哎呀……好吧,我脑袋一片混乱。我走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这个地方唯一让我觉得开心的事,就是有好多女生。也唯一让我不开心的事,也是这里有好多女生。 哼!原来这么多天,我沾沾自喜的眼泪,在这里只是其中一位啊。我气愤的走在了最前面,生气的对着这些女子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切!”他们完全不屑一顾的,发出了这一个字。 是对我的轻蔑吗? “啊!”我大叫着,“切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庸脂俗粉,竟然在这里大呼小叫!以为木公子会喜欢她这样的人呢!”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长的那个傻样!” “你竟然说我长得傻样?”我真想下去,把她的头发弄乱,然后告诉她什么是傻样,可那不是我的作风。我的作风是…“刚刚我看到那个面具男洗澡了…”呵呵,我这是在说什么,管他呢,我就是不开心,她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 “什么?你竟然偷看木公子洗澡了?”所有女人聚集在一起,完全不信,又很气愤,一个个准备把我变成一个圆球,踩在脚底下的模样。 第一百零三章眼泪 切!姑奶奶才不怕呢,你们一个个一起上啊,不过又想想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不行!我警告自己道!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退缩呢?是!我只是为了气她们,她们一个个庸脂俗粉,竟然说姑奶奶是庸脂俗粉。然而她们的惊讶,并没有让我觉得怎样,只是刚刚站的好好的几个士兵,竟然扒过头来,问我,“你真的偷看他洗澡了?” 什么鬼,他们怎么比这些女人还兴奋!难道…难道这几个士兵有断袖之癖?我嫌弃的,把一个靠我最近的头颅掰开。难道我触碰到了全人类的底线? “不错嘛!哈哈哈哈…”士兵竟然表现出这样的反应。这是什么跟什么?这里人都有病吗!也不是,是被那个木公子给下药了吗?我起身要走,因为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可能会被下药了,而且也不能只为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成为所有女人的劲敌吧。只是…我好像因为那一句,看木公子洗澡,完全无法推脱的,完全成功的、当仁不让的变为了,这些女人的劲敌。她们完全失落、伤心、愤恨、总之情绪不稳定的挡在我的前面,有的人竟然张着大嘴哭了起来。 事实上,女人哭我是完全还可以接受的,我不能接受的是,一群女人在哭之前,将原本放在一旁的木盆拿起来,放在脸底下,尽情的哭。这难道能说不是有病吗?不!应该是这难道说,不是被放药了吗?最让我觉得不可理喻的是,她们边哭边挡路,就是不让人家过去!人家想离开,人家不想看你们哭!这也太无聊了吧。看来我必须假装胸口痛的晕倒了。 说实话,我真的只是想假装晕倒的,可我完全没想到,在我准备晕倒之前,竟然猛的一下,被一个不知道多长、多粗、多光滑的木棍给打蒙了。这可能是我最悲惨的一次落难了吧。我踏踏实实的挨了一棍,踏踏实实的晕倒在地上,踏踏实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被放在了这块寒玉床上。我醒来时,脖颈还疼呢。看来这个木公子长得不错,否则这么多无聊的人,为他哭泣呢? 在我醒来时,再一次看到这个木公子——这个戴着面具,竟然可以让那些无知的少女以及那些无知的少男痴狂!对!我就是用了无知这两个字!我就是认为他们是很无知!我就是认为她们都是少男少女了!对!就是因为他们欺负我,而且还把我打蒙而不开心,难道平白无故的被打蒙,不能用一些稍微带着贬义的词汇来形容他们吗?我容易吗?我三天两顿不是被阿海抛弃,就是被慕容博欺负,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还要被这么一大帮人欺负!哼!总之我就是要过过嘴瘾,就说他们是无知少男少女了! 还有眼前的这个面具男!这个什么木公子木公子的!每次都是我晕倒的时候坐在我的床头!关键的时候出来一次也好啊!都是受伤以后才出现! 我在疼痛中醒来,然后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脖颈,望了他一眼。不应该是望了他一眼。而是白了他一眼。这次他没有走,而是背对着我的坐着。难道这样便是安慰了?我也不要这样的安慰。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感觉他也不是坏人,而且我觉得他也不会一直,这么困着我,不让我走的。 可是他没说话,也不看我一眼。冷帮帮的站起来,像是思虑什么,又仿佛已经拿定了注意。然后转过身望了我一眼。这一眼显得有些忧伤。 那满满的忧伤让我动容,也让我觉得熟悉,我想他的眉头也是紧蹙的吧?花木兰你在想什么呢?此时此刻是你迷糊的时候吗?我警告自己道。不能因为他满眼的忧伤,便把他当做阿海,阿海才不会需要这么多女人的眼泪呢。 但我确实被他眼睛里的忧伤所牵绊住了,再也无法说出口,要离开的话。 我鼓着嘴,仿佛犯错了一样,定在那里。直到他犹豫的走出这间山洞,我的犯罪感才彻底消失。花木兰啊!你这是怎么了?你犯错了吗?你有必要这么良心泛滥?难道你不准备离开,不准备去见管大人,不准备还给阿海红珠了吗?可我……我又想起了,刚刚木公子忧伤的眼睛。不行!不可以这样下去了。你给我清醒!花木兰你给我清醒一点! 在一整天的挣扎下,我除了把我十个手指头上的指甲盖,挨个的咬了一遍以外,任何思绪都没有想明白。我怎么可能想明白呢?犯花痴的花木兰是无法将事情想明白的,满脑子都是人家木公子,怎么会还有精力想其他呢?我一定是被下药了!是的!那些女生…甚至那些男生…都被下药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难道到处都可以安放春药吗?不行!我必须杜绝自己食用这里的食物,甚至还有水。 阿海我对不起你,我怎么可以这么水性杨花?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我全心全意只爱你的,可是…可是…可是他又来了,那忧郁的眼神,那忧郁的眼神!啊!呜呜呜!我大叫着,一会儿哭,一会叫,士兵可能都认为我是傻子了吧。谁让我吃了这里的食物呢?我要是不吃这里的食物,一定不会这样的。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才是造成我,无法自拔的因素。 于是接下来,我选择拒食。不过拒食真的好难受好不好,那些可爱的小鸡腿,那些香喷喷的清酒,我好想吃上一口,喝上一口啊,真的好想喝。哪怕只有一口…不行,我一再警告自己,可是没想到,刚刚一盘鸡肉,现在变成了一条清蒸鱼。呜呜呜!怎么可以上清蒸鱼,阿海为我做的最好吃的便是清蒸鱼了。味道好香啊,好像有葱花的味道,还有大料?麻椒?杜仲?啊!怎么可以这么香?原来的一小杯酒,变成了一大碗,满屋子都是美味佳肴的味道。 第一百零四章记忆中的画面 好饿!真的好饿…我不要吃!我不要吃!花木兰你不可以吃,你吃你就输了,我发疯的要求着自己。只是…只是当他们把一盘清蒸鱼变成了一盘清蒸鱼、一盘宿醉鸭、一盘糖醋松鼠鱼还有两碗稻花香以后,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伸手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边吃边想,也许这三道菜没有放药呢?忽想起门口还守着两个士兵呢,他们好像都没有对木公子情有独钟呢。假如让他们吃两口,岂不是可以证明食物有没有放药?于是我端起一碗清酒走到了门口。 他们一见我要来,马上挡在了前面。我特别温婉、端庄、高贵、优雅的笑道“我其实不是想要出去,而是想敬两位大哥…”大哥这两个字会不会有些不得体?我毕竟是一国公主,难道让他们对我皇弟称兄道弟?那他们岂不是皇亲国戚了?花木兰你在想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想这些?你给我清醒过来。我自我竞争着,两个士兵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悬在半空中的话,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如此之长时间? “我说到哪里了?”我问道。我想这两个士兵迟早会被我逼疯的,没办法,本姑奶奶就是这么清纯、灵力、可爱加呆萌。好了路归正转。我认真的听他们说道。“你说你是过来敬我们二位的?”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特认真的说道。这样很好嘛,我既可以不跟他们称兄道弟,也可以让他们喝下这碗酒水。可是我没想到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人家义正言辞的对着我说。“不喝。” 不喝是什么鬼?你们说不喝就不喝吗?你们不喝…那我怎么喝啊?没看到这可是稻花香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稻花香,总之稻花香这个名字很好听也很好念嘛。我马上又变的不高兴起来。“你们今天必须把这碗酒,还有那一小份菜吃掉,否则我也不吃。”你不吃别吃,你不吃饿肚子的是你自己。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可今日他们变着花样给我弄好吃的明显是被下命令的,假如任务不完成,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我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这么大胆的威逼的。 果然,他们见我不高兴,并且真的放下碗筷不吃了,思虑了一会,自己端起那碗清酒,还有那碟小菜吃了起来。 “对嘛!就是要这样才行!做的很好嘛。” 我什么都不管的,放开了肚子大吃了起来。早吃不就好了?害的姑奶奶吃饭前还要生气。难道不知道,在美食前是不可以生气的?我最喜欢吃的清蒸鱼!我尝了一口,跟阿海做的一模一样…不,这个有一点麻!阿海是不会放麻椒的,不过还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美食,还是很幸运的,我端起了清酒一碗下肚。 这里的木公子真是古怪,难道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把每一个女孩子照顾好?女孩子不吃饭,他竟然可以如此费尽心思?那那么多女孩子,也真够他受了。不管了,只要门口那两个男人不对木公子犯花痴,便证明饭菜是没有问题的。今天即使是犯花痴,我也要做一个吃饱的花痴,饿肚子真是一件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我才不要对不起自己呢。当然,我这是因为有他们挡在前面了,他们先犯花痴,自然会把木公子给拉出去的。我这么想着、吃着。并且喝着。没一会,两坛清酒被我喝下肚子。我晕晕乎乎的躺在寒玉床上,身体都是轻飘飘的,好舒服。在我迷迷糊糊间,我仿佛看到了阿海。他将我抱了个满怀,我傻笑的望着他。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喝酒后总是会做这样的春梦。”我继续傻笑,然后打了个嗝,害羞的抬起头,继续说道“姑奶奶好想你啊,你却见到我依旧紧蹙眉头。” 我带着醉意的伸出手,轻轻的触摸着他的眉头。“难道因为我是公主,你我便可以永不相见?”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滑落。“难道我们拜堂时的誓言,都是假的?”我主动的将头靠了过去,亲了一口阿海,“难道只有在梦里,我才可以这样亲你的口?”然后我便不知后来怎样了。 我确实喝大了,竟然梦到自己抱着阿海。而且…而且…唉,这个很不错嘛。我整理了下衣服坐了起来。恰好看到木公子坐在旁边,并且我被吓了一跳。 “你难道不会发声吗?” 他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 “是哑巴,又不是四肢不能动的人,发个声音也不会吗?”我小声嘀咕着。 他不理我的又要走。 “喂!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总不能这么一直困着我吧?要是需要眼泪,我哭便是,我可没时间一直在这里待着。 他站在了原地,停留了一分钟,然后匆忙的离开了。 “切,反正也没期待你回话。”我不高兴的嘟囔着。“啊!不过头好痛啊,要是有一碗醒酒汤就好了。”此时我看到床头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鱼汤。上面漂浮着的银耳,在热气腾腾的烟雾里,看着异常温暖。“不错嘛,还是有点良心的。”我乐滋滋的端起碗,幸福的喝了一口。味道真的很不错。不过刚刚看门口的两名侍卫,并没有喜欢面具男的意思。“嗯!”我心想着,“那么,就不是食物的问题了。” 不过不让人走是什么意思?我生气的走到那碗银耳汤的旁边。突然,阿海受伤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我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屋子,跟脑海里的布置一模一样。然后我好像听到了隔壁屋里有东西在惨叫,然后我很认真的将旁边的门打开,里面并未有什么东西,但脑海里却出现的是一条白龙。然后这条白龙变成了珠子,一颗白色的珠子。然后呢?我认真的寻找着,却怎么也无法找到然后发生什么事的片段。 这个屋子跟阿海有一点关系,可那个屋子里没有这么多侍卫。也没有外面那么多女人…难道阿海背着我抓了这么多女人? 第一百零五章遇到阿海? 不会的,阿海不是那样的人。一定不会的!我很认真的提醒着自己。那个面具男,也不可能是阿海…他…阿海他绝不会是采花大盗。我惊恐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努力的截止着自己的想法,可是只要这个想法冒出来,我的脑海却再也欲罢不能。我一定要镇定住自己的情绪,一定是脉络受到了控制,绝不可以…我开始运功,两掌心交汇,上压督脉,下摄任脉,调一身正气,驱血中邪气。 对!就这样保持平静,一定要保持平静。当我打坐一炷香后,状态是稳定了很多,可是却无法不想关于阿海的事情,我不知道,刚刚的画面是属于过去的,还是即将要发生的,我总觉得那部分出现的画面不属于我,所以我无法断定它是是否真实存在。所以我决定要彻底的查清楚。 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侍卫打哈欠。可能我的出现确实吓了他们一跳,个个瞪大了眼睛望了我一眼,而且身体差点摔倒。是被吓了一跳吧,哈哈,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假如你们不把我放出去,我没隔一段时间,过来吓你们一跳,直到你们放我出去。我还不信你们没空档了呢。 在我的多次恐吓下,他们彻底疲惫了,我认为他们估计也希望我赶快出去这个监狱了吧。没办法,我总是对无赖这方面有着独到的天赋,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呢。脸正,性格又好,又会刁难人,怎么可能没有人喜欢呢?oh!mygod!Iloveyoumybody!我这是什么话?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什么意思?哦!我经常被我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被吓到,好可怕!好可怕!么么哒! 这里面连个镜子都没有!有必要这么倒胃口吗?也不知道姑奶奶现在还是不是貌美如花、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些词就是为了我而出现的嘛。花木兰!你这是来干什么了?你以为是选美?选美?这里有这样的活动吗?妓院才有吧?啊!我可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子。端庄!贤淑!大方!对,就这样对着这里的士兵微笑,就这么来。我是太得意!被发现了!微笑!对!一直微笑,只要微笑就好了。 我快速的藏了起来,他们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一般,开始跟着抓我。我左拐右拐,我右拐左拐!自己都不知道拐了几个肠子才拐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字画还挺多,书籍也不少。我翻了几本,这个繁体字好复杂!繁体字?我加快自己的手动,开始继续翻,每翻一页便会看到我坐在椅子上被逼着学写字的画面,元焘好像很凶、很严厉。不苟一笑,我好像很讨厌他。 书信,这里面夹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花正堂,在我准备打开那封信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进来了。我赶快的放下书躲了起来。我躲在最里面的书架旁边,看着他着急的走进来,原来是面具男。他搜寻的看了一下四周,仿佛在找什么?我疑惑的观察着他,心想道,该不会是在找我吧?然后继续观察着。眼看着他快要出去了,可是,不知为何,一瞬间他又折返了回来。他打开刚刚我翻过的那本书,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那封信。那封信珍贵的如同他挚爱的宝物一般,它被他捧在手心里,他久久的发着呆。 看来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这封信了。面具男在思念着谁吗?然后他将书放下,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一幅画,迅速的走了出去。 好古怪的一个人啊,那封信有那么重要吗?我好奇的走出去,从新站在那本书的面前,不过这一次最让我好奇的是旁边的那副画,因为它是被乱放在那里的,所以我是没有看到那副画是怎样的一幅画。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这幅画,是一名女子。脑海中,好像在一个房间里见过,隐隐约约房间里元焘受着伤,我惊慌失措的在找什么,后来元焘指着墙上的一幅画,然后我摘下那副画……然后…这些完全清晰如昨。我又陷进了莫名的画面中了?这是为什么?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面具男,会是元焘?还是这每一幕即将发生?我再一次打开那本书,从里面将那封信取出来。 花正堂又是谁?他为何如此留恋这封信?此刻我是不是不应该脑洞大开?可我完全想不通啊,我是不是要打开看看呢?我的道德告诉我不可以,可是元焘的性命悠关,何况……我又不是什么英雄,我是…小女子,所以我要打开,而且很轻松的来做这件事情。毕竟我是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的。我打开了信封,在我刚要看内容的时候,那个面具男走了进来。这下,躲也躲不了了。 “你…你…你怎么不出声啊!”对啊,必须先找茬,要不显得自己多理亏啊。即使是为了壮胆,也必须大声的训斥对方。嗯!很有道理,就是为了壮胆,怎么地? 他啊,当然不回答,要不说他是哑巴呢。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继续的瞪我,然后再继续瞪我。能不能来点新鲜的,他仿佛最擅长的就是瞪我,也是最成功的方式,瞪我。对啊,我心里是嗫嚅的,他要是真给我两掌,那我不受着能怎样,这里又不能使用龙珠,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难道就是为了控制我而建造的?我想我应该没那么大魅力,让别人为我改造一个山洞吧。 我心里嘀咕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能木纳的背着手。哼!我不动那是我理亏!对!我也是有一点点羞耻心的人呢,毕竟人家是女生啊,人家会害怕了。这么个体壮,戴面具的,而且像只老虎瞪着你的人,你不害怕?你不害怕你过来吧,我是害怕的不得了。完全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小猫好不好,只希望发出几声动听的“喵喵喵!”然后对方可以饶恕我。当然摸我的头就算了,毕竟我不是一只真的小猫。 第一百零六章龙珠的发怒 正在我与自己交涉,到底接下来尴尬如何化解的时候,他突然向前走了过来。可把我的小心肝吓坏了,我连续向后退,不料他一把将我抱了个满怀,然后很慢很慢的将我手里的信纸拿走了。我的整个身体都酥了,仿佛完全融化在他那宽大的胸膛上了一般,我清晰的听到自己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好大声好大声的心跳声。我的个神啊!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难道我准备红杏出墙了?可不行!我不能对不起我家阿海,我家阿海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体壮身材好,体格是一等一的好,可…可…可不比你差呢。 我猛的要将他推开,却不料他抱的更紧了。而且这种强势让人窒息。我不能晕倒…我不能晕倒…我不断的开始提醒自己,可这种感觉好像久违了一样,让我觉得欲罢不能。害羞、害羞、害羞!讨厌了,人家就是好久没有被男生,这么强势的拥抱过了,碰到个心动的容易吗?可不容易了,假如是刘策或者慕容博、程宇什么的,当然慕容博就是程宇了,总之他们也很帅气,也很让人心动,可如果是他们,我马上一个耳光就上去了。因为完全不是我的菜嘛,能被这么可口的男人强拥,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不行!这样太对不起阿海了,而且他还是个哑巴,待着个面具,还不知道有多丑呢。对!他肯定是个丑八怪。起来!一个丑八怪抱着我。我奋力的推开他。 “你把我当什么了?”其实我想给他个耳光的,这样才显得我冰清玉洁嘛,可是今天理亏的毕竟是我,我又下不去手,就木在那里,干吼。 他一副不以为然的眼神望着我,然后慢慢的将信纸叠好,然后很自然很自然的将信纸放进信封里面。然后站在原地继续看着我。 我忽闪忽闪自己的大眼睛,故作镇定的,大摇大摆的、优雅的、如走在棉花上一般不稳的、差点摔跤的走出去这间洞穴。切!以为我会不好意思?怎么可能?切!又不是狐狸窝,洞这么多干嘛。 终于走出了那个洞穴,我的个天呐!做贼心虚就是我这种心情!太虚了,完全想给自己两个耳光的感觉。可是我不会自己打自己的,因为那太疼了。我嘀咕着,想去看看其他姐妹们,看她们哭满了没。她们也够悲催的,竟然要求哭到盆里面,那的需要多少水分啊?也真是搞笑,一个个死心塌地的,为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坚持着。那不是傻那是什么?“还我的木公子!木公子是我的!”喊这句话的时候,也不害羞,木公子的真正长相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是你的?我改天必须把他的面具摘下来,让你们好好看看你们的木公子。我左拐右拐,愣是找不到方向,这丫的到啥时候了?不行,我的把路搞清楚,否则怎么逃出去这里啊?正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他再一次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差点给他撞个满怀。 “喂!你出个声好不好?突然出现,很吓人的。” 他一副老子就这样,你能咋地?完全唯我独尊,不把我这美少女看在眼里的模样。我只能忍气吞声了。 “我想去看看那帮姐妹。”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他再一次蹙着眉头的望着我。意思就是不行呗。 “为什么不行?凭什么她们是群居生活,我却是个人行动?我不可以…跟她们一起生活吗?”我左手抠着右手的指甲盖,小声的埋怨道,尤其最后那句,我觉得连我自己的听不见了。 “回洞里面去。” “回洞里面…你不是哑巴啊?”不过,嗓音真不好听,仿佛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一样。还有一种刻意的感觉。 总不能每次都听他的话吧。我怎么就那么乖呢?我偏不,他让我回去,我偏不,即使不能逃出这个洞,我也不要听他的指令!我是犯人吗?还是我是罪人?“回洞里面去!”切!难道我是在洞外面吗?这哪个地方有被定义为洞外面吗?我偏要去其他洞里面不行,你又不能一直看着我。我往左我往右,我进去左边,我进去右边,我这样来回乱窜,最后不知道窜到了哪里,完全迷失了方向,整个晕头转向了。我试着往回走,又感觉不对,只好最后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着他来接我了。 我坐在石头上,无聊的掏出了红珠。此时此刻,我是如此的想念阿海。也不知道他最近怎样了,最近经常会梦到那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女生,她警告过我要将龙珠还给阿海,说阿海最近会有难事。问她什么难事,她却总是突然消失,弄得我心里忐忑不安。这个龙珠本来就应该还你的,我因为希望你会为了这颗龙珠而来见我,却不料,我此生竟然离不开这颗珠子,反而成了你我分离的原因。阿海…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我发呆的望着龙珠,都是那个面具男,我被完全困在这里了,不但阿海见不着,母后皇弟都见不着了。 他又不是贪恋我的容颜,更不是贪恋我的法宝,而是贪恋我的眼泪……这算哪门子事嘛!怎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让姑奶奶遇到了呢?假如龙珠能够传达到你,那么就让龙珠告诉你,我在想你。 我发呆的望着龙珠,不一会红珠竟然闪出微微的红光,在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龙珠竟然开始晃动起来,它拖着我的身子向洞里面最黑暗出飞去。我被前面的黑暗,还有红珠莫名其妙的指引所吓住了,死死的抓着石凳不肯服从,这时龙珠竟然发怒了,它肆意的开始摇晃我的手臂,瞬间我感到整个身体的气流变得不一样起来。我身体开始发烫,仿佛有一股汹涌的火燃烧着我。灼伤的身体在这样一股强烈的撕扯下,变得更加疼痛起来。我死死的咬紧牙关,强烈的对抗着,我感到我的脸庞因为这股力量而变得扭曲起来。终于我的忍耐再也无法承受这份痛苦,我被这强烈的撕扯而不得已喊出了声音。 第一百零七章我要见阿海 渐渐的身体由火烧变成了忽冷忽热,整个身体如触碰不得的,变得刺痛和麻木。尽而龙珠的力量变得更加疯狂起来,我如完全被吞没了一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操控,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被掰开,我紧抓不放石凳的手,马上要被这股力量所完全操纵,那黑暗处可能是万丈深渊,也可能是个无底洞,也可能那里因为长期没有阳光的照射,而没有空气等等。 这些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恐惧,将我吞没,我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卡住了一般,呼吸不得。这使我的力量变得更加小了起来,我明白这次我真的完了,我彻彻底底要跟随这颗龙珠而去了。 就在绝望的,将最后三根手指松开的时候,我的身体如同被快速扯回去的橡皮筋一般,飞速的向里面拉,可就在我完全闭上眼睛,被恐惧彻底吓昏头的时候,我被一双很温暖的手抓住了。因为他的出现,红珠马上失去了灵力。我的身体在看到他最后那一秒而彻底的虚脱了。是的,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还是躺在那个寒玉床上。只不过没有看到那个面具男,稍稍有些失落。起身时,感觉胸口被撕裂一般,我想此时此刻我很虚弱。因为我感到自己浑身无力。我赶快看了一下红珠,幸好它还在身旁,假如将它丢了,阿海也就完了。我稳妥的将它揣进怀里,再也不敢乱走了。 怪不得面具男把我关在这里,原来这里的空间极有可能跟这颗珠子有关,一不小心,还能把命搭上呢。我是一个怕死的人,我才不希望自己这么年轻就被害死呢。这样看来,我是应该感谢这个面具男了?我虚弱的走下寒玉床,想请看守的帮我传个话,以表我的感谢之情,可当我费劲全力的走到门口时,发现门口现在守着十二个人,两边各五个,而且旁边休息着两个。看到我马上把手中的枪挡在了前面。 妈呀!我是有多不好看守,就差放我这里一个军队了。这是高估我呢?还是对我挑战呢?我不满意的从门口走回去。“这个死面具男!把我当什么了?我现在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出去。”我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不高兴的坐在旁边木椅子上。可谓是越想越生气。不过有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面具男的脸……我仔细回忆着,在晕倒的那一刻?不是!在他抓住我的那一刻?好像是……那是一张我看习惯的脸……还是一张我一直认为应该是他的脸?我仔细想着,是阿海!那个面具男是阿海!在强力的气流中,他的面具被击的粉碎,他用尽灵力守护我,将我紧紧抓住。我激动的想要走出去,但是整个软在了地上。我努力的爬到门口,心里默默的念道“我一定要见他,原来这几日一直是他。” 我回想着我们经历的点点滴滴,想着他一次次为我冒险,救我以水火的画面,想着他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让我发现他的画面,想着那日他为我粘窗户,想着我的回忆中,第一眼看到是他的画面。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终于,我又一次遇见了你,终于我再一次与你相遇,你可知我期待这一天有多久?阿海!阿海!阿海!阿海! 当我竭尽全力的爬到门口,含着泪对着那些士兵说我要见阿海的时候,他们是一脸的茫然。对!在这里他不叫阿海,他们不认识阿海。“我要见面具男!我要见那个面具男!我要见你们的老大。我一定要见他!”我哭着、喊着。但是他们却没有要放我出去的意思。直到有一个士兵将我搀起来,他叫我“花将军。” “花将军还是先养伤,我家主公现在正在养伤……” “养伤?他伤的严重吗?” “这次……好像不轻,需要多养几日才行。” “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我啪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内心的歉意让我不知道怎样补救。 “花将军不必自责,主公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伤害自己。”这名侍卫阻止我说道。 “那他严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我迫切的问道。 “他还好,只是受了一些内伤,休息两天,调理一下气血就好了。” “我不能见他吗?”我问道。我很想见他,“那怕远远的看一眼也行。”我祈求道。 “你的红玉珠此时是不能离开身体的,而他的伤因红玉珠而起,所以暂时你们不能相见。” 我望了一眼红玉珠,“本来我是准备把这个还给他的,但是此时却伤着了他。” “花将军不必难过,昨日那只是凑巧而已。等主公伤好以后,你们还可以见面的。” 我疑惑的望着这个劝我的人。 他理会了我的意思,便给我解释道“你经过的那个洞是,离恨结界。是世间至阳的地带,只有皇子养伤的时候,才会进去。昨日因为你身上的龙珠,在离恨结界的诱导下,魔性大发,离恨结界最容易诱导的就是至阳的宝物,幸好当时皇子到的及时,否则……” “嗯!”我点点头,并且自责的底下头。 “所以请花将军不要在这个洞里乱走,这个洞里有许多皇子需要的结界,只有这样他才能维持生命,假如花将军再来回走动,不小心进入其他结界,恐怕皇子与花将军,都会没命。” 我低着头,滴下眼泪,自责的心痛的要死。 “好了花将军。一切都过去了,你一定要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恢复健康,到那时再见主公岂不是更好?” “嗯!多谢阁下劝阻。”我擦了一下眼泪说道。 “花将军客气了。” “不知…阁下是……” “我是小豆子,我听主公说过,花将军失忆了,所以过去的都记不得了。” “是,过去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就好好养伤,等把伤养好后,让主公把过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嗯,还望小豆子阁下能够好好照顾阿海。” “这个一定的,所以花将军不要再担心了。” “嗯。”我点点头。 “那在下先退下了,不打扰花将军休息了。”小豆子准备退下的说道。 “还有……”我欲言又止道。 “不知花将军还有什么疑惑。” “今日是什么日子?” “元跬二十三年年十二月十日。” “还有二十日……” “什么还有二十日?” “没什么……”我欲言又止道。小豆子见我不方便多说,所以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第一百零八章再一次来到魏国 这二十日,我如坐针毡一般,虽然那只是个梦,可到底会怎样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希望阿海幸福的,也同样奢望他能陪在我的身旁。可是直到二十日的最后一天,阿海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洞口。我期待的同时,又畏惧的等待着,到底梦里的那个女孩,她说的话是否应验?然而时间如梭般流逝,二十日后,并没有看到有何异同。那么我那天梦到的也不会是事实啊? 可是阿海还是没有过来看我,我在洞里实在坐不住了,我明白我不能再闯祸了,我也知道,阿海可能还在疗伤,可假如没有他的信息,我的心里是一团麻。每一次问小豆子,小豆子都说他正在疗伤,可元跬二十四年已经来到,至于魏国出现了怎样的问题,在这里也完全是闭塞的。 假如阿海不清楚外面的状况,魏国的百姓岂不是遭殃?我左思右想,总该给阿海一些提示,不至于事情真的发生,让他措手不及。 我明白这一次我不可以再莽撞了。即使是闹腾也不可以在山洞里,冒冒失失的行走,只能靠小豆子了。 这日,我走到门口问那些士兵。“小豆子呢?” 他们吞吞吐吐的说不知道。昨日我还见他了,今日怎么突然不见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使闯也要闯出去问问。我没等侍卫反应过来,当前给了其中一个侍卫一掌,并将他手里的枪给夺走了。我是不能用龙珠,但不代表我不能用花家枪啊。我一个前挑,将另一个侍卫的枪给挑出去,又一个飞腿将他踢到,然后再来个空中连环,借力打力。四五个侍卫还是不成问题的。正在我将要,踢向最后两位士兵的时候,一个侍卫阻止了。 “花将军饶命。”他两手托起,正好可以看到手腕处有朵桃花。我心里有些纳闷,但没时间深究,既然他都要求饶命了,我只好将脚踢在了半空洞壁上,然后一个后翻着地。 “小六也觉得这件事应该,让花将军知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我急切的望着这个叫小六的侍卫。 “我与小豆子是跟随主公十三年的侍卫,主公所受的一切我们都一清二楚。” 我认真的听着,并且很急切等待着下文。 “花将军您是失忆了,您的失忆不知道您可知道原因?” “只知道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可您可知道,您是如何从山上掉下来的?” “我一无所知。” “那日,你与主公被困天牢,贺夫人豌夫人合伙将你与三皇子元焘逼入死牢,为的是取你两个人的性命。” “那么魏帝呢?” “自古君王,在权利与个人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再加上明夫人,也就是三皇子的生母,是被魏帝活活逼死的,他又怎能在意三皇子的安危?” 原来阿海还有这样的经历?我却一无所知。我不想打断小六的话语,我明白现在是十万火急。所以故作镇定,耐心的听着。 “再加上三皇子战功赫赫,斜北坡一战有功,所以豌夫人怕皇位落入三皇子手中,故做出步步逼迫的举动,而她们的目标最终选择在了花将军的身上。” 我继续听着。 “你因为追查小蝶姑娘,受伤。我家皇子为救你不得不擅自离开被禁之地,这让原本有戒心的魏帝产生了杀心。而那日,原本长皇子与程将军是要救你们的,最后不知何故你伤心欲绝,竟掉入悬崖。我家公子爱你如宝,岂会苟活?所以一同随你掉入深渊。等公子再一次见到我们的时候,他又恢复到以前的身体了,虚弱多病。靠这些女孩的眼泪来维持生命。” 原来阿海是因为这些,才抓这么多女孩子的。 “而如今!”他说到此处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而如今怎么了?” “而如今!而如今…呜呜呜…”他激动的根本无法说下去。可我已经变得心急如焚。 “而如今魏帝被杀,长皇子被囚禁,那四皇子与二皇子联手……可三皇子体虚,无法维持功力,前去魏国那可是要送死的啊!” 我震惊的望着小六,一个踉跄的差点摔倒。“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那个梦都是真的。”他最终还是会有此刧。 “那还等什么!还不带路!”我命令道。 “可…” “可什么!难道真等着为你们的三皇子收尸不成?”我怒斥道。 “好!好!备马!” 我与小六等人匆匆的向着魏国赶去,可去往魏国的路有许多,如何才能找到元焘?我心急如焚。 “小六!”我边骑马,边问道。“你们三皇子是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 “你可知道他走的是哪条路?” “这个不太清楚……”小六说道。 “那就朝近道走……但愿能截到他。” 我一路向西,直抵滹沱,过井陉关,到并州,一路上不断碰到后燕的军队,这让我心里有些疑虑和不安,但阿海的安危在前,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太多。到了盛乐,我们也未见到阿海。小六先是将我安顿到了一家客栈里,自己出去打听了一下。说宫中现如今是二皇子元稹,四皇子元坤两股势力对持。魏帝并未安葬,也未曾听说三皇子回宫。至于长皇子,更不得而知了。 我心上捏着一股冷汗,不知道接下来是吉是凶。到底阿海是被隐秘的捕获?还是暂时未曾露面?关于过去,我是一无所知,更是对这里的状况一无所知,唯一能够得到信息的只有小六。在魏帝被埋葬之前,必须得到阿海的可靠信息。我忧心的在屋里踱来踱去。 “以前三皇子在盛乐,可有府邸?” “不曾有过府邸……”小六有些不太清楚,可我的脑海里,好像闪过一个府邸,我总觉得三皇子不可能在盛乐没有逗留的地方。 “你认为魏帝对于阿海的母后,是怎样的感情?” 小六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解的望着我,而我却依旧认真的等着他能说些一二。他说道“话说,虽然魏帝薄情,却至今未再封后,即使对贺夫人是爱之有加,也未给她个王后的封号。也可能因为他效前秦,子贵母贱杀死明夫人,不愿落人话柄所以未在加后,不过,有一点却是不争的事实,他虽不爱明夫人,却单单为其留着正宫的位置。即使是宫格,也总是会荒芜的留着一间。他虽不曾亲临,却总是要求原封不动那样荒着……”小六有些为难的望着我,好像他知道也只有这些了。 第一百零九章木津 然而,正是他这样一番了解,让我对内心的定论有了八分的肯定。是啊!阿海素日虽冷漠,不爱说话,但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经过这么多侮辱,难道不曾想过翻身?既然那个被利用过的位置是杀害母后的理由,他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又或者他既然对明夫人如此留恋,又怎么可能不留下隐居的地方,好进宫祭祀?所以加上我的猜测,盛乐一定有阿海买下的一所府邸。 我让小六退下歇息,在二更的时候,偷偷的溜到了大街上。我不想坐以待毙,即使有一线希望。我一定会救阿海出来的,一定会。这种信念让我不敢松懈。我没有方向的在盛乐城游荡,虽然记忆中有过一些画面,但却无法确认,盛乐城是魏国的国都,自然达官贵人居多,如何在这些府邸中找出阿海曾经逗留的地方,有些大海捞针。 盛乐的天气真冷,尤其在这清冷的夜晚,这会估计人都在家准备呢吧。我在一家酒家,买了点酒,喝了两口,身子暖和多了。 我拿着酒包,继续寻找,本来想凭借记忆,看能否摸索一二,可脑袋真的不管用,什么都记不得,只记得那时候有灯笼,至于几个什么的都不记得了。我边寻找,边喝一两口小酒,为的是让身子暖和点,正在我刚要走进一个小胡同的时候,突然一个十三四的男孩,撞了我一下,然后慌慌张张的跑了,正在我感觉不对劲时,突然他又跑了回来。既然他乖乖跑了回来我哪里还肯放过他?我躲在暗处,等他过来,一个擒拿的将他逮住,然后迅速的将钱袋拿了回来。 “年纪轻轻不学好,竟然偷东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伸出我的胳膊肘子,准备来个猛击,却不料他大喊“姐姐。” 这个姐姐,喊的有点让我不忍,也有些熟悉,可我此时此刻是男儿身,他如何知道我是女儿身?不管怎样,我是被他的这一声喊给喊住了,听起来特别熟悉,好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喊姐姐,你也不能偷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我虽然不打他了,可我也得教育他一番,不管怎样,都是喊我姐姐的人了,我也要对的起这声姐姐不是?可千万不能说我俗气,那是因为我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他喊到了。哼!我就是这样要求这个小弟弟的!怎么了! “我是木津啊!姐!你不认识我了?”他变得痛哭起来。我尽管确实不知道木津是谁,可他这样煽情的哭,让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起来。我松开他,有些不知所措。 “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木津啊。” 他泪眼汪汪的望着我,让我心里有些凄凉,好像我真的是他亲姐一般,我疑惑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好,只是觉得眼睛有些酸楚。 “花木兰!你个坏人!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这一声花木兰,把我的七魂六魄都喊了过来,尤其他埋怨的用手打我的胳膊的时候,我内心的愧疚,完全爆棚了,难道我真的是他姐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好!你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们也不要你了!不要你了。”说完他起身要走。 “木津……”我顺嘴的喊道,然后不自禁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知道这是从内心深处的声音,这不是我的理智,或者情理所能解释的通的。 “姐!”他痛哭的向我扑了过来。 看来他吃了不少苦,我竟然还责怪他偷东西,能够活下来都不容易了,我怎么还能责怪他偷东西?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说我掉过悬崖。”我自责的说道。 “是啊!我明知道你九死一生,却还责怪你不记得我们。” “我们?大家都还很好吧?” “爹爹……” “爹爹?爹爹怎么了!” “我见到母亲的时候,爹爹便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只剩下我跟母亲了。” “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母亲生病了,现在在一个破庙里。” “生病了?赶快带我去看看!” “嗯,就在前面那个破庙里。”木津边擦眼泪,边指着前面说道。我与木津来到一座破庙前。庙的窗柩已经变形很多,上面的窗纸零星的挂着些许,呼呼的寒风向着里面肆意的咆哮着,这里面应该很冷吧,我的心被扎了一下。我应该想到,我不可能是一个人的,我应该想到,我可能还有家人,我自责的不知道如何走进这间破庙,不知道用何颜面来面对我曾经喊的这声母亲。 我愣愣的站在门口,有些紧张。木津将我搀扶住,我看了他一眼。 “进去吧。” 我点了下头。 在木津的搀扶下,我走进了破庙。母亲蜷缩的躲在用木块垒成的一小块地方里,身上盖的是一层薄薄的破布,整个身体一直在颤抖,并且一直在咳嗽。我应该喊一声母亲的,可我的记忆里,只有后燕的母后。我酸楚的去掀开那层薄薄的破布,听见木津喊道“娘亲,你看谁回来了。” 母亲咳嗽的厉害,待缓过神时,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那凌乱而又花白的头发,那喜极而泣又充满感激的眼神,深深的触动了我内心最深处的一个灵魂,我的眼泪一下子泛滥的无法控制,我确定她是我的母亲。 她一把紧紧的将我抱住,仿佛在守护一个很珍贵很珍贵的宝物,那是她用生命来保护的东西,她的颤抖与力度让我感受到那是很深很深的爱。她哽咽了好久,才发出痛哭的声音,仿佛终于找到了我,又仿佛谢谢我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抱着我,一直喊我的木兰!我的木兰!我的木兰。 我们在一炷香里没有过多的交流,一直抱着哭着。母亲在抱着我哭的时候,不但是想念、不但是喜悦、还有一部分的愧疚。否则不可能如此久久的抱着我哭。 第一百一十章爹爹的失踪 等情绪稳定以后,母亲好好的打量着我,嘴里只说“苦命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而我只有情绪,没有语言。母亲依然咳嗽的厉害。我心疼的说道“这里太冷了…我们找一家客栈住下。” 母亲望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当我去握她的手时,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盈满眼眶。很冰凉很冰凉的手,很瘦很瘦的一双手。一定是吃了很多苦。 “不用难过,活着能再一次看到你,娘……娘已经心满意足了。” “娘…娘亲…走!咱们去暖和点的地方。” “嗯。”可能娘亲也等我喊这一声很久了。 我将娘亲背到客栈,找了一间很暖和的屋子,并请了郎中,郎中说受了风寒,再加上心中郁结,所以内热犯正,开一些药先吃吃,看看怎样。 我让木津跟着取药,自己待在屋里照顾母亲。 “木兰……咳咳…”母亲喊道。 我赶快倒了杯热水过去,将母亲搀扶了起来。 母亲将热水喝了几口,咳嗽稍微显得好了许多。“木兰……” “嗯,我在呢……娘亲。” “我知道你也怪娘……怪娘将你放到那战场上。”说话间,母亲再一次哽咽起来。 “娘…娘亲……现在应该多多养伤。其他事,等恢复后,再说。” “娘亲是怕,假如不说……我这身子…” “不会的,娘亲,刚刚郎中说吃几副药就好了。” 紧跟着娘亲再一次干咳的好一阵。 “可娘亲想把好多好多想跟你说的话都好好的说一次。”娘亲很认真的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示意让娘亲再喝一口热水。 “你对于家里,反而变成了希望……”一滴泪从娘亲的眼角落下。“其实你在娘亲的心中要比其他子女更为重要。你爹自从杀死你哥,便一蹶不振……”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上咯噔了一下。但我没有打断,而是继续听着。 “整个家里的重担落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既要照顾好你爹,又要让全家能够吃上一口饭,于是整日奔忙。家里落魄的时候,整片天都塌了。你与你姐都是女孩家,你弟弟又小,所以娘必须坚强。你姐虽是长姐,但是却是女儿家,爱害羞,什么事也无法承担,而你自小懦弱,怕事,你爹才刚刚几岁,所以我一边靠仅存的那点家产糊口,一边谋计如何将现状改变。” 我想让娘喝点水,娘亲拒绝的继续说着“可这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将你许配宋杰,一来是为了改变家境,二来,也是觉得他家与朝中是亲戚,以后你算不愁吃穿了,谁料事与愿违,你的表姐横插一杠,为了让家里改变,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三妻四妾在这样家庭也很多,可是娘亲万万没想到,宋杰与你表姐会狠下杀手,将你扔于水中。那时娘亲可是将肠子悔断了,日日流泪。” 我继续听着。 “娘亲知道都是自己的错,不该没看清他们的嘴脸。可是当你再一次站在娘亲的面前时,你可知道娘亲是有多么的高兴?所以我发誓,绝不会再干预你的感情,也不会再为你择路,一切都由你来走。” 我点了点头,继续听着。 “只是,娘亲万万没想到你回来如同变了一个人,不但精气神好了,而且头脑、性格、表达方式都不一样了。娘亲很欣慰,也为你骄傲,可是谁又料到那宋杰不依不饶,竟然设下陷阱。这一次娘亲是下决心要保住你的,可是你弟弟与你在抉择的时候,娘心如刀割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选择?直到你爹爹因为你而发生改变,又从新站起来,娘亲决定选择逃避……我知道这样娘亲这样……” 我表示理解的握住娘亲的手。 “最终你选择承担花家,娘亲心痛,却还是答应了……可娘亲是真的没有办法。”娘亲再一次哭了起来。我将娘亲抱入怀中。 “直到那天有几个人到家,说宫中有变,要将我们转移……而你父又不在家,为了家人安全,再加上那人是送木津回来的,所以我只好跟着他转移……后来听他们说你与三皇子坠涯,娘亲彻底病倒。幸好有那人随从的照应,才苟活至今日。” “那人是谁?”我问道。 “木津推测应该是三皇子,他说上次去斜北坡参军时,就是那人暗中保护的。” “为何断定会是三皇子?” “因为在他们手腕内测都有一朵桃花。木津说小豆子手腕也有。”母亲肯定的望着我。 是啊!那日与小六交手的时候他的手腕处也有朵桃花。 这时,木津拿了草药进来。 “我去把草药煎好,你先陪着娘亲。”我对着木津说道。 “是,姐。” 我拿着草药走到厨房,将草药泡好。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原来花爹爹如此心狠,竟然亲手弑子,娘亲虽全心全力,却终究无法得到圆满。那么花爹爹究竟去了哪里?我想的有些出神。如今阿海,危在旦夕,娘亲又生了病,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有些慌乱。要将娘亲安顿好才行。 经过半个小时的浸泡,又经过武火文火的煎煮,终于将药煮好。我将药倒入碗中,端着向娘亲屋内走去,刚出厨房,忽想到中药口感有点苦,特回身拿了快糖。走入房内,木津困的已经趴在床沿睡下。母后还是咳嗽的无法入睡。我将娘亲搀扶起来,娘亲配合的将药喝下。我嘱咐让木津退下,自己在这里守着。木津却不肯,说什么愿意待在一起。娘亲因为咳嗽无法入睡,我只好找些话题来聊,没办法,我跟娘亲还是有些生疏,因为我的记忆中没有一丝关于娘亲的记忆。 “娘亲与木津这样受苦了,有多长时间?” “不长……”木津插话道。 正好母亲又一阵咳嗽。 “幸好在这里遇到了你们,否则女儿一定会后悔的。”我说道。 “你放心,我们过来就是来找你的。” “嗯。”花木津这个臭小子,完全让我没办法往下加话题。 “对了!”木津猛的起来说道,吓了我一跳,我怎么会有这么个与皇弟不一样的弟弟?好吧,他有他的有点,就是很可爱。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我们来这里,是因为听说三皇子回宫,本来想问问你的坠涯经过,没想到先遇到了你,却没遇到他。” “你是怎么知道三皇子进宫了?”我急切的问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进魏宫 “他派的那些保护我们的人说的。” “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也是背着他们,偷跑出来的。” 原本以为有的线索,又变得遥远起来,这让我有些失落。 “你可以去刘丞相府问问……那会你们被压往监狱的时候,是刘丞相一直苦苦哀求的。” “刘丞相?” “对,刘策的父亲。” “刘策……”这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刘丞相与刘策不一样,刘丞相为人正直,忠义,又是明夫人的故友,所以你去打听刘丞相,刘丞相也会一五一十告诉你的。” “这样……”我为难的看了一眼娘亲。 “你不用在这里看着母亲,三皇子待我们家有恩,现在是紧急关头,母亲这边有我照顾。你安心的去吧。” “我因为失去记忆,所以刘丞相的府邸……” “你不失去记忆,也是不记路的。” 哈哈哈!这是在训斥我吗?不过这一点倒是挺像我的。臭小子,现在没时间找你的事,我只是随心的白了他一眼。 “别给我白眼!给我白眼我说的也是事实。你到街上打听就是了,一定有人告诉你的。” “那娘亲……”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去吧!娘亲这里有我呢。”木津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我看了一眼娘亲,娘亲很欣慰的对我点了点头。 临走时,娘亲喊了一声“记得注意……安全……” “嗯!”我认真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偷偷的在门边上放了一包银子。 我一路打听,来到刘丞相府。因为夜已三更,所以街道上人影稀少,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找到刘府。而在刘府不远处,我看到了一家门头上挂了灯笼的府邸。心中有些猜测会是阿海以前的居所,但时间紧急,只能匆匆路过。 在刘府犹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气敲门。生怕打扰到人家,不过此时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门的是位姑娘,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大叫着去屋里了,看来是认识我的。我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不一会一位老者,儒雅翩翩,从堂屋走出。 “果然是花将军。” 我做抱拳,以示礼貌。 “花将军这边请。” 我跟随老者走入屋内,原来屋中还有三名女子。一位年长,明显是丞相夫人,另一位是帮我开门的姑娘,而最后一位,穿着华丽,不似平凡女子。 “刚刚小女有些急躁,还望花将军海涵。” “丞相言重了。” 而这名华丽着装的女子,直直的瞪着我,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她生气的捶向我的胸口,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她不知道我是女儿身?还是被我这身男儿装给混肴了?我木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是公主殿下……哈哈哈……”刘丞相笑道。 “哼!你果然是不记得我了。” “过去花某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见谅。” “你确实有得罪,而且还是大罪。” 这让我更加的有些尴尬。 “花将军不必太尴尬,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今日来附上想必是为了同一件事。” “是!我是为了阿海过来的。” “阿海?”大家不解的望着我。 “我说的阿海,其实就是三皇子元焘。” “嗯。”这时大家才会意。 “三皇兄,如今被二皇兄四皇弟关押着呢。” “那他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急切的问道。 “他现在很危险,所以我过来找刘丞相商议。” 我望向刘丞相。 刘丞相为难的在屋里走了两步,说道“如今朝中势力都在贺夫人与豌夫人手里,再加上三皇子武功大不如前,确实有些难办。” “只要能让我进宫,我可以让三皇子恢复以前的武功。” 刘丞相疑惑的望着我。 我将红珠拿了出来。“元焘如今武功不如从前,原因就是这颗珠子不在他身旁。只要我能进去,一定会扭转局面的。”我恳求的说道。 刘丞相犹豫的在屋里走了走,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然后转过身盯着我。说道“公主可有能力将花将军带入宫中。” “不管行不行,总是要试一试的。”公主说道。 我感恩的望着他们。 他们让我换了一身宫中人的衣服,我与公主带过来的一名宫女换了服装。在马车的带领下,来到了宫门。因为是非常时期,所以,宫门调查的比较严密。在宫门处,包括公主都要下车验身。 这无不让我们捏着一把冷汗。公主大家自然是认识的。而我公主在来的时候,故意为我擦了很浓的装扮,她说我以前一直以男儿身示人,没人见过女儿装的我。所以把装打浓点,夜色中打着灯笼也不好认出。唯一麻烦的还是我这身上的香气。为了预防香气外漏,特意在刘丞相的厨房弄了点鱼胆鱼脏器。虽然身上的香气没了,可两种味道还是有些怪怪的。 下车行检的时候,因为此事,耽搁了好些时间。那人见我面貌生疏,刚开始并未起疑心,我忐忑的随公主上车的时候,突然被一名侍卫给拦住了。 “她身上这股味道有些古怪。” “大胆的奴才敢怀疑本公主不成?”元公主吼道。 “小的不敢,只是奉命办事,还望公主原谅。” “那你把母妃给叫出来好了,我这丫头也不是一两天了,假如对我不放心尽管去请母妃。” 那侍卫吓的不敢说话。此时,从里面走出一位官职比较大的御林军。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竟然敢为难公主殿下。” “黄总管,小的不敢。” “那还不赶快退下。” “诺。” “哈哈哈……让公主受惊了。”这个黄总管马上变得点头哈腰起来。 “还是黄总管比较识相,本公主不过在刘府逗留了一会归来竟这么多事。” “是小的办事不周,下次定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不错……黄总管很有为皇家效力的能耐,我一定会向母妃推荐你的。” “多谢公主提拔!多谢公主提拔。” “兰儿,我们上车走。” 临走的时候,我不小心迎了一下这个叫黄总管的一眼。他有那么一丝疑惑从眼中闪过。我慌乱中随公主的马车,走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监牢 经过公主的一番安排,最终我在天牢里看到了阿海。他虚弱的已经不成人形。看来他们用了很残忍的手段来折磨过他。 “阿海……”我轻声的喊道。 公主看到阿海这幅模样,擦了擦眼,然后不忍的,向门口走去,临走的时候,在我兜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我此时此刻也顾不上去看那东西里的内容。 阿海,虚弱的缓过神来,看向我,他眯着眼,摇了摇头,然后再一次看向我。 “……我又……”阿海说道,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别处。 “这次……,是真的……” 此时他将眼睛瞪大,然后想动,却疼痛的动弹不得。我解开门上的锁,走了进去。“他们竟然如此恶毒?”我走过去想要抱他,却被他躲开了。 “阿海……”我含着泪的喊道。 他却依然冰着脸不看我。 “阿海……”我抱住他,“我不会走的!即使要一起死在这里!” 他没有抱我,停了有几秒。“一个敌国的公主…魏国的事与你何干……” “我不管你说多难听的话,我不会走的……我们是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你是我的相公,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阿海眼红的望着我。“是不是很丢脸?竟然什么都做不好……如今落魄成这样。” “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错,假如不是为了我,你又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快走……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我不走,我不可能走的。我今天是来救你的,假如你死到这里我绝不会苟活。” “不管用的!我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运用红珠,我的身体很虚弱,无法承受它的灵力。”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这么多年,它已经完全属于你了,你的身体是它的爱巢,你完全可以驾驭它。” “来不及了!快走!”他一把将我推开。 “我不管那么多了,今天你听我的也要听我的,不听我的也要听我的!你身上背负的不只是你个人的幸福,还有你母后,你的父皇以及整个魏国的幸福。如今群龙无首,魏国势必会被分裂,吃苦的也只有百姓!阿海为了魏国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还有千万的黎民百姓,你必须听我的。” 我不管阿海是否同意,他现在太虚弱了,我必须救他。即使不管魏国的未来是怎样,我也要让他活着。我已经将花家功法彻底的吃透了,只要将膻中灵力运用好一定会没事的。我来不及去思考,接下来的事情,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刚刚那个黄总管可能认识我,可能今晚他没有想起我,也可能马上他会想起我,而现在我手中唯一能取胜的赌注,就是要把阿海救下来。他身上有我们对他所有的希望。 我坐于他西边,他为东。东!之方向之开端,阴阳之阳,五行之顶,乃木生火,龙珠为火,火木共存。我做出手势,然后将龙珠驾驭高空,龙珠如看到自己的主人一般,马上冲入阿海体内。 可火太盛,阿海体虚,使得浑身的伤口变得更加裂开,慌乱中,我马上打开眉宇,用花家功法来抑制龙珠的烈性。可我由于白珠的缘故,根本无法将花家功法完全施展,紧急关头,只能再运用内力抑制白珠的反抗。如此我除了用外力来镇压阿海体内红珠的灵力以外,还要,用内力来压制白珠的反抗,从而加大了我体内的负担,致使血液倒流,身体完全要爆炸了一般。 我该怎么办?这两股灵力太过于汹涌,我的花家功法完全不够成熟,再加上内外力共用,我完全吃不消。可阿海是魏国的希望,是黎民百姓的未来,同时他又是我的全部。我的脑海里闪现着我第一次睁开眼看到他的画面。他是我的依靠,更是我在世界上第一个让我认为应该活下去,不畏惧前方的人。即使是死我也要保住你的。 我变得无所畏惧,开始拿出全部功力来控制,我的身体也被红珠燃烧起来。可能这种灼热使得阿海原本虚弱的身体,更加疼痛起来,也可能我们原本心有灵犀的心灵感受到了这种危机感,也可能是因为红珠的躁动,让阿海了解到我的想法,他拼尽全力的开始阻止,我能感受到这股强大的阻力。 “阿海!你不能只为一个人活着,你的身上肩负着魏国的未来,也可能肩负着后燕的未来。舍我一人,救活苍生才行。” “舍你便是让我舍弃了全天下,无你……无世界!” 我吃力的反抗着。 “那么母后的死,父皇的死,都不管了吗?你要让贺夫人与豌夫人得逞?” “木兰!此时此刻我如何还能看到他人?当你走来的时候,已经是全世界!是你拼命的靠近,如今又全力的推开!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那么我希望你为了我守护好我的母后与家人,失去她们我生不如死!”我竭尽全力的来控制红珠与白珠的灵力,而阿海的反抗,使我的功力变得更加吃力起来。 “木兰!…你不可以如此残忍!我如此拼命为的是什么?我的世界如今只有一个你……你是让我做出这些选择的勇气,我的虚荣心、我的善意、我对世界善与恶辨别的来源,没有你,我做给谁看?向谁来炫耀,向谁证明?没有了动力,等于没有了能力,没有能力如何会胜任?难道要让我心死如行尸走肉一般?木兰……我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从不……即使是死也绝不会。那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与我的自尊相衡,唯独你!唯独你!当所有的好与坏与你比较的时候,我只要的是一个你啊!我只要一个你啊!而如今你要将我的全部都拿走,我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如何面对你让我承担的所有?假如这样…我…我无法预测我的能力。” 这些话无疑不是我想听很久的话,我一直以为冰冷的阿海,从来不曾为我心动过,原来他爱我如此之深。“好,我们齐心协力,一起来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第一百一十三章救阿海 阿海又开始了沉默,不过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灵力开始操控红珠起来。这么多年的齐心协力,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红珠的操控呢?他一直担心的只不过是一个我而已,他怕红珠的突然离开,我体内的白珠会无法平衡,所以以死抵制,原来他爱我是如此之深。正在我们将红珠渡半之时,二皇子闯了进来。 “花木兰!没想到你还活着。”他用刀架在元公主的脖子上。我的心绪大乱。 阿海却依旧专心掌控红珠。 “我要求你们停止!”二皇子威胁道。 阿海却依旧耐心渡珠,我有些方寸大乱,白珠的劣性开始侵蚀我的内心。红珠因为白珠的烦躁而不肯向前,我只能再一次努力的将两颗珠子稳定,而此次由于白珠完全劣性暴露,它以冷傲的姿态,轻蔑我的灵力,我根本无法对它进行操控,反而步步后退无法向前。 “我再喊一声!停止!否则我马上杀了她。” “木兰!你不要怕!他已经没有了人性,你若救我,只能一起死而已,所以专心就元焘哥哥,不要管我。” 我又怎么可能不管?元公主是为了我们才被卷进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管。可如今我进退两难。前后无法取舍。我只感到浑身灼热,有一种魔性在我体内抓狂。 阿海在努力的操控红珠,即使红珠无法向前,但因为阿海的执着,红珠不得不完全受阿海的吸引而向前。阿海已经与红珠连为一体,他是红珠,红珠也是他,所以他完全可以操控红珠。而我因为二皇子的挑衅。尤其当他恼羞成怒,真的拿着刀砍向元公主的时候,我完全被白珠的劣性给操控了。 我内心的火焰如无法控制的海啸,宣泄而又肆虐,那久久没有被雨露滋润的心底,渴望而又极致需要润养的冲动,让我在二皇子抛向元公主那一刀的最后落点的前一秒,一阵风的抓住了元稹的身子,在我准备一饮而尽,将其血液吸食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力量将我打中,他猛烈的将那块渴望的心底而摔碎和击破,我昏了过去。 我想,这应该是我平生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杀死一个人。那份汹涌而无法控制的强烈让我从新审视我自己。我并不向我想象的那么善良,在我在乎的人受到威胁的时候,原来我是不计后果的。 阿海被救了下来,我因为红珠的离开,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恢复真元。 醒来第一眼看到阿海,内心如清晨透过窗户的阳光,明媚、暖和与舒适。原来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内心是平稳、缓慢,而富有节律的。阿海很认真的守在我的旁边,依旧冰着块脸,但是眼睛却眨都不眨一下。我看到他暖暖的笑了一下。而他却整个眼眶都红了。他最终没有控制好他的内心。 “哈哈哈,有没有感到惊讶?”我的对白有些不对称,这是与生俱来的超前?可能阿海已经习惯了我说话的方式。 他不笑,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我的眉头,然后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对了!元公主怎么样了?”我着急的问道。 “她还好……在休息呢。” “哦!那我就放心了。” “嗯……”他起身要走。 “你要走吗?”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像是怕弄丢一件心爱的宝贝一样不放。 “我去端汤药来。”阿海说道。 第二章 “哦。”可我还是很不舍松开。尽管很丢脸,但是还是想紧紧的就那么拽着。女孩子的羞耻感,通通都不要了,哈哈哈。 “你好好静养,其他事情都不要顾虑。” “嗯?”我稍稍有些听不明白,但也没心情深究。 阿海从外面端来了汤药,一股很苦的味道。我愁眉苦脸的望着阿海,阿海却不看我的往我嘴里送。 “好苦!”我埋怨道。 阿海不说话,随手拿了块冰糖放我嘴里。 “可还是苦啊……”我小声嘀咕道。 阿海把碗放下,起身要走,我连忙抓住他的手。 “我喝还不行?” 对啊!他都亲手喂我喝药了,我还矫情个啥?我再拿了块冰糖放嘴里,然后端起汤药,咕咚咕咚的喝下,在喝完汤药以后,赶快又塞嘴里五六块冰糖。“太苦了!太苦了!” 阿海帮我擦了下嘴,然后端着碗要走。 “你要走吗?”我马上问道。 阿海示意手上的碗,我害羞的点了点头。“那你赶紧回来。”我赶快用被子把头蒙上。 “嗯。”我听到了他的回答,他应该笑了吧?我想象着他的笑脸,满怀的情愫涨满。 我静静的听着阿海走到桌前,又坐到我的床边上。我很害羞很害羞的从被窝里伸出手,然后浑身发烫的去抓他的手。他不得已的与我同躺在床上。我把头慢慢的冒出来,然后依偎在他的胸口上。 “幸好你接受了龙珠。” “嗯……”他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 两天后,我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了。这两天见到阿海挺少的,他总是匆匆回来,匆匆出去。我知道,还有两天就是魏皇的埋葬,这将是他与元坤的最后较量。元稹被困在了一个铁牢里,他算是遏制豌夫人的手段吧。近几日我放出的飞鸽一直没有音讯,也不知道管大人收到我的书信没有。如今慕容晴若还没有子嗣,皇弟应该还算安全吧? 虽说对于母后的安慰有些把握,但终究是起坐难安。不想让阿海分心,所以也无法解除心中的郁闷。所以叫了木津过来。 木津进来时,我还是有些心神不安。 “姐,你叫我?” “嗯,我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宁,不敢跟阿海说,只能跟你说了。” “是有什么事吗?”木津望着我问道。 我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在屋里走来走去。 “姐,现在的性格可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以前你是英姿煞爽,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求对的起天地,对的起自己,如今却有些畏手畏脚起来。” “娘亲现在如何?”我忽想到说道。 “娘亲恢复的挺好,娘亲有我照顾,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还是担心娘亲,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望娘亲去。” “木津…”我阻止了木津,“我还想问一下关于爹爹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回后燕 “对于爹爹,我也不是太清楚,母亲也是闭口不提,直说出去了,便没回来。” “爹爹,素日里可有交好的朋友?会不会去了朋友处?”我问道。 “没有…自从爹爹弑子谢罪,便再也没有与人交往过?” “弑子?”我疑惑道。 “你可能不记得了,爹爹原本是前秦的良将,为了国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族人,为了谢罪,将哥哥杀死,从此自己活在痛苦之中。” 我震惊的望着木津。对爹爹这样的情结,不知道怎么去理解。 “原来是这样。” “嗯嗯,自从你变得不一样后,我才看到爹爹的笑容。” 我疑惑的望着木津。 “其实…我是有其他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我是后燕的公主?” 木津不解的望着我,“姐,你是怎么了?” “我真的是后燕公主,慕容兰馨,至于我为何是花木兰,又为何在花家,我的记忆都没有了。我只记得,与阿海在小镇的记忆……” “姐的意思是,不要认我们了,觉得我们扯后腿了。” “木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木津望着我,等待着我说出心里的话。 “我是说…我是说…”我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说。 “姐,你到底是说什么?” “我是说,我是后燕的公主,后燕有危难,我必须去解决。” “姐,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是我姐,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有什么需要弟弟的,你直说。” “我在魏国,只有你一个近人。很多事情我不想让阿海分心,毕竟如今大战在即,我只能依靠你,才能解决当前的一些事。” “姐,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在魏国边境,煮水镇,一个名叫管淳的人。前几日我放去的飞鸽,至今没有音讯,我怀疑,我已经被人盯上了。”我急切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木津转身要走。 “木津。”我心中还是很担心,毕竟这一次是我的亲弟弟。“一定要小心,假如碰到危险人物,只可以远远观望不可向前。”我认真嘱咐道。 “好。”木津回答道。 我望着木津走出门外,内心始终七上八下。阿海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时局动荡,刘丞相那里也没有人过来报告。我想走出寝宫,去皇宫打探究竟,但又怕耽误阿海。 “不管了!不能坐以待毙。”我匆匆的换了身男装,并让下人备好马,准备出去打探一下,如今皇宫的状况。在我还没走出寝宫,远远的看到木津骑着马向这边跑了过来。看情况有很急的事情。 “姐!不好了!宫变!宫变了。” “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木津马上勒住马,从马上跳下来。“恐怕要带上人马,去宫中一趟,据可靠消息,四皇子与三皇子在宫中开杀了起来,具体怎样,还不得而知。” “快!”我说道,突然,我放出的信鸽飞了回来,我看到纸条,管大人写道。“会师云落。” “准备马匹,带上军队,前往皇宫。”我命令道。 我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魏宫,宫门破,宫中横尸遍野。我走下马,木津抓了个太监问话。 “皇子们呢?” “回…回大人…四皇子去抢人了,三皇子去追四皇子了。” “抢人?” “是,抢…抢一个叫小蝶的姑娘。” “小蝶?” “就是四皇子喜欢的那个前秦公主。” “前秦公主?”这些重要的事情,我都忘的一干二净。 “当初你就是为了调查她,才被掉入悬崖的。” “走,我们去后燕。” 在我走到门口时,听到一个女人在喊我并且她的喊声很轻蔑。 我缓缓的向着喊我名字的地方走去,我看到一个非常美丽的妇人,抱着一个男人的尸体。她应该就是贺夫人吧。 “花木兰…花木兰!” 贺夫人眼神已是一潭死水,可她依旧紧紧的抱着已经冰冷的王柯,我看到了她眼神里的绝望,那仅存的活意没有了。在整个魏国后宫,横尸遍野下,显得尤为可怕。是啊,曾经这里的美丽与富饶没有了,那昔日满园牡丹也残落的显得撂倒。 豌夫人摇摇晃晃的从里面惊恐的跑了出来。看到我的出现,眼睛里的惊恐不见了,换之的是愤恨,她发疯的向着我抓来“花木兰!花木兰!” 却被木津猛的一下,推倒在了地上。 “花木兰!我一定要杀了你不可!你还我儿子!”豌夫人仿佛还不甘心,而是在地上,继续寻找着,可以杀死我的武器。 可是当木津的剑放在她的脖子上时,她马上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起来。 此时,贺夫人依旧冷冷的瞪着我,没有太多的恨意,而是满满的颓废,近乎绝望。 “你了解爱的滋味吗?” 我望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你了解失去的滋味吗?”她大声的嘶吼着。 我不想再听下去,接下来唯独剩下恐吓了。 “第一次见到你我便觉得很像……” 我转过身看了贺夫人一眼。 “也许在你身上,我能弥补内心的缺失。” 这次我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着她最后的告白。 “只有姐姐死了,我才能活下去!”她没有嚎啕大哭,但是眼睛里却滑出了泪水。 “我只能责怪她,她为什么不能管制住魏帝!” 我有惋惜,却没有心情停留。 “尽管,我对不起元焘。”贺夫人说道。 不管她的胡言乱语了! “一会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的,元焘与你爱的人,你必须做出选择。”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贺夫人这是在威胁我吗? “你会了解我的心情的。” 我不理她的,继续准备离开,但在我准备头也不回的时候,一个不知哪里飞来过的剑,向着我刺来,幸好木津反应敏捷,将剑挡到了一边。原来豌夫人是如此的不甘心。木津一剑向着豌夫人耳朵毙去,豌夫人因为恐惧,而被吓死了。 在赶往后燕的路上,我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我一直回想着贺夫人的话。“元焘和我心爱的人,难道不是一个人吗?”再加上,内心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使我更加难受起来。我拼命的赶着马儿,在后燕与大魏交接的地方,会师到管大人。 管大人是在马背上迎接我的,他似乎很急。看到我的到来,二话没说的,带着士兵向着后燕前进。我心中忐忑,母后的安慰可能受到了威胁。是啊!除了母后,还有谁能让管大人如此急迫呢?看来此次不单单是元坤对付后燕这么简单了,后燕内宫的波澜也早已经开始了。我迅速的驾着马儿,前进。慌乱的心中,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百一十五章大战后燕 我们连夜赶行,犀利的寒风从我们脸上划过。母后,千万要坚持住。阿海对于后燕,他会做出怎样的安置?这两年后燕虽无大战,但宫廷始终没有归于平静,百姓也经常受到牵连。君主不得实权,外亲扰政。可假如后燕落入阿海的手中,我该如何面对后燕的百姓?我心中凌乱难断,这让我想起了花爹爹为了两全,而牺牲自己的儿子的事情。是啊!那该是多多绝望啊。 此刻我感同身受,既不愧于百姓,又不愧于自己,更不愧于人的发展,做到完美,哪里会如此简单。 经过,两天两夜的颠簸,终于来到了后燕的城门底下。 不过我们没有直接出现,而是经过乔装打扮,偷偷的观察后燕城门的状况。 后燕城门底下,戒备森严。元坤带着十万大军,驻留在城门底下。我并没有看到阿海。 元坤,看似不慌不忙的,待在后燕大门外,仿佛在等待谁的出现。这情况更加断定,母后与皇弟有危险。最起码后燕内部有元坤的人。这不仅让我想到了刘策与慕容雪。 只有刘策是后燕的人,刘策自然想要的是江山,而元坤此次点名了,是来要女人的。两个肯定会来个里应外合。 而母后的安慰,让我心急如焚,我着急的想冲进元坤的军队,可是管大人拦住了我。我紧紧握着拳头,内心快要冲出的火焰。“不行!” “难道要这样坐以待毙?”我气愤的问道。 “如今大敌在前,他们还不敢伤害燕帝。”管大人说道。 “那要一直这样逗留着?”我有些无法控制。 “要先等等……” “还要等,假如母后遭遇不测,该怎么办?不行!我必须先进去看一眼母后。” “为什么元焘皇子还没出现?”木津说道。 我同样疑惑的,望着木津。“以元坤的性格,他不应该能够耐的住性子……” “假如不是宫里有他的心上人,他肯定不会这么听话的。”木津说道。 “小蝶?”我不解的看了一眼木津。 “对啊!就是那个叫小蝶的宫女。” “小蝶?不是被囚禁的那个妃子?” “她都成妃子了吗?”木津惊讶的望着我说道。 “她怎么会跟四皇子元坤有感情的?” “那个小蝶……”木津皱了下眉头。“原本是贺夫人宫中的一个丫头,元坤刚开始就很喜欢她,每天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所以贺夫人才特别不喜欢她。不过她是前秦的公主,手里有传国玉玺,所以你才会拼了命的去救她。” 我变得有兴趣起来,“她是前秦公主?而且有玉玺?” “嗯,她手上有前秦的传国玉玺,所以得到她,便名正言顺的得到了全世界。” “那么皇弟是为了江山,还是为了她呢?”我心里疑惑道。 “不过这四皇子对她倒是一往情深,可以为了他如此虐待自己。”木津说道。 我看向守在城下的那些魏国士兵,那么刘策肯定是引荐人了?我惊心的想着他布置的这每一步棋。 刘策先是抢走小蝶,然后将其介绍给皇弟,顺利的完成挑拨离间之计。并且将皇弟置于了风口浪尖之上,让所有国家对其虎视眈眈,从而再制造出元坤叛乱,与后燕为敌,他好收渔翁之利! “好卑鄙的家伙。”我气急败坏的想要冲入围困,与刘策一决高低,可是还是被管大人拦住了。 “兰馨!你可知如今你母后与你皇弟是他们的口中羔羊?你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难道就这样畏手畏脚着。”我的心性大乱,有些不知深浅。 “你不是有那个阿海吗?” 我不解的望着管大人。 “他现在至今没出现,只能证明他完全掌握了你母后与皇弟的安慰。何况他对于魏国所面临的问题已经胸有成竹。” 我不解的望着管大人,甚至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那眼神里透漏出的肯定,以及那深远的眼神,让我不得不信。 “那我们必须见到阿海才行。” “他会让人来跟我们联系的。”管大人说道。 “管大人为何如此肯定?”我实在无法理解,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刚开始他要的不只是魏国。” 好犀利的一句话,让我有种出卖后燕的负罪感。我心惊肉跳的不知道如何起来,我甚至不敢迎接管大人的眼神。 “姐,我还是没弄明白你怎么会是后燕的公主了?” “今日我们暂时在这里等着阿海的讯息,我已在周边留下了讯息。”管大人继续说道。 “讯息?”我有些搞不懂管大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很早与阿海有过联系? 果然,到了深夜,有人来到了我们躲避的地方,当时我吓了一跳。我拿起剑,差点向着那人杀去,却不料他开口说道“我是小方子”。 “小方子?”我赶快收起手中的剑,仔细看他,果然是小方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我很开心,也很兴奋,尤其如今,我如此的状况,又看到了故人。 “我被送出宫后,被一帮黑衣人劫走,后来认识了三皇子,他说他是你,很好的朋友,说你有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嗯嗯。”我很开心的点着头,认同着。 “直到前几日,三皇子才将我送到宫门外,我才知道燕帝与太后被囚禁了起来。” “那他们会不会有危险?”我激动的问道。 “阿海在宫里?” “没有……”小方望着我摇摇头。“而是宫中有很多是他的眼线。” 我紧张的退了一步,最让我担心的还是这个。并不是我不相信阿海,而是从两国的利益来看,阿海不应该安排如此多的人在后燕……还是……我太单纯了? “那现在他让你过来干嘛?”我问道。 “如今后燕有很多三皇子的眼线,三皇子让我转告你,太后与燕帝的安慰你不必担心。” “我不必担心?那如今后燕是什么状况?”我急切的问道。 “皇后已经心死了一半,太师与慕容老先生两种势力僵持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慕容雪公主因为是前朝的正牌公主,所以无人敢动。” “我如何能够见到阿海?” “不知道,他从不漏身。” “难道要一直这样等着?” 小方子为难的看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向着我袭击而来。我一把推开小方子,然后一个轻跃躲开了他的袭击。 “又是你!”我说道。 他不说话,只管与我较量。 第一百一十六章黑衣人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几次三番为难于我!”我边打,边与他使出相同的招数。 前几招还算平手,到后几招后,他的功力一下子增加了两倍,我稍稍有些吃力起来。小方子在一旁喊着,把管大人等人都惊动了,但是他的身手之快,出招之狠,根本容不得别人帮助,他边与我交手,又边紧紧的逼迫着我,退向城门底下。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木津紧跟着我们。小方子管大人也一同赶了过来。看来他今天出来,就是为了将我逼到这城门底下。 我的出现不免引出了元坤,等到元坤带人准备抓我的时候,黑衣人藏了起来。于是管大人带着军队,与魏国的军队,两军正面僵持起来。但管大人的人,毕竟是无法与眼前魏国的军队相抗衡的,再加上元坤拿定主意要抓我的,他怎么会愿意,错失这样一个,要挟阿海的良机呢? 从他轻蔑的眼神上,以及那不可一世,以为已经将整个北方拿下的轻视态度上,今晚他绝不会放走我,所以我必须做拼死一击。 他上前一个箭步,利用速度与敏捷想要将我一举拿下,可我已经不是当时的花木兰了,我已经过了几次三番的生死才将花家功法变通。我利用花家功法第七层,内力与外力,通过眉宇联通。猛力将他的拳头控制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利用龙珠之力,将身体驾起,一个连环踢,踢向他的面部。原以为这样可以一击制敌,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有宝物,整个身子马上的躲开,然后使出很强的一股灵力,向着我扑面而来。 怪不得他会如此有信心,原来有底啊。我马上加大灵力,将内外力提升,然后猛的攻去。只见元坤手里拿了块石块,不知怎么几下,一层保护膜将他包围起来,我发出的功力,莫名的被反弹了回来。可我身后的兄弟都是今日要跟我出生入死的,我怎么可能躲开,让他们受这一击?只能利用花家功法第八层,借第三灵力,承受其他灵力了。我发功,将灵力存入龙珠内,然后用尽全力来接住我发出的这份蛮力。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股蛮力是如此的厉害,几乎把我的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了,不过还好,我接住了这个蛮力,身后的兄弟能够平安无事。 然而只是,元坤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只要我身后有自己的军队,他便启用自己的保护层,这样一来二回我反而拿他没辙。 并且我又不敢启用灵力,只能硬馍软泡,泡的我都想吐起来。切!能不能利索点!打就打个痛快好不好?我心里嘀咕着,完全有些抓狂嘛。这样不死不活的确实让人恼火,我加大力度,将功力提升。他只避开不正面迎接。 天上的月亮,渐渐高升起来,而我被这种完全无奈的打法给折腾的,只剩满心郁闷了。可是在我完全郁闷的时候,没想到对方向我发出了很猛烈的一击,这一击虽与我漫不经心不无关系,但是即使我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够吃的住,我完全不能理解原来的小绵羊,怎么瞬间变成了头狼,而且我这把“小骨头”,几乎被啃光了。以我的灵力完全不是对手嘛!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但是却已经晚了,看来注定我花木兰要以这样丢脸的形式结尾了。 在我万念俱灰,即使是死也要壮志凌云一般,将功力再一次提升到第八层,利用内外力与第三灵力结合,对抗其他方灵力。 只是,单单看元坤手里,拿的那块石头,已可以看出,那是上古神器,一般灵力都是无法吃的消的。可是我能怎么办,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老是能碰到高手,而且还是坏蛋中的高手。 我稀里糊涂的想着,嘴里可真不少嘀咕一句,即便面前是死神也要来一场嘴皮上的斗争!这种勇敢的精神,连我都敬佩我自己,当然,你们的无奈我是完全忽略不计的,毕竟我就是这样的人!好了,前面迎来的,可是死神,花木兰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瞎扯呢?即使你不怕死也的专心死去不是?人应该敬业!否则死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怜的。 呜呜…正在我快要被吓的哭出来的时候,突然后面一股很强的灵力,注入了我的身体,我回身一看原来是阿海,他手里同样拿着一块明亮的东西,我好像见过这件宝贝,只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元焘!你竟然忤逆,帮衬他军!” 阿海冷着个脸。不准备回答。而是很快的将灵力提升了好多,并且没费吹灰之力,将冲过来的灵力,四两拨千斤的反弹了回去。 元坤此时整个眼睛变得愤怒而放绿光起来,他仿佛被魔性控制了一般,怒视着阿海。 “你此时应该想救的是小蝶吧!”我询问道,然后他的情绪马上变得稳定起来。 这时,黑衣人驾着刀,逼着慕容雪打开了后燕。我不解的望着黑衣人,他是什么用意?刘策紧跟其后。 “阿巴尔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雪紧张的问道。 阿巴尔不做回答,而是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更加的不解起来。然后那个叫阿巴尔的黑衣人望了阿海一眼。 “我难道哪里对你不好吗?”慕容雪颤抖的问着。 “阿巴尔!你如今最大的靠山就是慕容雪公主了!”刘策警告道。 “我要见小蝶!” 阿巴尔的这一举动,让大家都感到莫名起来,不过只要能够见到这个叫小蝶的妃子,应该很多事都能解决了吧。 刘策显得有些犹豫。 “还在想什么?难道以我的身份还不能换个小蝶!”慕容雪怒斥道。 听到小蝶的音讯,元坤自然无心再战。可我皇弟呢? 在我疑虑的时候,刘策派人将小蝶拉了出来。紧跟其后的是皇弟,只不过这次,皇弟的身后紧跟着两个侍卫,唯独没有见母后。我趁机想溜进后燕,却被这个阿巴尔喊住了。 “木兰……” 木兰?他喊我木兰。只是这句木兰的音色我并不熟悉。 第一百一十七章陷入阵中 “该来的也都来了,该结束的也该结束了。”阿巴尔说道。 木津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但是却像很恍惚一样,又想不起来什么事。 我直愣愣的瞪着这个阿巴尔,分明是单单冲着我来的。 “阿巴尔!你到底是想干什么?”我问道。 我看到了元坤的蠢蠢欲动,他想趁机拯救那个叫小蝶的女子。 “皇姐!”阿爵喊道。 “阿爵……”我看到了阿爵眼神里的绝望。 “皇弟这一生是离不开小蝶的……假如没有小蝶,恐怕皇弟这一生都无法存活了。”阿爵说道。 “燕帝!那我呢?我身上的骨肉呢?”皇后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在皇后的身后自然是慕容老先生。 “皇后!假如不是你妒忌心太强,我们怎么会到如此局面。” “燕帝!你是后燕的一国之君!你身上有后燕百姓的未来。你不可为了我这残躯而辜负了后燕的百姓!”小蝶说道。 “小蝶……是孤对不起你……” “阿巴尔!”元坤喊道,“假如你将小蝶奉还于我,我愿用魏国的江山与你交换。” 我看了阿海一眼,阿海依旧冷漠的站着。 “元坤!你母残害我弟,我又怎会从你!”这个叫小蝶的姑娘,满眼的恨意。 “小蝶!”元坤无奈的喊道。 而此时慕容雪想要,趁阿巴尔不注意,然后逃跑,却不料阿巴尔已经留心,在两人动手开始,阿巴尔一剑将慕容雪杀死。 刘策因为愤怒,在不受控制下,一剑刺向小蝶,小蝶去世,元坤不顾一切跑过去,而皇弟同样如此,在跑的过程,刘策用剑要挟到了皇弟,瞬间场面一片凌乱。 “刘策!你放过我爹爹!”我喊道。 “刘策,你当过阿爵,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皇后哀求道。 “公主没有了!什么计划都没有了!元焘!”刘策喊道,“此时我要求你杀死阿巴尔!” 我望着被要挟的皇弟,有些分寸大乱。我望了一眼阿海,阿海无奈应战。 可是就在此时,黑衣人的食人阵开始启动。他的军队一下子变得集中起来。我担心皇弟,同样担心阿海,这样难抉择之时,阿海跳入了食人阵。我本来也要加入,却不料元坤因为小蝶之死,愤怒成魔,向着刘策砍去,为了保护皇弟,我不得不阻止元坤。 可是元坤因为将灵力与功力都融入了他手中的那块石头,以我的灵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四个回合下来,我被打到后背,连吐献血。为了继续阻挠元坤,我不得不再一次起身来对抗元坤,而此时,黑衣人竟然将阵法扩大到了我们这里,最后将元坤我,阿海一同卷了进去。 这更让我搞不懂到底是为何了。只是当元坤至阴之灵力与阿海的至阳之灵力相遇,而我的灵力变成了多余的部分,于是整个身子快要,被分割成好几份了,我头痛欲裂,动弹不得,整个身子像是被捆绑起来了。 “难道你忘记花家功法第十式了?”黑衣人喊道。 “第十式……第十式,借乾坤平衡,借阴阳平衡,统天地灵气,吸阴阳精华。虽不道,为存,而融万物。”可是他为何提醒我,这样只会加大他的失败,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现在只想就皇弟。 “第十式,借乾坤平衡,借阴阳平衡,统天地灵气,吸阴阳精华。虽不道,为存,而融万物。”然后我的脑海出现了三个人的记忆。一个是现代的我,我从桥上掉了下来,然后穿越到现在,另一个我是花木羽被人陷害,大婚之夜被扔进河里,还有一个是慕容兰馨,在千军万马的逼迫下,跳入河中。 最终取代他们的是我花小心,曾经统领千军万马,大战斜北坡,然后坠崖来到后燕。我看到了花爹爹,他对我的期望,看到了娘亲,也看到了母后,以及后燕的子民,我在这样三种身份的错综复杂下,不知道哪个应该是我。我对不起后燕,将未来统领北方的冰块焘引入了后燕这片土地。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占据我的心里。我想到了花爹爹用杀死儿子来祭拜自己的“背叛”。那么我呢? “兰馨!”此时慕容博,出现在了外面。我听到了他的喊声。 “刘策!你放过我弟弟!”我喊道。 “只要你帮我杀死阿巴尔,我一定会放过你弟弟!” “兰馨!”慕容博继续喊着。 “好!” 此时我的灵力已经变得无敌,我一掌将元坤打了出去,并将他的灵力散去,他此时已经完全是个废人了。 而冰块焘,我肯定心有不忍,于是将功力输入他的体内,并将他推了出去。可是没想到,由于我的灵力失衡,竟然没办法将冰块焘扔出去,反而两个人困在了一起。并且慕容博也跳进了阵里。这让我变得更加慌乱无章。 我必须一边保护慕容博,下边协助冰块焘。冰块焘的灵力,竟然提升了如此之高,只是这个阵法的好多空隙也被补充的天衣无缝。想要破阵,也是难上加难。 这时,我想到了以前的老方法,利用阴阳操控阵法。可是在几次的安排下,五行无法取得破阵,这个阵法已经在上次的失败里,提升了新的章法。可阵法不离五行,宗旨在阴阳,即使重叠也是万变不离其宗才是。于是我抱着试试的态度指挥道。 “冰块焘,你往上走。” 我喊出这一声时,冰块焘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哪里不对劲?我回了他一个命令的眼神,然后他才缓过神来,飞上了上游。 “程宇!”我已经习惯了喊他程宇,慕容博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他了。 程宇同样莫名的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缓过神来。 “你在中游,一切听我指挥。” 当然我在下游。紧跟它的根本。 确实他这个阵法有所更改,金土方向倒置,使得阵法初衷改变,不过能够将这样不安常法罗列出的阵法,来成就阵法的,肯定是上上阵,并且是带有冒险心思的。这让我变得更加困难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阿爵 我暂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个连环对决下来,看看能否找出其中的缺口。可是在四五个回合下来,却始终无法取得进展,它的结构牢固,将阴阳为巩固,五行倒置又用双重补之,金土相生,金为五行之力器,双土生双金,掌控了五行坚固的规律,任我如何反抗都只是徒劳。 刘策还在要求着,他将刀架在皇弟的脖子上,使我左右不能向前。我除了反抗阵法的威力,还要平定刘策的恐吓。冰块焘在上,同样在对抗着,他身上的红龙将他包围,阵法根本无法近身。可这种状态只是平手而已。程宇相对比较稳固,用它来引导阵法高速破坏后形成的舍利子,必将有很大用处。 而面对刘策的要挟,我是必须争分夺秒。可即使我运用了花家的功法,也无法解开这个阵法的源头。这个铁面具男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既不听从于慕容雪,并亲手将她杀死,也不听命于刘策,只是想要与我为敌?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我的脑海一团乱麻,皇弟在与刘策纷争着。 为了保护皇弟,我只的将慕容博弹了出去,命令他保护皇弟。 因此慕容博,也加入了他们的纷争,三个人打了起来。 既然皇弟有慕容博相护,我完全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开始全心全意研究阵法。 万变不离其宗,阴阳为大,五行为分岭,双土生双金,那么就来个双水生双木,再利用龙珠以及刚刚元坤那里得到的石块。将我的灵力与五行相结合,与冰块焘至阳相结合,以大克小,继而抗之。在我不断加大灵力,阿巴尔在这样巨大的灵力下,变得越来越吃力起来。正在我一根根的将阿巴尔紧绷的防线,一条一条的截断时,直到最后一根,我听到了木津的喊声。 “姐!这个阿巴尔…这个阿巴尔!好像是爹爹!” 此时我完全刹不住车了,我看到阿巴尔的面具在我发出最后一击的那一刻,粉碎的消失在空中,显露出爹爹那张口吐献血的脸。 木津一把跑了过去。我完全猛了,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看到是我的爹爹,刘策、慕容博,还有皇弟,都愣住了。 “为什么?…”我小声的问着,这个声音恐怕小的只有我听见了。“为…为…什么?”我脑海里出现的都是英雄的花爹爹,他第一次带我去爬山,第一次将功法给我,第一次送我当兵,第一次将疾风送给我,第一次那么器重我。以及刚刚为了我的冒险,原来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保护我。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嘶吼着,并且无法理解,无法原谅。 “木…木…木兰…”爹爹伸出手在喊我。 我精神错乱的连滚带爬的爬到爹爹面前,并且紧紧的抓住爹爹的手。咬着嘴唇问道“为…为什么?为什么?” “你…你…要活下去!” “我?…活下去?”我的眼泪泛滥的往外飞。“我不要!……我不要,爹爹!我不要!” “木……木兰…”爹爹在喊我的时候,吐出了很大一口鲜血。我看的心都被撕碎了。“大义!记住!大义!”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我用力的抱着爹爹,木津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此时已经无法感受他的感受,我只期望有方法救下爹爹。 “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喊着。 “不…爹爹不后悔…是……是解脱……” 爹爹闭上了双眼,爹爹是死在了我的手上。我痛苦的准备给自己一个了断,却不料,冰块焘抓住了我的手。 “对于你爹爹,你的死才是他的耻辱。” 我完全听不明白冰块焘的意思,可我明白了我是不能死的,可心好痛,甚至呼吸都是痛的。 接下来,阿爵走到了小蝶的跟前,这都是在我的预料之外的。我满心想着爹爹的去世,想着爹爹的好,却忽略了他的感情。他是那样深爱着小蝶,他抱住小蝶痛哭。 而刘策站在了一旁冷眼的看着。然后,他丢下剑,选择了离开。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这个我曾经如此深爱的人。这将是我与他的永别。 我拖着花爹爹,要离开这个地方,我的心完全崩溃了,在这里我经历了亲情,友情,爱情。我也失去了亲情,与友情,至于爱情,我已经不知道它的颜色了。我只想让我的花爹爹离开这里。他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他应该歇歇了。 木津紧跟着我,可在我刚刚快要走出这片对我如此刺痛的地方的时候,我听到了皇后的惨叫声。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的心猛烈的被刺了一下。可我还是不想相信,我摇着头,看着木津,木津心痛的准备拉我,我却推开了他。 我带着沉重而又疲惫的身子,慢慢的向着那个地方移动,我想我是离不开这里了,我是离不开这个沉痛地方了。我看到阿爵口中满是血,我想着那天我让他在桃树下等我的场景,我想着我从小带着他的场景。他还那么年轻。不!不应该这样,我的穿越难道是为了经历这些?我晕了过去。 在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房里了。我不断的梦着爹爹,梦着皇弟。在我准备去抓住他们的时候,被一个人抱住了。 是冰块焘,我痛哭的躺在他的怀里,心里五味杂陈。我的身份让我不知道怎么去迎接这段感情。 “木兰…想不想见母后。”冰块焘很温柔的叫着我。 我摇着头,我怕看到母后伤心的样子。 “我已经将母后救出来了……她想见你。” “可我怎么见她?我哪里还有脸见她?” “木兰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无法预测的。” “我不要见母后…我不要见!”我哭着说道。 “兰馨……”母后站在了门口。 我的眼泪与委屈,再一次泛滥的不受控制。可我不敢喊母后,所以忍着那个情绪,不让它漏出来。 “兰馨…”母后走过来抱着我。我却只哭不说话。 第一百一十九章大结局 然而,可能我用力过猛,反而激起了扎西马克的斗志昂扬,他凶猛的如一只饥饿的豺狼,张开血盆大口,死死的将我的灵力咬住,再加上他至阴的魔力,可以顺着我的灵力蔓延到我的体内。我的身体竟然快要被控制了。在千钧一发之刻,冰块焘用尽全力,将灵力输入我的体内,我瞬间变得力大无穷,随手一挥,所有灵力反弹了回去,不得已他将所有灵力熄灭。 而此刻,最薄弱的地方,自然就是冰块焘的那里。扎西马克似乎预料了这一点,他似乎设计的正是这一点,于是将所有的魔力向着冰块焘袭去。我只能拼尽全部精力,向着他的那个方向扑去,却不料,最终没有阻拦住,冰块焘猛烈的被袭击,整个身体猛烈的受到重击,可能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冰块焘强撑着对我笑,可我知道此时此刻,他有多严重。于是拼尽全力的开始守护他这一方。 而扎西马克实在狡猾,他料定了我会守护冰块焘,于是又将所有的策略,攻向别处。我这样一来二去,完全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且导致阵法错乱,不得已将阵法减半。 为了避免一再这样被牵着鼻子走,我全部使用食人阵,以无敌对打来对抗魔性。却没想到会取得异常的效果,而且此阵法不但能够吞没对方的灵力,而且几次下来,却根本不能伤及士兵。 这样反而让我对待爹爹如此不放弃“食人阵”,有了很多的理解。食人阵果真是阵中之阵,其他阵法根本无法相媲美。它不但能够降低对方的灵力,而且可以简化对方的魔力。于是我试着将金土重叠,果然阵法大增,这一切皆归于爹爹的改善。 于是这样下去,扎西马克的魔力,反而不得已,被锐减。我反而能够乘胜追击。于是我变得越战越勇,几次下来,扎西马克反而被打的步步后退。直到我们彻底将扎西马克激怒,他选择了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与我们决一死战。 他拿出了自己最后的赌博,那就是他的那块世上唯一的风云石。它是世间极阴的宝物,可以灭天地,杀万物,扭转天地的运数,统筹万物的命运。 看到风云石,世人皆会恐惧,包括我,也包括冰块焘。即使是世间的灵器也会不敢出没。所以在这种威力极大的魔石面前,我们只能自求多福。 他既然使出了,世间最终的灵物,我们也只能利用缓兵之计来解决。但这个缓兵之计能到什么程度,皆不知道。 于是我强力启用食人阵,希望利用食人阵减弱魔力的方法来减弱风云石的魔力。另一方面强烈启用花家功法第十层。而这一次我必须利用双龙珠的灵力,来进行最后一博。所以我让冰块焘站在金的方向,金在五行中意味着光明,代表着至高无上,我借他龙子的身份,以及他数火的龙珠,再利用至阳辅助的位置水,来对抗这世间至阴的宝物。 但愿这样的方法能够取得对抗。可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在扎西马克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时候,也注定了,他用灵魂来交换它的魔力。所以在这样一种交换的灵力面前,我重重的被袭击了一次,我的阵法全部破碎,只剩下我跟冰块焘在这个阵法的废墟中喘息着。我紧紧的抓着龙珠,趴向冰块焘。 “我回去的时间也要到了。”我泪眼的望着冰块焘。 冰块焘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用我的血来祭奠神龙吧。”我要求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使出的杀手锏了。 冰块焘摇着头不肯,可我的时间已到,我已在神灵面前做出交换,用我的躯壳换魏国一个祥和,换我回到我的国度。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 “对后燕好点!”这是我对冰块焘最后的要求。然后我拿起簪子,在手腕处扎了一下,瞬间血液飞舞,将冰块焘包围了起来。我的白龙从此离我而去,与冰块焘的红龙相依相偎。 我知道,风云石最终是要被冰块焘所消灭的,因为他体内已经融入凤角湖。凤角湖加上两个龙珠,即使最高的魔物都会被化为灰烬的。 而我的面前,在随着我扎下去的那一瞬间,已变成了汪洋大海。 我已经看透了这个朝代的人和事,我不想再逗留。阿海,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相遇,假如我不曾穿越到这里,不曾变成花木兰,也许我也不会如此的痛苦。既然是从这里开始的,那么就从这里结束吧。我要回家,回到那原本属于我的地方。 我心如止水,沿着河流向里走,心里的痛让我只想解脱。我一直期待的父爱,原来是那么的难以琢磨,不管怎样,我亲手杀死了父亲,即使那是他的选择,但我却不能原谅这样的我。 冰块焘,谢谢你曾经爱过我,尽管你的选择是为了大爱,可我不能承受你我已经产生的隔阂。再见,魏国!